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老丈人

搞定老丈人

雪下得太大,車不好開,我們兩個一起去擠地鐵。

大過年的,地鐵上人特別多。

上車的時侯,二郎把我護在懷裡,生怕擠了碰了的。上車找了個位置站好,他一手拉著扶桿,一手攬著我的腰:「站累了就靠在我身上歇會,還挺遠呢。」

旁邊有兩個老娘們兒,連著看了我們兩個好幾眼,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拿著手指頭沖著我們指來指去。

原本我還被二郎護得有些不好意思,叫她們這麼一看,反倒大大方方地把二郎的腰一抱,靠在他懷裡閉目養神。那兩個老娘們兒反倒不往這邊指了。

在北郊下了地鐵,他拉著我到超市裡買了一堆零食玩具什麼的帶上。

我說:「大過年的,孩子衣服夠穿嗎?棉鞋是不是也得買一雙?」

二郎撓了撓腦袋:「喲,這個我還真沒想到,按說該買,不過我也不知道他穿多大的。」

我問營業員:「有五歲男孩兒能穿的棉服和鞋子嗎?」

二郎插嘴:「這孩子個頭比一般孩子大,五歲看著跟八歲似的。」

我說:「看來是隨你,那就照八歲孩子的挑吧。」

兩個人買完了東西就往孤兒院走。

到了孤兒院,只見滿屋子孩子都由保育員帶著唱歌跳舞分糖果吃,只有一個孩子坐在角落裡,手裡擺弄著一把鐵做的小彈弓。

二郎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頭,叫了聲:「小鐵。」

小鐵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咧著嘴笑了,轉臉看到我,他突然眼眶一紅,叫了聲:「爹!」

