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海盜之王 第五章　 合作

第六集海盜之王第五章合作

「噢，我的上帝…用那些小孩子的說法，你長得真是酷斃了，比沙星人還帥；瞧瞧這寬厚的黃金胸甲，比女人咪咪有勁

多了；瞧瞧這稜角分明的腦袋，一定裝滿了智慧；還有這對修長有力的大腿，可以撐起整個天地。哦，對了，你叫什麼，我該

怎麼稱呼你…」

「船長，這個嘮叨的死胖子，就是所謂最聰明的人類？」

大副聳聳高高的肩甲，一手指向只到他腰部高度的科西嘉，閃爍著銳芒的金屬手指，讓老頭蹬蹬連退兩步。

「在這個平均智商一百四十的時代，一個擁有三百八十智商的人類，難道不算最聰明的人？」科西嘉指著自己紅紅的大鼻

頭，很不服氣的跟大副頂嘴。

「我的腦袋，可以比這座城市運算最快的智腦還快一千倍，我擁有比人類更佳的跳躍性思考邏輯，更擁有智腦不具備的創

造力，我可以輕易掌握沙星人的文明，人類的科技在我眼中沒有秘密。你能跟大副比嗎？你，差太遠…太遠…」

大副的表現比科西嘉要驕傲一萬倍。

科西嘉氣到快要跳腳，左轉右轉，想要找出什麼理由來反駁。突然他一拍大腿，指著一旁看熱鬧的高登說：「你再厲害還

是得聽他的，你不過是個僕人。」

「你錯了，大副是我的朋友、我的合作夥伴，他是由蟲族和沙星人進化而來的超級生命，不是誰的附屬品。」關鍵時候，

高登選擇站在大副這一邊。

「喀喀喀喀喀。」大副一陣怪笑，「我剛用了五十七秒就破解你這座大樓的控制鎖，現在我才是這裡的主人，你私人實驗室

資料庫目前正在以每分鐘百分之三的速度為我拷貝。

「我是無所不能的大副，你只是一個小小的人類。你雖然很厲害，但大副認為你是聖域中大副對手裡的最弱者。現在，你

還有疑問嗎？」

科西嘉在原地轉了一圈，突然發現四周的投影屏幕全都變成了清一色的數據瀑布流，無數信息正在被複制、傳輸。

他揮舞雙拳，嗷嗷狂叫：「ＮＯ，ＮＯ，快停下，快停下！你這個冰冷的金屬怪物，你是小偷，你是強盜，你在搶劫我的

財富！」

「大副，不要太過分了，我們是來尋求合作的。」高登放大副出來，就預料到會有這個後果。他現在也無法判斷大副究竟成長到了什麼程度，而大副一旦進入人類社會，恐怕會掀起無數驚濤駭浪，無法預估會發生什麼事。

