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暴斃
飛鹿實在理解不了,自家小姐之前跟禎王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二人說變就變了?
特別是小姐,這王爺都要娶別人了,她還能如此氣定神閑?
他們不著急,卻要將飛鹿給急死了。
自此之後,整個盛京都知道李焚情要娶佘金嫣然。
不少人表示李焚情終於娶到了自己心頭的白月光,實在是可喜可賀。
更有人疑惑,之前明明有過一次機會,可李焚情卻突然悔婚,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像上次一樣!
更有人猜測,之前李焚情突然悔婚,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畢竟這麼多年來,李焚情心頭的白月光是佘金嫣然,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現在二人終於終成眷屬。
還有不少人感嘆,李焚情的外室雲深瑤,之前李焚情對她寵愛無限,現在二人似乎是分道揚鑣了,聽知情者說,李焚情已經很久沒有去雲伯府了。
市井上眾說紛紜,而事情究竟如何,只有當事人最為清楚。
李焚情大婚當日。
所有人受到邀請的人都來到了禎王府,就連李鳳德也不例外。
雲深瑤在李鳳德之後,來到了禎王府。
看到李鳳德之後,雲深瑤朝他行了個禮,這些日子以來,她沒少告訴他關於李焚情的事情,說李恩情其實已經病入膏肓,但是表面上卻與常人無異,只是不希望被別人察覺。
她之所以知道,也是因為李焚情跟之前跟他走得親近的緣故。
李鳳德對雲深瑤也頗為信任。
二人經過短暫的眼神交流后,各自落了座。
雲深瑤看著佘金嫣然被迎進了禎王府,雖然蓋著蓋頭,但那一身霞帔,可見做工精細,無比華貴,他的心裡突然有些酸酸的。
而站在正堂的李焚情,此時也注意到了雲深瑤,見她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唇角幾不可聞地微微上揚。
雲深瑤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李鳳德端著酒杯來到雲深瑤的身邊,一旁的人立即讓出了座位。
李鳳德順勢坐下,將酒杯對著她,低聲說道:「是不是後悔了?」
雲深瑤皺眉看著他,不解的問道:「皇上這話什麼意思啊?妾身不明白。」
「為了伯爵之位而放棄李焚情,現在看著他娶別的女人,你后不後悔?」李鳳德唇角勾著一抹戲謔。
聞言,雲深瑤卻是嗤之以鼻,道:「這有什麼好後悔的?李焚情不過是個將死之人,他體內的毒一日不解,隨時有可能撒手人寰,為這樣的人感到後悔,皇上是覺得妾身是傻子嗎?」
李鳳德大笑,「你這個女人可真有意思。」
雲深瑤勾了勾唇,低聲嘟囔道:「有意思的還在後面呢。」
許是因為現場太熱鬧,李鳳德並沒有聽到雲深瑤說的那句話。
雲深瑤又喝了一杯,看著眼前的新人拜天地。
就在新人夫妻交拜的環節,李焚情突然捂住了自己的頭,一臉痛苦的樣子。
佘金嫣然看著眼前的李焚情突然單膝跪地,立即掀開了蓋頭,看著李焚情一點痛苦,擔憂的問道:「王爺,您這是怎麼了?」
金霄見狀也慌了起來,立即讓人找來太醫。
李焚情卻一直捂著頭嘶吼著,像是一頭髮了瘋的野獸。
佘金嫣然害怕的抱住了李焚情,哽咽道:「王爺您究竟是怎麼了?您不要嚇我呀!」
話音剛落,李焚情一把推開了佘金嫣然,此時他雙眼通紅,雙拳緊緊的攥著,掃了一眼在場眾人,彷彿隨時都會衝上去將人暴打一頓。
整個盛京誰不知道李焚情有發瘋的毛病,每到初一食物就要發作一次,甚至要殺人見血才會消停。
一想到這件事,再看著李焚情現在的樣子,眾賓客都慌了起來,紛紛往外逃竄,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成了李焚情手下亡魂。
「趕緊跑啊,瘋王要殺人了!」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句,所有人更加的慌張起來。
佘金嫣然愣愣的站在原地,說到底,看到這樣的李文清,她的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害怕。
金霄一把拉過女兒,著急的對她說道:「嫣然,你趕緊離開這裡,這邊有爹爹在!」
李鳳德看到李焚情這樣,也是皺了皺眉,卻沒有出手,而是站在一旁,像是看戲一般不急不緩。
佘金嫣然甩開了金霄的手,哭著說道:「我是不會離開的!」
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情,立即對紅鳶說道:「紅鳶,趕緊去找下我的嫁妝,去把解藥找出來,快去!」
紅鳶點點頭,著急地跑到了存放嫁妝的屋子,翻箱倒櫃的找了起來。
佘金嫣然再次跑到李焚情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哭著說道:「王爺您再忍忍,解藥馬上就來了!」
李焚情瞪著通紅的雙眼,看向佘金嫣然,咬牙切齒地朝天怒吼了一聲,隨即一股鮮血從他的口中噴了出來。
佘金嫣然愣愣的站在原地,溫熱的鮮血沾了她一臉,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摸,顫抖的看著自己手裡一片血紅。
在看向李焚情,此時他已經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慢慢的倒了下去。
「不!」佘金嫣然崩潰大哭,抱著李焚情痛哭起來。
「太醫呢?太醫怎麼還沒來?紅鳶呢,紅鳶去哪兒了?解藥,快點把解藥找出來!」佘金嫣然大喊道。
李鳳德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沒想到李焚情居然會變成這樣。
一旁的孤城紅著眼睛,大吼著朝外走去,「太醫呢?太醫呢?」
不多時,太醫便被孤城拽著,來到了李焚情的身邊。
此時太醫被嚇得渾身打顫,哆哆嗦嗦的伸出手給李焚情把起了脈。
佘金嫣然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太醫的身上。
直到太醫收手之後,見他搖了搖頭,佘金嫣然顫聲問道:「太醫,王爺如何了?」
太醫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王爺走了!」
這句話彷彿晴天霹靂一般劈在了佘金嫣然的頭頂上,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瞬間又奔涌了出來,「不可能的,王爺好端端的怎麼說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