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羅夏

第511章 羅夏

第511章羅夏

「他?」

海森堡歪了歪頭,若有所思的笑了起來。

而笑匠,見到海森堡的笑容,他放鬆許多,接著重新將雪茄咬進嘴裡。

一邊使勁吸上一口,笑匠一邊嘿嘿笑道。

「他媽的,他們都叫我笑匠,但我這輩子可沒有把誰逗笑過。

而你,哈哈哈,你是老子為數不多能記住的,被我逗笑的人!」

說到這裡,笑匠眉目一垂,他放下嘴邊的雪茄,嘆氣說道。

「你的表現,顯然知道我嘴裡的他是誰,但你卻不是他的人!

那你……呵呵,你是覺得我死定了,所以就連收斂表情都不屑去做了么?」

「的確,夥計,你當然死定了,起碼在我的計劃里,笑匠死於今天。

不過笑匠也好,法老王也好。

你們之間的糾葛,和我的決定可沒有半分關係!

至於現在,別去想法老王的事情了,就坐在這和我好好聊聊,對於你,我很感興趣!」

「感興趣?」

笑匠滿不在乎地一咧嘴。

「什麼性趣?」

「去你媽的性趣,就說說你的故事,都說將死之人,口中必有善語。

你也要死了,若是死前連句話都說不出,那豈不是可悲?」

海森堡冷笑著說道,同時他揮了揮手,茶几上頓時現出許許多多的食物和酒水。

當然,這樣的場景還不至於讓笑匠驚奇。

他可是和曼哈頓一起打過越戰的老一輩超級英雄。

有曼哈頓珠玉在前,其他什麼超能力者,又怎可能被他輕易放在眼裡。

見海森堡拿出食物,笑匠也不客氣,他一手撈起蟹腳,當即邊吃邊說。

「可以,當然可以,老子的故事要不是由我親自說出口,那恐怕也就只有羅夏那個喜歡窺探隱私的傢伙,能知道其中少許!

我……笑匠,名字……哈哈,名字就不必了!

你肯定知道,但我反而不希望你知道。

就把我當成那種惹人發笑的傢伙就好!」

說到這兒,笑匠又撈起酒,大口喝了起來。

放下酒壺,笑匠擦了擦鬍鬚上沾染的酒漬,繼續說道。

「我打從出生起,就他媽的不喜歡這個世界!

瞧啊,老子在歐洲的祖父母,還沒見老子幾面,就被希他樂帶人宰了。

要不是親爹生在美國,老子早就被許許多多帶著萬字紋章的混蛋一起宰了。

不管怎麼說,不管老子這輩子對不起多少人。

去他媽的對不起吧,老子永遠只對得起那些對得起老子的人!

是美國救了老子的爹媽,是美國救了老子,那老子……我會有所回報的!」

「你的回報,就是為美國政府做黑活?」

「哈哈,瞧啊,你這不是知道么,大佬?

我不是為了美國政府去做的黑活,我只是為了這個他娘的國家!

一開始,我混在部隊里,不小心就混進了特戰隊。

老子就是他娘的有本事。

後來你也知道,我和藍巨人一起打了越戰。

我到現在都忘不了,哈哈,老子追著那群難民瘋狂的殺戮,太她媽刺激了!

噴火槍,火箭筒,無論何時,我都喜歡他們直接碎開,或是在火焰下面哀嚎的模樣!

越戰結束,老子回了國,接了點兒私活,暗殺了幾個人。

相信我,那不是什麼好聽的事情,雖然我樂在其中,那些死人也都是活該。

反正我很喜歡,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歡。」

「這裡不妨詳細說一下,夥計,你暗殺了幾個人?

那可不是幾個人,那也不是普通人!」

「哈哈,那又怎樣,海森堡?

你的實力讓我知道,你比法老王還要更強。

但你可千萬別想他那個幼稚鬼似的,和老子開沒必要的玩笑!

我殺了誰,你會不知道?

沒錯,我殺了羅斯福,我還宰了報道水門事件的兩個記者,還有許多舊時代的超級反派,哪怕他們都是些會尿到輪椅上的老王八犢子。」

「我當然知道,但我同樣知道,不是每個尿到輪椅上的老超級反派都死在了你的手裡。

起碼你放了那麼幾個人,起碼。」

「所以呢,哈哈,放了幾個,證明不了老子是好人。

殺了很多,也證明不了老子是壞人!

瞧瞧這個該死的國家吧,輝煌時他真的輝煌,他戰無不勝,他威懾眾生!

