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十段強者
看見石子裂開,傲風面無表情的臉也出現一絲尷尬:完了,自己是不是要賠一個?
「怎麼可能?我第一遇見這種情況。」
顧思吉眼睛都直了,這可是他第二珍貴的東西了,就這麼沒了?
見到這情況,柯青表情都凝固了。
「看來,我做了一個非常對的決定。」
稍許,柯青無奈搖頭,看向顧思吉:「祝你一帆風順。」
說完,就瀟洒離去,聽得顧思吉一愣一愣的。
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祝我一帆風順?
顧思吉傻眼了。
傲風看著手上失去色彩的石子,訕訕開口:「這東西貴嗎?我賠你?」
聞言,顧思吉看了傲風一眼,拿回了破碎的石子:「當然得賠。」
「好的。」
傲風無奈點點頭,她怎麼就手臭拿了呢?
看著三人說了一些悄悄話,再待柯青離開。
司徒華南終於能說話了:「好了,那麼就請兩位稍作休息,下午,開始最後的決賽。」
「散場!」
旁邊的公公又喊了一句,就看見司徒華南起身離開了高台。
另一邊坐著的司徒沐也起身離開了。
觀眾席上的人,也兩兩結伴散去。
顧思吉看著破碎的石子,腦子還想著那句話。越想心裡越不舒服。
不行,我得去問個清楚,什麼叫祝我一帆風順?
想著,還不等傲風從包里掏出金塊,顧思吉人就跑沒影了。
「?」
惹得傲風一陣疑惑。
場外,柯青剛剛走到斗靈場大門,就感覺后脖子一緊。
活活被人提著衣襟,拽到一旁。
「你說清楚,什麼叫祝我一帆風順?」
顧思吉神情嚴肅,盯著柯青,有些兇巴巴的問到。
見來者是顧思吉,柯青這才壓下心中的怒火,整理被顧思吉弄亂的衣服。
「我問你,段術可分幾層?」
「十層,有何問題?」
聽見這個回答,柯青面露嫌棄:「你這話若是在那三大帝國里說給旁人聽,定將取笑你。」
「什麼意思?」
顧思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看著顧思吉如此傻的模樣,柯青真的是想給他一拳頭。
「段術最高的不是十層,還有初段,中段,高段,宗段,靈段,甚至只有幾千年前才出現的一位魂段強者。」
柯青說著。
聞言,顧思吉看向柯青的眼神瞬間直了。
看見顧思吉那反應,柯青就知道他理解到了:「所以,我才給你說祝你一帆風順。除開五行教能製作出測試十段以上的靈石,就連三大帝國也不能。你那隻能測試十段的靈石破碎,不就代表那個火靈師的段術根本就是在十段以上嗎?」
「可..可是無論是江湖勢力還是六大公國三大帝國,已經有些年沒出過十段的靈術師了。怎麼就讓我們碰上了?」
顧思吉不可思議的說著。
「那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五行教突然在百年前衰落,他們生平所制的靈器早已被各方勢力瓜分。現在就算是六大公國也找不出一個可以測試十段以上的靈石。」
柯青說著。
聞言,顧思吉突然眉毛一挑:「我的天,也就是說,下午我要跟一個十段以上的強者斗靈?」
柯青看著才反應過來的顧思吉,眼裡流露出欣慰的表情:你終於反應過來了。
「看來,下午,你要好好將你的特色發揮了。」
柯青拍了拍顧思吉的肩膀,轉身離開。
看著那瀟洒的背影,顧思吉沒了剛才的搞怪,臉色沉了下來。
十段強者,甚至超出十段。這麼一個強者,居然只在今日嶄露鋒芒。還是為了一個廢柴王爺?她目的是什麼?
想著,顧思吉心生擔憂,轉身離開原地。
司徒沐剛回房間,一道身影就出現在了房間。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第二場的勝者,顧思吉。
看著顧思吉來了,司徒沐也沒別的反應。好像早已習慣。
「下午,你讓她贏吧。」
司徒沐喝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說著。
聞言,顧思吉發出一陣不屑的聲音。一屁股坐到司徒沐正對面的椅子上,毫不客氣的自己倒著茶水。
「讓?你讓我去送死呢?」
顧思吉一口吞下茶水,眼神一瞟,反問著司徒沐。
聞言,司徒沐眉頭微皺:「你克她。」
「嘁,是,道理上來說,我是可以克她。但是,大哥。人家什麼實力,你知道嗎?」
顧思吉突然湊近司徒沐,一臉真摯的問著司徒沐。
看著顧思吉嚴肅且真摯的神色,司徒沐往後稍微退了一步開口道:「她不是七段火靈師嗎?跟你一樣的段術。」
顧思吉似乎早就知道了司徒沐的回答,嘴角一列。
「她若真是個七段,我還跟你廢話這麼多幹嘛?我閑得慌呀?」
聞言,司徒沐心生疑惑:「難道不是?」
看著司徒沐那麼純真的表情,顧思吉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司徒沐。
聽完,司徒沐的表情就凝固了起來。
「所以說,下午,我是必輸的。你看著咋辦吧。」
顧思吉支著腦袋問著司徒沐。
司徒沐沒有回答顧思吉的話,但袖袍下的手卻已握拳。
十段強者?為何要靠近我?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司徒沐低眸,心中原本的喜悅也被一股莫名的情緒擾亂。
忽然,顧思吉想起司徒沐剛才說的話:「對了,你為何要讓我讓她贏?你不怕她是那個糟老頭子派的人啊?」
聞聲,司徒沐抬頭看向顧思吉:「你覺得,他會有這麼一個強者?」
聽到司徒沐的問句,顧思吉細細想著:「倒也是,那糟老頭子手裡已不如以前。許多高手都跟了你的父親,現在他手裡最強的也就是那個九段水靈師,還天天供奉著。怎麼可能讓一個十段強者來靠近你?而且,司徒華南,那個糟老頭子也企圖讓你兩之間拉起仇恨。」
顧思吉一陣分析,越說越不對勁:「那,那她什麼意思?以她的身手,她都可以去三大帝國當個供奉了,跑你身邊來幹嘛?」
聽著顧思吉的問題,司徒沐也搖搖頭。
他又怎麼會知道呢?
