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關進柴房！

第五章關進柴房！

「好。」顧錦意欣然同意。

無視顧婉兒的得意，她把年過花甲的葉太醫扶到顧宰相跟前。

葉太醫摸出銀針，探進茶中。

半刻，鬍子白花花的老頭觀摩銀針半天，才拱手道：「宰相，此茶無毒。」

顧婉兒一臉納悶，視線不可置信地穿梭於太醫和顧錦意之間。

「怎麼可能！我的丫頭可是親眼、親眼看見……」

話還未落，顧錦意一把奪過茶杯，咕嚕咕嚕把茶灌進腹中。

滾燙茶水灼燒咽喉，她嗓子難受，又暗自掐著大腿。

才隱去的淚水又頓時浮在眼眶，一雙眼紅得像只兔子，可憐巴巴地望著顧宰相。

「錦意，別哭，爹會為你主持公道。」

顧錦意默默擦拭眼淚，可淚珠卻像斷線珍珠，怎麼都止不住，無數賓客也為之心碎。

良久，她抬起頭，淚眼婆娑地望著顧婉兒，「我喝了這茶，依然好好站在這，證明太醫所言非虛。婉兒，往日我待你不薄，為何你要處心積慮陷害我？」

「我、我沒有……芳春是真看到了……」顧婉兒咬緊唇，仍打算死咬顧錦意。

顧錦意眸中水光漣漣，小臉因這莫須有的罪名嚇得雪白。

單是這麼看著，顧宰相的一顆心都被揪起。

「夠了！」顧家承一喝，銳利目光中蒙上諸多不耐，「婉兒，休得胡鬧！」

他原就不喜小女兒，今日這一折騰，算是把他心底僅有的愛意都打碎。

「來人啊！把二小姐給我抓起來！」

「爹！我沒有說胡話！」顧婉兒驚恐大叫，「放開我！放開我！」

忽然跑進一團人影，芳春跪在地上顫抖，「老爺一切都是我做的，與小姐無關！」

顧家承冷哼一聲，「把這丫頭丟下去，打五十大板！」

管家聽得發怵，莫說芳春一小丫頭，就連他自己挨上家法，不死也殘。

芳春淚水更洶湧，但她卻沒法為自己爭辯。

顧錦意冷眼觀賞她們的主僕情深，最後她又倒了一杯茶，遞給顧家承。

她拍著他的背，柔聲道：「今日是爹的生辰，萬不能因為家事被旁人瞧了笑話。」

顧宰相回過神，嫌棄地瞥著顧婉兒二人，「把她們關進柴房！」

賓客並未因為顧婉兒的離開而停歇私語，反而是更加興趣盎然地談論剛才荒誕的一幕。

顧錦意盈盈福身，「錦意為爹籌備一舞，請容小女更衣。」

五年前，她也準備一舞，可下毒讓顧宰相大怒，直接把她關進柴房。

而如今，顧婉兒替了她，重來一世，顧家應該不會再像上次那般慘烈了吧。

「小姐，小姐？」冬嬋喚了兩聲，舉著手中的華服。

顧錦意又擦了些胭脂，清麗的小臉愈發美艷，她甚至在額間點綴花鈿。

再抵宴廳，她捏著衣裙緩緩步入賓客視線中。

她沖著角落微點頭，古箏聲流瀉而出，她腳尖輕點，隨樂而舞。

女子身段曼妙，身輕如燕，一曲罷，她笑臉盈盈地退場。

賓客如痴如醉，此前，他們只知顧家大小姐蠻橫無理，今日一見，才知這些流言僅是坊間長舌婦的嫉妒之言。

他們恨不得把這才情絕艷的女子娶回家，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