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罪惡之城 第二章 狙擊目標
第七集罪惡之城第二章狙擊目標
「這個會長的派頭還真不小。」
高登兩人在一名天使會幹事的帶領下，換了多道升降梯，穿越了數個通道，依然沒到盡頭。
「我猜這個會長恐怕每天都在更換睡覺的地方，否則不會選擇地形這麼複雜的所在。」山德羅笑著回答。
最終，兩人被帶到了一個巨蛋形的室內海灘上。
這片佔地上萬平方的海灘採用了極高的生態模擬科技。白沙細細的沙灘、奇石，還有翻滾的海浪，一陣誘人的呻吟和喘息聲隨風飄來。
那裡有一名精赤的男子正被一群妖嬈的美女環繞。一女正伏在男子胯下吞吐不停，其它諸女都爭風吃醋似地與男子口舌糾纏不休，陰靡的氣息瀰漫整個沙灘。
高登和山德羅在更換了便裝后，被引領到沙灘上。見到那一幕，山德羅還好，高登卻有些口乾舌燥。
那名男子似乎察覺到兩人，轉過頭來，女人們自覺給他讓開視線，「貴客遠道而來，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買賣上門，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山德羅一腳踏在侍女送來的沙灘椅上。
這麼快就與罪惡城的地下勢力接上頭，高登並沒有意料到，「山德羅，別抱太高期望，我們的生意並不是一個小幫會能接下的。」
「噢，寶貝兒，輕點。」
格羅夫一把按住身下金樊郎的頭部，過了片刻，他才回答道，「在魔鬼迴廊，天使會辦不到的事，別人也辦不到。我這樣回答你們滿意否？」
「你得到火種有二十七年了。不過很遺憾的是，至今還停留在星雲階段。」高登故作遺憾地說。
「退下，都退下。」
格羅夫提上褲頭，大聲吼叫著，趕走身邊的女人，「也許我該請貴客喝上一杯，再談點別的。」
山德羅和高登相視一笑，多少產生了來自自己身分的自豪感。
十分鐘后，在一間塔樓高層的密室，三人坐在一起。
「恕我直言，兩位跟黑殺團有什麼關係？」在幽藍的窗幕下，格羅夫緩緩扳動手上的戒指。
高登丟下手上的點心，拍拍手說，「沒什麼關係，只是不久前碰上他們，然後成了我們的雇傭對象。我們來，只是進行一些情報合作。」
「為什麼是天使會？」格羅夫沉默了片刻，才說道：「白家的人不管再怎麼隱藏，那股味道在一光年外就可以聞到。那個什麼三五剿匪艦隊，就是白家弄出來的，這一點連魔鬼迴廊最爛的海盜團都瞞不了。」
「我並不太喜歡白家人，他們的目標和我們的目標不一致。就這麼簡單。」高登輕吮了一口杯中物，「這裡的酒不錯。」
「這是自由聯盟吐火羅殖民星限量供應的極品葡萄酒。」格羅夫理所當然地回答。
「自由聯盟？」高登愕然，「這是什麼鬼聯盟？」
「這是近年來在大三角星域上層社會流傳的，他們已經迫不及待要脫離狗屁新聯邦了。」格羅夫撇了撇小鬍子，滿臉不屑。
高登鎖了鎖眉頭，「好了，言歸正傳。我們有兩份私人情報和一份公務情報需要打聽。」
山德羅扔出一份文檔，丟到了格羅夫身前。
等格羅夫默默看完，山德羅迫切地問，「怎樣，需要多少時間？」
格羅夫敲敲桌面，「八年前的劫案，現在很難弄清楚。我不能保證幫你找到人，即便她還活著。」
他頓了頓，不管一臉失望的山德羅，又說，「從資料上看，關於這位姓左的大人，想必不是普通人類。如果他刻意隱藏，我也沒有太多辦法。而且，根據我掌握的情報，魔鬼迴廊並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不，應該不難找，你可以選擇的範圍應當很小。」
