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和二叔家吵架了
「兒子,你一大早的就去抓蝗蟲了?」以前沒見起這麼早過,有時候他會躲在房裡一天不出聲,叫他都不理會。
沒想到今天他起這麼早,連床鋪都收拾好了,還抓了不少的蝗蟲,眼前的江巧真的沒想到,這兒子突然間懂事了還是什麼?
「早上有些露水,蝗蟲飛不起來,我就趕早去抓一些,這會大家都在田裡抓了!」顧青解釋著,她其實是為了自己的空間,裡面的種子是她的目的而已。
他剛說完話,那邊顧父也帶著一兜蝗蟲走了過來,說道:「巧兒,我抓了不少呢!」話音落下就看到兒子手裡的布兜,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顧青看到他的眼神,也知道自己原本是什麼樣的德行,這會顧老爹見自己的模樣,意外也無可厚非,這老爹倒是什麼話也沒說,以前的顧父可是沒少說道這原身,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
顧青想到自己的種子,走過去將他手裡的蝗蟲接住,然後轉身就去炸了,換了不少的種子。看著這些種子顧青很高興,有了這些種子,她完全可以靠著這些發家致富,沒問題了。
「顧家的,你家三丫頭和你家妯娌吵起來了,趕緊去看看去吧!」一個婦人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怎麼了這是?」江巧一聽這話,哪裡還坐的住,,站起身就要往河邊去跑。顧父看著那遠走的身影,沒有跟過去。
婦人一路上跟著自己的娘親往河邊走,顧青收拾好了蝗蟲,顧父伸手指了指示意她趕緊跟上,顧青便快步跟著她們跑了過去。
「金蘭說知道蝗蟲能吃不先告訴她,還說小妮是嫁不出去的賠錢貨,小妮聽不下去,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了!」婦人本來想勸著點,哪裡想到這小妮這次也是不退讓,硬是吵了起來。和長輩罵架,說來便也是不佔理的。
「這小妮就不能忍忍,去看看去!」江巧說著話便往河邊趕去。
他們人還沒到河邊,便聽到他們的吵架聲傳了過來。
「你們姐妹三個都是賠錢貨,你娘不中用,生了你們三個,還以為生了兒子享福呢,顧青那個小崽子有什麼話都悶著,躥騰大家吃蝗蟲,還不是那小崽子的主意。」金蘭罵著心裡更是不痛快了。
自從顧老爹死了以後,二房就竄騰著要分家,顧家奶奶是個偏心的,二房又生了兩個兒子,更加偏心了,加上二房平日里孝敬不少,於是便是二房說什麼便是什麼。
二房的顧忠良為人比較精明算計,跟著村裡的李木匠學手藝不願意給錢,便說自己學成后,第一筆錢一定孝敬給李木匠,李木匠見他誠懇的態度,便同意了。二叔學東西不上心,便也是個半吊子的,以為自己學成了,還截胡了李木匠一個打凳子的活。最後孝敬不給,還截胡,李木匠這心裡不是滋味。
李木匠氣不過找里正要說法,可卻被二叔給賴掉了,無奈的李木匠是氣得半死,最後便說以後都不會與顧家二兄弟有來往。
隨後二叔便在鎮上給人打凳子,打柜子,可他打柜子水平不夠,沒打兩次就被人看出了問題,之後再也沒人找他打柜子,他便只能打凳子了。
二嬸待字閨中,偶然見過二叔,說媒的來時沒想到是二叔,很爽快的答應了。二嬸也是個精明的,嫁過來后第一件事情就給顧奶奶買了個金子,以至於顧奶奶一高興,連晨昏定省的都省了,有什麼好的也不忘記給二嬸拿一些。
二嬸倒是給二叔爭氣,沒多久懷孕了,連生了兩個兒子,這二叔笑得合不融嘴的,二嬸在顧奶奶這裡,腰杆子更硬了,隨後三胎又生了個女兒,夫妻二人對著女兒也是喜愛的緊。
這時候二嬸就說家裡沒錢了,三不五時的在顧奶奶身邊哭窮,最後就說道了大房的兩個姐姐身上,說道:「那兩個賠錢貨,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到時候也不會給您老孝敬,您也指望不上,哪裡有兩個孫子金貴。」
這顧奶奶就是個耳根子軟的人,想來想去是這個理,於是趁著大房夫妻二人不在家,將兩個姐姐都賣掉了,轉頭拿錢就給二房拿走了。
這事情發生后,江巧是氣的半死,可是在顧父的心中,覺得已經賣了,便也無計可施,他們沒錢贖回來,不如賣給人家,還能有吃有穿的,這樣一想,再安慰安慰江巧,便只能作罷了。
二嬸家是生了兩個兒子,可兩個兒子也是扶不起的阿斗,大哥顧文才,指望他讀書成才,可那書一年一年的讀,就是沒見考個舉人回來。
如今都快十八歲了,再鄉試便是要與十二歲的學子並考了。顧文才倒也不覺得丟人,整日口中便是讀書人云雲的。
二哥顧文錢,倒是跟父母頗為相似,從小就愛錢,讀書讀不進就學著做生意,就想著去城裡做生意。天天琢磨著跟爹娘要錢,去做生意。要說出息,二叔的兩個兒子也沒見有什麼出息。
「你家人金貴,你可以不吃蝗蟲,我弟弟是為了大家不要逃荒,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指不定藏著什麼壞心思呢!」這三姐又開口了。
顧青和江氏這會到了河邊了,就看到二人站在那邊對著罵。這會兒村裡的婦女都在洗衣服呢,所以人有些多。
「小賤人你說誰有壞心思,你這個潑婦,你姐姐被賣了,你也合該被賣了,反正也是嫁不出去的種,顧青那個小兔崽子說什麼吃蝗蟲,我瞧著就想害死大家!」金蘭是個出了名的潑辣,對誰都是張嘴就罵。
金蘭想的很簡單,里正年紀大了,早晚是要死的,顧文才是個讀書人,總比那些人要高出一頭來,做了里正在村裡吃香喝辣的能差到那裡去。這件事情,顧青就該早些告訴他們,好讓顧文才在眾人面前出個風頭,讓大家對顧文才信服。
可是這金蘭是忘記了,自從兩家分家后,兩家很少有來往,一家人眼高於頂,早覺得兩家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