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如膠似漆
「易之之,你特么給我站住,你有什麼了不起,沒本事讓男人把你扶正,你就見不得別人好。我呸!就你那樣,早晚被越城弄死!」
麗娜嗓門極大,跟平時哄金主時的柔聲細語判若兩人,她喊聲驚動了客廳了其她人,有好事兒的紛紛側頭往這邊看。
出了客房,柳梅就問我怎麼回事,我心裡尋思,麗娜既然是單獨找我說,就不想這事兒鬧開,到底當年她也幫過我,我還不想撕破臉,就沒跟柳梅說實話。
沒想到,麗娜不依不饒的追出來,嘴裡不乾不淨的罵罵咧咧,我脾氣再隨和,也有點生氣,就說:「你自己被金主拿來當槍使,還想托我下水?」
我收回腳步,站定看著麗娜,她氣呼呼的看著我,似乎是想把我吃了,我當時打定主意,她要是敢動手,我也不慣著她。
柳梅見我倆之間火藥味十足,笑著說了句:「怎麼說個悄悄話,就弄的跟鬥雞似的,大家都是姐妹兒,有話好好說,傷了和氣多不好……」
二奶這圈子,就怕撕破臉,就算心裡再噁心對方,表面也得過得去,因為這圈子裡,不但女人互相關聯,就連男人也有著盤根錯節的關係。
麗娜在狂,也得給柳梅面子,她沒說話,就咬牙切齒的看我。我也懶得搭理她,隨便找了個借口從麗娜家出來。
柳梅把我送到住處,和我道別時說:「麗娜的事兒,你別放心上,我還是那句話,你跟她不同,早點為自己打算……」
我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車拂塵而去,心裡隱約有點痛,都是做這行的人,能有什麼不同?
我不知道柳梅怎麼看,但我自己覺得,我和麗娜是沒什麼不同的,我們都愛錢,也都靠出賣身體享受了令人羨慕的生活。
要說不同,大概是她把這種慾望展現的淋漓盡致,而我將它們深埋心底。
記得有一次我喝醉酒,不自量力的問越城,他是否對我有一絲絲感情。那時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怪物,然後特輕蔑的笑笑,他說:「易之之,你跟我談感情?」
聽到他的回答,我並沒難過,甚至一點不好的感覺都沒。我跟許哲從年少時就開始的十年感情,都能因一場誤會說沒就沒,和他這種金錢肉體的交易,又怎麼可能談情?
站累了,我才轉身往家走。打開防盜門,玄關處擺著雙男士皮鞋,空氣里也飄蕩著我熟悉的煙草味兒。
我站在玄關處小心翼翼的換好鞋,探頭往房間里看,書房的門關著,越城應該在處理公事。
我怕驚動他,躡手躡腳的往洗手間走,鎖好門,用卸妝水擦掉點胸口的粉底,紅印還沒完全消下去。
我鬱悶,心中抱怨越城這麼早回來,又拿粉底把痕迹遮蓋好。剛大開門,就看見越城倚在書房門口看著我笑,我身子一僵,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
「回來就往洗手間躲,該不會背著我做了什麼虧心事吧?」
越城挑眉,緩步往我這邊逼近,意圖明顯。我站在原地,腦子飛轉,想轉移下他注意力。
「怎麼這麼快回來,我以為你去北城處理很重要的事兒,要幾天才回來。」
換做平時,我問他這話,他多半會生氣,大概是我昨天表現好拿下生意,他非但沒生氣,還直接把我攬入懷中,壞笑說:「我怕你太想我。」
說著,他把我抵到牆邊,吻我脖子,一手摟住我腰,一手很嫻熟的從下方伸入衣服,扒開衣服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