高登腦際靈光一閃，說，「這樣吧！你替我散播一個尋人啟事。如果他願意見我，一定有辦法找到我。」
格羅夫目閃奇光，連連點頭，「區區小事，天使會不放在心上。至於這份公務情報，我想先聽聽高先生關於火種的故事，也許對我們的合作比較有利。」
「我想出去透透氣。」山德羅霍然起身。
高登明白他的心情，沒有說什麼，只吩咐了他隨時要保持聯絡。
密室中只剩下兩人。
「就在剛才，我的下屬從影像數據中查出了閣下的身分。想不到閣下居然是前聯邦大名鼎鼎的戰爭英雄，那艘紅蠍號就是您的座駕吧！」沒有渾身散發冰冷氣息的山德羅在，格羅夫自在了許多。
高登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他從沒想過要掩飾自己的身分，也不怕對方知道自己的身分。
「您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聖堂騎士，我也沒有說錯吧！」格羅夫雙目閃光，**著手掌，聲音有一絲戰慄。
「沒錯，都沒錯。但只要與上次襲擊聯邦艦隊一事無關者，都無須緊張。」高登無疑地感受到格羅夫微微加速的心跳。
這是自見面以來，他第二次感受到格羅夫心跳細微的加速，而第一次是他看到山德羅未婚妻劫案的時候。
「天使會不過是個城邦小會，在這種兵荒馬亂的地方討口飯吃，騎士閣下誤會了。」格羅夫點燃一根雪茄。
「我很好奇，你的火種是從哪裡得來？」高登心中微微得意，光憑藉身分，就可以在這個掌握萬人幫眾的一方梟雄面前佔得心理上風。
「他並沒有告訴我身分。即便我知道，我也不能告訴你。」格羅夫盯著高登，加重了語氣。
「我無意知道他是誰。墮落騎士的成員名單我手裡有一份，他也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高登漫不經心地說。
格羅夫忽然驚覺，這個看似溫和沉靜的年輕人，不知不覺就掌握了對話的主動權，「我想騎士閣下一行的目標，恐怕不僅僅是為了那件襲擊案吧？」
高登摸了摸鼻子，「我對亞速爾聯邦軍方的計劃並不太關心，我們有自己的計劃，這點並不諱言。我們只關心那些暗勢力是否有逾越的舉動，比如關於你提到的自由聯盟，還有什麼海盜王的寶藏，我們就很有興趣。」
格羅夫刷地站了起來，「哈克，給我們的貴客安排一間上房。」他轉身面對高登，「抱歉。我非常榮幸與騎士閣下交談，而您的吩咐，我會儘快辦妥。罪惡城雖然比不上新聯邦繁華，但也有它獨到的地方。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替你安排。」
高登知道格羅夫需要消化應對的時間，於是起身告辭。他也要在這段時間裡，利用大副布下的天羅地網跟蹤天使會上下的行動。
從天使會的總部出來，高登並沒有感到輕鬆，反而有一種烏雲密布的感覺。他直覺，這座人口多達千萬的超級城市中，有很多強大的敵人正在揮眈眈。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但糟糕的是，墮落騎士們並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此外，他隱約覺得海盜王的寶藏所蘊藏的東西，並非普通寶藏那樣簡單，否則不會讓那些黑暗勢力如此上心。
要知道，在罪惡城的星球外空有數十支不明身分的船隊在活動，他們的意圖恐怕並不是針對聯邦剿匪艦隊而來。
