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你幹嘛摟著我睡覺?
剛邁開腳步,律詩便感覺到一陣暈眩的襲擊。
鼓掌的宴客們已經散去,律詩視線模糊不清。
她極力扶了扶額頭,卻感覺自己快要失去了重心。
突然,律詩的雙腳離地,身子懸空起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在一個溫暖的懷裡了。
「別擔心,沒事的。」司熠衍溫潤的聲音在她的頭頂傳來。
律詩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而在場的嘉賓們,幾乎都不可思議地發出驚嘆或者捂住嘴巴。
「不是說他們離婚了嗎?」
「這是什麼情況?」
「太浪漫了吧。」
......
爭議和談論的聲音不斷在會場傳來,但卻也只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不久后,大家又沉靜在這宴會之中。
司熠衍橫抱著律詩,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有眼眸的溫柔顯出他的心情。
回到房間,司熠衍將律詩輕柔地放在柔軟的床上,他摘下律詩的小皇冠,給她蓋上被子。
關上明亮的燈光,司熠衍留了一盞昏黃的壁燈,脫下西裝外套,他側身躺在律詩的身旁,觀看著她的眉眼。
不一會兒,律詩動了動,扯開了身上的被子,司熠衍給她蓋了幾次,她都扯開。
實在沒辦法了,司熠衍將她圈在懷裡,和她一起蓋著被子。
昏黃的光讓司熠衍也有些昏昏欲睡,綿長的呼吸聲與安靜的房間融為一體。
「張助理?」陳芳在休息間的走廊外面,看到了他。
還有他臉上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陳小姐好。」張助理回應她。
陳芳冷笑一聲:「律詩在裡面?」
原本聽說場內有些騷動,她擔心律詩便匆匆趕了過去。
誰知道,律詩居然不見了。
張助理不說話,陳芳以為基本上,律詩就在裡頭了。
「讓我進去。」陳芳想進去。
張助理怎麼可能讓人打擾到司熠衍他們。
他怕打擾,抓住陳芳的手腕,將她拉到角落裡。
陳芳連拒絕的時間都沒有。
「你確定你要進去?」長助理問的意味不明。
陳芳一下子咂舌,這才意識道張助理還抓著她的手腕。
她一下子沒了話,張助理有些奇怪,順著陳芳的視線,他看到自己的手,還抓在人家手上。
「冒犯了。」張助理趕緊鬆開她的手。
陳芳冷笑:「你們還真的是臉皮厚到家了。」
轉身,陳芳往反方向走了。
確實,她現在進去不合適。
張助理盯著陳芳,直到她消失在走廊盡頭,他才回去了司熠衍的休息間外。
陳芳本來生氣極了,但是手機叮咚一聲,她拿出來一看,發現是醫生朋友給她回的簡訊。
「這是治療腦瘤的藥物,你怎麼問起這個?」趙清問道。
「治療腦瘤?」陳芳喃喃自語,覺得有些奇怪,這藥瓶子是從張助理的車裡撿起來的。
「沒事,我就是問問。」陳芳回了趙清的信息,放下手機,便回了休息間。
樓下的宴會也差不多了,熱鬧的場面漸漸清冷下來。
律詩動了動身子,她睡得異常的安寧,好像很久都沒這麼好眠了。
然而,睜開眼,是陌生的環境。
身邊,還有人。
「司熠衍?」律詩在心裡想到。
她趁著昏黃的燈光看清了司熠衍的臉,卻幾乎也在那一瞬間,推開了他。
「你怎麼在這裡?」律詩拿被子裹著自己。
抹胸的裙子款式讓她在睡著的時候,走光不少。
司熠衍睜開眼睛,有一瞬間還並非特別清醒,便獃獃地看著律詩。
「你醒了?」司熠衍這才恢復了精神。
律詩幾乎要奔潰了,她裹著毛毯起了身,打開白熾燈。
肉眼可見,她的臉很紅。
「你幹嘛摟著我睡覺?」律詩問得咬牙切齒。
司熠衍起身,走過去,律詩卻一直往後退,避開他。
實在無奈了,司熠衍長臂一伸,將律詩摟進自己的懷裡。
「別動,否則我不敢保證會對你做些什麼。」司熠衍只能嚇嚇她。
律詩呵呵地笑了兩聲,倒是也真的安安靜靜在他的懷裡。
他的心條有力地跳動著,律詩往上一看,司熠衍的脖子都紅了,難道是在不好意思?
「我是前兩天回來的,今天這個宴會純屬是巧合。我看到你上了摩天輪。知道你肯定不舒服,所以在宴會的時候,才把你抱回這裡。」
律詩僵了一下,她的心莫名地就慌亂起來。又不是什麼小女孩,真是的。
「那我是要謝謝你的及時相救還是要謝謝你讓我又出名了?」
過了一會兒,律詩才僵硬地說出這麼一句話。
司熠衍維持著抱她的狀態,不放手,只是在她腰間的手收緊了一些。
「別說氣話。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今天的事,不會有人知道的。」
司熠衍的語氣,隱約之中有些無奈,還夾雜著一絲委屈。
律詩聽了,簡直覺得好笑,他還委屈了?
「你放開我。」律詩掙扎說道。
沒辦法,司熠衍只好放開她。
律詩往後退了幾步,步伐有些不太穩,頭髮也有些亂糟糟。
她的手放在桌面上撐著,卻恰好看到那隻小皇冠。
是他摘下來放在這裡的。
律詩拿起皇冠,躁亂的心開始作祟,她冷笑了一聲,臉上的表情也複雜得很。
「你現在出現在我面前,究竟是幾個意思?」律詩真的受不了了。
她很討厭這樣的情緒,好像一切都被司熠衍玩弄在鼓掌之間。
司熠衍知道她的厭煩情緒和脾氣上來了,這時候的律詩具有攻擊性,防備性也比平時強烈。
「你怎麼想我的?」司熠衍盯著她。
他想要知道,在律詩的眼裡,現在的他,究竟是怎樣的。
律詩迎著他灼熱的視線,和他對視,實際上,要她看著司熠衍,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你就是想玩我吧?你回國為了什麼我不管,但是我們已經離婚了,最好還是橋歸橋,路歸路。當初離婚的時候,我記得我也說過。」
律詩秉著氣,生怕自己情緒失控。
她看看得起自己了,以為司熠衍對她的影響力沒那麼大。
司熠衍抿了抿嘴,眉間緊皺著,似乎有種哀愁夾雜在其中,不得舒展。
「我沒有。」司熠衍低沉著聲音,「我沒有要玩弄你的意思。」
他又重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