我愣了愣,彎腰看著他的眼睛問:「憨憨,是你嗎?」

小傢伙張開手臂一抱住我的脖子,怎麼也不鬆開。

二郎徹底呆住了。

我和二郎給孤兒院的院長請了個假,說要帶憨憨回家過年,院長同意了。

這一路上,憨憨抱著我的脖子就是不肯鬆手。

我剝了個巧克力塞到他嘴裡,他也給我剝了一個,說:「爹,你也吃。」

二郎奇怪地看著我們兩個,說:「小鐵以前可從來沒有說過這麼多話,你們兩個不是第一次見面嗎?怎麼就能親成這樣?」

我摸著小鐵的臉蛋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跟咱兒子那什麼交情啊?是吧?憨憨?」

鐵憨憨抱著我的脖子笑得呵呵的。

二郎搖著頭笑:「呵,還真是緣份。」

二郎悄悄跟我說,小鐵的生母是吸毒死的,他爸因為搶劫殺人被判了無期,這孩子就就被送到孤兒院了。

有一回,二郎跟他同事一起到孤兒院走訪,這孩子一看到他,突然從人群裡面撲過來抱著他的腿叫了一聲:「爸。」就此成就了他們兩個人的緣份。

孤兒院的人說小鐵是弱智,完全無法跟人交流。

我說:「胡扯,我兒子才不是弱智,他將來鐵定要成大事兒的。明年他就六歲了,我要給他找最好的貴族學校,學馬術,學拳擊,學格鬥,咱們全面發展。」

下了地鐵,二郎一手拉著我一手拉著小鐵,說是為了慶祝一家人團聚,要找個地方吃火鍋去。

剛在火鍋店裡坐好,他手機又響了。

二郎看了一眼,小聲問我:「是我媽打的,我接嗎?」

我說:「你媽打的你幹嘛不接?」

二郎有些為難:「她這功夫找我,鐵定是要逼我去相親。」

我可就笑了:「那也得接,萬一是別的事兒呢。」

二郎想了一下,乾脆開了免提。

「媽,新年好啊。」

二郎媽說:「老二啊,你這會兒在哪兒呢?你真就不回家了?這大過年的你能上哪兒去?」

二郎說:「媽,放心吧,我能照顧好自己,這會兒我正跟小鐵我們一起吃飯呢?」

老太太問:「就你跟小鐵?沒有別人嗎?」

二郎說:「媽,你找我有事兒啊?」

老太太說:「是你姐夫,剛給你介紹個對象,是他們學校體操隊的教練,比你小兩歲,家庭條件不錯,人品也挺好的,要不然你抽空見見?」

二郎看了我一眼,說:「媽,不用了,我有對象了。」

老太太驚喜:「喲,你找著對象了?那姑娘哪兒的?什麼條件?長得好看嗎?工作怎麼樣啊?家是哪兒的?」

二郎說:「他本市的,各方面條件都挺好,人長得也特別好看,我很喜歡他。」

老太太說:「那你還等啥啊?這就趕快帶回來吧,唉,老頭子,把餃子給煮上,兒子要回來了,帶他對象一塊兒……」

二郎說:「媽,你先別急,聽我說,他是……」

「嘟……」電話掛了。

二郎嘆了口氣:「這可怎麼辦?」

我沒顧得上理他,專心給憨憨挑菜吃。

這小子跟他爸一個樣,就愛吃肉,青菜是一口也不吃。

二郎又問了我一遍:「我媽讓我帶你回去呢,這可怎麼辦?」

我說:「剛才聽你們家老太太說話的聲音特別耳熟,可是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

話音沒落,二郎電話又響了,一個特別有派頭的老爺子問:「老二,在哪兒呢?」

二郎挺小心地說:「爸,跟我朋友一起吃飯呢,帶著小鐵。」

老爺子說:「你媽剛才說你處對象了?條件還特好?」

二郎說:「嗯。」

「那還不趕快帶回來?等著老子八台大轎去接你們啊?」

二郎有點猶豫:「爸,你聽我說,他……他是……」

我把腦袋伸過去說:「你好,吳局長。」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老爺子說:「你好,我聽你的聲音有些耳熟,你是……」

我說:「我叫西門青,請問您是吳昌隆吳局長嗎?」

老爺子說:「對,我是武昌隆。」

我鬆了口氣:「我是武保國的朋友,這會兒正跟他一起吃飯呢,一會兒我們就過去拜訪您。」

老爺子想了一下,說:「好。」

電話掛了,我回頭看二郎:「你在家裡排行老二,上頭是不是還有一姐姐?」

二郎說:「是啊。」

「她是叫小月嗎?」

二郎奇怪:「你認識我姐?」

我又笑了:「你姐夫是姓戴吧?」

他一把拉住我:「青,你是不是以前就認識我?」

我拍開他的手:「傻樣兒,趕快吃飯吧。吃完了飯,陪我買些禮物給家裡人,話說我也挺想他們的。」

吃完了飯,我回家把車給開上,到旁邊的國貿大廈買了一大堆東西。

給月娘買了套蘭寇的黑金系列化妝品,給戴宗買了雙進口跑鞋,給我前任丈母娘兼這輩子婆婆買了件高檔羊絨大衣,給我前任老丈人兼這輩子公公買了兩瓶XO和一盒上好西洋參。

二郎跟在我身後說:「青,上咱自己家去你幹嘛這麼破費?花這麼多錢幹什麼?」

我埋頭給我丈母娘挑配大衣的絲巾:「給自己人花錢有什麼好心痛的?你就幫我看看這些東西他們喜歡不喜歡就成。」

二郎把所有的東西看了一遍說:「都是他們最喜歡的,青,你怎麼連他們的脾氣都摸得這麼清楚?」

能不清楚嗎?上輩子這家子人跟我可比跟你熟,真沒想到這輩子你會投胎當我老丈人的兒子,當月娘的親弟弟。

東西挑完了,我把憨憨給抱在懷裡,二郎開著車一起往他們家走。

進門,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我丈母娘把二郎扯到一邊問:「你不是說跟你對象一起吃飯的嗎?這怎麼是一男的?」