就譬如白家，他們的家族在這數百年以來所積累的財富，就絕不會比哈努曼掠奪百年所得少上半分，更有可能遠遠勝出。
一定有其它更吸引他們的東西，讓他們無法拒絕的東西。
在出租公司重金租了一輛箭式飛車，高登高速插行在摩天大樓之間。飛車頂門不時張開，釋放出大副孕育的第三代「火眼金睛」。
相比第二代，這種間諜蟲多了一種蝙蝠形態，可以大幅度的提升機動能力。此外，他還在一些疑似幫會的據點或有武裝配備的所在，釋放出第三代木馬蟲──這是可以控制干擾武裝系統的超級利器。
大約用了大半天，在日落黃昏時分，他已大致完成了大副指點的布置。
通過偵測，他初步判斷罪惡城有十萬名生化人。這是相當可怕的數目，一旦武裝起來將具備相當的戰鬥力，難怪聯邦軍也不願意啃這裡的硬骨頭。
至於擁有火種的原力武士，只能隱約感應到有百人以上，相當出乎他的意料。對於修為高於他艙斂氣息的人，他就毫無辦法了。
忽然，前面一陣若有若無的香味吸引了他。
香味？高登目光斜掃出去，有些驚訝地發現，在近百樓的樓層居然有家古色古香的東方小店鋪。
這種店鋪通常都應該存在於最底層的貧民窟。按當今人類城市的金字塔法則，越往高層，越為高貴，通常只有大集團和企業才有資格進駐，中層通常是中產以上的生活圈，而底層屬於平民和賤民的居住點。尤其在這個暴力橫生的城市裡，其階級更為明顯。
這家店鋪門堪羅雀，沒等兩分鐘，就輪到了高登的車位進駐店門。
門鋪前招呼的是名風蝕殘年的黃種老人，看上去很不起眼。櫃檯、爐灶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油炸、蒸煮糕點。
「那是春卷？這個是油條？」
聽到年輕人驚訝的聲音，老人露出善意的微笑，「是啊，你是外來人吧！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知道這些東西了。」
高登微笑一下不作解釋，「油條、春卷還有那個千層餅，一樣來一份。噢，再來袋豆漿，你這裡有豆漿嗎？」
老人點點頭，純熟地打包起來，「年輕人，你來自地球嗎？」
「您怎麼知道？」
高登下意識地對老人用出敬語，沒有因為他的身分而瞧不起他。
「聽口音。殖民星的孩子口音都不一樣，你家教不錯，有個好父母。」
聽到老人誇獎，高登有些臉紅，少年時代他可不是什麼好孩子。他接過老人通過伸縮臂遞來的食袋，並在食盤下壓了兩張聯邦早已絕跡的小票，「老人家，這麼大年紀還出來做生意，家裡沒人嗎？」
後面一輛敞篷飛車的車笛長鳴。
高登聳肩，跟老人打個招呼，啟動飛車朝前滑出。
「年輕人，前路要當心，這裡治安不太好。」高登在滑出數十米后，耳邊傳來老人沙啞的聲音。
老人的話，只在高登心中起了點溫馨小波瀾，並沒有放在心上。驅車就朝城北傳奇電影公司租下的片場趕去。
就在路過一座舊樓拆遷的工地上空時，高登突然渾身汗毛倒豎，一陣極度危險的感覺從下方襲來。
他原力鎧甲瞬間上體，側身撞破車門，眼角餘光就見一道奪目流光掠至。
「轟」一聲，一輛價值夠普通平民十年生計的飛車被炸成火球。飄浮在空中的高登，狠狠咬掉手中剩下的半卷千層餅，朝下方撲襲而去。
他絕對是有仇必報的人。
就在這時，十數道粒子光束從廢墟的各個角落中射來，命中毫無躲閃餘地的高登。
瞬間，高登的防護罩就崩潰了。
不過，若是他能被普通的射能武器擊殺，那麼聖堂騎士也不必存在了。
高登在下一波的粒子束到來前，「瞬步」已經踏了出去，遁入空氣之中。常人肉眼根本無法捕捉他的動向。
他雙足踏在一個樓層上，轟然破入下層。
