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玉潔來啦(求月票)
到了晚上,蘇木吃完飯早早就回了房裡。
「陸在川」忙完之後回房,蘇木像驚弓之鳥一樣縮在角落裡,驚恐地盯著他,就好像他是一個強尖犯。
「陸在川」有點無奈,「你在這兒睡,我去書房。」
說完從衣櫃里拿了自己的睡衣還有枕頭和毯子走了出去。
安文沛見兒子從房裡走出來,忙問,「怎麼了?」
「沒事兒,她可能還不習慣。我先睡書房,以後習慣了再說吧。」「陸在川」說道。
蘇木縮在床邊的角落裡,雙手抱著自己默默哭起來。
她又想到了那個晚上,先是二賴子,好不容易脫離他的魔掌,「陸在川」又來了,她當時多麼無助,根本無力掙扎,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在她眼裡,「陸在川」也只不過是比二賴子好看一點的「流氓」罷了。
她對那第一次留下極深的陰影。
飄在另一個角落天花板上的陸在川看著這樣的蘇木,心裡難受得不得了。
他好想告訴她,不是這樣的,那只是意外,他們都沒有錯,錯的是白娜香和劉文娟。
可是他什麼也說不出來,蘇木看不見他,聽不見他,她只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
蘇木在陸家住了下來,「陸在川」恢復了正常的上班,開始忙碌起來。
蘇木對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懼怕,不敢讓他靠近自己半步,「陸在川」也很無奈。
不過她也在努力融入這個家,開始幫安文沛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但因為很多東西不懂,有時候幫了倒忙,安文沛免不了報怨兩句,蘇木心裡又脆弱又敏感,覺得他們家人都看不起自己。
成為阿飄的陸在川很擔憂,這樣的蘇木怎麼能過得好?
這天「陸在川」回到家,剛進門不久,楊玉潔來了。
「安阿姨!」楊玉潔甜甜地叫一句。
「玉潔來了,快進來!」安文沛熱情招呼,楊玉潔從小和兒子一起長大,以前就經常來家裡玩,小時候也經常在家裡吃飯。
她還一度以為楊玉潔會成為自己的兒媳婦,誰知道她竟嫁給了別人,只能說兩人沒緣分。
「聽說在川哥回來了,我出差了幾天剛剛回來才知道。」楊玉潔笑著說道,「這是在川哥最愛吃的烤鴨,我過來就順便帶了一隻過來。」
「還是你記得在川的喜好,我們都沒想到。」安文沛笑著接過去。
蘇木很不悅地看向那個笑盈盈的女人,她什麼意思?怪我不知道「陸在川」的喜好?
我剛剛來,怎麼會知道?
「這就是嫂子吧?」楊玉潔笑著打量蘇木,「長得還挺好看的,在川哥應該會喜歡吧?」
安文沛尷尬地笑一聲,喜歡不喜歡的也沒辦法,人都來了。
蘇木心裡更加不高興,什麼叫「應該」?自己現在是他媳婦。
「沒想到在川哥這麼快就結婚,我還以為會等幾年。」楊玉潔看向「陸在川」,笑著說道:「現在結了婚,一定要對嫂子好哦!」
「陸在川」皺一下眉頭,「我知道!」
蘇木低垂下眼帘,這個女人是誰,「陸在川」為什麼要聽她的?
飄在半空中的陸在川眉頭擰了起來,也許其他人覺得楊玉潔的話沒什麼毛病,可是站在蘇木立場就覺得楊玉潔話裡有話,甚至有點炫耀的意思,這是生怕蘇木不知道她和「陸在川」熟嗎?
陸在川著著這樣的楊玉潔,原來她也不是自己想像的那麼單純?
吃飯的時候,楊玉潔給「陸在川」夾菜,「陸在川」擋住她,「我自己來就行。」
她已經嫁給了別人,應該避避嫌。
「哎呀,在川哥現在娶了媳婦就嫌棄我了,以前小時候我還不是經常給你夾菜?」楊玉潔咯咯笑了起來。
「陸在川」看了一眼蘇木,她低著頭,就好像沒聽見一樣。
心中微嘆,也許她根本不會吃醋吧?
她只是把自己當一個跳板罷了,一個進城的跳板。
突然有點心灰意冷。
晚上「陸在川」還是照常進書房,蘇木一個人進房裡睡。
在陸家住了一段時間,她漸漸放下心來,知道那個男人不會勉強自己。
可是後來他再沒主動過來過,現在看來他是有喜歡的人?就是今天那個女人吧?怪不得他沒有再過來。
那天在村裡,他也是被人動了手腳吧,要不然怎麼會要自己?
可是不管怎麼說他做了,自己現在是他的媳婦,他就應該對自己好才對。
可他似乎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
蘇木心裡很不好受。
過了幾天,安文沛有事出去,蘇木一個人在家。
外面傳來敲門聲,蘇木去開門。
門外是劉文娟,蘇木認識,他們下鄉義診的時候,醫療隊就在自家診所旁邊,這個劉醫生一直看不起自己。
「你找誰?」蘇木冷冷地說道。
「我找你!」劉文娟輕蔑地看了蘇木一眼,「一個鄉巴佬不知用了什麼骯髒手段爬上陸醫生的床,我勸你還是自覺點早點走人,別以為陸醫生帶你回來就會喜歡你,他只是迫不得已。」
「等過一段時間,風聲過了,他肯定會趕你走。我看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快點走,別等人家趕你!」劉文娟一臉的不屑,指著蘇木,「你看看你,哪一點配得上陸醫生,還是趁早死了心,早一點找個男人嫁了算了,免得被人家嫌棄。」
「你沒覺得他們家人根本看不起你嗎?你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鄉巴佬,他們都是為兒子的前途才勉強讓你進門的,以為會對你好,做夢吧!」
蘇木的臉氣得鐵青。
陸在川在身後擔憂地看著她,阿木,千萬別聽她胡說八道,她就是故意要氣你的,她根本不是一個好人!
你現在的局面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就是在賊喊捉賊,你千萬別信她!
「滾!」蘇木怒了,咣一聲重重摔上大門。
劉文娟冷哼一聲揚長而去,她知道自己的話一定在那個鄉巴佬的心裡紮下刺,她在陸家不會安生。
蘇木回到房裡,又縮在牆角里,雙手攥得緊緊的,臉色陰晴不定。
「阿木……」
陸在川擔憂地看著她,可自己什麼也做不了,他從來沒覺得自己像現在這麼無用。
接下來是平平淡淡地日子,蘇木一如既往的如刺蝟般敏感,安文沛稍說一句重話她就受不了,她覺得他們看自己的眼神都是不屑和不滿。
晚上「陸在川」回家,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跟他說自己的想法,他卻捏著眉頭,「木木,我剛下手術很累,讓我休息一會兒!」
她的心一下封閉起來。
是啊,自己在他心裡根本什麼都不是,他怎麼會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