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資助
第122章資助
誰知道會不會?
楚喵心中腹誹,臉上笑了笑,說道:「雍先生,我還有其他工作呢,就不打攪您了?」
「難道你侍候別人的工作,比侍候我重要?」雍鳳凌輕飄飄的話卻帶著一股寒意。
楚喵乾笑了下,說:「客人面前,沒有貴賤之分。」
「但今晚來的客人,就有階級之分的。」譬如一般的客人,就不能到二樓來休息或者談生意。
楚喵有點心塞,看來這服務員裝了就下不了台了。「請問雍先生,您需要什麼服務?」
雍鳳凌下巴朝醒酒器的方向點了點,「給我斟酒。」
「好吧。」楚喵無奈地走過去。
也沒檢查酒醒沒醒夠,拿起杯子倒了三分之一,送到雍鳳凌面前。
雍鳳凌在觀察著楚喵,見她方才醒酒倒酒的樣子非常嫻熟而標準,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可見對這項工作有多熟練。
他眉心凝了凝:莫非她長期在酒水行業做服務員?
想到楚喵的情況,的確是沒有其他行業比這一行更容易賺錢。
雍鳳凌又揉了揉眉心,見楚喵眉間略有不耐,總想離開,又生起了惱火。他將她留在這裡,是不想她出去面對那些色鬼。現在酒喝過了兩輪,那些酒精上身的男人看到這麼一個尤物,不知道會想著怎麼揩油呢。
不知好歹的臭丫頭!
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
楚喵算著保全換班的時間到了,梅姐與譚爺那邊應該行動了,她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摸上三樓或者四樓、五樓。
可雍鳳凌這邊卻不想放人,楚喵暗想,難道他對她的身份起疑了?
是看她的衣著不像是酒水間那邊的員工嗎?
楚喵琢磨著逃身之法。
「上學需要多少錢?」雍鳳凌的話突如其來。
楚喵愣了下,一下子沒明白腦迴路怎麼繞到學費上去了。
「這要看是什麼學校了,像我們學校,一學期五千塊。一般來說,越好的大學,學費越便宜。」不僅學費便宜,各種補助也多。有些超級學神,上大學不僅不用花錢,還能賺錢。
雍鳳凌問道:「就你們華大的學費,還有生活費,各種雜費加起來,需要多少?」
楚喵幾乎天天算她的錢,算各種費用怎麼賺,雍鳳凌一問,她幾乎不假思索地回答說:「學費+住宿費+書本費+生活費+保險費+資料費等等,所有費用加起來,一學期一萬五千塊錢就差不多夠用了。當然,這個數目指的是我,如果想過得好一點,上不封頂。」
比如董沁妍,一個月就不止花一萬。董沁妍費用多的一個月,比楚喵一整年的花費都多。
雍鳳凌略略一算,一萬五除去學費和各種雜費,楚喵每個月就沒剩下多少生活費了,估計吃的用的都是最差的一等,平時連肉都捨不得吃吧。
但以她還是學生的條件,每年能兼職賺到這些錢,也挺不容易的。
楚喵見雍鳳凌沉默著不說話,揣摩著他的臉色問:「雍先生有認識的人要上大學?」
雍鳳凌對楚喵說道:「我每年給你三萬塊,你不要再做兼職了。」
「啊?」楚喵吃驚地看著雍鳳凌。
他為什麼要每年給她錢?
莫名其妙地,一個成年男人要給女人錢……
楚喵不得不把雍鳳凌往最壞里想:難道這個狗男人想包養她?
楚喵再次警惕地盯著雍鳳凌。
「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你是個學生,就該把心思放在學業上。打工的事,等你以後畢業的再做,往後幾十年,足夠你打工打到膩味。」雍鳳凌拿起手機,說道:「我底下資助了不少學生,多你一個不多,把你的銀行賬號給我。」
雍鳳凌的話讓楚喵由震怒變為震驚,她獃獃地看著雍鳳凌,「你要資助我上學?」
雍鳳凌考慮著條件不好的孩子自尊心會比較強,說免費資助恐怕會傷了她的自尊,便說:「你也可以當借我的,等你工作了有錢了,想還的時候再還。」
他又多加了一句:「我不收你利息。」
楚喵腦子裡已一片混亂:他怎麼突然說要資助她?
這世界上,除了表哥,他是第二個說要資助她的人。
楚喵再看雍鳳凌的眼神,少了許多戒備。
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另有他意,就憑他今晚的這番話,她也應該對他另眼相看。
雍鳳凌低頭操作著手機,再次說道:「把你的銀行賬號給我,我給你六萬塊錢,除了現在讀的大三,還有大四的學費我也給你轉了。等讀完了大學,你要是想讀研再跟我說。」
「你是認真的?」
「我長得很像經常開玩笑的樣子嗎?」
楚喵搖了搖頭,他板起臉來那麼嚴肅,怎麼像是會經常開玩笑的樣子?說不定他長這麼大都沒開過玩笑。
楚喵突然對他有點改觀了。
暗中又再三提醒自已:不行!不行!照這樣子她豈不是被他的錢給收買了?
而且,她也不喜歡欠人的東西,尤其是錢。
楚喵鄭重地跟雍鳳凌說:「謝謝雍先生的好意,但我習慣了自力更生,也有穩定的兼職收入,能靠自已的能力完成學業。」
雍鳳凌眸中染上怒色:「在這種場所工作也叫穩定的兼職收入?你有沒有點腦子?」
雍鳳凌雖然不喜歡玩,但因為工作的原因經常出入娛樂場所,不知道見過多少悲劇。多少以為自已能保持本心的女孩,結果要麼被錢財迷了心,要麼被人算計墮落風塵。特別是那些長得漂亮又身材好的女孩,她們面對的引誘和算計會比一般的女孩多得多,她一個小女孩能算得過那些老奸巨滑的政商界的老手嗎?
而且,人都是有從眾心理的,長期生活這個浮躁的圈子,看到的都是錢色交易,身邊的朋友同事都做著這樣的事,慢慢地,思想會逐漸變化,習以為常。到時候,就再也記不起曾經的初心,把自已變成以前覺得不恥的一類人。
楚喵只能硬著頭皮說:「這份工作我第一次干,以後都不會再幹了,我保證!以後我就只做翻譯的兼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