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最後的目標
「學者先生,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小張跟在蘇懷玉的身後臉上寫滿了好奇二字。
看著就差沒將好奇寫在臉上的小張,蘇懷玉心中暗道:「這人怕不是十萬個為什麼,怎麼什麼都想知道」
「回學校,我有事情要辦」蘇懷玉注視前方沉聲說道。
仍舊是小張開車,蘇懷玉習慣性的繃緊身軀,一旦有所異常立馬跳車。他屬實是有些無法相信小張的車技。
二十分鐘后,春城工業大學B教。
蘇懷玉支走了老張和小張,讓這兩人前往教務處幫助學校通知家屬認領遺體,而他自己則前往王剛教授的辦公室。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王剛教授的辦公室內並沒有人,蘇懷玉再次等待了十多分鐘,最後還是隔壁的一位老教授出來好心的提醒。
「小夥子,你不用等了。王教授昨天下午就請假了,估計好幾天都不會來了」
「請假了?王教授有說是因為什麼事情請假嗎?」蘇懷玉心中有了不詳的預感。
而他對面那位頭髮花白的老教授則搖頭說道:「那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你找他有啥事嗎?」
蘇懷玉搖頭回答道:「沒事的,謝謝老師,那我過幾天再來吧」
蘇懷玉並沒有告訴這位教授自己的目的,王剛教授既然不在學校,那他能去哪呢?
離開教學樓,蘇懷玉直接給老張打電話,讓他從教務處那裡弄到了王剛教授的信息。
車內,小張對他們接下來前往的目的地相當不解,蘇懷玉給出的目的地正是王剛教授的家。
「學者先生,咱們去那幹啥啊?」小張雙手把控方向盤,習慣性的回頭看向蘇懷玉。
蘇懷玉下意識挺直身軀,渾身緊繃,他甚至將手放在了車窗旁。
「同志,你好好開車,看路!」
「嗷?!對對對!看路看路!」小張恍然大悟。
這輛警用捷達在小張的手中如同靈活的泥鰍穿梭在洶湧的車流當中。
王剛教授的家也在凈月,距離學校不到三十分鐘,而且依山傍水是那種中式別墅。
一邊坐車的同時,蘇懷玉一邊通過諾瑪調取關於王剛教授的信息,他仔細的看了王剛教授的生平,最後幽幽嘆了口氣。
蘇懷玉看向窗外,他或許理解王剛教授了。王剛教授經歷過那個特殊的時代,早年上山下鄉,好好一個大學生被迫中斷了學業。後來他成功回到了城市,並且再次進入學術界,最後成為一名法醫學教授。
期間他也有了美滿的家庭,並擁有一兒一女,或許這個時期的王剛教授已經認為自己是人生贏家,可厄運接踵而至。他的兒子罹患心臟病,年近三十去世,他的妻子無法接受自己兒子去世的事實鬱鬱而終。
中年喪子、喪妻,如此遭遇王剛仍舊挺過來了,可生活似乎總是對他充滿惡意,在他五十歲時,他僅剩的女兒和女婿因為一次車禍從此離開了人世,而他僅剩一個孫女。
蘇懷玉原本以為這就結束了,可事實並沒有。兩年前,王剛教授的孫女別檢查出了敗血症,現代醫學沒有拯救這位小天使……
「呼」
蘇懷玉吐出一口沉重的濁氣,王剛教授這些年的經歷壓抑的讓他喘不上來氣,僅僅只是通過文字描述,就讓他感覺到了那份苦楚。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或許王剛教授在某一刻驚和那位蘇軾有著相同的感受吧。
「學者先生,我們到了」
小張的呼喚讓蘇懷玉回過神來,他透過窗戶看向窗外,一棟棟中式別墅映入眼帘,這些別墅彼此交錯,相隔較遠。
「走吧」
蘇懷玉率先下車,老張和小張兩人緊隨其後。不過在這處別墅區的門口,他們卻遭到了意料之外的阻攔.
兩名身穿黑色制服的保安將他們三人攔下。
「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是私人住宅區,禁止外人進入」
老張的脾氣立馬就上來了,他和小張兩人今天穿著的是制服,可對方卻視若不見。
老張大步上前從口袋中掏出警官證:「我們是警察,請不要阻攔我們辦案」
老張原本以為這兩名保安在見到自己出示警官證後會讓開,但偏偏面前的這兩位保安沒有一人讓開道路。
其中一人仍舊面無表情的說道:「警察同志,我們這裡是私人住宅區,如果你要進去請出事搜查令,否則還請不要為難我們」
「嘿!」
老張這個氣哦,他們要是有搜查令怎麼可能就他們三個人來,警局早就派人將這裡包圍了。
「請你不要妨礙我們執法」老張面色相當不善。
蘇懷玉見狀微微皺眉,他突然回頭對老張兩人說道:「你們處理這塊的事情,如果不行就給甘局長打電話,我先進去了」
「啊?」
在老張驚愕的表情下,蘇懷玉已經沖了過去,他面前的柵欄對他來說仿若不存在,蘇懷玉縱身一躍便輕而易舉的進入其中,隨後快速向遠處跑去。
「哎!你不能進去!」
兩名保安連忙前去追趕試圖將蘇懷玉攔下,老張見狀果斷掏出手槍,黝黑的槍口直指兩人。
「都別動!立馬站住!否則我開槍了」
兩名保安立馬怔住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面前的這兩名警察竟然敢真的掏槍。
其中一名警察磕磕巴巴的說道:「兩位警察,我們也是打工的,你們先放下槍」
……
園區內,蘇懷玉一邊接近目標一邊聯通了諾瑪,格洛克手槍悄然落入手中。
「諾瑪,幫我確定目標位置」
「收到,已確定目標所在地,前方五百米右轉,目標所在地為A—18別墅」
「明白」
蘇懷玉如同獵豹般快速向A—18棟別墅衝去,片刻后他便來到這處別墅的大門。
自三猶豫,蘇懷玉還是選擇將手槍放入腰間,隨後上前敲門。
良久,別墅的大門被打開了,一身家居裝的王剛出現在了蘇懷玉的面前,他對蘇懷玉的出現毫不意外,似乎早就已經預見他會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