大副打了個清脆的響指，大廳響起一段有著強勁節奏的音樂。他踏動雄渾的腳步，一手拽住科西嘉，三轉兩轉，來了幾個

勁爆的舞步。

可憐科西嘉這個胖老頭，被兩隻巨鉗般的手臂擺弄著，跟個玩偶一樣。他拚命扭頭找著在一旁幸災樂禍的高登，「年輕人、

年輕人，我投降。快讓他放過我，這是個瘋子怪物，比我老頭子還瘋，哎喲，我的腰──」

高登自然不會相信這個老頭的鬼叫，一個屈指可數的紅巨星級強者，除了工作狂的一面外，更多的是遊戲人生的態度。這

樣的一個人，至少危險程度要比司南長老那種老奸巨猾的傢伙要可靠得多。

他真正開始考慮起雙方合作的可能性了。

「讓我們來看看，這是高陽帝國天蠍重工最新製造的黑蠍級超級太空母艦，這大傢伙長有一萬米，比聯邦標準的金槍魚級

母艦還長一半，它優美的流線造型，像條漆黑的梭子魚。

「如果說它的外殼像天鵝一樣優雅，那麼它的武裝就充滿了無比的邪惡。它渾身布滿了半埋式炮塔，無時無刻都在炫耀它

的獠牙。

「據我所知，這是一種神秘的新式火炮，而威力等級不詳，但我有不好的預感，就算我們的精英騎士正面挨上一記，恐怕

也要去見上帝。

「在我們探知的情報中，黑蠍級的裝甲防護也比金槍魚級強了一個能量等級，並且具備遠超我們的空間跳躍能力和巡航速

度。

「幸好這個可怕的大傢伙才剛剛開始批量生產，否則高陽帝國那些戰爭狂人恐怕早就忍不住對新聯邦開戰了。這太空母艦

只不過是其中一個，據說他們的新型巡洋艦、驅逐艦也將進入生產狀態。

「而聯邦那些可悲的政客還在忙著搶奪權力，分割領地──這對新聯邦來說非常危險。」

科西嘉一臉狂熱的解說全息屏幕上的黑色戰艦，在他左右分別是大副的分身傀儡和高登。

「我有疑問，聖域是從何時開始生產戰艦的？難道聖域打算建立常規部隊，或者是控制新聯邦的軍備？」

面對高登的尖銳問題，科西嘉立即跳躍到一種平靜淡泊的情緒中，「事實上，聖域是迫不得已。自從百年前的墮落騎士叛

變事件后，之後出現的暗黑聖堂就一直在暗中發展武裝。如果聖域把希望放在聯邦身上，恐怕我們未來喪失的不僅是尊嚴，更有生存的威脅。

「神話工業園的起步雖然很晚，但擁有的起點卻遠高於前聯邦科學院，現在我們掌握的尖端文明，一部分已經凌駕在新聯

邦之上，全面超越只是時間問題。

「現在的聖域或許不能控制新聯邦政府，但足以引導他們未來的方向。神話工業園正在尋求一個與新聯邦軍火商合作的機

會，在短期內大幅度的提升聯邦軍力。

「而沙星聯合就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因此我這個老頭子選中了你。年輕人，你現在還有什麼疑問？」

一個小時后，雙方反覆的談判交涉，最終達成了初步合作協議。

雙方共享彼此掌握的文明信息，平等合作。

在聖域，高登擁有了第二個職銜：神話工業園主持領袖科西嘉長老的一等侍騎。當然這只是名義上的，擁有這樣的身分，

在聖域行動要方便許多。

雙方合作的第一個項目，就是研製一艘結合沙星戰艦技術和聖域科技的新型戰艦，目標是──力壓高陽帝國最新研製的黑

蠍級超級太空母艦，並奪回戰區的裝備優勢。

當然真正的合作雙方，是大副跟神話工業園，而高登和科西嘉只是牽頭人。

至於沙星聯合，將會變成周邊的聯合生產銷售組織，不再負責技術開發。沙星聯合將重新討論股分的分配，光明聖堂將正

式介入。

高登立即透過科西嘉提供的超遠程空間通訊系統，與阿波羅二號的溫莎家族，以及維納斯等等財閥取得聯繫，告知了這一

項提議，並定下日程，一個月後在神話工業園召開多方聯合會議。

很顯然，這將是新聯邦統治集團與光明聖堂的新一輪碰撞。

一連十多天，高登都打著科西嘉長老侍騎的名號，在神話工業園不受限制的到處亂逛，各式各樣稀奇古怪且前所未見的文

明成果，讓他大開眼界。

至於大副，整天都跟科西嘉這個科學狂人在一起，交換著彼此的奇思妙想。

大副擁有的沙星戰艦技術以及蟲族頑強的生存繁殖奧秘，這些都讓科西嘉如痴如狂。他從沒想過有這樣一種奇特的生命存在，還能夠與他毫無限制的溝通，讓倍感寂寞的他，大有找到知己的感覺。自然而然，他也益發看重高登這個聖堂新貴。

