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非要她呢
第252章252非要她呢
這種被禁錮的感覺真是難受極了,舒青杳的喊叫聲也根本沒有用,這兒是鳳決衍的宮殿,沒有鳳決衍的命令,誰敢貿然闖進來?
漸漸地,她有些掙扎不動了,眼淚啪嗒啪嗒地就往下流,腦子裡全都是聞人安的影子,她不知道鳳決衍會對她做什麼,她只覺得日後可能再也不能見聞人安了。
不知道為何,看見舒青杳哭的樣子,鳳決衍只覺得心裡一陣陣煩悶。
「別哭了。」是命令的口吻。
舒青杳哽咽一聲,終於憋回了眼淚。鳳決衍有些惱:「你不會笑嗎?」
舒青杳略帶驚恐地看著他,沒有吭聲。鳳決衍有些不耐煩:「她們做夢都想被孤擁在懷中,可唯獨是你被孤抱著,難道你就不覺得開心嗎?」
舒青杳想搖頭否認,但是又怕激怒鳳決衍,只能小聲地說:「王,奴婢錯了,奴婢一定好好學規矩,下次奉茶絕不會如今日這般了……」
「跟你說規矩的事了嗎?」
舒青杳不敢看那雙幽幽的紫眸,低著頭問:「那是何事?」
鳳決衍等著她這弱小無辜的模樣,心頭竟然一軟,若是換作平日里的他,早就把這麼不知好歹的女人給扔出去了。
不過也沒有出現過這麼不知好歹的女人。
其實舒青杳心裡明白鳳決衍的意思,只是無論如何,她心裡愛的,只有聞人表哥一人。
「王,可以放開我了嗎……」舒青杳試探地問。
這小女子把他惹生氣了,就想這麼逃了嗎?
絕不可能!
鳳決衍命令道:「看著孤。」
雖然舒青杳不想看,但是又不能不看,而鳳決衍也不給她猶豫的機會,一隻手便包完了她的整張臉,迫使著她把臉仰了起來。
「做孤的人。」不是詢問而是命令。
舒青杳驀地瞪大了眼睛,下一瞬便瘋狂地搖頭。
鳳決衍蹙眉:「你敢抗旨?」
舒青杳道:「不是!王,杳杳已經有了婚約,再無這個榮幸入宮侍奉王了!」
「婚約?」鳳決衍若有所思,凜聲問道,「和誰?」
舒青杳便沒了聲兒,她不能說是聞人安,萬一鳳決衍將怒氣降臨到聞人安的頭上該怎麼辦?
可鳳決衍也猜到了一二,雙眸如鷹隼般盯著她:「聞人安?」
「不是!」
鳳決衍冷聲道:「你不用掩飾,既然你們兩家已經訂了親,孤隨便一打聽便能知曉。」
的確是如此。
既然話已經說開,舒青杳便決定一口氣說清楚:「正是聞人表哥。王既然已經知道了我二人的婚約,便請王成全我們吧!」
眼底閃過一絲戾氣,還從沒有人拒絕過他。
「若孤非要你不可呢?」鳳決衍眯著眼睛,周身都散發著威脅的氣息。
兩行清淚不由自主地滑落,舒青杳慢慢地閉上了雙眼,言語間是決絕:「那王只能得到一具沒有魂魄的軀殼了。」
殿內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鳳決衍從未遇到一個不想要他的女子,也從未有一個女子讓他見了一次后便常常地徘徊在他腦海中。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總想去關注這個女子的一舉一動,就連她如此大膽,他也捨不得殺了她。
「啊!」
鳳決衍忽地將舒青杳扔到了地上,他再也沒有看她一眼,離開了大殿。
而舒青杳雖然摔得有些疼,但是她知道,今晚她賭贏了,鳳決衍還是不能輕易地殺了她,畢竟她如果死了,他便會失去舒家和聞人家兩大勢力的擁護。
*
得知舒青杳被鳳決衍放回家,聞人筠差點喜極而泣,還親自到舒府門前迎接的她。剛見到舒青杳從馬車上下來,聞人筠立刻就拉著她的手將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
「沒事吧,杳杳?宮中可有人為難你?你都不會做那些粗活,可有被王責罰?」
面對母親的關心,舒青杳的委屈一下子湧上心頭,抱著聞人筠就哭了:「母親……」
聞人筠撫著她的背:「沒事了,杳杳。可是吃苦了吧!沒事沒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舒娉婷也安慰道:「二姐姐,你是不是被離宮裡的人給欺負了呀?我去告訴爹爹和姐夫,讓他們給你出氣!」
她可是被鳳決衍那個大魔王給欺負了,怎麼可能找他出氣!
