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觸碰到她的痛苦回憶
回到書房,安陽焱輾轉反側,他等不到第二天通知許弋,耳邊的『嘟』音越長,他心裡越發焦急。
「喂,你好?」話筒里傳出再熟悉不過的女音。
他猛然一愣,震驚質問,「怎麼是你!你和許弋住在一起?!」
「你是誰啊?」話出幾秒,話筒那邊的聲音頓了頓,「安陽焱?」
而此時,白慕雅客廳欲要掛斷電話,但又擔心他們是說公司上的事情,一直強忍情緒反駁,「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我非親非故,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許弋呢,我有事情跟他說。」一字一頓的粗氣傳出話筒,聽他的語氣,倒像是捉姦一樣,隔著手機都能感覺到他熊熊燃起的火氣。
要不是想到公司事情,她恨不得現在就想掛斷電話。
「他在洗澡,不方便接電話,有什麼事,你跟我說,或者,一會我讓他打給你。」
白慕雅探頭,朝著卧室看了眼,「我去看看他好了沒。」
「等等!」安陽焱叫住她,一時語塞,頓了幾秒才繼續說,「慕、雅寧,你還記不記得,當年你穿婚紗,站在你身邊的那個男人?」
他大腦運轉了許久,唯一能說出口的,就是當日結婚,可也沒有給她好臉色看,他對待她的只有無限的傷害。
「那晚面具舞會,一個男人牽起你在舞池中央,你還記得……」
「你在說什麼?!」白慕雅驚慌打斷,腦中依次疊加不清一些模糊片段。
面具,一直在夢裡,有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那雙冰冷嗜人的黑眸好像就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侵略她,痛苦折磨。
「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腦仁鑽心的痛楚讓她蜷縮身子,耳邊鳴音一直隱約聽到一聲聲粗重的呼吸聲,「——啊!」
腦中記憶混淆,小丑面具瘋狂的交替在她和那個男人的臉上,脊背如同被澆下一盆冰水,刺骨般的痛苦。
許弋聞聲趕來,一把抱起蹲在地上的小身軀,搶過手機看到上面的號碼,怒聲警告,「安陽焱,我警告你,不要再打電話來騷擾慕雅!再有一次,我不會放過你!」
慕雅?
蹲在地上的嬌軀聽到這個名字,猛然起身,卻眼前一黑……
『砰!』安陽焱黑著臉,怒摔手機。
白慕霜掀被起身,警覺的拿上剪刀,小心翼翼的推開書房,看清人臉時,眼前一亮。
「陽焱,你回來了!」放下剪刀,一臉欣喜的跑到他身旁,唇角嫵媚一笑,抬腿跨在他腰間,「陽焱,我想你了。」
邊說,她冰涼的手指輕輕扭開他的衣扣,一點點朝下撫摸他的胸膛。
他雙眸一暗,抽出她的手,推搡開坐在腿上的女人,語氣極不耐煩,「我累了,你回去吧。」
多一秒,他都不想看到白慕霜。
她一拳砸在座椅,瞪著眼質問,「是不是白慕雅那個賤人又來勾引你了!」
安陽焱起身,不願看她,徑直走到門前,一把拉開房門,「我想你還是要好好冷靜一下,不早了,我去睡了。」
白慕霜慌張起身,趕到門口,卻看到安陽焱進了白慕雅的卧室。
淚眸帶著怒火,指甲深陷肉里掐出一道道紫紅印子。
她發誓一定要將那個女人徹底剷除,今夜的計劃,必須提前!
看著白慕雅的卧室,安陽焱眼前浮現一幕幕曾經強迫她的畫面,從不管她虛弱的身子,曾經傷害她的一幕幕,如今還歷歷在目。
那雙充斥著血絲的淚眸,一次次的乞求,都未曾得到他的一絲溫柔。
想起曾經,安陽焱悔不當初。
越是強迫不去想當初,腦中折磨她的畫面就越清晰,耳邊還一直回蕩著,白慕雅說自己和許弋在一起的聲音。
想到明天要和許弋談判合作的事情,他的心情更加煩躁。
側身躺在白慕雅一直睡的左邊,閉上眼,感受著每一夜痛苦的她,腦中記憶一點點沉澱。
而此時,在銀瑞閣二樓的卧室里。
白慕雅緩緩醒來,驚醒了趴在床邊的許弋。
「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去給你倒杯水。」
揉著酸脹的太陽穴,她回想起昏倒前聽到許弋喊的名字,接過水,疑惑問道:「掛電話的時候,你喊過我『慕雅』是么?」
許弋一愣,避開她的目光,「怎麼可能,一定是你聽錯了。」
「我發現,每次提到安陽焱,你就會很生氣,你們兩個之間只是公司上的矛盾?」
白慕雅追問。
他尷尬的舔了下嘴唇,眼神不知所措,「不然、不然還有什麼矛盾,他就是一個瘋子,每次見過他你都會頭疼發作,我擔心你的身體,所以才情緒失控。」
「你剛醒,我去給你煮粥喝,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他俯身,在她額間落下輕吻。
看著他慌張離開的背影,白慕雅十分肯定的覺得他有事瞞著,而且就是有關她的記憶,那段每次觸碰痛楚的空白記憶。
她越來越按耐不住自己想要知道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