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應戰
當天晚上，秦總旗下的網路水軍就開始行動起來。
「這都什麼隊友，小學生嗎，一個接一個的送。」鬱悶的退出遊戲，張瑤失去了繼續的興趣，關掉客戶端，打開網頁，刷了會論壇。
突然，一條帖子進入她眼界。
「震驚，習武三個月就成職業九品，千年一見的武道天才橫空出世。」
「嘩眾取寵，白痴才會看。」張瑤吐槽了一句，滑鼠卻老實的點開了帖子。
類似的帖子，在武道愛好者論壇很常見，不是玩梗就是廣告，沒什麼營養，很快就會被淹沒。
不出張瑤所料，帖子里已經有了一些回復，基本上都是水貼。
「無聊。」
一目十行的掃了眼正文，張瑤正準備關掉，突然，一個名字讓她的動作停了下來。
「顏立？」
選拔賽之戰，沒過去多久，對顏立這個擊敗杜越，淘汰了西南大學武道社的少年，她還是有一點印象的，張瑤在論壇上還發過相關帖子，更是加深了這一印象。
至少再次看到的時候，不會冒出「這是誰」的念頭。
發現是自己有印象的武者，張瑤有了點興趣，看的時候認真了些，等全文看下來，她更加好奇了。
「真的假的，那個顏立真的才練了三個月？」
「三個月就是職業九品，還打敗了杜越？」
「難以置信。」
帖子裡面，除了水貼外，都是在質疑，倒不是說，三個月就絕對不可能職業九品了，換成是那些公認的武道天才的話，並不讓人意外，問題是顏立名不見經傳，突然冒出來這麼一號人物，所有人的第一反應當然是不信。
沒有多少人知道，顏立是誰，也沒多少人看過顏立與杜越一戰。
即使是張瑤這樣，對顏立有所了解的，認可他的實力，卻也會下意識的懷疑，顏立才習武三個月。
「大家快來看啊。」張瑤興沖沖的把帖子轉到了西南大學的貼吧，這裡對顏立的興趣更大一些，不過質疑卻一點都不比武道愛好者論壇少。
「我不信，這絕對是噱頭。」
「要說這顏立實力確實是有的，但說他才習武三月，我絕對不信。」
「世上哪來那麼多天才，現在的小編太不負責了，嘩眾取寵。」
「路過。」
大部分人看了，都是一笑而過，也沒多少人去尋究根底，畢竟雙方沒什麼交集，誰有那麼多閑工夫。
張瑤卻是少數人之一。
「萬一是真的呢？」
她是一個武道愛好者，熱愛武道，對那些初出茅廬的武道天才更是偏好，看著那些天才的成長，讓她有強烈的代入感，不過她對武道產生興趣的時候，那些武道天才基本上都有了不小的名氣，代入感就差了一些。
順著那帖子留下的地址，張瑤來到蜀南市的本地貼吧。
說起來，炒作和造勢的重點，無疑是在蜀南市當地，至於別的地方，不過是順帶罷了，陳鴻沒指望這一點噱頭，就能引起多大的轟動。
網路上每天都有無數噱頭和標題黨出現，顏立的這點噱頭放在裡面，一點都不起眼。
張瑤發現，在當地貼吧，討論的熱度遠超過別的地方。
蜀南市的武道愛好者，對這場「內戰」無疑更加關注。
對本地而言，蜀南戰隊和春秋武館之戰毫無疑問是重頭戲，置頂帖就是關於這即將到來的一戰。
「一個職業八品，兩個職業九品？這蜀南戰隊好強。」張瑤不由咂舌。
她看了一會兒，帖子里有對蜀南戰隊與春秋武館的詳盡分析，從他們彼此的實力，最近的比賽表現等等，做出一個對比。
結果也是一目了然。
蜀南戰隊的實力，遠在春秋武館之上。
唯一的意外，就是顏立。
帖子里，也有顏立出手的三場比賽視頻，職業九品的實力展露無遺。
本來，這場比賽也沒多大熱度，可是在水軍爆出顏立的習武時間后，立刻引起了廣泛的話題。
當然，與張瑤在別的地方看到的一樣，眾人的第一反應，仍是懷疑。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這話題維持不了多少熱度，畢竟沒有更進一步的證據，可是一個自稱是春秋武館教練的人站了出來，發帖說，顏立第一次接觸武道，是在春秋武館，至今為止，確實只有三個月。
隨後，陸續有人出現，自稱是春秋武館的人，也有說是與顏立一個培訓班的學員，都出來作證。
這裡面有水軍，也有真人真事。
三人成虎，即使懷疑的仍是大多數，卻也有不少人開始動搖了。
「笑死我了，春秋武館是多大臉，自己到底什麼水平，董春秋心裡沒點數嗎？他也就是一個職業九品，能在三個月里調教出一個比他更強的武者？你董春秋怎麼不上天呢。」一個言辭尖銳的帖子冒了出來，大肆嘲諷。
