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出獄
嘆了口氣,褚月涵到底是深閨出來的女子,對外面的事情幾乎一無所知,但她那股聰明勁和一身本事,若是在民間名聲大噪,對她,對自己也有好處,這就是為什麼南宮頤會同意合作的緣由。
只是褚月涵再次入獄,原因不明,看來,他是必須要走一趟無名城了。
與此同時,身處宮中的蘇瑩瑩也收到了黑衣人的消息。
「你做的很好!」她忍不住笑起來,美目中閃著狠毒:「褚月涵,你沒死又怎麼樣,本宮照樣能讓你名聲掃地,最後讓你死無全屍,哈哈哈!」
「娘娘,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黑衣人微微彎腰,聽候蘇瑩瑩的差遣。
他們這些黑衣人,有三十餘人分散在皇宮各處,冷酷無情,沒有思想,毫無感情,只服從命令。
蘇瑩瑩沉吟一聲,玩著手上精緻華麗的指甲,半響,只見那紅唇微動,精緻的臉龐變成嗜血。
她說:「我要無名村的所有人,死!」
既然是她救的,那就是她珍惜的,既然是褚月涵珍惜的東西,那她便都要毀了。
看到褚月涵痛不欲生,看到她後悔、難過,自己便開心。
「黑玄得令!」黑衣人抱拳,離開。
他的名字是黑玄,名字是蘇瑩瑩給的,雖然這只是一個代號,但是他有名字了。
他出生便當做殺手訓練,蘇瑩瑩是他的主子,也是他最重要的人,所以,無論再無理,再苛刻的要求,他都毫不猶豫的去做,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黑玄離開后,蘇瑩瑩繼續悠哉悠哉的玩著指甲,心情甚好。
褚月涵,我們來日方長!
不知不覺,天大亮了,這是褚月涵在牢房裡度過的第二個晚上,衣服上有些臟,頭髮也亂了,著實有些狼狽。
她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
「你怎麼又是這般狼狽的樣子?」
空氣中突然傳來子一道男聲,著實把褚月涵嚇了一跳。
轉過頭,果不其然,又是南宮頤。
「你來看我笑話的嗎?」褚月涵努嘴,垂下眸子,說好的打天下,現在卻進了牢獄,而且還一點出去的辦法都沒有,十個人都會覺得丟臉。
這個瞑楓!褚月涵蹙緊眉。
南宮頤走到她身邊坐下,瞧了一眼牢里的粗茶,打消了要喝的慾望。
「想出去嗎?」南宮頤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褚月涵一聽,再看到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就覺得他說這話肯定沒啥好事情。
可是,她真的想出去。
想了兩天,李三的死因已經檢查出來了,是銀針射到喉嚨,銀針上有劇毒,而那銀針她也有,所以看起來好像怎麼洗都洗脫不了。
洗不了罪,她出去不了,終有一天,她還是要被處死。
事到如今,她也認命了,在她還沒有足夠的能力之前,她只能讓南宮頤救她。
她可以自己逃獄,可她不能殺人,她的毒針,只能殺該殺之人。
思至此,她心一橫,問道:「要如何王爺才能救我?」
似乎很意外褚月涵說這話,南宮頤看著她,這些變故好像把她那股傲氣磨滅了不少,但是還不夠,她若不見識到外面的險惡,她就不知道自己的衝動和考慮不周只會給她帶來危險。
南宮頤看了褚月涵良久,才出聲,聲線低啞:「求我!」
就在褚月涵都快扛不住他熾熱的視線時,卻突然聽到這兩個字,所有生出的情緒都被懊悔打碎。
抬起頭,怒視著她,瞧見他眼底的戲謔,更加生氣,可轉念一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個想法,猶如一盆冷水澆灌頭頂。
半響,褚月涵輕聲開口:「褚月涵在此,請求王爺救我一命,他日必當報答!」
邊說著,她正要曲膝跪下,卻被南宮頤扶起。
「有時候的容忍和低頭並不是失了尊嚴,而是在自保,你必須記住這點,才能在江湖上有生存的機會。」
話落,還未等褚月涵反應過來,南宮頤將她攔腰一抱,兩人便如鬼魅一般,消失在牢房內。
雖然並不是第一次被男人抱,可突然被南宮頤摟進懷裡,一股淡香充斥著褚月涵的大腦,那是專屬於南宮頤的味道,清新好聞。
褚月涵能清楚的感覺腰上的手有力的摟著他,她的身體緊緊貼著他的身子,白凈的手抵著他的胸膛,第一次,她的臉有些發燙,心裡生出異樣的感覺。
南宮頤施展輕功,在屋頂上輕點,褚月涵在他懷裡,聽著耳邊傳來的呼呼聲,也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裡。
褚月涵本身就生得嬌小,被這麼一摟,整個人都淹沒在南宮頤的懷裡,不知道還有多久才到,她竟有些昏昏欲睡。
待南宮頤到達目的地的時候,褚月涵已經睡著了,大概是這幾日在牢房裡沒睡好,這次睡得有點沉。
「主子……」瞑楓見南宮頤回來,上前行禮,但眼尖看到自家主子懷裡的女人,識趣的閉上嘴巴,什麼都沒說,又行了個禮,離開了。
南宮頤皺眉,瞑楓看樣子好像有事跟他說,可為什麼又走了?
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本想叫醒,忽的瞥見她眼底的黑眼圈,便打消了想法,無奈,攔腰抱起她走進卧室,輕手輕腳的放在床上,隨即看著她的睡顏好一會兒才離開。
出門便碰見了晚兒。
「王爺!」晚兒看到南宮頤,連忙行禮,瞑楓後來去城主府把她接到這裡,聽他說這裡是攝政王剛買下的一處別苑,她隱隱不安的心突然安定了下來,攝政王來了,他一定會救小姐的。
南宮頤微微頷首,輕哼了一聲,說道:「你家小姐在裡面,她睡著了,你好生伺候著吧。」
「王爺真的把小姐救出來了嗎?」晚上驚喜抬頭,心中甚是開心。
「嗯。」
得到肯定,晚兒連忙跪下來磕了一個頭:「奴婢多謝王爺,要不是有王爺在,小姐可能……可能就……」
說到最後,竟有些哽咽起來。
「無妨。」南宮頤丟下這兩個字,便走了。
晚兒擦了擦眼淚站起來,看著南宮頤離去的背影,心中暗道:雖然王爺性情太冷,但他真是個大好人!
月過中旬,不知不覺,褚月涵從皇宮裡出來已經一個多月了。
她是第二日上午醒的,看到陌生的房間,有些怔然。
下了床,自己穿好衣服,頭髮已經散開了,自然的披在背後,她走至門邊,伸出素白的手推開雕木大門。
推開門,完全陌生的環境,門外兩個打掃的丫鬟見到褚月涵,行了個禮:「見過小姐!」
「這裡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