而對於大副來說，神話工業園的特洛伊史前遺迹研究成果，有著比沙星和蟲族兩大文明，過之而無不及的偉大之處。

龐大而浩如淵海的信息對流中，碰撞出無數火花。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流逝。

對於高登來說，日子是無比愜意的，除了修鍊和外出，閑暇時還能調戲一下科西嘉那十六名複製人侍女。

當然，對他來說，隨著各大殖民星系的動蕩加劇，他離開聖域的心思也益發強烈了。

聖域強者如林，他生存起來異常艱難，完全沒有在廣大星河中縱橫的快意和洒脫。他寧可去征伐蟲族，去跟沙星人戰鬥，

也不願意捲入勾心鬥角的陰謀鬥爭中。但他多次露出口風，都被長老會否決，甚至科西嘉也在迴避這個問題。

隨著沙星聯合代表團即將到來的時間逼近，他內心的那股邪火也開始沸騰起來，不斷尋找著從聖域脫身的辦法。

有大副相助，他也許可以直接從神話工業園離開聖域，但引發的後果卻難以預料。

他娘的，想讓老子當你們的火種製造機，做夢！

這也許就是高登內心深處最直接的反抗情緒。

「嘉希亞，進修結束了？」

「哼，你聽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你現在是不是跟那隻狐狸精在一起？你給我說。」

終端另一端傳來的濃濃醋味，大大滿足了高登的男性自尊心。

原本情緒有些煩悶的他，心情立即好了許多，「我正在神話工業園，晚點我看看有沒有機會見面，另外，沙星聯合要跟聖

域合作，溫莎家族的代表也會來…」

「我不想聽那些，我只想快點見到你，我去神殿求老師…還有，我的魔鬼魚進化了，一定要給你看看，我也想看看你的

金牙呢。」

「不用求你老師，我這個游擊騎士如今說句話也挺管用的，我現在可是科西嘉長老的一等侍騎，有任意出入聖域大部分區

域的權力…」

一陣低微的呻吟聲傳出，溫莎大小姐在另一端沉默兩秒后，立即怒吼，「你跟誰在一起？你在幹什麼？我聽到你們的聲音

了，姦夫淫婦！我、我…」

高登一邊拍開泳池邊上作怪的兩對小手，一邊慌忙解釋，「我正在洗澡，該死的溫控系統壞了，快燙死我了。」

「打開影像，我要看到你。」溫莎大小姐並不上當。開玩笑，以高登現在的身體，幾百度高溫都不會有什麼損傷。

「好吧，好吧。」高登一把拽過左右兩個赤裸裸、僅著了三點式泳裝的侍女，將這兩個苦忍憋笑的女郎強行按入水池中，

並用眼神命令她們不得上浮。

隨即，他迅速翻了個身，半倚著撐坐在蔚藍色的透明幕牆上，對著窗外的景色啟動了影像系統，一張帶著怒氣的嫵媚面孔

立即出現。

在應付溫莎大小姐足有半小時的轟炸后，高登才苦不堪言的結束對話。

「大副，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在跟嘉希亞通話后不久，大副鬼鬼祟祟地聯繫上高登。這是大副這大半個月來首次主

動找他。

「ＨＣ０７實驗中心，快來，有個神秘驚喜在等你。」

「什麼驚喜？我說大副，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高登穿上外套，還要追問，大副已經切斷了聯繫。

十分鐘后，高登持卡進入了一個保密等級很高的中型實驗基地。

大門從左右四十五度角向兩旁滑開，一個滿是胚胎容器以及維生槽的大廳便出現在高登眼前。

倒漏斗狀的胚胎容器呈現圓周排列，圍成一圈拱著試驗中心控制台。科西嘉長老那張帶著詭秘笑容的胖臉，正守候在那裡，

朝一路穿行走來的高登招手。

高登左右張望著一個個的胚胎容器，裡面從嬰兒胚胎到成年男女胚胎應有盡有，全部浸泡在維生液當中，大部分都保持著

最低消耗的生命狀態。

最後他止步在控制台的台階下，他看到了除科西嘉以外的另一個人。

準確地說，是個赤身****的少女，柔嫩的腰肢和修長四肢，冰肌玉骨，即使用最挑剔的眼光，也找不到一點瑕疵，而看發

育程度，則約有十三四歲。

不過最吸引人的，還是她那雙充滿靈性的碧綠大眼睛；而綠色短髮、有些尖的耳朵，則讓她看上去像個奇幻故事中的美麗

精靈。

只不過，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她處於一種迷幻的封閉狀態，似乎對兩個男人的存在毫無所覺。

見到科西嘉有些猥褻不良的目光，高登立即轉過頭去望向一邊，有些惱怒的問：「這是怎麼回事？大副這傢伙在哪兒，你

們是讓我來看這個小女孩的嗎？」

「船長，來看看我的新身體怎樣？」大副熟悉的聲音在這時傳到高登腦里。

高登思感立即鎖定最近的一個維生槽，透過綠色維生液，他看到一個赤裸的成年男子在裡面。

那人有著一張非常有個性的臉孔…這不是海盜之王哈努曼嗎？大副經常用來出場的虛擬形象？高登的腦子一下子僵住

了。

「怎麼樣？這是大副的人類分身，所有基因組合都來自那個叫哈努曼的海盜之王。」科西嘉得意洋洋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跟著又補充說：「這是我跟大副連手完成的作品。」

