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打了一個寒顫,她從昏睡中醒來。在冷風中呆了一晚,身體都已經有些僵了。
此時晨光輕灑,她看到兩扇大門似乎只是輕輕地搭著的,並沒有鎖上。
沒想太多,身體的本能讓她回到溫暖的屋內。
飢餓讓她來到廚房裡,胡亂填飽了肚子。她嘆了口氣:「暮霜肯定也餓了,或許可以給她準備一些早飯。」
等她做完時,才發現自己準備出來兩份:「如果只做一份被安陽焱誤會是只給他做的,他又要生氣得打翻了。」
重新回到那扇華麗的梨木房門前,她握了握手中的托盤:這次應該不會突然手腳無力,抓不住打翻了。
這一猶豫的功夫便聽到屋內傳出了他柔情的呼喚:「暮霜,昨天做了什麼夢,能不能醒來和我說說?你說你怕黑,所以我一直在你身旁陪著你。不過現在已經是白天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安陽焱對暮霜的態度和對她完全是兩個人,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剛想抬腳進去,卻因安陽焱接下來的話又放了下來:「暮霜,你知道的,我只愛你一個人。那天的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全是白慕雅一個人設計陷害我,你一定會相信我的,對不對?你快醒來吧,我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講給你,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兒了。」
是啊,以後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兒呢?對他愛得死去活來的白慕雅早在進手術的那一剎那死掉了。
「誰在那裡?」
梨木房門開著一條縫,許是她的身影被他的餘光瞧到了。白慕雅站出來:「是我,我給你們做了早飯。」
安陽焱將暮霜的手放進被子里,把被子掖好,這才站起來,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你都聽到了?」
「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我只是想把早飯給你們端過來。」她不卑不亢地看著她的眼睛。
對視間,安陽焱看著她死氣沉沉,如深潭一般的眼底。輕哼一聲,將她端著的一大碗滾熱的稀飯從她的頭頂緩緩傾倒而下。
稀飯的熱量毫無保留地傳到她的皮膚之中,裸露在外的皮膚明顯被燙紅了。但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彷彿剛才他倒下的並不是滾燙的稀飯,而是無傷大雅的溫水。
「滾。」說完,他不再看她一眼,一把將房門關上。
白慕雅把剩下的飯菜倒了,回到自己房間進到浴室中。打開浴灑開關,未經調溫的冷水劈頭蓋臉的傾瀉而下,身上滾燙的稀飯被瞬間衝掉。
溫暖的身體也逐漸冰涼起來。
三年來,安陽焱從未間斷地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羞辱她。
一開始,對於暮霜的愧疚和對他的愛慕,讓她一忍再忍。而且,那時的她,仍舊對他們的婚姻保有幻想。但長時間下來,即便是內心如此堅韌的她,也逐漸麻木了。
渾身濕透白暮霜從浴室里走出來時,安陽焱已經在屋裡等她了。
由於過低的水溫長時間沖洗,她身上的皮膚整個蒼白了起來,而臉在墨黑的碎發下顯得更加憔悴。
安陽焱一把扣住她的下巴:「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現在暮霜的房間周圍半步。」
「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她的姐夫!但我是她的姐姐,你憑什麼命令我?」
白慕雅的強硬讓他的眉梢輕輕一挑,仔細端詳著這張倔強的小臉,他忽然有些看不透她的想法:「那個孩子對你就那麼重要嗎?」
「你以為只是孩子的問題嗎?」
「你這是什麼態度?」
「對你該有的態度。」
被扣著下巴,她說話有些困難,但每個字她都咬得很用力。
安陽焱一甩手,將她直接扔在床上,未待她起身,他便欺身壓了上去。
身上的衣服被直接扯開,白慕雅任由他蠻橫地進入她的身體,疼痛使她整個身體痙攣了起來。
但他卻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雙手禁錮住她的腰身。
身體冰冷,如同一具玩偶一般的白暮霜甚至從頭到尾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直到他將她如同垃圾一樣一把仍在床上的時候,她都一動不動。
黑洞洞的眼珠一轉不轉地看著起身拉著褲子拉鏈的男人,她薄唇輕吐:「安陽焱,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