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再次動手腳
「好好好!」李燕慌亂的抹了抹眼角,動作迅速生怕被別人看到一樣。但是眼尖的李錦芝盡收眼底,鼻頭也莫名的有些酸,眼眶微微發熱。
三人坐在桌邊,每個人都各懷心事。
小漁港是個鄉下地方不怎麼發達,李錦芝躺在床上想著事情。母親和張啟山的事情到底該怎麼解決,想來想怎麼也找不到合適的辦法有些頭疼。
手指摩挲著口袋裡的那幾張鈔票,李錦芝心裡卻有些沉甸甸的。就在出神之際,一道鬼祟的身影悄然的來到李錦芝房間的門口。
細小的聲音讓李錦芝瞬間屏住了呼吸,仔細的聽著來人的腳步聲。還沒等來人走近,一股難聞的酒味撲面而來,不用想也知道是張啟山。
這次的張啟山沒有上一次那麼的小心翼翼,徑直來到李錦芝的床前。上來就混亂的摸索著,李錦芝實在是不想繼續裝睡,騰地一下坐起來迅速的從床上跳了下來。
腳剛著地,就往門口跑。縱使床到門的距離很小,李錦芝也沒能逃過張啟山的魔爪。張啟山一把抓住李錦芝衣領,力氣懸殊大李錦芝根本掙脫不開。
剛想出聲,卻被張啟山捂住了嘴巴,想說話也都變成了一聲聲的嗚咽。
「別說話,否則的話我就打死你!」張啟山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因為顧楓就在隔壁。
「唔,唔唔!」李錦芝用最大的力氣想逃脫張啟山的束縛,但是似乎沒有什麼作用。張啟山很快就找到了放在口袋裡的那幾張百元大鈔,李錦芝心生一計用力的咬住了張啟山的手掌。
拿到錢的張啟山吃痛鬆開了李錦芝,李錦芝趁機掙開。但卻被張啟山抓住胳膊,借著酒勁用力的揮了下去。院子里響起清脆的巴掌聲,兩間房子里的燈瞬間亮了起來。
此時的李錦芝也因為那重重的一巴掌倒在了地上,眼前的景象全部變成了重影,李錦芝根本沒有辦法站起來,腦子裡一片「嗡嗡嗡」的聲音。
拿著錢的張啟山剛想離開,卻被趕出來的顧楓一把抓住。手臂吃痛把錢灑落了一地,張啟山面目猙獰的看著顧楓,用力的掙開。
兩人扭打在一起,李燕趁機把倒在地上的李錦芝扶到另一邊。最後顧楓還是用毛巾把張啟山的雙手綁在了身後,讓他沒有辦法掙扎。
顧楓迅速的跑到李錦芝的面前,但是現在的李錦芝的意識還是有些不大清楚。過了一會後李錦芝的眼前這才慢慢的變得清晰起來,顧楓剛想去請村裡的醫生卻被李錦芝抓住。
然而本來坐在地上被綁住的張啟山,也都早已沒了身影。顧楓彎腰一張一張的把錢全部撿了起來,放到李錦芝的手裡,意味深長的看了李母一眼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李燕的眼眶裡眼淚已經快要溢出來了,但是作為一個母親自己絕對不能比自己的女兒先撐不住。所以李母抽了抽鼻子,忍住沒讓眼淚掉下來。
「媽,你告訴我這樣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嗎?」李錦芝用力的攥住手裡的錢,一字一句的問著李燕。不過這次的李燕並沒有支支吾吾,而是坐在了自家女兒的身旁搖了搖頭。
眼裡閃爍著的淚花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憐憫,李錦芝握住了李母的手,似乎是在告訴著李燕自己的決定,李母也同樣的回應著著自己的想法。
這個家李母付出的實在是太多了,李錦芝始終忘不了母親跳河自殺的那個噩耗。如果自己不做改變,那自己重生又有什麼意義呢。
最後李錦芝在李母的攙扶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李母轉身回到堂屋把自家大門鎖的嚴嚴實實的。拿來濕毛巾幫李錦芝消臉上的腫,整夜都沒有睡。
......
從家裡悄悄走掉的張啟山跌跌撞撞的走在鄉間的小路上,用力的扯著手腕上的毛巾,來到一戶人家。
「怎麼樣錢拿到了嗎?」一個成年女人的聲音,聲音有些迫切。張啟山略帶歉意的搖了搖頭,女人也就沒有再說話。
「明纖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拿到那筆錢的!」張啟山坐在女人的身邊發著誓,明纖顯然沒有相信。看來這不是張啟山第一次發誓了,那女人到頭就睡了下去。
這個明纖是小漁港里的一個有名的寡婦,生性浪蕩在小漁港里可是出了名的。雖然也姓李,但是卻和李家一丁點的關係都沒有。
在張啟山的勸說下明纖終於有些鬆動,張啟山便鑽進了明纖的被窩,粗重和嬌喘的聲音在屋裡回蕩著。
一整夜都沒有合眼的李燕,睡在了李錦芝的床邊。此時李錦芝臉上的紅腫都已經退的差不多了,但是還能看到五根明顯的手指印。
見李母睡得正香,李錦芝悄悄的起床。做好早飯吃過後,便一個人離開了家步行趕去鄰村找舅舅。
起床的顧楓沒有看到李錦芝的身影,聯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是去幹什麼了。也沒有擔心,坐下來吃著李錦芝準備好的早飯,也就離開了家去碼頭上繼續搬東西。
走在路上的李錦芝順手在路上買了大半個西瓜,不一會便趕到了舅舅家。李錦芝的舅舅叫李洋是個長得很壯實的男人,為人憨厚老實但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李錦芝敲了敲門,但是卻沒有什麼反應。李錦芝便再敲了兩下,這回終於有人從裡面打開了門栓。是李洋的媳婦也就是李錦芝的舅媽,是個脾氣有些火爆的女人,但是為人卻也很實在。
「哎,這不是錦芝嗎?快快,快進來!阿洋快點出來,錦芝來咱們家了,你聽到沒有!」說著有些憤怒的往裡屋裡面走,門被摔得有些響。
看到這一幕李錦芝覺得有些溫馨,自己母親離世的時候也都是舅舅和舅媽兩人幫著自己辦的喪禮,不然自己那時候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很快一個男人被自家媳婦揪著耳朵從裡屋裡面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扒拉著自家媳婦的那隻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