舒青杳只好將這件事憋在心裡,一邊搖頭一邊擦眼淚:「沒有,我就是有些不習慣。不過現在好了,王說我不用再去宮裡了。」
聞人筠舒展了眉頭:「好了好了,既然不用再去了,那我們趕緊進去吧,夜裡風大。」
「杳杳表妹!」
這時,一人騎著高馬奔來,在舒府的門前停下。舒青杳回身一看,竟是聞人安。
自從舒青杳被送進了離宮,聞人安時刻盯著宮裡的情況,在得知鳳決衍肯放了舒青杳時,他便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表哥!」
聞人安翻身下馬,向舒青杳走來。先是向聞人筠和舒娉婷問候,而聞人筠和舒娉婷也留給兩人獨處的時間,便先進了府中。
「杳杳表妹,今日在宮中可還安好?」
一點兒也不好!
舒青杳想告訴聞人安,鳳決衍想要她的事情。但是她又害怕說了之後,會讓聞人安覺得困擾。畢竟鳳決衍是王,而聞人安是臣子,臣子若是與王起了衝突,那便是謀逆造反。
「我挺好的……」舒青杳擠出一絲笑,盡量裝作沒事的樣子,「你看,我這不是很快就被王送了回來嗎?」
聞人安定定地看著她,眼底泛起了心疼,他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指腹輕輕地從眼下劃過:「杳杳,你哭了。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
舒青杳愣了愣,酸楚的滋味又開始蔓延。但是她還是強忍著眼淚,笑著搖頭:「沒有受委屈,就是今日做了一些平日里不曾做的,累了。剛剛看見母親的時候,便沒忍住。」
聞人安將她擁入懷中,話語間透露著愧疚和對承諾的堅定:「對不起,杳杳,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了。」
其實舒青杳不需要什麼承諾,她此刻能抱著心愛的人,之前的委屈便也就煙消雲散了。
*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轉眼便入了秋。而這幾個月以來,鳳決衍和舒青杳就像是忘記了那夜發生的事情一般。本來兩人也很少有見面的機會,鳳決衍不傳喚她,她也無法入宮去,而她也不想去。
幾個月過去,舒青杳一共見到過鳳決衍兩次,一次是在夏日的賞荷宴上;還有一次則是她隨聞人安一起去長信閣,站在閣外等候時,恰巧遇見了鳳決衍從長信閣回離宮。
不過這兩次的見面,都只是舒青杳看到了他,而鳳決衍的眼中,根本就沒有她,就像是從來不認識她一般。
不過這也讓不知該如何面對鳳決衍的舒青杳鬆了一口氣,還好,鳳決衍對她失去了興趣。
聞人傅的壽辰臨近,一早便給舒府遞了帖子。因為前些日子聞人安一直在外處理公務,所以舒青杳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到他了。這一次既然是舅舅的壽辰,聞人安肯定是要回來的。
所以天剛蒙蒙亮,舒青杳便起了床,坐在鏡前梳妝。秋月一邊為她梳頭一邊調笑道:「聽說今日表公子回來了,難怪小姐這麼早就醒了。」
「胡說什麼呢!」舒青杳抿著笑嗔道,「今日可是舅舅的壽辰,母親吩咐過要早些準備的。」
秋月咕噥道:「那也太早了吧……」
「你說什麼?」
「哈哈哈,沒什麼!」秋月趕緊掩飾地問,「小姐今日想戴哪一支釵環?這支銀蝶珠花可好?」
「這支呀……會不會太花哨了些……」
經過精心的挑選,舒青杳終於將一身穿戴整齊,到了前廳時,聞人筠等人已經在了。
「二姐姐,你可真慢呀,是不是睡過了頭?」舒娉婷今日是一身少女的鵝黃衫裙,蹦躂著到了舒青杳跟前,笑眯眯地問她。
秋月道:「三小姐,今日二小姐起得可早了。」
「啊?那為何二姐姐現在才來。」
「因為……」
舒青杳瞪了秋月一眼,秋月便不敢再說了。哼,這個秋月也真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急切地想奔去聞人家似的,羞死了……
今日的聞人家熱鬧極了,來的都是都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和他們的家眷。舒青杳一下馬車就開始四處尋找聞人安的身影,而秋月突然跑過來告訴她,說是聞人安還在回來的路上,晚一些便能見到了,讓她不要著急。
舒青杳被人戳穿了心思十分地不好意思,哼哼著把頭一偏,不承認地說:「我哪兒著急了!」然後丟下秋月跑開了。
舒青杳不喜歡參加女眷們的吟詩作對或是詩詞歌賦,便一個人在聞人府里閑逛。繞過一座假山時,只見南宮蓉匆匆地走過,她剛想追上去跟南宮蓉打招呼,又見聞人傅從另一邊走來,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進入了一旁的屋子。
今日明明是聞人傅的壽辰,他不在前廳待客,連南宮蓉也不在。兩個人還躲到這偏僻的房間里,不知道在做什麼?
於是,舒青杳好奇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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