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突破
「耶，我們贏了。」
胡玉玲猛地跳了起來，歡呼雀躍。
「小師叔太厲害了，哈哈哈。」
董春秋坐在那裡，神情怔愣。
他沒想到，陳鴻還真的贏了……
杜越可不是弱者，而是臨近突破的職業九品，一手犀利的無影劍，董春秋自忖換成自己吃上一記也夠嗆，真要讓他遇上杜越的話，勝率最多只有三成。
這樣的對手，竟然敗給了才練武三個月的陳鴻。
「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恐怕就是把你推薦給道門了。」董春秋喃喃道，臉上露出了笑容。
與客隊區這邊的歡呼截然不同的是主隊區。
古樂樂、柳嘉沉默不語，神情黯然。
雖然這不是什麼關鍵的比賽，他們打選拔賽的目的也僅是練兵，對勝負看的不是太重，可是僅僅第三輪，還是在主場輸掉了比賽，仍讓他們難以釋懷。
「對不起。」
杜越走了回來，一屁股坐在座位上，低聲道歉。
「是我，如果我那一場能打贏，我們還有機會。」柳嘉懊悔道。
「不，不怪你，你已經儘力了。」杜越沉聲道：「我太輕視對手了，如果我再重視一些，或者不會是這個結果。」
「好了，你們不要爭來爭去了。」古樂樂不耐煩的打斷，她看著兩人：「輸不可怕，重要的是吸取教訓，我們都不是天才，輸一場兩場算什麼，而且我們的戰場是大學生武道會，以後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就行了。」
「天才嗎……」杜越抬起頭，望向了遠處的陳鴻。
……
比賽結束。
觀眾們紛紛離開，雖然輸給了春秋武館，讓西南大學的學生們很不爽，但也沒做出什麼激烈的行為。
這終究只是一場選拔賽。
對於這個最低級別的比賽，如果不是自家武道社參加，恐怕都沒多少人會去關注，他們在意的，還是大學生武道會。
張瑤心疼的看著手機，剛不小心讓它落在地上，磕了一個小角，加上比賽輸了，更是心情鬱悶。
看了會學校貼吧，置頂帖內果然一片哀嚎。
「連春秋武館這種不入流的隊伍都輸，武道社到底在幹什麼，我不禁陷入了深思，這一定是……的問題……」
「樓上別扯了，兩個職業九品的春秋武館哪裡弱了，那個顏立連杜越都打敗了。」
「那顏立是什麼來頭，看上去年紀很小啊。」
「不知道。」
「不知道+1。」
……
置頂帖很快被撤消，眾人的關注點也轉移到了別的地方，除了這一場選拔賽，雙方很難再有交集，沒多少人會有興趣去了解對方。
張瑤卻是心中一動。
她是武道愛好者，對於功法的認識說不上如數家珍，卻也有一個大概的了解，可是，顏立施展的步法，她卻是聞所未聞。
「還是請教一下大佬吧。」
每局比賽都有人錄製，張瑤找到相應的帖子複製了視頻，隨後登陸武道愛好者論壇，發了一個帖子。
武道愛好者論壇不愧是國內人氣最高的武道相關論壇，沒一會兒，就有了幾十條回復。
不過基本上都是水貼，沒一個正經回復。
「這……應該是鬼影步吧。」突然，一條回復引起了張瑤的注意，看了下ID，赫然是論壇知名的大佬「北辰劍」。
「鬼影步是什麼步法，聽起來鬼氣森森的，很厲害嗎？」下面有網友回復詢問。
「在低品級挺厲害的。」北辰劍回復：「高品級的話，這種單純的步法沒什麼用場，在低品級倒是非常強勢，之所以不常見，主要是因為太難練了，這門步法被一些大勢力收集，能接觸到的人基本上都有更多的選擇，不是非練它不可，即使一時好奇嘗試修鍊，在察覺到難度后也會選擇放棄。」
「哈哈，不過這是一般情況，偶爾也是會有例外的。」
張瑤想了想，敲動鍵盤打出一句話。
「北辰大佬，這人的鬼影步應該是煉成了吧，那你看他是武學天才，練起來沒難度呢，還是無知者無畏，一根筋的反而成功了？」
過了一會兒，張瑤刷新了下頁面，「北辰劍」給出了回復。
「光看一場比賽，看不出是哪種情況，要知道，功法也是有相性的，比如這鬼影步，有的人就是怎麼練都練不會，有的人就是一學就會，極其容易上手，或者這人很適合修鍊鬼影步也說不定。」
「總的來說，資料太少，無法做出判斷。」
張瑤哦了一聲，覺得對方說的很有道理，一場比賽能看出啥。
論壇的發帖量很大，張瑤這帖子，很快就沉了。
對於重拳，沒有人提起，比起鬼影步的特徵明顯，重拳就沒什麼突出表現了，有很多種拳法，能達到同樣的效果，自然引不起網友們的興趣。
對於顏立此人，也沒什麼關注度。
畢竟僅是一場不受大眾關注的低品級比賽，也沒多少人認識顏立。
張瑤也是因為，自己大學武道社的最強者被打敗，還是一個年齡很小的少年，加上對鬼影步的好奇，才發了這麼一個帖子，弄清楚后也就關了網頁，與室友開黑打起了遊戲。
……
春秋武館入住的賓館。
陳鴻回味了一番，與杜越交手的一戰，心有所得。
這是他經歷的與同層次武者的第一次戰鬥，全力出手，沒有保留，甚至在戰鬥中，還有所突破，將鬼影步與重拳的蓄勢過程糅合，讓他獲益良多。
打開人物屬性，上面發生了變化。
鬼影步（105%）
重拳（105%）
一門步法，一門拳法，雙雙突破了原有的局限，儘管都只超出了5%，但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成果。
「百分之百，並不是極限。」
陳鴻若有所思。
正如董春秋傳授殘缺虎步的時候，他能在五步的基礎上，踏出第六步一般，即便兩者突破方向不同……
「與殘缺鬼步不同，鬼影步和重拳都是完整的，所以，我即使超出了100%，也沒有變成殘缺鬼影步和殘缺重拳。」
「100%，代表著我對這一門功法，掌握到了極致，爐火純青。」
「但，那不意味著，就止步於此了。」
陳鴻漸漸明悟。
100%，確實是一個極致，對於大多數人而言，大部分情況下，無法再度突破。
可是，陳鴻卻知道，功法存在相性，有的人非常適合一門功法，同樣一門功法，在他手裡，能發揮出遠超過旁人的實力。
這時，就超越了100%
不僅如此，陳鴻現在是職業九品，如果他是職業七品，職業五品，甚至是上三品，那時，他使出的鬼影步和重拳，也會是現在這點程度？
答案是否定的。
在更高階的強者手裡，威力必然更大。
這也超越了100%
當然，這不意味著，低級功法潛力無窮了，畢竟是低級功法，潛力是有限的，超越100%到一定程度，肯定就是上限，哪怕是更強者，也難以將威能再度提升。
顏立，擁有世間第一的天賦。
任何功法，在他手裡，100%都不會是極限，不過能提升的程度，肯定也會有區別。
「實戰，果然是檢驗自己，提升自己的最好途徑。」
陳鴻露出滿意之色。
如果不是這場戰鬥，他也能突破100%，可需要的時間，就很多了。
「希望接下來的戰鬥，不要讓我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