原本那場刺殺就是他自己準備的,就是希望他那個伯父能放過他,沒想到他居然準備了一個斗靈大會,直接想用此方法安插人來監控他,顧思吉擔憂,才以參賽者身份來參加。今日第二場裡面,第一批圍攻顧思吉的就有他那個好伯父安排的人。沒想到,中間殺出這麼大的一個變數。
看著司徒沐,顧思吉開口道:「實在不行,你用你那天賦看看那個女子?」
聞聲,司徒沐眼睛一亮,但隨即暗淡下去。
他想,卻又不敢。
看出司徒沐的疑慮,顧思吉不爭氣的拍了司徒沐一巴掌:「你有什麼好擔心的?萬一她真是誰派來的,這名正言順的天天監視你,你不難受啊?」
顧思吉的顧慮,他很清楚,但他的顧慮,顧思吉卻不知道。
「好了,就先這樣吧,若下午你真的輸了,我就用我的天賦。」
司徒沐說到,低頭不再去想任何事。
看著司徒沐這樣,顧思吉也知道自己勸不動啥,正打算說一句行吧,忽然,窗外傳來一陣陌生的氣息。
司徒沐立即抬手,示意顧思吉藏起來。
顧思吉也是極為聽話,迅速躲到牆面,用土元素製造一面牆壁擋著自己。
看著顧思吉藏好自己,司徒沐正回頭時,一張令他熟悉的臉龐便出現在眼前,距離不過一拳。
「你覺得我會贏嗎?」
傲風開口問到司徒沐。
瞬間,司徒沐再次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開始狂跳。
連忙側過臉,有些慌亂的開口:「你..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
聽見司徒沐語氣有些紊亂,躲在牆邊的顧思吉眼睛瞬間瞪大:是那個火靈師?她對我家小沐沐做了啥?
聽著司徒沐說的話,傲風眉尾微挑,直起身子,左手還拿著一袋爆米花,右手時刻投喂著。
「若我贏了,我保護你十年,你給我一個東西可以嗎?」
傲風坐下,嘴裡一邊咀嚼著爆米花,一邊對司徒沐說著。
聞言,司徒沐心臟一陣不適:「十年?那告示上寫的清清楚楚是永遠。」
噗!
躲在牆邊的顧思吉口吐老血:大哥!你重點抓錯了喂!
不光牆邊的顧思吉,就連躲在暗處的黑衣人也捂住了臉。
永遠?
傲風皺了皺眉,那她豈不是還要把他帶回去?倒也是可以。
「可以啊,我沒問題。」
傲風又抓了一把爆米花塞進嘴裡,毫無形象可言。
但這句話卻讓某人心臟驟停。
她?她說可以?
「當真?」
司徒沐追問,生怕某人反悔。
傲風點點頭:「當然。」
兩個字,僅僅兩個字就將司徒沐心中所有的陰霾徹底剷除。
「你要什麼東西?」
司徒沐這才開口問傲風,若顧思吉在場,他一定能看見某人那臉上的紅暈和那對早已紅透的耳朵。
我的天,你現在才想起來重點?
顧思吉再次口吐老血。
聞言,傲風吃完最後一點爆米花,開口說到:「你這隻有一半,不著急,等比賽結束了再說。」
一半?什麼東西,我只有一半?
司徒沐有些愣住了,他身上並沒有什麼寶貝啊。
等等!她的意思是,她還需要去找另一半?
瞬間,司徒沐原本晴朗的天氣又暗沉了。
「說好了哈,你到時候可得願意把那東西給我。」
傲風看著司徒沐,絲毫沒察覺出司徒沐的不對勁。站起身來又走向窗邊。
「你要幹嘛?」
司徒沐看著傲風的舉動,開口問到。
「吃飯,下午還得干架。」
說完,不等司徒沐再說個什麼,傲風就再一次跳窗了。
司徒沐不去看也知道,她估計跑沒影了。
待房間再次安靜,顧思吉才走了出來。
看著司徒沐那幅心不在焉的模樣,顧思吉總算明白了為什麼他不願意用天賦看她了:敢情已經被策反了啊。
「保持你的清醒。」
顧思吉開口提示到。
司徒沐點點頭,忽然,抬頭看向顧思吉:「她相貌如何?」
「相貌?相貌一般啊。」
顧思吉沒明白司徒沐的意思,想都沒想到就回答了。
聽著,司徒沐低下了頭:這麼說,只有我能看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