一個披掛重裝護甲的炮手扛著粒子炮，正驚駭地轉過身來。他只看到一張冷酷的面孔和一道艷陽般的刀光，然後發現自己的視線朝天，最後天地徹底陷入了黑暗…
「干！」
高登朝那具攔腰斬斷的屍身比了個中指。
此時，樓層破開的塵埃碎石才漫天灑落下來。
就算為了我的油條豆漿我也不會放過你們！高登迎面從牆壁中撞出一個人形大洞，進入另一個廢棄大廳。
另一名狙擊射手慌忙地掉轉手中的微型粒子炮。白熾的光束穿透了數道牆壁，但並沒有命中目標。
一道暗紅的巨大刀光將大廳一分為二，連同狙擊射手一起斬掉。
高登思感全速運作，方圓數百米的十多個活動目標都在意識海中做了精確定位。
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小帥哥，好冷血喲！手下都不留情。」一個妖媚的女子聲音飄來。
高登的視網膜上出現一個女子殘影，瞬即消失。就在他要彈身追擊的剎那，體內血液猛然沸騰起來，心臟劇烈跳動，軀體一瞬間幾乎失去了控制。
這是什麼原力技？他竭力壓制住接近失控邊緣的血液，腳下一震，無數根鋼筋撕裂了混凝土，像章魚觸角般張牙舞爪地向他纏來。
「控金」──這門並不算多麼罕見的原力技，立即讓高登陷入窘境。
「小帥哥，我數三十下，你的心臟會在三十下后，轟，爆掉…一、二、三…」那個見鬼的聲音再次飄入高登耳朵。
他此時內憂外患，無數根鋼筋在身外瘋狂纏繞，直接在他的原力鎧甲上不斷勒緊；體內的心跳一次比一次猛烈，每一次都幾乎要從胸腔中蹦出去，尤其在那該死的倒數計時開始后，彷佛即將要敲響他的喪鐘。
一群狙擊殺手從四面八方接近，火力瞄準高登的弱點瘋狂射擊，粒子束與鎧甲碰撞出燦爛的光雨。
就在這個時候，高登艱難地向指環內的大副分身發出召集令。
一股龐大的精神力倏然破空而出。那股令高登幾乎自爆的心臟脈搏迅速平息下來，身體重新回歸掌握。暗紅的火焰從他體內蒸騰而出，將纏繞的金屬熔煉成鐵水，在力場的引導下朝四周噴射出去。
隨著慘叫聲傳來，四面的火力立即被撲滅。
處在絕對劣勢的高登一舉將形勢逆轉。雙手不斷划拉。在他不斷的閃躍中，一道道火焰刀斬出，將附近埋伏的狙擊殺手一一清除。
「出來！」
「小帥哥身手不錯喲！能逃過姐姐的『心動必殺術』」。
高登感應到兩名原力武士正在四周不斷地快速移動，一時難以下手，「什麼人，給我出來！」
「帥哥，為什麼不朝天上看看？」
高登不用抬頭，也發現頭頂上空正有一個東西在極速下墜。
與此同時，在無數根鋼筋伸展奔騰下，四面牆壁像多米諾骨牌效應般，朝他撲襲而來。
而最可怕的襲擊來自他的腳下。狂震之下，地板完全變成粉粒和塵埃，而舊樓層層崩塌，瞬間陷空。
百倍的重力場降臨了。
重力炸彈──儘管下落十來米后重新控制了身形，高登在浮現這個念頭的瞬間，仍舊被頭頂爆開的電漿炸彈命中。數百萬度的高溫瞬間將空氣膨化成等離子態，方圓百米的廢墟盡數被熔為岩漿泥潭。
十分鐘后，徹底被抹平的舊樓廢墟外，一男一女各站了一角。
「這小子本身有更大的價值，不過我們這次的行動不容破壞，他和他帶來的人必須死。」戴著一張金屬面具的黑衣瘦高男子，沙啞著嗓音說道。
「真是可惜了，人家還沒嘗過他甘美的鮮血呢！多麼陽光、多麼年輕的小帥哥。」同樣有鎧式面具的妖嬈女子手中突然多了一朵玫瑰。她手心翻轉了兩下，將玫瑰拋向空中，掉落在滿是雪花般結晶的陷坑邊緣。
就在這時，令兩人目瞪口呆的景象出現了。
隆隆聲響起，一塊滿是無數碎岩和冰晶包裹、直徑數米的大球從坑內緩緩浮現。
「那是什麼？」
「他還活著！」
