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臨終的遺囑
木難破一擊中的后,還唯恐黑衣人垂死掙扎,對準黑衣人胸口位置再用力刺。此時另外一名黑衣人已經趕到,憤怒的向木難破身上招呼過來。木難破打起精神,不時閃避還擊。
木難破和對手交戰幾招,眼角的餘光就已經瞅見山鐵葉倒地,另一名黑衣也向自己這邊趕了過來。木難破心裡一緊,立刻腳下裝作一個踉蹌,身形一緩。
和他交手的黑衣人見此機會,哪裡肯放過,立刻劍勢一變,往木難破腰身劈去!
木難破腰部詭異的一縮一扭,堪勘讓過劍鋒,再次刺中對手眼眶,貫穿腦袋!隨著銳刺拔出,爆裂的眼珠液體和紅色血液和腦漿噴薄而出。黑衣人愕然張大嘴巴,屍體轟然倒地!
木難破得手后,順勢擋住另一名敵人刺過來的長劍。剩下的唯一那名黑衣人此刻見到兩名同伴先後遇害,狀若瘋狂,不要命的往木難破身上招呼。
只剩下最後一名對手,木難破心裡倒是鬆了一口氣。沉著的見招拆招應付了十來個回合后,再次刺穿了對手的心臟,結束了戰鬥。
結束戰鬥的木難破心裡鬆了一口氣,然後看向山鐵葉那裡,心裡又是一緊。只見山鐵葉渾身鮮血淋漓,仰天躺在地上,山有勁正跪在山鐵葉旁邊,身上沾滿了血跡,哭喊著:「爹,爹,你怎麼啦!你怎麼啦!你流了好多血啊!娘也流了好多血啊!」
山鐵葉正努力的想要抬起一隻手,撫摸兒子的腦袋,但是幾次嘗試后又乏力的垂落。
山有勁搖搖在山鐵葉旁邊哭泣著,然後又跪行著移動到母親竹白雲的身邊:「娘!娘!」竹白雲身體被劍刺穿,此刻仍然還殘留著一口氣,用細微的語氣安慰兒子:「山有勁,媽媽沒事。爸爸也不會有事。」
看到這個情景,木難破心裡一酸,走到山鐵葉的身邊,查看山鐵葉的傷勢。山鐵葉四肢受傷,胸部又被刺兩劍,傷勢嚴重,明顯是天神下凡也是回天乏力了。此刻山鐵葉是明顯的在撐著一口氣。
見到木難破過來,山鐵葉用眼神示意木難破靠近自己,然後用斷斷續續的語氣問:「麻煩...看看...看看小竹的傷勢怎麼樣了?」
木難破聽了后,緩緩點頭。然後起身過去,把竹白雲抱到山鐵葉的身邊,放在地上。山有勁則哭泣著跟著母親,也來到山鐵葉旁邊,然後跪在父母的旁邊:「爹!娘!」的哭泣著。
山鐵葉側頭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只見妻子臉上慘白,全身都染著血跡,胸口一個半個巴掌寬的傷口,因為流血太多,此刻只有少量鮮血滲出。山鐵葉看著用慢慢暗淡的眼神關切的看著自己的妻子,明白妻子也和自己一樣,明顯不行了。
山鐵葉用斷斷續續的:「小竹.......對不起....我本來想......本來想......讓你和兒子過點好日子,沒想到卻飛來慘禍...」
竹白雲同樣用微弱的語氣說:「大山,有你和兒子,我很快樂。」
山鐵葉又轉頭對兒子山有勁說:「兒子......爹和娘....不能照顧你了.....你也是個家裡的男子漢......你要勇敢堅強。」說著山鐵葉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以後心裡的秘密.....不要隨便告訴別人。」
山有勁懵懵懂懂的看著父親抬手指了指胸口,隱隱約約的明白,那是示意自己不要將兩個月前那次奇怪的融合靈種的事情,於是點了點頭。