所有人都看得到這個國家勝利之後的偉大!

但他們看不見!

哪怕再偉大的國家,也總有醞釀出毀滅一切的危機的可能!

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想的。

我只知道,這個該死的國家,他就是我的正義!

我可以為軍隊服務,因為國家需要一場又一場勝利!

我可以為超級英雄文化服務,因為這個國家需要該死的穩定!

我可以為政府服務,因為這個國家需要一個統一的政府!

我也可以為資本家服務!

因為資本家和政府對立時,若是讓資本的野獸肆虐,那國家就沒了!

所以我殺了總統……,哈哈!」

說到這裡,笑匠不客氣的笑出聲來。

「你說我這種人,算得上正義么?

當然算,我可是為數不多的,從一代超級英雄,加入到二代超級英雄的人!

看吧,他們各有各的正義,一代我就不提了,老了,他們都老了,我也老了。

至於二代,幼稚的,普通的,理想主義的,極端的,還有興趣使然的,和他媽的沒有主意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正義,那他們各自的正義對面,誰又該是不正義的那個?

是我么,還是其他什麼人?

誰知道呢,我只做好我自己就夠了!」

笑匠嘿嘿笑著,打開了第二瓶酒。

他已經有些醉了。

但越是這個時候,他越是不想清醒,因為清醒毫無意義。

只見他一隻手拎著酒壺,另一隻手大大咧咧的抓向海森堡肩膀。

海森堡身子輕晃,讓他抓空。

見此,笑匠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你想和我說點什麼,似乎你就真的只想聽聽我的故事。

可我的故事已經講完了,我殺了些人,又將要被一些人殺死。

真是笑話。

我自以為看得透徹,實際上,我終究躲不開擋住別人去路的命運!」

「所以,你很甘心么,笑匠?」海森堡輕聲問道。

聽見這話,笑匠撇了撇嘴。

「為什麼要甘心?」

砰!

他狠狠拍了拍茶几,茶几頓時碎裂開來,而笑匠則繼續說道。

「你就說,老子為什麼要甘心!

許多年啊,老子戰鬥了許多年,或許對不起太多人,但我從沒有對不起我的國家!

但到了現在,哈哈,去他媽的吧!

曾經,老子為我的國家殺死了數不清的人!

而現在,我的國家要我去死!

或者說,為了我的國家,我的命運就只剩下死了!

這叫我怎麼甘心?」

「但你在不甘心的時候,有想過其他比你更不甘心的人么?」

海森堡打斷了笑匠的話,只見他輕聲繼續說道。

「我能理解你,也能理解你的立場,笑匠。

還有你,你知道我在說給你聽,對吧?

笑匠,你是個很難形容的人,你虐囚,虐俘,虐待暴民,虐待一切能讓你放鬆和趕到快樂的人!

但無論如何,你的所作所為,從沒有背棄過你心中的正義!

你所做一切,我可以負責任的評價,你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的國家。

這世界哪有童話般美好,其他人看見美好,那是因為你,還有其他和你一樣的人,將一切不美好都扛在了身上!

笑匠的正義,我將其評價為國家的正義。

當人類形成一個團體,團體形成一種政治,而政治又團結了更多團體時。

矛盾因此而愈演愈烈。

誰能驅趕這種矛盾,只有笑匠,也只有國家的正義才能做到!

你不在乎正義途中傷害了多少人,你不能在乎,更不敢在乎。

你若是對他人產生尊敬,那你尊敬的人傷害了你的國家,你該如何?

你若是對人產生同情,那沒有最值得同情,只有更值得同情,你這次同情,下次要不要繼續同情?

但你同情一個人時,誰又同情過你的國家呢?

你,笑匠,國家在你心中至高無上,對此,我甚至有些敬佩於你。」

「哈哈,說的好啊,我……。」

笑匠正興奮的打斷配合兩句,海森堡卻立馬打斷了他。

只見海森堡伸出手,繼續說道。

「閉嘴,夥計。

你有你的正義,我也有我的正義。

你堅持你的正義,我尊敬你。

但你同樣冒犯了我的正義,所以,我不會原諒你。

曾經的戰場上,公平的殺死敵人之後,投降的人,逃跑的人,他們有必要死在你手上么?

為你懷上孩子的,貪戀美國生活,渴望被你帶去你的國家的越南女人。

你有拋棄她的理由,也有拋棄她的資格,但你沒有殺死她的資格。

你可以一走了之,你也可以背棄責任。

但,一屍兩命,我不欣賞!」

「哈哈,你不欣賞又能如何,就連曼哈頓都沒管老子的事情!

