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殘酷的過去
第10章殘酷的過去
護士長知道葉子墨有後台，卻沒想到她是戰凜的女人，輕瞥了幾眼又不好在這麼多人面前巴結，最後轉身離開。
幾個護士圍在葉子墨身旁問東問西什麼也沒問出來。
下班時管家有事來遲，葉子墨就在醫院門口等，吳花花高興的邀請葉子墨一起打車。
葉子墨客氣的搖頭：「不用，待會有司機來接我。」
「有富二代男朋友就是不一樣，都有車子接送，不像我，整天擠公交車，那啥，改天讓我蹭蹭車行不行姐。」
吳花花的語氣只有羨慕，葉子墨還擔心不一般的身份會被孤立，看來是她想多了。
她很喜歡吳花花大大咧咧的性格。
「不用改天，就今天吧。」
管家剛好來，上車後葉子墨說：「先送我同事回家。」
「是。」
吳花花驚呆了下巴：「我靠，邁巴赫哎，好幾百萬吧，還有管家，管家伯伯你是不是看著戰凜長大的，那種一出生就在戰家當管家。」
「花花，你小說看多了吧。」葉子墨被吳花花逗笑了。
「這位小姐誤會了，我不是從小就在戰家，也沒看著少爺長大。」
「切，我還以為和小說一樣呢。」
盯著吳花花一臉的天真無邪，葉子墨很羨慕。
吳花花一個人在京市打工，住的地方是合租的，家裡父母本來不同意她從事護士這個行業，她卻憧憬白衣天使這個身份。
儘管如此，她還是家裡寵壞的小公主，父母每月都會打錢給她，擔心她吃不飽穿不暖。
吳花花賺了錢就會給父母買禮物。
談到這些時葉子墨腦海浮現過去的畫面。
送走吳花花後葉子墨靠在車上假寐，耳畔傳來無數撕扯打罵聲。
……
「臭婆娘你這個月的工資呢，還不快給我。」葉爸爸身上都是邋遢和酒味。
葉媽媽死死護著剛發的工資：「這是丫頭的學費和我們的生活費不能動。」
葉爸爸頓時惱了，拿起酒瓶子砸在葉媽媽身上，抄起一旁的棍子就打。
嘴裡還罵罵咧咧：「上學上學，你的孩子能有多大出息，早就說九年義務就出來賺錢貼補家用，非要她上大學，現在好了，高中都沒錢念，還把我的酒錢也賠進去，我就不該娶你這個掃把星進門。」
說完數不清的巴掌和棍棒落在葉媽媽身上。
葉子墨放學回來就看到這副畫面，扔了書包衝過來。
葉爸爸沒有防備被推倒在地，當即火冒三丈，揪著葉子墨的頭髮把她扔到牆上。
葉媽媽衝過來護著葉子墨：「不許你打丫頭，她可是你的女兒啊。」
「賠錢貨，老子當初就該把你賣了，養你這麼個玩意有什麼用。」
所有棍棒都落在葉媽媽身上，最狠的那一棍打在頭上，鮮血瞬間炸裂，葉子墨眼前一片紅。
「葉小姐到了。」管家說道。
「不要。」葉子墨驚呼。
「葉小姐你怎麼了。」
葉子墨這才回過神，這是戰家，不是那個已經被她賣掉的破房子，這裡沒有毆打賭博，也沒有數不盡的絕望。
她的衣服被汗浸濕，回到房間洗了個澡，她的身上除了戰凜留下的痕迹再無其他。
而媽媽的身上多的是傷痕，那都是為了維護她存在的，因為她是女兒，在那個時代是別人不屑的。
她們母女相依為命二十多年，媽媽就是她的命根子，為了媽媽她可以什麼都不要。
穿上衣服葉子墨打開窗帘，享受霞光的照耀。
此刻的她彷彿一個天使，看不到任何傷痕。
戰凜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走過去捏住葉子墨的下巴，把口中的酒全都渡了過去。
葉子墨被嗆到流淚，戰凜幫她順背：「你怎麼這麼不能喝。」
語氣中有責怪的意思。
「誰讓你突然灌我酒，而且有你這麼灌的么。」
葉子墨擦掉嘴角酒紅的印記，臉也紅了起來：「再說，喝醉酒的是你，我可沒喝醉過。」
她需要酒精幫她忘記煩惱。
「是嗎？我們來比比。」戰凜欣賞葉子墨向他挑戰的樣子。
餐桌上全部都是酒，葉子墨有點膽顫。
「不敢了？」戰凜挑眉，先拿出一瓶紅酒直接喝。
誰說她不敢了，她今天就喝給戰凜看看。
「戰總我們今晚不醉不歸。」
葉子墨不甘落後拿起酒瓶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後葉子墨趴在桌上哼哼唧唧。
戰凜瞥向桌上五瓶紅酒，四瓶是他喝的，葉子墨一瓶酒倒了，還敢和他叫囂。
葉子墨臉頰緋紅，手上還拿著酒瓶，起身時搖搖晃晃。
「戰凜我告訴你，天塌下來老娘不帶怕的，但我就怕我媽哭，她一哭我心都碎了。」
葉子墨差點跌到，戰凜去扶被她推開。
她雙眼早已混濁，開始耍酒瘋。
「小時候大家都說我怎麼不早點死，坑了我媽一輩子，小時候我不懂，大了我都恨不得殺了自己，可我怕疼，於是我就把我爸虧欠我媽那份都給她。」
「我勤工儉學，我養她，可她病了，我能做的只有拚命賺錢把她往醫院送，就算這樣，我還覺得老天對我不薄，可我怎麼就遇上你這麼個混蛋。」
葉子墨拍著戰凜的臉，一旁的管家看傻了，在戰家這麼多年，敢打戰家當家人的只有葉子墨一個。
戰凜蹙眉卻沒動手，換作旁人早就被他過肩摔。
但現在他對葉子墨只有心疼。
他上前抱緊葉子墨：「有我不會再讓你吃苦了。」
葉子墨閉著眼搖搖頭：「我不需要男人，男人是這世界上最該死的人，我媽拿命給他生孩子，他卻嫌我是女的，對我媽又打又罵，你們都是混蛋混蛋。」
她想逃離所有男人，轉身被自己磕到，頭和地板接觸後人直接暈了。
戰凜抱起她：「葉子墨你怎麼了？」
葉子墨沒有反應。
「管家備車。」戰凜大喊。
急匆匆來到醫院，一番檢查後葉子墨沒有大事，管家讓戰凜回家休息，他在醫院陪葉子墨，戰凜拒絕了。
這一夜戰凜躺在病床上把葉子墨摟在懷裡。
早上還有會議，戰凜不得不離開，在病房門口扭動僵酸的脖子。
「少爺你從來都沒對任何異性這麼好過，是不是愛上葉小姐了。」管家笑的臉上滿是褶皺。
「待會把家裡的酒都藏起來，以後不許她喝。」
「是。」
戰凜沒有否認。
管家覺得戰家要辦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