「這怎麼可能，大副分明不是人類…」

高登一時間無法接受大副會化身成一個人類的事實，但事實上，他完全明白大副有這樣不可思議的能力。

這時，上方投射下一道影像，正是海盜之王生前的留影，這現場一對比，頓時讓人無話可說。

維生槽的維生液開始被抽干，在一陣霧氣沖刷后，維生槽開啟了，大副煥然一新的立了起來。

他頭頂三角帽，眼戴獨眼罩，翹著大鬍子，穿著一身紅黑色的古典海軍禮服，經典的海盜船船長形象，甚至手上還多了根

令牌，完全與影像中的那個人重合起來，絲毫不差。

高登略為探察，就發現大副植入了一件原力鎧甲，而禮服便是由那件鎧甲化成的。

「這具身體的基因是當年某個機構在哈努曼判決死刑后，取下來的一部分組織。所以在有了基因成分，並加上現成的生化

催熟技術后，二十四小時內就由一個胚胎變成了成熟體。怎麼樣，是不是很不可思議？」

接著，科西嘉像想到了什麼，有些惱怒的說道：「要不是這個傢伙偷竊了基地的資料庫信息，我還根本不知道基地的基因

庫里竟有哈努曼這個標本存在。」

「那個女孩又是誰？」高登突然想起另一個問題。

他轉過頭去，發現那女孩已經套上了胸罩和一件貼身的超短裙，儘管依然春光外泄，但已經不再有礙觀瞻。整個人看上去

空靈剔透，讓人賞心悅目。

「哈，哈哈。」大副扭動脖子，試了試用聲帶發音，這大概是他首次以人類的形態講話。

他舉起令牌，不斷變化並調適著面部表情，顯得頗為古怪，麵皮不犢歙動，像千百個表情在一張臉上翻書般不停翻動，最後定格在一個桀驁、癲狂的表情上。

「我是大副，不，不，我是海盜之王，我是哈努曼，我代表自由，我代表浪漫，我代表所有反抗壓迫的人…」

「夥計，你真帥，很遺憾沒有機會認識當年的你。」科西嘉儼然一派唏噓模樣，甚至跟大副交手擁抱了一下，用力拍打著

彼此的胸脯，表示男人間的惺惺相惜。

「如果可以穿越時空，我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好兄弟。」大副揚揚令牌，充滿磁性的嗓音滿是歲月滄桑。

「除了研究，我當年也有個夢想，就是跟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滿宇宙的挑戰一切，就跟你一樣，海盜之王。」

「現在也不晚，親愛的科西嘉。歲月讓我們滄桑，但我們的心靈永遠保持在十八歲…」大副專註地演繹著角色，完全入

了戲，而科西嘉似乎也一樣，只見兩個老男人彷佛上了大屏幕一般。

「夠了，夠了，我說你們兩個。」高登捂住耳朵表示不想聽，他實在受不了了。

「船長，難道你不為大副高興？我從此可以跟你一樣在人類世界生活了。」大副一手負后，側轉過身面對高登，化身成一

個憂鬱小生。

高登被大副的表情盯得頭皮發麻。在擁有了人類軀體后，這個傢伙的風騒程度竟比以往的虛擬形象放大一萬倍。他隱約有

些預感，未來恐怕會變得很「精彩」，絕不會有寂寞的時刻了。

「爸…爸爸。」一個如百靈鳥啼聲般清脆動聽的女子聲音，從三個男人的身後傳來，他們同時轉過身去。

「她在叫誰？叫大副，你？」高登儘管注意到女孩瞳孔的子方向，但還是糊里胡塗。

「非常巧合，哈努曼有個夭折的女兒。他曾一度寄望於聯邦科技的發展，將他女兒冷凍並在未來的某一天做喚醒治療，但

後來哈努曼死後，這個女孩的喚醒治療就被放棄了。我要說的是，你眼前這個女孩擁有她的基因，所以…」

「有哈努曼女兒的基因，那麼她的靈魂呢？」聽到科西嘉的解說，高登不斷搖頭苦笑，「你們這樣，難道就算復活了一對

父女？」

科西嘉回道：「大副是一種超級生命，他分裂出的生命種子在改變形態后，完全可以與人類軀體完美融合，完美得就像奇

跡。並且，這種奇特的人類保留了原來生命的優點，就像一個帶著記憶轉生的人一樣。」

「哈努曼夭折的女兒叫洛麗塔。你就叫洛麗塔，我的孩子。」大副將少女抱在懷中，撫摩著她的柔發，表現出一個父親對

女兒的足夠關懷。但事實上，他選擇哈努曼的基因復活並製造出一個女兒，完全是徹頭徹尾的惡作劇。

「是的，爸爸，女兒叫洛麗塔。」與少女充滿靈性的外表相比，她的語言表達能力卻空乏無比，讓人忍不住失望。

「你要說，我叫洛麗塔。」

「是的，爸爸，我叫洛麗塔。」

「好吧，洛麗塔，你今年十二歲零八個月…」

「洛麗塔十二歲零八個月…」

大副有些困擾，他也許從沒想過會有這樣一個後代。

看著兩父女困難的交流，科西嘉有些惋惜的搖搖頭，「這個孩子並不算真正擁有人類的靈魂，她的生命特徵是慣於心靈交

流。她要掌握聲帶運用和人類語言的邏輯，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

高登有些不解地問：「她難道沒有繼承大副的能力？大副不就完全掌握了人類軀體？」

大副扭過頭來，不懷好意的瞪著高登，「大副的女兒，也就是船長的女兒，就像人類社會的義父，所以，船長有義務擔負

洛麗塔的教育問題。」

「教育她？」

高登指著倚在大副懷裡，像張白紙的洛麗塔，他幾乎可以想象自己變成一個保姆的光景是多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