一男一女皆是一臉的不可置信。被重力炸彈和電漿彈同時命中竟然能存活下來，實屬不可思議，若換成他們也是難逃一死。
「很驚訝嗎？」
那個冰岩混合的大球內傳出了聲音，同時在空中緩緩滾轉起來。
面具男與面具女互望一眼。
面具男朝高登張開手掌，無數金屬片憑空出現，「噹噹當！」在他的身周瘋狂旋轉起來。
冰岩球轟然砸在那朵玫瑰所在的坑邊，隆隆滾了出去，直碾向坑外的兩人。
那對男女分別縱身而起，朝左右躲去。同時，那些飛旋的金屬片像萬千炸彈碎片迸射向冰岩大球。
「轟隆！」冰岩球在微微內縮后轟然炸開，裡面的人影化作閃電，直朝左側面具男的方位撲去。
面具男見勢不妙，白皙的皮膚立即變成金屬色，金屬疙瘩快速隆起。他忽然覺得身體一輕，跟著腹部劇痛，身體就朝大後方的建築群轟了過去。
高登立在廢墟上盯著那個牆壁大洞，甩甩拳頭暗罵：這傢伙的身體比最堅硬的合金還要強上幾分。
他正待彈身撲去，腦後風聲忽然襲來。
「啵」的一聲脆響，爆開了漫天血霧。
高登立即發現思感被收束在血霧當中，怒吼一聲，「哪裡逃！」
等他衝出血霧，正好看見一道黑影朝摩天大樓跳躍逃逸。而他身後的那個大洞內，撞入的面具男也在接連撞破了十多堵牆壁后，氣息急劇轉弱。
高登念頭微轉，足下猛地一頓，人已經閃電般躍上了千米高的大樓之巔。他剛踩踏過的石板這才沿著那個大腳印，寸寸龜裂、化作粉塵。
「我看你往哪裡逃！」
在摩天大樓之間，高登憑藉著「瞬步」，總能后發先至的攔截在那狡猾女人突圍的路線上。
兩人一追一逐，已跑出數里開外。
在剛才打鬥的廢墟附近，街道上一塊銹跡斑斑的下水道蓋子翻轉開來，一個渾身狼狽的半裸面具男探頭爬了上來。
他不顧行人的目光，啟動通訊器報告，「天蠍陛下，伏擊失敗。點子很扎手，他至少擁有兩種以上的原力技，非常難纏。」望了望狹窄的天空，他猶豫著說道，「血姬可能正被追擊，是否需要支持…」
「不用擔心她，她比你機靈多了。立即回來向我報導詳情。」
「是的，陛下。」
這時一輛飛車從他的頭頂掠過。他一個騰身就翻到了車頂，敲敲車門，「嗨，搭個車。」
一隻自動步槍從車主手中舉起，對準著車頂大喊大叫，無非是恐嚇的話。
面具男的金屬麵皮露出一絲無奈。他伸掌按在車頂，立即熔出一個大洞，接著整個人滑落到副座。
車主毫不猶豫地開動扳機，火舌近在咫尺噴洒在面具男赤裸的上半身，火花四濺，彈殼飛得駕駛室到處都是。
飛車滑出車流，逆流朝天空斜飛而去。
「血姬，報告方位，如果需要支持的話。」
「混蛋！丟下老娘一個人逃跑，今晚老娘就給你十頂綠帽子。」
面具男在車主驚恐的子中關閉通訊器，躺在副座上，用僅有他一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我的綠帽子早已多得可以開店了。」
「帥哥，別追這麼緊好不好？快累死人家了。」站在一塊廣告牌上，面具女撐著細腰，氣喘吁吁地求饒。
高登從一道夾壁穿出，在左近牆角上一記蜻蜓點水，毫不停留地撲了上去。
面具女惱火地跺了跺足，飛身撲下滾滾的飛車洪流中，在飛車中上竄下跳。但不管她藏身飛車尾部、掛著車底又或者伏在車頂，都會被高登尾隨而至。
實在無奈的面具女撞進了一輛雙引擎閃電飛車，將裡面的車主一把拽起，在高登的眼皮底下丟了出去。
高登揮手朝那輛飛車車尾丟了個東西的同時，閃電下撲，將掉落的車主接住后，落到地面。
他再仰望上方的車流，思感已然捕捉不到那個懂得隱藏氣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