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差點暴露

第20章 差點暴露

第20章差點暴露

頓時,暈眩之前的事在她的腦海中漸漸清晰。

她低頭看了眼身體,見身上披著被子,感覺到被子底下的濕漉,便明了宋瑾亦拿衣服的原因。迅速把被子從身上扯了下來,站了起來防備的看著宋瑾亦:「你要幹嘛?」

「你的衣服都濕透了,換上吧!」宋瑾亦把手裡的衣物遞了過去。

葉初月看了眼他身後的簾門,拒絕道:「不用了,我回去換。」

剛說完,她就打了個噴嚏。

宋瑾亦想說什麼,葉初月又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葉初月打噴嚏時,胸前起伏的很明顯,宋瑾亦疑惑的眯了眯眼,再看她時以重新一副打量她的眼神看著她。

葉初月注意到宋瑾亦的目光,趕忙抱住了胸前,低垂下頭虛張聲勢的道:「這筆賬,以後再跟你算。」

宋瑾亦見她要走,急了,攔住了她的去路,強硬的將手上衣物塞到她懷裡,「換了再走。」

那些衣物剛塞到她的懷裡,葉初月就如得了燙手山芋似的拋下那些衣物。

衣物掉下地的剎那,空氣都靜止了。

葉初月後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此舉的魯莽。

這一舉動在宋瑾亦的眼裡則是葉初月嫌棄他的表現,他一下就火了,彎下身將衣物撿了起來強勢的拉住葉初月手腕往屏風後走。

葉初月也不知哪兒來的勁,掙脫了他的手以最快速度往外面跑了出去。

回到帳中,葉初月還心有餘悸的低頭看了眼胸口,隨即抓緊了胸口,回想起剛剛的一切,不由喃喃自語著:「應該沒看出什麼吧!」—

俞妃從天燼帝的大帳回來,宮女便把昨夜發生的事情稟告了她。

「黑貓?」俞妃看了眼地下蹲成一團的貓兒,又看了眼窗戶,沉聲道:「還有什麼異常沒有?」

「這會兒,各大營帳的主子們都還沒起齊,包括那位。」

「哦?」俞妃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知道葉初月還沒起來似乎有些意外,看了眼旁邊站著的人,吩咐道:「繼續監視,有什麼風吹草動,第一時間通知本宮。」

「是。」

葉楚櫟,科舉狀元!

真的只是孤身一人還好辦,若是……

俞妃想到這兒,眼神一下變得犀利至極!

宮女頃刻被震懾的低下了頭。—

葉初月起來時感覺頭暈腦漲的,便多喝了些熱水,特地在帳中多坐了會兒,可越坐她越感覺暈眩,身體更是疲倦的厲害,很想歇息。

她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后,便對自己說,再眯一會兒,一會兒鑼聲敲響,再起來進獵場。

可她這一睡,就睡到了鑼聲敲響都沒起來。

等在獵場圍欄外的宋瑾亦見人始終沒出現,迷糊的看向葉初月帳篷落座方向。

一旁的鳳洛林似乎也在等葉初月的出現,他見葉初月一直沒有出現,便叫人去問,得知葉初月還沒起,詫異的眯了下眼,侍衛見鳳洛林還不進森林,急道:「殿下,再不進去可要落在後頭了。」

鳳洛林看了眼漸漸消失在視線里的身影,夾了夾馬肚跟上大隊伍。

宋瑾亦想到葉初月昨夜濕了衣衫又吹了風,在他的帳中還打了好幾個噴嚏,心思一緊便準備躍馬,一旁看著的管事忙上前勸道:「宋大人,您若不進去,您這一組可就自動放棄參與比試了。」

宋瑾亦想了想,最終還是勒緊韁繩進了狩獵場。

葉初月一直不起,伺候她的宮女便做主闖了進去,進去后見葉初月滿臉通紅的坐在椅子上,昏迷了過去。便去太醫的帳篷找了太醫來為葉初月把脈診治,太醫說是發熱,給開了幾副藥劑囑咐宮女怎麼煎服后就走了。

鳳洛林從狩獵場出來就聽得探子說葉初月病了,他想了想后,回帳中取了幾株珍貴的藥材往葉初月的帳篷走去。

一直命人監視著葉初月這邊情況的俞妃,葉初月病了,她自然是知曉的。聽說鳳洛林剛從獵場回來就去了葉初月的帳篷,想了想后也動身去了葉初月的帳篷。

葉初月正與鳳洛林寒暄著,見俞妃進來,葉初月忙掙扎著從榻上起來,俞妃見此快步上前溫婉體恤的讓她不要起來,寒暄了幾句后,俞妃看似關心的問:「葉大人,這怎麼說病就病了,太醫可有說是受了風寒還是內熱所致啊?」

葉初月看到俞妃眼底的光,斂了下眸子說道:「受了風寒,昨夜與四皇子喝了酒後,微臣本想出去解手,不知怎的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河邊,還掉了下去。被水一澆,就醒了。醒來后本想去向四皇子打聲招呼的,可身上濕漉漉的,怕衝撞了殿下就沒去直接回了帳中,誰知身體這般虛弱。」