你看樣子知道很多,夥計!

那你知道么,老子殺死那個懷了我的孩子,就敢舔著逼臉讓我帶她去我國家生活的女人時,曼哈頓明明有一萬種辦法可以阻止,他都沒有阻止!

那種女人如果真來到我的國土,天知道她那該死的身軀會把我的國家污染成什麼樣子!

這個該死的美國已經被太多顏色的混蛋污染了,我絕不可能讓那樣的混蛋再多出幾個!」

「呵呵,這就是我最不喜歡你的地方。」

海森堡冷笑著攤開雙手。

「就像每個人一樣,我可以歧視別人,但別人不許歧視我。

而每個人都不喜歡除了自己之外,還去歧視其他人的傢伙!

你就是那種人,所以,誰會喜歡你呢,笑匠?」

話音落下,海森堡看看左側,他看見有人正從走廊接近。

他來了。

自覺沒什麼時間再和笑匠聊天,海森堡去往窗口,他背負雙手,默然看向窗外的月光。

在他身後,笑匠不滿的吸了口氣,接著猛然站起身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呵呵,你是想背對著我,然後讓我自己搞死自己么?

還是說你有什麼別的打算?

你……。」

轟!!!

不等笑匠話音落下,他的房門直接被人轟開。

與此同時,笑匠大驚失色,他轉過身看向門口。

哪怕那人打扮的在如何嚴密,笑匠也認得出,他就是法老王!

所以,這個什麼海森堡,和法老王的確是一夥兒的么?

笑匠趕緊在海森堡和法老王之間來回巡視。

穿的嚴實的法老王,倒是被笑匠來迴轉頭的動作搞的有點迷惑。

不過雖然迷惑,法老可一點也不饒著笑匠!

飛身衝到笑匠面前,手臂躲開笑匠打過來的拳頭。

僅僅一招,笑匠就和嘴裡的雪茄一起,被砸在了滿是酒水的茶几上!

笑匠掙紮起身,瘋狂揮舞著自己的拳頭。

法老王則輕鬆躲開,接著尋找間隙,又給笑匠來了兩拳狠的!

與此同時,落地窗旁,海森堡悠然看向前方。

在他對面,窗子外面,曼哈頓的身影若隱若現。

看著曼哈頓,海森堡笑了。

「既然你我要在對立中進步,那很好,我們已經有分歧了。

笑匠堅持國家的正義沒錯,但他仍舊該死,我不允許你拯救他的靈魂!」

「那麼,我拭目以待,海森堡。

我尊重你的決定,我也期待你為我展示的未來,我更期待你的正義。」

曼哈頓輕聲說道,隨後朝海森堡點了點頭,繼而徹底消失。

與此同時,笑匠已經被法老打掉了不少牙齒,他一邊拚命躲避,一邊踉踉蹌蹌的沖向海森堡。

在他眼裡,海森堡這個大活人就站在那兒,為什麼法老卻完全沒有反應?

可當他接近海森堡,繼而撲向海森堡時。

他驚愕的發現,他居然從海森堡的身體里穿了過去!

撲通!

笑匠直接撲在了落地窗上!

眼看笑匠露出如此大的紕漏,法老雖然不解,但他仍舊第一時間沖向笑匠。

猛的騰空提膝,法老的膝蓋骨直直砸在笑匠的脊背上。

下一刻,笑匠衝破玻璃,徑直從三十層樓落向地面。

一邊下墜,笑匠一邊冷笑出聲。

「原來他看不見你,這可真是個笑話……。」

砰!

笑匠落地,鮮血從他七竅中噴薄而出。

而他一直佩戴的,那個黃色笑臉的徽章……。

這徽章比他墜落的更慢一些,但終究落在了他流淌出的血液上。

法老離去,警察到來,就連月光也逐漸換了角度。

沒人關注笑匠的死,沒人。

只有一個佩戴者黑白雙色面罩,還戴著一頂狸貓,身穿一件破舊黑色大衣的,矮小無比的身影正逐漸接近。

這人借著夜色來到笑匠死亡的位置,他拾起笑匠的徽章。

金黃色的笑臉徽章上,鮮紅的血液紅的驚人,那讓這人不忍在看。

於是,這人抬起頭,看向三十層樓那破碎的玻璃。

「笑匠死於今夜,而羅夏正追隨其後。」

羅夏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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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義超人從漫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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