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冤家路窄
葉天心也很納悶這是誰居然攔住了她的去路,可是當他看到男人那熟悉的俊臉時,整個人也是微微一驚,心下頓感不妙:這還真是冤家路窄了。
我去,這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遇到了這個男人。
她還沒去找他算賬,他居然正巧就送上門來了?不過看他這樣子,好像還是來勢洶洶的。
就在葉天心看著他的同時,墨北冥同樣也正盯著她。
雖然眼前的女人頭戴一頂斗笠,斗笠紗巾垂下,遮掩了整個臉,但這正巧符合女子受傷遮掩的臉。
他派人下去找了兩天,整個京城都快翻找遍了,也沒有這女人的消息,如果再繼續找下去,再找不到人,他都以為她已經離開京城了,可是沒想到剛才他居然又聽到了那暗器的聲音。
那種聲音是一種很特別又響亮的聲音,如果靠的近差點是震耳欲聾。
以前他從未聽過或見到過這種暗器,除了那個女人,她想不到第二個人了。
所以他是立馬追了出來,這一次他一定不會讓她給逃了。
兩人就這麼對峙著,氣氛陡然也變得微妙起來。
葉天心當然知道眼前這男人,也不是個好惹的人物,所以她也不得不變得防備了起來,伸手暗暗摸了摸別在腰間的手槍,隨時備用。
男人幽深目光似乎早就察覺到了她這微妙的動作,性感的薄唇淡淡啟開:「那天自從你走了,我一直在找你?」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他心裡知道,這女人應該早就知道了,不然也不會這麼難抓了。
葉天心聽到他這雲淡清風的語氣時,別提此刻的心情到底是有多麼的壓抑了。
找她?他那能叫找嗎?叫人通緝,還把她說成了朝廷欽犯,睜眼說瞎話也不過如此了。
她是不由冷笑了一聲,「找我?那請問,我什麼時候成了朝廷欽犯了?我又是犯了什麼罪?你這樣濫用職權,徇私枉法,這樣真的好么?」
墨北冥聽到她的質問,眼底波瀾涌動,似乎真沒有想到一個女人會說出何以的話來,但他神色依然冷清,是一本正經道:「這不過是找你的一種辦法而已。」
葉天心聞言,心裡簡直是嘩了狗,一種辦法?
說的倒是輕巧,知不知這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看來他不僅脾氣怪,而且還很腹黑,果然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兒。
葉天心對此,也是收斂了情緒,是尬笑了一聲,「那你找我做什麼?我記得我們之間可是兩清了。」
墨北冥一聽到兩清二字時,臉色也是微微一沉,「我們什麼時候兩清了?」
那分明就是她趁人之危,奪走了他的財物和玉佩,她還美名其曰是報酬,根本就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她簡直就是肆意妄為!
這世上敢這麼對他的人,她還是第一個。
葉天心聽到這話,就感覺很不妙,「我覺得你這個人真的很奇怪,我好心救了你,你居然還忘恩負義,你到底有沒有良知?」
墨北冥聞言,不由微眯了眯眸,冷哼一聲道:「良知?你是第一個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人。」他這看似平靜的話中似透著絲絲殺意,讓人不寒而慄。
葉天心自然是感覺到了,不過這點卻嚇不到她,她又不是嚇大的,所以這一刻,她雙手環胸,戲謔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道:「這凡是總得要有第一嘛,你說對嗎?」
墨北冥眸光頓時一暗,「你倒是挺有勇氣的。」
這看似誇獎的話語實則是暗藏殺機。
葉天心也不傻,當然知道這男人不好惹,可是她也不是好欺負的,「如果一個人連勇氣都沒有,那他活著估計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所以你連死都不怕了?」墨北冥說著這句話時,實則身上已經是殺意湧現了。
葉天心面對此,確實慢悠悠的說道:「人固有一死,死有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墨北冥聽著她的話,是用著十分複雜的眼神看著她,她說的這話,感覺好奇怪。
葉天心對上他那疑惑的眼神,突然是笑了一聲道:「你不懂吧?就知道你不懂。」
墨北冥劍眉一挑,他這是被嘲笑了?
不過他現在也沒有心思跟她說這些,在他看來她無非又是想要拖延時間了,他目光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道:「我不想跟你廢話,我的玉佩在哪裡?」
葉天心聞言,眼底是一抹精光閃過,果然她就知道這男人是為了玉佩而來的,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那玉佩可是個無價之寶呢?
所以他才會如此大費周折的來找她了,甚至不惜還給她扣上一頂罪名來通緝她!
她心中暗暗揣測著:現在是不是只要她將玉佩交出來,他就會放她走了?
但她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可笑的想法,就算他想要拿回去,那也得拿同等價值的東西來交換了。
想到此,她便抬眸看著他道:「你想要你回的玉佩嗎?」
墨北冥聞言,冷冷的一個眼色就朝著她襲去,他的東西,這還用疑問嗎?
見他這冷冷的眼色,葉天心也不是嚇大的,於是很皮的回道:「你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但是你拿同等價值的銀票來交換,畢竟這可是我救你命的醫藥費。」
墨北冥聽到這話,是冷冷一笑,這個女人她還真是無法無天了,拿了他的玉佩,現在還敢這麼明目張胆的和他談價錢,她是活膩了吧?
但一想到她確實給他解了蠱毒,可是那過程也是令人難以啟齒的。
這女人到了現在都還不知自己犯了下什麼罪錯,還口口聲聲聲稱是他的救命恩人?
「你想要銀兩是嗎?」他目光陰蟄,幽幽開口問道。
這目光,這話,總是讓人看起來沒什麼好意。
不過葉天心也不怕,她自問對得起天地,更對得起他,「當然,救你一命,也是賺的辛苦錢,不容易的,你知不知道我冒了多大的風險嗎?」
想到那天幫他做手術那尷尬的位置,她可是冒著長針眼的風險幫他做的呢!
現在想來,她都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給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