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9章 醫院裡藏著的人
曲歌聽完,端著酒杯站起來特別激動地說:「卡爾,如果你以後有了計算機上的任何問題,都可以來找我,我一定全力以赴………」
「如果是我,都弄不明白的問題,我可以求助我工作的公司和學校的老師。」
卡爾對他點點頭:「曲歌,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好朋友了,來,喝吧……」
四個傢伙一直喝到快凌晨了,才開車回家了。卡爾讓曲歌周末的時候,幫助迪拜他們電腦附助製藥的工作。
這樣,他不但解決了寂寞孤獨的問題,錢也能夠花了……
…………
這天中午,卡爾和布丁剛從警局食堂吃完飯回辦公室,準備趴在沙發上小睡一會兒。
卡爾把兩隻貓爪子,像農民一樣揣在一起,趴在沙發上,閉著兩隻眼睛,一動也不動。
布丁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看著卡爾,禁不住自語著:「這也能睡著嗎?」
突然,辦公桌上的座機電話大聲響起來,一人一貓都被嚇得跳了起來。
布丁馬上拿起電話:「喂,109警局警長辦公室……」
「卡爾,法拉盛精神病醫院出事了!」
卡爾沒接,對布丁努努嘴:「你接著說。」
「喂,我不是卡爾,我是布丁,出啥事了?」
「你們過來吧!我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等你們……」
布丁放下電話問:「警長,出警嗎?」
卡爾搖搖頭:「精神病醫院歸新鮮草原的警局管,我們倆可以去幫幫忙。」
「好,走吧!」
卡爾和布丁急匆匆往警局的停車場里走,馬里思正從他的特斯拉車上下來問:「你們倆幹什麼去?」
「精神病醫院有案子了。」
「我也跟你們倆去。」
卡爾他們幾個去了醫院,因為這個醫院屬於新鮮草園的區域,不歸109警局管,所以卡爾就沒讓布丁通知手底下的兩個大隊。
現在,他們去,純屬於朋友之間的幫忙,因為卡認識這個醫院的院長,是在一個私人聚會上認識的。
等卡爾他們三個到醫院的時候,案發現場都已經被新鮮草的警察處理完了。
說是一個老精神病患者,殺了兩個新來的病人。
是中午吃飯的時候,那個新來的病人拿著一台新手機,在打遊戲,被旁邊正在吃飯的老精神病患者看見了。
吃完中午飯,老患者就尾隨拿著新手機的患者進了他們的病房,開始老患者向新患者要,新患者不給。
為了氣他,新患者又開始玩,老患者就上去搶,搶著搶著……老患者就把新患者按在地上掐住脖子了。
旁邊新患者的親戚就拿著一個枕頭使勁打,可是,老患者不知道在哪裡弄出一把能伸縮的裁紙刀?
他先把新患者抹了脖子,然後又回手把打他的那個人也給殺了……
為了不刺激那個瘋了的老患者,警察把他押進了頂樓的單間,已經派人專門把守了。
…………
這一晃兒,一個月過去了。
卡爾他們仨在新鮮草原警局的副局長委託下,又來到了法拉盛精神病醫院。
他們從院長辦公室里出來,下到一樓,就看見了一座五十平左右的花園。
也許是疏於不打理多年,園子里肆意瘋長的植物,就像是從B級片中特意摘出來的恐怖場景。
布丁扛著卡爾和馬里思並肩走在院長的身後,通過了一條長廊。
長廊頂部覆蓋著同樣久沒打理的鋼化玻璃,陽光透過玻璃上的污穢,被切割成一塊塊的光駁離奇的光斑。
卡爾望向立柱上的標牌,上面寫著:陽光之園。
這是他們第二次來這個精神病院,卡爾對這個地方有了許多想象。
比如表情獃滯的病人和走廊中回蕩的嘶吼。但這裡不同,這個精神病院和這個區域是一樣的空蕩蕩的。
他們走進住院部,牆上噴著等腰高度的綠漆,腳下是灰色大理石地板。
他們一路上,不時能看見一些標識和一些健康宣傳畫,還有一些藝術家的原作,但是,唯獨看不見一個人。
納爾森院長走到一樓盡頭的房間,敲了幾下門。房間里傳來一陣腳步聲,大約過了幾秒鐘,裡面探出一顆腦袋。
這人穿著天藍色工裝服,拎著一隻中國製造的大花茶缸子,上面還帶著中文字呢。
看見院長和身後的人還有穿著警服的動物,他愣了一瞬間問:「院長,這是咋的了,怎麼動物們都來了呢?」
「這是奧茲,住院部的護工。」納爾森院長回頭向卡爾他們介紹。
「他是我們的老護工了。這些年紐約人口的外流太嚴重,醫院也受到了影響。」
「我們陸續辭退了很多人,現在除了幾個偶爾過來幫忙的臨時工,只剩下奧茲一個常駐護工了。」
「你們要調查了解的羅蘭德一直由他看護,他會帶你們過去的。」
納爾森院長又轉向了奧茲:「這三位是警局來的卡爾警長和馬里思隊長,還有布丁警官,他們要了解一些情況。」
「你帶他們去見見羅蘭德吧,我還得回去寫份材料,先失陪了。」
一得知三個傢伙的身份,奧茲的背脊又往下佝僂了一寸,他擠著笑,露出滿口大黃牙說:「好嘞,好嘞,三位警官跟我來就行了。」
交代完工作,納爾森院長大踏步離開了住院部。由於速度太快,有點兒像是在逃跑。
這個花園住院部的頂層,也沒有電梯,奧茲領著三個傢伙走上了通往二樓的階梯。
卡爾望著樓梯口的落地鏡,鏡子把他們三個傢伙的身形拉得很長。
「奧茲,我聽院長說,你比他的資歷還老。你在這干多少年了?」布丁扛著卡爾,不經意地問。
「噢,都二十五年嘍。我一畢業就到這個精神病醫院工作了,一轉眼就快老啦。」
「這兩年本來應該退休回家了,可是我還年輕,在家閑不住,就又跑過來了。」
「別看我只是個護工,院里沒我還真不行。這些年不景氣,醫院養不起那麼多人,院里的水電和設施維修都是我一個人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