月娘過來拉著小鐵說:「小鐵,讓姑姑看看又長高沒有?」抬頭看了我一眼,她問:「你是我弟弟的朋友?」

我看著她微微一笑:「小月,你還是這麼漂亮。」

她怔了怔,臉色微微一紅,向著廚房說:「老戴啊,有客人來了,你出來招呼一下。」

老戴邁著兩條長腿從廚房裡走出來,一把握住我的手:「您是二弟的朋友吧?幸會幸會,請坐,菜馬上就好,一起吃吧。」

我看著戴宗系著圍裙滿屋子亂轉的樣子直想笑,擱上輩子是怎麼也想不出來他還會有這副尊容。

我說:「大家吃吧,我跟二郎還有小鐵我們一起吃過了。」

戴宗怔住:「二郎?」

一聲乾咳,手托紫砂壺的武昌隆走出來,眯著眼睛瞅了瞅我,說:「來了?」

我把手伸出去:「伯父好。」

他懶洋洋地伸手跟我對握了一下,問二郎:「老二,你對象呢沒跟著你們一起回來?」

我看了看二郎,二郎也看了看我,兩個人都沒說話。

氣氛瞬間詭異,月娘下意識地靠到戴宗肩膀上,兩個人一臉警惕地看著我。

武昌隆的手一歪,紫砂壺裡的水就燙了手。

只有老太太一個人沒反應過來,還在扯著二郎問:「兒子,你剛才不是說你跟你對象在一起的嗎?她這會兒上哪兒去了?」

二郎嘴角動了動正要開口,月娘走過來一把拉了他:「小弟,這麼久沒回來,你都忙什麼呢?

剛才你姐夫還說有事兒想問你一下,老戴,你剛才想跟小弟說什麼來著?」

戴宗扯著二郎就往屋裡走:「老二,跟姐夫聊聊這陣子你都幹啥了,小鐵,來,讓大姑夫抱抱。」

二郎不放心地回頭看我,我對他笑了笑,示意沒事兒。

那邊月娘又扯了老太太進屋:「媽,小弟給你買了件羊絨大衣,剛好是你喜歡的款式和顏色,你過來試試。」

轉眼客廳里只剩下我和武昌隆。

他冷眼看我:「你跟我們家老二這是……」

我說:「伯父,你是不是有個同事叫溫明文?」

他怔住:「你認識他?」

我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要是猜得不錯,二郎叫單位開除是他做的手腳吧?拿著這事兒把你從位置上拱下來,也是他的主意?」

武昌隆眯了眯眼:「連這事兒你也知道?不可能是老二跟你說的,他那腦子想不到這一步。」

我說:「二郎抓嫖是做自己份內的事兒,那貨自己跳樓了跟二郎有什麼關係?要不是有人故意做文章,他丟不了飯碗,也連累不著你。這麼陰的貨,你就沒想過要弄他?」

武昌隆往前探了探身子:「你有辦法?」

我抿著嘴角笑了笑,沒吱聲。

他想了一下:「這是我們家的事兒,不用外人插手,你跟老二這事兒反正我是不會同意,我可就這一個兒子。」

我笑了:「要是猜得不錯,他姓溫的也有個兒子。」

武昌隆點頭:「對,那小子叫溫良,學歷高,一畢業就到我們局子里了,跟他爹聯手沒少給我找麻煩。」

我說:「得了,這事兒交給我,您就不用動手了。」

他看了一眼我手上的金錶:「看樣子你小子混得挺不錯的,你跟我們家老二是怎麼認識的?」

我說:「緣份唄。」

武昌隆點了根煙抽上,過了會兒呵聲一笑:「你這個脾氣我喜歡!哪怕你跟老二的事兒成不了,我也願意交你這個朋友。過來,先陪著叔喝幾杯。」

我跟他一起坐到飯桌上,把洋酒打開,給他倒了一杯,自己也滿上。

他眯眼看酒瓶:「酒不錯,你怎麼知道我愛喝這口?老二不會告訴你,他從來不留意這些。」

我說:「伯父喜歡就好,往後我經常給你買。」

他把手掌一豎:「老子可是黨員,從來不拿別人一針一線,心意到了就得,往後上門別這麼客氣,傳出去影響不好。」

我一挑眉頭:「行啊爹,現在覺悟高啊,看來黨教育得不錯。」

我老丈人喝了幾口酒臉色有點紅:「你小子管我叫什麼?」

我說:「叫爹,沒錯吧?」

他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他么的,老子這是魔怔了,明明挺煩你的,這會兒怎麼越看越順眼,小子,咱倆不會以前就認識吧?」

我用雙乾淨筷子給他夾菜:「認識,早就認識了,跟二郎一樣,緣份唄。」

老爺子拍著我的肩膀哈哈大笑。

等到屋子裡的人再走出來的時侯,我和武昌隆兩個人喝著酒,笑著說得熱火朝天的。

二郎都愣了,坐到我身邊問:「你跟我爸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武昌隆沖著他的鼻子一指:「小子,你要是有西門青這小子一半聰明,老子真不用操你的心,你啊,往後跟他多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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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是西門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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