第21章 做衣服
「你別在這兒胡說了!跟我回去。」說完,朱嬸子拉著朱二妹就要走。
虞錦扇見此,也知道這飯是吃不到最後,忍著心底的怒意,起身跟著朱嬸子出去,「我也沒有幫到朱嬸子什麼,這些雞蛋,你就拿回去吃,別跟我客氣。」
她一邊往外走,一邊順手拿了些雞蛋,往朱嬸子的懷中塞。
「這怎麼好意思呢……」朱嬸子瞧著那雞蛋,心中有些猶豫。
在她們這鄉底下,家裡頭有這些東西都是省著換錢的,一年到頭雖說也不是吃不上,倒不見得天天吃。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拿著便是。」虞錦扇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朱嬸子,面上帶著為難。
「那行,以後若是有什麼事情,儘管叫我便是,咱們街坊鄰居的,也是好相往。」朱嬸子瞧著也就不墨跡了,直接收下。
瞧著她手下,虞錦扇這才開口,「其實是有些事情想要嬸子幫忙,眼看就要變天了,我們來這裡也沒有帶什麼東西,想讓嬸子幫著做些衣服,我不會做……」
說到這裡,虞錦扇有些尷尬地低了頭,在這兒的姑娘們年紀輕輕的都學著做這些東西了,她說不會若是傳出去,倒也是會被笑話的。
「這算什麼事,都交給我了。」朱嬸子一聽這話,二話不說拍了拍胸脯,答應了下來,這拿了人好處,吃了人飯,不幫著忙也說不過去。
「那成,我就先謝過朱嬸子了,等等我把布料和做活的工錢給嬸子送過去。」虞錦扇鬆了一口氣,今日才惹了這男人生氣,剛好做些衣服哄哄他,也好讓他明白,自己是真心想要和他過日子的。
「還說什麼工錢……」朱嬸子擺了擺手,雖然她也想要,但是都是鄰居,又剛佔了便宜,自然是不好的。
「那不行,這是你應該得的。」就算是親兄弟還要明算賬,虞錦扇也是知道這個理兒的,哪有平白無故的好處。
「嫂子,她讓你收著你就收著,反正她的東西來的不明不白,讓她用了也糟蹋了。」
虞錦扇瞥了她一眼,「你又吃又拿的,可是花了我不少銀子,這錢你什麼時候算給我?」
本來不想理會她,可是這朱二妹著實煩人,她想要收拾她一下。
「誰請客人來吃飯,還要給銀兩的,我還是頭一遭聽說。」朱二妹嗓門大,聲音尖,故意喊的很大聲,想讓街坊鄰居聽見。
「我是誠心請朱嬸子來的,可沒有說你。」虞錦扇一看她那下作的樣子,心中頓生嫌惡,這些低俗的事情,也就這種人能做的出來。
「那我不管,反正這些吃都吃了,你若是不樂意,我就吐出來給你。」說完她又假裝作嘔,然後裝了不少的肉,直接跑了。
一邊跑一邊開口說道:「虞錦扇請吃飯還銀兩,真是沒人性!」
虞錦扇倒也沒有真追上去,只是嚇唬嚇唬她。
朱嬸子倒有些尷尬,卻被虞錦扇三言兩語給撥開,「做衣服也麻煩你用心了。」
她越是不對朱二妹在意,這朱嬸子這邊就更好說話,她們兩個人雖然說面和心不和,但是終歸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大妹子你說的哪裡話,你能夠有這份心就是好的,我自然也要幫你攏著這個意,朱二妹也是個有口無心的,她說的話你也別往心裡去。」朱嬸子笑著開口,也對虞錦扇的態度改變的更多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虞錦扇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嗯。」虞錦扇應了一聲,將朱嬸子送到了外面。
她豈非不明白朱嬸子也是話中有話,只不過原主之前那些事情做的也確實過分了一些,今日朱嬸子能夠同她講這一番,看得出來她也是個好心的。
想到這裡,她又扭頭回了院落,心底嘆了嘆。
「你很嫌棄我?」
虞錦扇抬頭,剛好瞧見坐在輪椅上的歸南鈺,他面上沒有任何波瀾,只是這明媚的陽光,怎麼都攏不住他身上的清冷,讓虞錦扇心頭湧上不安。
「我怎麼會嫌棄你。」虞錦扇眼裡帶著笑,「你這麼風流倜儻英俊瀟洒,我愛還來不及呢。」
「女人心,海底針。」歸南鈺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面上比往日好看了一些。
虞錦扇也不惱,她知道這男人是變著法子說他的不是,只是道:「這天馬上涼了,我讓朱嬸子給你做幾套衣服,你放心好了,我肯定會跟你好好過日子的。」
「我往日怎麼沒瞧見你這麼好說話過,這幾天又想到好法子了?」雖然歸南鈺對這些日子虞錦扇的做法是有些疑惑,他的手下也跟他彙報了她的情況。
這女人難不成真的變好了?他心中猶豫,故意試探。
「法子有一個,就是跟你好好過日子,咱們在這裡闖出來一片天地。」虞錦扇說著,又細道:「你現在又瞎又瘸,也只有我想些方法做點事情賺錢了。」
「滾!」
這話說到了歸南鈺的痛處,他低吼。
「別生氣,我這會就滾。」虞錦扇知道這個男人聰明,所以在最後也說了幾句嗆他的話,兩個人在這裡有些日子了,歸南鈺的腿不見好轉,虞錦扇心中也發急。
不是因為他現在殘疾,而是自己出去做事之後他自己一個人待在家中不方便,萬一在讓旁人鑽了空子,她就得不償失。
雖然他現在落魄了,但是虞錦扇也知道,這地方關不住這個男人。
看著虞錦扇離開的身影,歸南鈺那空洞的眼睛突然變得幽深起來,他手指輕點了三下自己的輪椅,一個男子身輕如燕,單膝跪在了歸南鈺的跟前。
「主子有何吩咐?」
「時刻盯著這個女人,別想讓她離開。」
「是。」
那邊,虞錦扇就已經來到了水井處,今天晚上,她想洗個熱水澡,這會子準備打水燒火煮熱水。
在這裡什麼都要自己動手弄,虞錦扇好不容易將最後一桶水提出來,已經累的氣喘吁吁,沒有形象的坐在一旁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