「春秋武館是想給自己臉上貼金呢？真不知道抬出這麼一號人物是什麼意思。」
蜀南市的武道圈子就這麼大，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看不慣的人紛紛跳了出來。
「對呀。」張瑤皺了皺眉，她發現自己忽略了這一點，顏立那個水準，明顯不可能是董春秋教出來的，所謂的習武三月無疑是一個騙局。
「看來又是個噱頭。」
張瑤刷新了下貼吧，突然看到一條剛發的帖子，並迅速成為熱帖。
發帖的人是，董春秋。
「正主出來了。」張瑤精神一振，連忙點了進去。
董春秋年紀不大，平時也愛上網，他在當地好歹也是一位名人，貼吧的事越鬧越大，傳到現實里，他想不知道都難。
事關武館名譽，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我董春秋是什麼料我心裡有數，總比某些藏頭露尾的人好。」先是對前面的帖子回應了一句，董春秋又道：「顏立確實不是我培養出來的，我也沒這本事，但我出自道門，有向道門推薦天才的資格。」
「顏立就是這麼一位武道天才，他在春秋武館武道啟蒙的時候，被我發現是一塊未雕琢的美玉，於是推薦給了道門，拜在一位前輩門下，總共三個月時間，是不是天才，大家自己判斷。」
董春秋是蜀南市武道圈響噹噹的人物，他這一站出來作證，頓時平息了爭論，再沒有人懷疑，顏立真的只習武三個月。
「三個月練成職業九品，確實算得上十分出色，但職業九品僅是武道的開始，他這『天才』有多少成分暫未可知，對眼下的這場比賽，也沒有任何幫助，春秋武館想要靠他翻盤絕無可能。」先前炮轟董春秋的人冒了出來。
「呵呵。」董春秋回了兩個字。
他也沒繼續說什麼，對這場比賽他自己都不看好，當然不會誇下海口。
在水軍的引導下，話題轉向另一方向。
「你們說，蜀南戰隊會怎麼排兵布陣？顏立有沒有機會與鄭明虎對上？」
「以顏立的水準，蜀南戰隊另外兩人，誰對上他都沒什麼勝算，也就鄭明虎能壓他一頭。」
「能不能遇上，就要看運氣和雙方的安排了。」
這時，董春秋髮了一個新帖子，內容很簡單，就一句話。
「兩天後的比賽，顏立會第一個出場。」
這帖子一出來，眾人頓時都興奮了。
當眾公布己方的出戰順序，董春秋的意思很明顯了。
「哈哈哈，春秋武館這是在邀戰嗎？」
「坐看『天才』被打成狗。」
「蜀南戰隊上呀，誰怕誰。」
看熱鬧不嫌事大，眾人紛紛起鬨。
「董春秋你是在放煙霧彈嗎，嘴上說讓顏立第一個出場，等比賽了換一個順序，想陰蜀南戰隊？別說你們毫無勝算，即使僥倖贏了，你董春秋臉上又有什麼光彩。」
「呵呵，蜀南戰隊的實力，穩壓春秋武館，就算讓你們陰謀得逞，鄭明虎肯定能贏一場，另外一人對上你董春秋也是必勝。鄭明河和林仲的狀態都很好，你在上一輪比賽卻受了傷，對上誰都是慘敗。」
「淪落到用這種盤外招，董春秋你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之前嘲諷董春秋的人又跳了出來。
鄭明虎、鄭明河和林仲，就是蜀南戰隊的三位主力，分別來自鄭氏武館和四海武館。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董春秋回復了一句。
如果不是陳鴻的要求，他根本不會站出來公布出戰順序，畢竟在他看來，自家戰隊的勝算很低，這種邀戰的行為更大概率會變成自取其辱……只是，在陳鴻的強烈要求下，他還是答應了。
雙方的對話，讓圍觀黨更加興奮。
正如嘲諷董春秋的人所說，董春秋在貼吧上放出顏立第一個出場的消息，有可能是煙霧彈。
在武道比賽里，類似的情況經常出現。
不會有人傻到全盤相信，至多是作為一個參考，不過不管相不相信，既然一方做出了挑戰，另一方也會做出回應。
無任是春秋武館，還是另兩家武館，都是蜀南市的地頭蛇，面對對手的挑戰，誰也不會做出自墜威風的事。
沒讓吃瓜群眾失望，一個帖子出現在貼吧，被迅速置頂。
「蜀南戰隊不畏懼任何挑戰，兩天後，我會第一個出戰。」
落款是，鄭明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