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轉變
「翻牆進去也行。」
蘇安點頭,也沒多說什麼,此行截止目前為止,最重要的目的還是替趙恆改變心態,讓他能夠坦然的面對妖魔鬼怪。
不過,雖然蘇安點頭了,但卻站在原地沒動,他不著急動,他現在就是配角,一切交給趙恆去做,他在旁邊跟著就行。
見蘇安站在原地不動,趙恆不用開口問,就已經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雙腿微微彎曲,下一刻,趙恆就已經出現了寺廟的牆上,而蘇安與此同時也隨之出現在了他身側。
兩道人影在夜色中飄動,速度極快,不過片刻間,就把這座原本不大的寺廟給轉了個遍。
「寺廟內還有僧人,但奇怪的是供奉的也不知是那尊佛陀。」
趙恆面色有些陰沉,他是國子監的生員,學識淵博,也知道寺廟供奉的諸多佛陀。
可如今他所在的這個寺廟所供奉的佛陀並非是他所知道的,而且,這個佛陀前竟然還供奉有血肉,這就更是怪異了。
恐怕又是一尊邪神。
趙恆心裡嘆了口氣,這世上不乏邪神,關於邪神,就是國子監內多少也有些記載的。
雖說最開始的時候,他不信這些記載和傳聞,但自從得了仙緣以後,他對此深信不疑。
邪神,之所以稱之為邪神,是因為他本性邪惡,往往需要血肉祭祀,而所謂的血肉祭祀,並非是牲畜血肉,而是童男童女等等滅絕人性的祭祀。
所以,對於邪神,一旦被朝廷發現,就是打砸廟宇雕像,絕對不允許其存在。
「邪神么?」
蘇安沉吟了片刻,緩緩開口,對於邪神,他也是聽過些許傳聞的。
若是單純有妖魔鬼怪想要讓百姓建廟宇,這還沒什麼,幾乎沒人去管,畢竟,一個妖魔鬼怪能夠竊取多少信仰?
而且能夠在境界低微時候就吸收信仰之力的,只是極少數一部分,其餘的,只能被動的,不可控制的任由信仰之力緩慢的淬鍊他們身體和魂魄元神等等。
但這些,都是隨緣,說直白些,就是看運氣。
「若真是邪神,這只是他的雕像廟宇,而且看這廟宇也不是最近修建成的,而是有了一定年份。」
「如此,這尊邪神如今還在不在,也尚未可知。」
蘇安雙目深邃,不知在盤算著什麼。
邪神,這個稱呼簡單,但真正解釋起來其實並沒有那麼簡單,甚至邪神也是分為很多種類的。
「只要是邪神,就沒有好的。」
「碰到邪神,若是不能將其斬殺,日後肯定會作惡,肯定會有百姓遭殃。」
趙恆滿臉苦澀的開口,哪怕是他之前已經憑添了許多的信心,可在面對邪神的時候,仍舊有擔憂,仍舊沒有分毫的自信。
邪神也有強大與弱小的區別,趙恆之所以害怕,究其原因,主要還是邪神二字,也就是邪神的這個稱呼。
邪神這兩個字的稱呼,在大多數修行者耳中,或者說是心中,都是有所忌憚的。
畢竟,不管是妖魔鬼怪還是什麼,只要牽扯到神這個字,哪怕是其在虛張聲勢,可都會讓不知底細的人心中擔憂的。
「你想如何?」
蘇安看向趙恆,其實,他心裡這個時候已經有了決定,只不過,他的決定,這個時候不重要,甚至,除非是必要關頭,要不然,他不會開口多說哪怕一句有用的話。
也可以理解為,除非必要關頭,要不然,他不會輕易開口或者插手的,哪怕是現在他開口詢問,也只是詢問趙恆想要怎麼做,而他自己,是根本不會給予任何有意見性的行為。
「要不然在等等?」
趙恆沉吟了許久,嘆了口氣,他雖然之前在不少奇聞異志當中看到過關於邪神的記載,可其實,他對此,並沒有任何的接觸。
他對邪神,其實沒有任何過多的接觸,和極多數人一樣,就是聽說或者是從某些典籍上看來罷了。
「也行。」
蘇安笑著點了點頭:「此行,以你為主,你說怎麼著,咱們就怎麼著。」
其實,說這句話的同時,蘇安還想說一句話,那就是,此行雖然以趙恆為主,但還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不能有任何不可預知的性命危機。
若是真有性命危機的時候,蘇安是絕對不會以他的想法為前提的。
「你自己想怎麼決定,就儘管去做就成。」
「當然,不管你做什麼決定之前,最好是深思熟慮,養成這個習慣。」
蘇安笑眯眯的開口,他並不打算交趙恆什麼做事的方法,但是,有些話,他必須提前說出來,至於趙恆選擇哪種做事方法,就全看趙恆自己了。
「我明白。」
趙恆點了點頭,他心裡也清楚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接下來,不管他做什麼事情,除非是碰到生死危機,若不然,恐怕蘇安都不會輕易出手了。
對此,趙恆心中雖然有些擔憂,但在擔憂的同時,其實也多了些許的挑戰。
之所以擔憂,自然是在面對危險的時候,可能遇到的生命危機,而挑戰,則是他在面對危險和困境的時候,只能自己去面對的挑戰。
至於蘇安的心思,最起碼,現階段,趙恆只能想到,除非是他遇到生命危險,若不然,蘇安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甚至,易地而處,若是趙恆在教導後輩,他也同樣會這麼選擇的,所以,哪怕他心中已經有所猜測,可對於蘇安,他照樣是生不起絲毫的惱怒,甚至,還要有些許的感激。
「給我三天左右的時間。」
想了許久,趙恆緩緩開口,只不過,他這話聽起來,也不像是在和蘇安商量什麼,更像是在告知蘇安什麼。
這其中的區別,就在於,商量,是他也不確定的事情,而告知,則是他心中已經有了決定,在告訴蘇安他自己的決定。
「好。」
蘇安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其實,他心裡,也更希望看到趙恆能有自己的決斷,畢竟,他是把趙恆當做朋友,而非是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