俞妃聽得這話心底的疑慮消散了些,不過沒徹底解除疑慮,又與她寒暄了幾句后,囑咐她好生歇息后與鳳洛林一同從帳中走了出來。

「母妃,你怎會來此?」鳳洛林疑惑於俞妃的突然出現,又見她有意無意的套葉初月的話,更是困惑了,便問道。

俞妃將昨夜發生的事說了,末了,她慎重道:「對於這位葉楚櫟的觀察,你還需再多費點心。」

鳳洛林深思著應下。

從獵場出來就得知葉初月病了的宋瑾亦,也不知是愧疚還是什麼,他主動去替了幫葉初月煎藥的宮女,待葯好了后,又親自端著去給葉初月。

葉初月見他進來,臉色沉了下去,警惕的看著他冷冽道:「你來幹什麼?」

宋瑾亦腳步一頓,星眸斂了斂,沉著臉往她走過去,徑直拉了凳子坐到床邊,將葯碗端到她面前,「喝了。」

葉初月別過臉。

他說喝就喝,哪兒來的臉!

宋瑾亦強忍著怒氣,放輕聲音道:「別犟,喝了能好。」

葉初月聽得這話轉過頭看向他,冷冷的道:「我會躺在這兒,全拜你所賜,現在是怎樣,良心發現?心懷愧疚?」

宋瑾亦臉色頃刻就沉了下去。

葉初月見他沉下了臉,更是火大:「我謝謝你,用不著!」

「你……」宋瑾亦被氣得胸口上下起伏著,抿著唇把葯碗往托盤上一放,負氣而去。

「呵呵!」葉初月看著他的背影從鼻腔里冷哼了兩聲。

宋瑾亦腳步微頓,側眸往後看了眼,再抬腳時,腳步重了幾分。

片刻后,葉初月的視線不受控制的落在葯碗上。

那葯已沒了熱氣。

宋瑾亦到底幾個意思!

道歉?沒誠意!愧疚?一點沒看出來!

他可能就是來氣她的。

越想越氣惱,葉初月伸手把葯碗拿了過來,仰頭一飲而盡!

苦味傳遍四肢百骸打通任督二脈時,她這才後知後覺的去看碗。

待看到清了底的碗時,才發現自己剛剛乾了什麼!

後悔的恨不得時間倒流!—

葉初月因身染風寒無緣參加最後一天的狩獵,正好,稱了她的心。

晌午時分,葉初月趁巡邏隊換班的功夫進了俞妃所在的帳篷。

她事先打聽過俞妃在狩獵場的作息,她用過午膳會習慣去森林邊納涼消食。經過昨夜的事後,疑心重的俞妃應該會加強防守。

故此,葉初月這一趟也是鋌而走險。

葉初月從窗戶翻進去,落地時特意觀察了擺設,確定這會兒沒人會來這才放開了手腳。

搜了一圈,什麼發現都沒有。

葉初月無功而返,躺在榻上的她努力回想起老伯說的話,可左思右想還是沒尋著線索。

這一晃,一日便過去了。

黃昏時分,葉初月出去透氣,見放兵器訓練的場地人頭聳動喧嘩聲高漲,她心想眼下也無事便抬腳往那地走去,她剛走了兩步,就被宋瑾亦喊住了。

「葉大人這歇息了一日,精神頭好了不少啊!」宋瑾亦快步走上來與她並肩走著,打量了她一眼說道。

葉初月瞥了他一眼,「前方很熱鬧啊!」

「嗯,太子組織進行箭術比試!」宋瑾亦淡淡的回,眼眸滴溜溜的轉了圈,似有話想說可張了半天的嘴卻沒有一丁點聲響從喉嚨處發出來。

陸婉婉遠遠便看到葉初月與宋瑾亦結伴而來,想起那日葉初月幫蔣倩雯說話心底便有一股怨氣升騰而上,若不是三皇子想拉攏她,她真的很不願去葉初月的眼前晃,但為了三皇子,她忍,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忍!

這樣一想,陸婉婉溫婉爾雅的笑著走向葉初月,與宋瑾亦打了聲招呼后,便對葉初月柔聲說道:「聽聞葉大人箭術精湛,可願意露一手給我等欣賞一番!」

葉初月看了眼周圍站著的幾人,啞然笑道:「在下箭術粗鄙,難登大雅之堂。陸小姐這是謬讚了!」

陸婉婉一臉懷疑的說:「葉大人別謙虛了,露兩手給我等瞧瞧吧!」

一旁站著的幾位官家小姐也附議著。

宋瑾亦不知在想什麼,直到葉初月答應去表演都沒回過神來。

葉初月挑選弓箭時別有深意的看了眼陸婉婉,她臉上雖掛著笑但那笑意卻不達眼底的,連期盼之情都是裝出來的,她不由好笑,想到什麼,眸底閃過一絲狡黯。

隨意的挑選了把弓便去拿了幾支箭羽,她姿勢標準,拉弓滿。

但!

放箭時,不知她怎的那弓卻差點從她的上臂穿過,幸好躲閃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雖避讓的及時,但還是傷到了,她吃痛,下意識的捂住受傷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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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將軍,夫人要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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