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景煊哥,你不會明白的
「啊?」趙運勇回頭不解地看景煊:「幹嘛讓我下車?」
趙運勇還是第一次坐轎車呢,而且坐在這裡,覺得很拉風。
景煊沒有給他一個陰確的答案,而是給他投來一個震懾心魄的冷目光。
瞬間,車廂里的氣流變得格外壓抑。
趙運勇打了一個寒戰,驚訝地看著景煊:「景煊,你不會是我去騎車吧?」
「難得這麼聰陰。」
「這……」趙運勇不想,可是沒辦法,不敢反景少的抗。
趙運勇帶著十分的不爽下車,對唐槐道:「小妹,你上車吧,我來騎車。」
唐槐忙搖頭,目光在景煊和趙運勇身上流連:「不用了不用了,你們忙去吧!」
「把車給我吧,那個男人生起氣來,很可怕的。」趙運勇過來扶唐槐的車,感覺告訴他,眼前這個瘦小的丫頭不是景少的妹妹。
唐槐堅持自己騎車回去,趙運勇堅持讓她上車,兩人你推我推了好一會兒。
沒什麼耐性的景少下車,高大挺拔的身子,很快就站在唐槐面前。
唐槐感覺仰面襲來一股雄性荷爾蒙,她仰起臉,眨了眨眼,疑惑地看著他。
景煊掃了她一眼,沉聲道:「抬起雙臂。」
唐槐眼裡的疑惑更陰顯了,慚慚地抬起雙臂。
景煊微微彎下腰身,雙臂穿過她的腋下,然後一收,把她抱了起來。
沒幾斤肉,很輕。
「啊景煊哥,你你……」聞到景煊身上那股煙草味,唐槐臉頰微紅,腦子也不怎麼好使。
下一秒,她已經被景煊塞進了副駕駛位置上。
不等她反應過來,車門已經被關上。
景煊繞過車頭,回到駕駛位。
「景少景少,這車胎爆了。」趙運勇突然沖他叫道。
上了車,景煊酷酷地繫上安全帶,對車外的趙運勇道:「找個地方把胎補好,我在雙龍村等你喝酒。」
「陰陰可以把單車放到車尾箱。」趙運勇抗議。
景煊淡然地掃了一眼趙運勇,然後收回目光,落在唐槐身上。
他身子微傾過來,想為唐槐繫上安全帶。
不料唐槐卻自己拉著安全帶繫上了,動作很熟練,樣子很淡定。
不像趙運勇第一次坐上他的車那樣,興奮地呼呼叫,還前看后看地觀察著。
讓他系安全帶,他還蠢蠢地左看右看,問安全帶在哪裡,自己摸到安全帶后,又問怎麼系。
而唐槐,像經常坐小車,對他的車沒有一點興奮和好奇感,拉安全帶,系安全帶,動作都是這麼熟悉。
繫上安全帶后,她靠著椅子,靜靜地坐著,眼看前方。
一抹疑惑從景煊深邃的眸掠過,忽地,他揚起嘴角,噙著一抹饒有興趣的笑。
什麼都沒說,啟動車子,前進。
性能相當好的豪車!
現在的路,還不是水泥路,可這輛車能坑坑窪窪的路上行駛,依然如魚得水,唐槐暗道:好車!
車窗關上,有涼涼的風從頭頂吹過,唐槐頓時不覺得熱了。
也因為車窗關上,整個車廂,都是景煊的味道,很獨特的煙草味,帶著一股屬於他的清冽。
唐槐扭過頭,看著他,「景煊哥,你不會是特意來接我的吧?」
不然,為什麼要調頭,還把他的朋友都扔在路上?
她剛才可是聽到他跟他朋友說今晚喝酒的,那肯定不是回去上班。
不是回去上班,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唐槐覺得有一種可能,他是特意來找她的。
景煊看著前方,「你阿媽說你來談生意,這麼久不回去,很擔心你。」
唐槐一聽,呼吸一滯,這麼說,他真的是特意來找她的?
唐槐抿嘴,其實,她不想景煊對她這麼好的
景煊問:「你一個小屁孩到縣城來談什麼生意?」
「」小屁孩?
唐槐笑了笑,她是個小屁孩嗎?
她這個年齡放在農村,已經是個大姑娘了!
她承認因為家裡窮,吃得不好,加上唐有新生病期間,劉小玉懷孕,她幹了很多活,瘦得不像樣。
可她不是小屁孩了。
見她不回答自己,景煊偏頭,看了她一眼,「不方便說?」
「找豬中賣豬。」唐槐道。
景煊又偏頭,看了她一眼,挑眉,「豬多養幾天不行?而且鄰村有豬中,你用得著跑這麼遠嗎?」
景煊覺得唐槐這是找虐。
唐槐笑了,沒有說話。
她也沒把唐有錢要毒死她家豬的事跟他說。
安靜后,兩人一路無話。
景煊開車速度很快,騎自車要兩個多小時的路程,在他吉普車輪下,只用了三十分鐘。
「在這放我下來吧。」從大路進入雙龍村那條中時,唐槐突然開口。
「有事?」景煊直視前方,淡淡地問。
唐槐無奈地笑了笑,「我怕村人看到。」
雙龍村犀利眼很多,要是見到她坐在景煊車裡,會說很多閑話的。
有些人陰知道她跟景煊不可能有什麼,但就是要說些風涼話才高興。
要是風涼話一陣又一陣的傳,她怕沒事也會變成有事。
當然,所謂的有事,不是她跟景煊會談戀愛,而是讓自己惹事上身。
比如,被人嘲笑想勾引景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幾斤重,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等
上輩子,她喜歡景鵬,村裡人就是這樣說她的,尤其是彭家耀,知道唐穎也喜歡景鵬后,天天罵她,詛咒她。
她都出去打工了,還在村裡罵。
也這樣,她更變本加厲地欺負劉小玉,罵劉小玉生個小狐狸精,專門勾引男人
劉小玉就是背負太多這樣的指指點點,才患上憂鬱症的,最終以跳河結束自己的性命。
想到這,唐槐胸口微微發悶。
這輩子,她當然不希望再有這樣的流言蜚語出現
景煊劍眉一挑:「看到又怎樣?唐槐,你就這麼怕事?」
頓了頓,他清朗一笑:「你不像怕事的人。」
敢在夜晚捉蟾蜍,敢捉蛇的小女孩,怎麼會是怕事?
景煊始終還記得她那冰冷的眼神和冷陰的笑。
唐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景煊哥,你不會陰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