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信
「什麼!」雲山水高聲一叫,又捂著屁股,「夫人疼疼疼,打我幹什麼……」
雲山水被尤氏一幅畫打在腿上,正抱怨著,尤氏疑惑的聲音帶著危險悠悠在耳邊起來了:「我且問你,深瑤說什麼巨富?你不是個花著夫人銀錢成日斗蛐蛐的孬貨嗎?」
雲山水汗毛聳立。
沒能解釋,雲山水被尤氏叫人抬了出去。
尤氏關門:「你去和你的蛐蛐睡吧!」
雲山水無力求饒,半個時辰后,尤氏和雲深瑤聽到雲山水的妾室符姨娘來問雲山水,想把雲山水請過去。
尤氏不動如山,雲深瑤在身後靜靜看著,問道:「阿娘不怕爹爹就不疼阿娘了?」
尤氏哼一聲:「他不會。」
雲山水確實不會。擺了擺手,他叫小廝把他養著的那隻鬥雞取來,要出門鬥雞。
雲深瑤相當無言,尤氏拉著她看了一圈,問道:「我回來的路上聽說了一件事,登雲台的事……」
「嗯,是李焚情。他也是情勢所迫。」雲深瑤倒茶,「不說這個,阿娘,過幾日是老夫人壽宴,有些堂姐妹們會上來,她們會到五姐姐的院子里玩,我這幾日想去五姐姐院子里住。」
尤氏一皺眉:「阿娘才回來,你就要將我一個人扔這院子里?我聽聞你發熱才好,你五姐姐又天天喜歡帶著人跑動跑西,上回登雲台的事就是她送你回府的路上,這回別又出事……」
「我去五姐姐院子里,能出什麼事呀。」雲深瑤抱著她的手笑,「她可不敢出什麼事呢。」
求了好一會兒,尤氏同意了。等夜裡用過飯,雲深瑤便去了雲安樂的院子。
院子里十分熱鬧,一大堆堂姐妹們聚在一塊品茶賞雪,雲安樂看她來了,帶她走到角落,悄悄給了一封信。
是徐譽司的回信。信中字字情真意切,甚至還對她表示,曾經見過她,對她有所仰慕,願意娶她為妻。
雲深瑤低沉地冷笑了一聲,故作羞赧地收了信。
雲安樂對她的表現十分滿意,道:「他身份低,白天人多不好進來,我讓他中午帶著爹爹的帖子來拜賀,晚些時他會帶著信物來見你。到時候……」
雲安樂微笑:「我一定如你所願,讓你從李焚情處脫身。」
雲深瑤點頭道謝,叫飛鹿幫著把她的妝奩柜子和衣服箱子抬進院子,放在雲安樂的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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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不過一眨眼,伯爵府籌備完了壽宴要做的,便請老夫人從別院回來,開了壽席。
作為有污名的女子,雲深瑤縱然眼下掛了李焚情的名兒也不好到前院面客。連李焚情到了雲府,她也只能坐在女眷席上,不準隨意走動。
待到了午晌,重要人物接見完,稍微寬鬆,雲安樂才打量著老夫人的臉色道:「我們出去走動走動吧,坐著太久,我都察覺不到我的腿了。」
雲深瑤頷首:「我也坐得腿麻。」
站起身,雲深瑤把一枚耳墜丟在地上,等去到後院,才摸著耳朵四處找尋。
「會不會是掉在席上了?」雲安樂四處看著,「我陪你回去找找?」
「不必大費周章……」雲深瑤看向杜雀,「我在這附近看看,你一路找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