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你是誰？

雪花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飄了下來，甄姨娘走過來，道：「大小姐怎麼來了，趕緊屋裡請，這外面太冷了。」

鳳知月道：「我知道姨娘不想見到我來，這屋裡也別去了，小小是怎麼回事？」

甄姨娘看了一眼鳳知月旁邊的鳳小小，不用問她就猜到發生了什麼事，自己女兒天天欺負這臭丫頭在整個甄欣園都不是秘密，只是以前從來沒人管過這鳳小小，她一度以為已經沒人記得鳳家大房還有這麼個五小姐了，沒想到一向不管鳳小小的鳳知月這時候來了，這樣子定是撞見了鳳小小受欺負，不過她肯定不可能承認，所以跟著裝傻，道：「怎麼回事？小小在我這兒挺好的啊，大小姐這是想起來看看小小在我這兒過的怎麼樣嘛？」

言下之意是這麼多年你都沒想過來看現在來了有什麼資格質問。

鳳月梅這時候小聲道：「娘，她讓人去叫祖母過來了。」

如果剛才甄姨娘還打算和鳳知月裝糊塗的話，這時候聽到鳳月梅這麼一說眼神立刻變了，焦急看向鳳知月，「你將老夫人叫過來，鳳知月你想做什麼？」

鳳知月道：「你不用和我在這兒裝什麼呢，想想一會兒怎麼跟老夫人解釋吧。」

甄姨娘何時見過鳳知月這個樣子，以前就算刁蠻一些驕縱一些也從來沒這樣冷著過一張臉，再看看鳳小小這單薄的身子，穿著的衣服甄姨娘不得不著急，朱小小再怎麼不受歡迎那也是鳳家的小姐，以前沒人提老夫人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鳳知月說上去老夫人一定不會坐視不管，想到這裡甄姨娘道：「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老夫人年紀大了，這點小事你就叫人去叫她過來，你有沒有把我當作你長輩？」

鳳知月看向甄姨娘，道：「長輩？你不過是一個我父親的妾侍，有什麼資格，做我的長輩？」

鳳月梅到底是年紀小，剛才還害怕這時候聽到鳳知月這麼說立刻站出來道：「你敢這麼說話，我要告訴父親！」

不管鳳月梅會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鳳岳天，在鳳岳天回來前老夫人已經在秦媽媽的攙扶下來到了甄欣園，來的時候若水已經將大概是事情說過了，所以一進來老夫人就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能不能讓老身過兩天安心的日子？」

昨天是柳姨娘，今天又是甄姨娘，老夫人本就是出自將門，所以脾氣並不好。

鳳知月並沒有因為老夫人這樣的話退縮，道：「還請祖母為小小做主。」

老夫人皺著眉頭，道：「屋裡說。」

這天氣太冷，老夫人的身體不算太好，平日里保養的好這兩年倒是很少生病，秦媽媽扶著老夫人往廳里走，打傘的丫鬟亦步亦趨的跟上。

甄姨娘看著鳳知月，知道今天情況不妙了，瞪了一眼鳳月梅，鳳月梅這時候才知道有些怕了，特別是見到老夫人後，平日里她本來就最怕老夫人，要是她知道今天的事情一定會懲罰她的，所以老夫人進去了她就不敢進去了。

甄姨娘見鳳月梅這個樣子有些心疼，也知道她是怕了，但是現在可不是怕就能躲得時候，所以甄姨娘將鳳月梅拉著跟著進去了大廳。

若水走過來站在鳳知月後面，道：「小姐，咱們也進去吧。」

鳳知月點點頭就拉著鳳小小打算進去，但是發現牽著的小人兒並沒有動，鳳知月低頭看向鳳小小，問道：「怎麼了？」

鳳小小依舊固執的問道：「你是誰？」

剛才鳳知月沒有回答鳳小小的問答，這時候道：「我是你姐姐，我叫鳳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