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今天我就要給你一點臉色看看
律詩一個人待在柴房裡,餓到眼睛都冒金星了,但還是咬牙堅持了下去,報仇的信念一直支撐著她,她的媽媽絕對不能枉死,她現在連兇手都是誰都不知道。
是的,律詩對於兇手的意識,就是最後推她入水的入湖的帶著那枚戒指的手。
仇人還在逍遙快活,她又怎麼能在此時就咬牙放棄?
就在律詩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第三天清晨,劉翠花終於把門打開了,後面還跟著很不開心的王壯。
「是要把算你好運,如果不是壯壯非要讓我放你出來的話,你以為你會這麼快就沒事嗎?」
劉翠花臉帶不甘心,全然一副你走了大運的感覺。
但無奈律詩此時又餓又困,實在是沒有心思再去搭理完劉翠花,所以也只是她坐在地上點了個點頭,以示自己知道了。
劉翠花見律詩居然一點感激之意都沒有,瞬間又是火冒三丈,直接衝到律詩的面前,一腳踩在她的肩膀上將她踩倒在地,嘴裡還罵罵咧咧的道,
「你這個死丫頭,今天我就要給你一點臉色看看。」
說罷便開始擼起袖子要對著律詩動手,後面的王壯看到劉翠花想要對律詩動手,急忙的擋在了律詩的前面,嘴裡還在一直喃喃的說不要打她,不要打她。
看到王壯這樣律詩心裡有些好笑,沒想到在這種時候,自己居然會被他給救了,但這種好笑沒有維持多久,因為她再次暈倒了。
劉翠花見王壯這麼護著律詩,一時間怒火更加旺盛。她認為是律詩教壞了她的兒子才讓他有了媳婦兒忘了娘。
她一把繞過王壯,直接跑到了律詩的面前,一腳踹向了律詩的咯吱窩。
「你給我起來!」
律詩此時已經昏迷,哪裡聽得到劉翠花的話,自然是一動不動。
劉翠花見律詩不動,又補了兩腳之後發現律詩還是沒有動,終於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勁。她急急忙忙地蹲在地上,把律詩的頭轉過來,撥開層層的黑髮,看到律詩雙眼緊閉,臉色慘白,渾身上下熱得滾燙。
這明顯就是發燒的癥狀。
「他爹,死啞巴暈了,你快點去叫個大夫來,要是生病了以後不能生孩子就不好了。」
劉翠華的嗓門極大,縱然王富站的離她很遠,也一下子聽到了。聽到此事事關他王家的孫子是王富也急急忙忙的去了隔壁村子,那裡有一個赤腳醫生。
而劉翠花則是幫著王壯一起把律詩扶到了床上,這死丫頭雖然做了很多錯事,但她還沒有生下她王家的娃,說什麼也不能就這樣沒了,要不然她的錢找誰要回來去。
劉翠花想到這裡,不禁又是一陣懊惱。
「她娘。」
王富風風火火的從外面闖了進來。手上還拿著一堆亂七八糟的藥材。
「大夫呢?」
王富一個人回來,劉翠花心裡也有些著急,雖然她平日里對律詩刻薄,但也絕不會損傷她的身體,因為她覺得一個女人要是不能懷孩子就失去了最大的價值。
「忙,沒來,只給了我這包藥材叫我進來讓她喝。」
王富的臉上滿是尷尬之色,其實是因為大夫要來出診的話,需要很高的出診費,而這是王富不願意承擔的,但是他又怕劉翠花罵她,所以就只能對劉翠花說謊。
劉翠花也沒有懷疑王富直接拿了那包葯就出去煎成水直接灌到了律詩的嘴裡,然後關上門,就算是放過了律詩。
律詩昏昏沉沉醒來的時候,劉翠花站在旁邊看著她,見到她醒來了,臉上十分開心,但想到自己家這次出的買葯的錢又是一陣心痛。
錢已經出了,當然是要不回來,不過如果律詩能早點懷孕的話,在這另當別說。
「你醒了就好,這兩天就不要出去干農活了,好好的把身體養好趕緊給王家添個孫子才是真的,你要是生不出來........」
劉翠華的話沒有說完。律詩清楚的從她眼中看到了一抹狠戾,看來劉翠花是想到了什麼其她的法子了。
是的,劉翠花昨天晚上和王父商量過之後。覺得家裡也不能白養律詩這個閑人,如果半年之內律詩再生不出小孩的話,她們就決定再次把律詩給賣了,然後拿著賣的錢去把隔壁村的啞妹娶回來。
這一對狠心的夫妻真是好算計!
律詩固然並不知道這件事,但也知道像王富和劉翠花這種沒有什麼文化的人,連買賣人口都能做的出來,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呢?
不過孩子的事?她到哪裡去給他們弄一個孩子?
想到這裡,律詩就是一陣頭疼,又加上之前劉翠花的話,給她造成了巨大打擊,她索性閉緊雙眼不再去想那些事情。
就在律詩恢復的第二天,劉翠花拿著柴刀和背簍直接扔在了律詩的面前,看到律詩躺在床上她就覺得心煩,她必須得找點事給她做。
律詩一言不發,帶著東西,出門去砍柴。
劉翠花看著律詩的背影還是覺得氣不順,於是故意在門口大聲的喊道
「這次可別想著往那邊走了,那邊是懸崖,你要麼就去死吧。」
她的話說的律詩是一陣陣心疼,逃出去的機會沒有了。
律詩纂了拳頭向著山上走去,咬緊嘴唇向前走去,
到了以往砍柴的地方,揮起柴刀,她直接拿起柴刀,開始熟練的揮動起來。
律詩現在最擔心的不是逃跑的問題,經過前兩天的事,她知道這半年甚至一年,那逃跑都是沒有可能的。
現在的問題是劉翠花逼她生小孩逼得這麼急,再不想個辦什麼辦法的話,總感覺會出事。
劉翠花全然不懼的眼神早就落在律詩的眼裡。她知道她們一定是想到了什麼后招。
而所謂的后招無非就是兩種,第一,去領個孩子,第二,重新找個人生孩子。去兩個孩子明顯不是王家的人會做出來的事,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第二種。王家買她已經花光了所有的積蓄,要想再娶一個只能重新把自己賣掉,賣去的地方可能是更加偏遠山村又或者是某個販賣器官的組織,不管哪種,都是她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就在律詩十分哀愁之際,一聲微弱的嬰兒哭啼打斷了她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