山鐵葉斷斷續續的語氣繼續響起:「我知道......你想當靈戰士...我也很高興...你能成為靈戰士......你要多努力.......實現......你的願望..爹娘不能...幫助你了......你只要努力...一定會.......一定會成為...強大的靈戰士!」
看著兒子朝自己不斷點頭,淚水連連的臉上一副明白的樣子,山鐵葉掉頭示意木難破過來,然後對木難破說:「謝謝你!」
木難破搖搖頭:「我應該謝謝你才對。可恨我傷勢未愈,不能救下你和嫂子。」
山鐵葉:「我想拜託......你一件事......帶我兒子.....離開這裡.....這裡有危險...我知道你是靈戰士......要是可以的話,幫我照顧一下兒子......我兒子想成為靈戰士......你要是沒有精力.....沒有精力照顧......就幫我找個...遠一點的......好一點的人家收養他吧......他太小了......」
看到木難破鄭重的點了點頭,山鐵葉欣慰的鬆了口氣,又側頭對著妻子竹白雲說:「小竹......咱們天上見.......但願天神......還能讓咱們在一塊......」
艱難的說完,山鐵葉帶著遺憾和不甘的神情閉上了雙眼。山有勁凄厲的哭叫:「爹!你別離開我啊!你還要交我打獵呢!你別離開我啊!誰交我打架?誰交我打獵啊?」
竹白雲看到丈夫閉上雙眼,已經沒有力氣大聲哭泣,只是眼角流出一滴一滴的淚水,無聲的跌落在地。嘴角微動,喃喃自語:「大山,咱們天上見,天神會賜福我們,讓咱們在一塊的。」
竹白雲突然感覺身體有了力量,升手拉住山有勁的手說:「兒子,別哭!爹和娘到天上去了,那裡沒有人會欺負我們......你要勇敢的活下去啊!爹和娘會在天上看著你,天上有兩顆星星,就是爹娘的眼睛在看著你......你要勇敢的活下去,活得好好的。爹讓你成為靈戰士,太難了,你別一定要做靈戰士了。你只要活得好好的......活得好好的爹和娘就很高興了......」
兒子以後餓了,誰給他做飯?以後天氣冷了,誰給他裝備厚衣裳?以後被人欺負,誰給他壯膽?竹白雲心裡對兒子有著萬千的掛牽。
竹白雲轉頭對木難破說:「我兒子,就拜託你了。」
看到木難破同樣鄭重的點頭示意后,竹白雲的目光再次轉到了兒子山有勁身上,然後溫柔的目光慢慢變得更為黯淡,最後失去最後一絲光彩,眼皮緩緩合上。
山有勁意識到母親也已經離自己而去,嚎啕大哭:「娘!你別離開我啊,我很害怕啊!爹,娘,你們別離開我啊!」
見此情景,木難破雖然見多了生死,此刻也不禁心有惻隱,心裡如塞了破布一樣,酸脹難受。看著拽著爹娘衣服嚎啕大哭的山有勁,心裡嘆了一口氣:「這麼小的孩子就失去了爹娘,以後的路就要山有勁自己走啦。」
木難破從今晚發生的事情上,猜出山鐵葉心裡有個秘密。直到死去,山鐵葉也沒有說出這個秘密,臨終時對兒子山有勁也沒有交待這個秘密。看得出,這個秘密可能涉及到一個巨大的寶藏。
那麼,八歲的山有勁有沒有可能直到這個秘密呢?盯著正在嚎啕大哭的山有勁,木難破怔怔的想了一會。
人死不能復生。最重要的是趕緊離開這裡。木難破馬上回復心神,想到目前最重要的事情。這三個黑衣人明顯是屬於一個勢力龐大的集團,如果不及早離開這裡,報復也許會接踵而來。
木難破扶著山有勁,試圖將山有勁拉起來:「山有勁,你爹娘死了,現在不是哭泣的時候,我們趕緊離開這裡。」
山有勁並沒有起來:「不!不!我不離開爹娘!」手使勁抓住爹娘的衣角不肯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