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有意思的
「馮媽媽,那兩個孩子也是苦命的,您多多照顧一下,給他們送點吃的,送點乾淨衣服吧。」莫無憂猶豫再三,這才開口。
「孩子?」馮媽媽聽到這話,沒忍住笑出聲來:「大小姐這話說得好像自己是多大年紀了似的,大小姐莫不是忘了,您也是個孩子呢。」
「好好好,我也是孩子,所以拜託馮媽媽好好照顧我們這三個倒霉的孩子吧。」莫無憂淡淡的笑了笑,隨後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癱在貴妃榻上,莫無憂皺眉,努力回想,那趙尚書到底是誰?
想了半天,莫無憂也沒有想出來個所以然,竟然就這樣沉沉的睡了過去。
趙府。
趙家唯一的少爺趙啟陽出門逛街,結果被一個毛頭小子直接打暈在地,就這麼被家丁狼狽的抬了回來,整個趙府上下都亂了起來。
趙家夫人張映雪的臉色變得極其的難看:「你們幾個廢物,到底是怎麼保護公子的?我兒子要是有什麼閃失,我非要亂棍打死你們不可!」
「夫人息怒,夫人饒命啊,公子也不過就是跟街邊賣唱的小丫頭多說了幾句話,卻不想,忽然衝出來了一個瘋子,不由分說就把我們一頓暴打!」為首的小廝,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瘋子?哪裡來的瘋子!」張映雪咬牙切齒,一腳踢翻了那人。
小廝翻倒在地,急忙又跪好了:「夫人息怒啊。」
張映雪翻了一個白眼:「大夫來了嗎?大夫呢?」
「夫人,楊大夫已經來了。」貼身丫頭小月,急忙過來:「夫人先別管這些混小子了。」
張映雪這才回過神來,轉身進了趙啟陽的房間。
「陽兒,陽兒,你沒事吧?」張映雪叫了兩聲,心急如焚:「楊大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楊大夫細細把脈,隨後開口說道:「夫人不用著急,公子只是暈了過去,沒有什麼大事,過一會兒就要醒了。」
聽到這話,張映雪更急了:「你這是什麼話?陽兒現在就這樣躺在這裡我怎麼能不著急?」
話音剛落,趙啟陽就醒了過來:「娘?」
「陽兒,你醒了?你這是怎麼了?告訴我,到底是哪個混小子欺負你了?」張映雪急忙湊上前去,滿眼都是心疼。
趙啟陽有些小小的不耐煩,皺著眉毛:「就是一個小賴子,我也不認識,娘,我沒事,你不要這麼大吼大叫的,丟死人了。」
張映雪的脾氣不好,但是對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卻是百依百順的。
「好,娘不喊,娘不叫,你哪裡不舒服?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張映雪緊張的打量著趙啟陽的全身。
趙啟陽現在只覺得自己哪裡都疼,臉色很是陰沉,咬牙切齒:「那個小無賴,我一定是不會放過他的!」
楊大夫這個時候,寫好了藥房:「公子身上有些傷,需要活血化瘀,這葯要喝上個三四天才能好起來。」
聽到這,張映雪急忙點頭:「小月,你跟著先生去抓藥去。」
趙啟陽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毛:「娘,我現在頭疼的很,你先出去吧。」
「好,你好好休息,我出去,我現在就出去。」說完直接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出了門,臉色變得極其的難看,咬牙說道:「給我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敢動我們兵部尚書的獨子!」
莫無憂還不知道自己隨隨便便就打了什麼人,也不知道整個京城都因為她人仰馬翻的。
支走了馮媽媽,等著那個人出現。
果然,天剛黑了沒多久,梵音就如約而至了。
「你今天,倒是威風得很啊。」梵音自然是知道墨無憂都做了些什麼的,挑了挑眉毛笑的有些壞壞的。
莫無憂皺眉:「你監視我?」
「什麼監視啊,說的這麼難聽,我這是保護你。」梵音湊上前來,笑眯眯的看著莫無憂。
呵呵。
莫無憂冷笑:「脫吧。」
其實,莫無憂也能理解,梵音監視她,也算是人之常情,只是有些不爽罷了,並不影響正常的生活。
「這麼冷淡?」梵音本來以為莫無憂會因為這件事炸毛的。
很顯然,這個女人再一次超出了他的預想。
「不然呢?難道我要又哭又鬧嗎?還是說,我哭了鬧了,你就能收起你的眼線了?」莫無憂白了梵音一眼,他真以為自己是尋常十六歲的少女不成。
這小丫頭,還真是,難搞哦。
梵音輕笑一聲:「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或許,哄得我開心了,我就遂了你的願呢?」
莫無憂沒有了耐心,看著梵音,揮了一下袖子。
一陣異香傳來,梵音立馬就覺得自己的身子有些不聽使喚了。
莫無憂上前一步,開始去解梵音的腰帶。
「我說,你要不要這麼著急啊?其實你想看的話,我是可以自己脫的。」梵音雖然身子不聽使喚了,但是這嘴巴,還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莫無憂皺眉:「再呱噪,我不介意讓你下半輩子都不能說話了。」
聽到這話,梵音立馬就乖巧的閉上了嘴巴,他相信,這丫頭絕對能幹出來這事兒。
莫無憂扯著梵音,把人丟在床上,乾淨利落手腳麻利的把他脫得乾乾淨淨。
隨後,再次拿出金針,對準穴位,狠狠地刺了下去,依舊是三十七針,跟上次沒有半分區別。
終於,取針之後,梵音也能行動自如了。
「你們莫家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樣粗暴嗎?」梵音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有些委屈巴巴的看著莫無憂。
莫無憂冷冷的看了梵音一眼:「天下所有大夫對不聽話的病人,都是一樣的沒有好脾氣。」
「那我以後聽話,你能對我好點嗎?」梵音湊上前來,直直的看著莫無憂的眸子。
莫無憂下意識的後退,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淡淡的說道:「不能。」
「為什麼?」梵音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小丫頭,怎麼就這麼不上道呢?
莫無憂皺眉:「梵音,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我們之間,只是交易關係,你若是想要別的,那,你收回你的籌碼,這交易,我不要了。」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梵音皺眉,很是不解:「這滿京城的姑娘都巴不得我越矩,偏你不一樣,有意思的。」
這男人,還真是自戀的很啊。
莫無憂直接賞了他一個白眼:「穿上衣服,出去。」
「我忽然覺得你的床比我的床舒服多了。」梵音就好像是看不見莫無憂難看的臉色一般,厚著臉皮,坐在莫無憂的床上,還拍了拍邊上的位子:「過來,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