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就不必了!
司卿旬沉默一會兒。
其實他想說的是如果這人需要他負責的話,自己也是可以的,畢竟堂堂帝君做的事情得對起自己的良心。
雖然他根本不喜歡這個女人,但是責任一詞關係重大,他是可以忍下心中的厭惡和膩煩的。
只是沒想到寧璧根本不需要,反而好像很嫌棄似的,自己也只好壓下那些話,冷道:「最好是這樣。」
大手一揮將寧璧推開,開門出去。
寧璧踉蹌幾下,鬱悶極了。
自己都這麼懂事聽話了,還不對啊?
「這裡是那妖物的老巢,空氣中的香味能迷惑人心智。」
司卿旬冷冷的解釋著。
「那為什麼我沒有迷失心智?」
她並不覺得自己比司卿旬還厲害,只是連司卿旬如此修為的神仙方才都差點擦槍走火了,自己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是不是不太合理?
而且剛剛看他那個樣子,這香不一定是迷失心智,可能催情也不說定。
如果是這樣,那剛剛要不是司卿旬不及時清醒過來,她和司卿旬豈不是!
寧璧心裡泛起一陣嫌惡。
雖說司卿旬長得好看,可是要她失身給她他,還不如讓她孤獨終老!
司卿旬沒有回答她為什麼,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寧璧跟著司卿旬走了半晌還是沒有找到路,不由得問道:「師尊,暑往師兄會不會出事啊?」
「那妖孽倒是不會傷人性命。」
「那她抓人做什麼?」
司卿旬頓住腳,緩緩回身看著好學的寧璧吐出兩個字:「交配。」
寧璧:「......」
有那麼一瞬間,寧璧覺得是自己思想不純潔聽錯了,否則如此兩個字怎麼會從冷若冰霜,嚴肅高貴的司卿旬嘴巴里說出來呢!?
咽了口唾沫,掏了掏耳朵當做沒聽見。
走了許久之後,司卿旬停下腳步,寧璧沒個防備直接撞了上去。
司卿旬似乎不喜歡被撞,蹙眉側頭看她:「過來。」
「哦。」寧璧皺著臉繞到他身前。
「伸手。」
「哦。」攤開手。
卻見司卿旬忽然幻化出一把小刀握在手中,面無表情的要去割寧璧的手心。
嚇得寧璧迅速把手收了回去,驚恐道:「你幹嘛!」
「過來。」司卿旬有些不耐煩了。
過去?過去就被你割一刀啊?
當她傻子還是瞎子看不見那把鋥光發亮的小刀嗎?
只好藏好自己的手猛烈搖頭表示拒絕,可司卿旬可不會那麼容易就放過她。
她不過來,那他就過去唄!
跨著步子上前將還想逃跑的寧璧抓住,嵌著她的手不讓她亂動,小刀緩緩逼近。
「司卿旬!我跟你有仇啊!」
「啊!!!」
小刀劃破掌心滲出許多猩紅的鮮血,寧璧疼的不敢看,咬著自己的下唇顫抖。
她真是造了孽了!
司卿旬將小刀收起來,抬眼看寧璧痛苦的表情動了動嘴唇,但最終還是一個字也沒有說。
只看到寧璧含淚的表情簇緊了眉頭。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但是你的血有破解萬物法相的功效。」
說罷,將寧璧的手倒扣下來,鮮血便接二連三的落在地板上。
鮮紅的血滴落下來,立馬就被地板吸收乾淨,不論落下來多少都不會留下一點痕迹,像是個喂不飽的孩子在貪婪的渴求更多鮮血。
寧璧看司卿旬沒有要停止的想法立馬掙扎著想收回手。
「再流下去我人就沒了!」
後者手勁一松她立馬收了回來,並且心中暗罵司卿旬不是人。
剛要破口大罵喊委屈就聽見周遭傳來歡聲笑語,女子嬌嗔之聲,男子爽朗或猥瑣的大笑,在這空蕩蕩的大樓里顯得格外恐怖。
寧璧立馬躲到司卿旬背後去,顧不得手上疼痛。
「什麼聲音!?」
司卿旬看她一眼:「幻象破了。」
話音剛落,不知哪裡傳來的轟隆隆聲音,大樓也跟著搖擺起來,好在司卿旬就像是個木樁似的,抓著他比抓著牆壁還管用。
探頭看去,只見原本只有兩層高的樓忽然多出了一層樓,地面凹陷露出了負一層的畫面。
一地的花瓣在空中飛揚,香味伴隨而來,司卿旬嫌惡的捂住了鼻子。
五彩的燈籠搖曳閃爍,紅紗幔帳隨風飄蕩,有女子悅耳笑聲傳來,還有男子喘著粗氣的喘息,二人明白那是什麼情況,不過被周遭的走廊被紅紗遮住看不真切,只是隱約能看見有人影在房屋之中。
旁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條台階,直通負一層。
寧璧看傻了眼,低頭瞧了一眼自己被糊了滿手鮮血的手。
原來她的血這麼厲害!
趕忙撕下衣服將傷口包紮了起來。
畢竟這麼珍貴的血,白流了就可惜了!
司卿旬抬腳下樓,寧璧不敢多停留,只得緊跟在司卿旬屁股後面下樓去。
踩在花瓣上,寧璧覺得這裡的香氣比剛剛上面的味道還要濃烈,有些擔憂的瞧了司卿旬一眼。
後者卻翻瞪了她一眼。
她關心師尊也不行?
好心沒好報!
正想著,身側的房屋中忽然傳來一個女生喘息,聽得二人忽然身體一僵。
對視一眼,十分有默契的往前走著。
沒走多久,忽聽前方傳來輕盈的腳步聲,司卿旬立馬將寧璧攔下護在自己身後,凝眉望著前方紅紗飛舞的地方。
「好一對郎有情來妾有意,我紅如意最喜歡給有情人做媒了,不如你們二人就此結成良緣,幸福快活一生可好?」
只見一雙白花花的大腿出現在眼前,一個頭挽飛天髻身穿紅紗裙,手持紅羽扇的絕美女子出現在前方。
紅如意看了看二人,笑道:「看不出來居然又是兩個仙君!」
她貪婪的舔了舔嘴角。
只是聽她這個又就知道有古怪。
她是個痴傻的,看不出來司卿旬的真實身份,只知道這兩人渾身散發著仙氣肯定能幫她增進修為。
司卿旬蹙眉:「我的弟子在哪?」
「你的弟子?」她攤開手:「我這兒都是有情人,哪來的什麼弟子啊?」
說著朝二人扭捏走來,將羽扇在司卿旬胸前掃了一下,極具魅惑道:「這等良辰吉日,郎君竟還想著他人,何不瞧瞧你身後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