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私制兵符
「這裡是?」趙韶歡一陣好奇,申之藍為何會帶她來到這裡。申之藍冷了下臉,微低著頭,將著所有的表情都藏在了陰影之下。此刻瀰漫著一種詭異的氣氛,聽不見她的后語。
趙韶歡知道自己定是戳中了什麼秘密,她不再追問下去,只是跟著申之藍進了去。
滿目的瘡痍,因是入了秋,金色的葉子落了一地,只有一陣時不時拂面的微風將它迴旋上升,恍若死而復生的枯葉之蝶。應是很久沒有人住過了,上面甚至還覆上了些許的灰塵。
申之藍自顧自地直徑走向了一個地方,那裡掩上了厚厚的灌木。申之藍的手伸了過去,順勢扒開了灌木叢,一抹亮光從中間突了出來。
趙韶歡心下一喜:「這居然有個洞?」
申之藍彎笑著:「這是我比從前發現的,總是和大哥和二哥跑出去玩,幸虧大哥重新修善時沒有把魔爪伸到這邊來。」
申之藍的眼中倒映著一抹的流光,在那裡,趙韶歡彷彿看到了一個命為懷念的東西。
小時候三人總起形影不離,可是長大了以後,一個權字便讓大家都變了。
這世界,唯有蒼天不老,時光不可抓住,可依然能聽見時光的吶喊。
這裡對申之藍的意義定然是不同的,趙韶歡沉了沉眼,一手搭在申之藍的肩上,她向來不會開導人,只不過在需要之時,她定然會在。
申之藍看著搭在肩頭的手,明白了趙韶歡的意思,她抿然一笑:「無妨,都是些沉年的舊事,還是先出去吧。」
「嗯。」
正值著夜間鬧市,街道上掛滿了紅得似火的燈籠,一個個沿著一條長線向上蜿蜒,活像一條火龍。
申之藍簡直看花了眼,她根本就沒有逛過這夜市,一切都是如此的新奇。靜靜地感受著手裡傳來的溫暖。
「之藍,我們快走。」
忽的,申之藍聽到了這麼一句,像是被針扎了一般,一個激靈。面前趙韶歡的人影模糊了起來。立刻地又被另一個所遮蓋住。趙韶歡的身影和那個人的身影疊加到了一起。
那是她不會忘卻的:「譚風……」
「嗯?在哪?」趙韶歡轉過頭來,心下一驚,一臉嚴肅地看著申之藍,很是疑惑。
譚風他明明……
滿街的燈籠映亮了申之藍的臉,紅色的光打在臉上,平添了幾分柔。趙韶歡在一旁看著,不知道申之藍所想,只是蹙著眉頭,心裡暗暗地想:怕不是又想譚風了?
「之藍……」
「嗯?」申之藍聞聲,猛然回過神來,面前的譚風的身影模糊了起來,展露出了趙韶歡擔心的眼神。
他怎麼可能回來……
申之藍暗暗地在心裡苦笑了一聲,重收拾了下心情,眸間好似一汪的清水,平靜地看不出一絲的波瀾。
他已經走了……
「無妨,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申之藍將著情感藏了起來,轉頭看著店鋪,抱著臂看著面前的人:「所以,我們出來是要幹些什麼。」
終於回歸了正題,趙韶歡神秘一笑,直接拉起了趙韶歡的手,牽著她快步走了出去:「待會你就知道了。」
趙韶歡拉著申之藍進了一家鐵器店。裡面陳列著一些刀劍,火爐間紅色的火焰灼燒著鐵塊,隱隱地發出一陣的熒光。
「你帶我來鑄劍鋪來幹什麼?」申之藍打量了一下牆上掛的刀劍,對著刀劍無意識地點點頭,這些倒是很和她的心意。
「二位想要些什麼?」
一個漢子見著趙韶歡和申之藍走了過來,搓著兩隻布滿了繭的手,看著他的樣子,發出沙沙的響聲。臉上布了些笑,好久沒來客人了,不由得興奮了一陣。
「老闆,能做個東西嗎?」趙韶歡抬起眸來問道。
「好說,小店什麼都做,只要是鐵器,我都能做出來。」老闆自信滿滿的,將著手中的鐵器小心放好,用著粗布擦了擦手,滿臉堆笑:「不知兩位是要做發簪還起刀劍?」
趙韶歡彎笑著向老闆尋來了墨與紙。可這小店哪有這種文縐縐的東西。沒辦法,趙韶歡只好用著一個枝和煤炭粉替代。
芊芊素指架著「毛筆」,親沾幾下煤炭粉,筆頭立刻被侵染上了黑,帶著墨香順暢著在紙上畫出了腦子裡的花紋。
申之藍皺著眉頭,越發覺得著東西也點眼熟。趙韶歡提筆結尾,這個東西完全展露了出來。
「這是……」申之藍忽得睜大了眼睛,簡單的線條勾畫熟悉的紋路:「你背下來了?」
對上申之藍驚訝的眼神,趙韶歡點點腦袋,彎起了一條縫來:「不能過目不忘,但還起是可以記點東西的。」
趙韶歡邊說著,邊將紙條遞給了老闆。老闆的神情忽然變了模樣,蹙起眉頭,重新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兩個人,一身的絲織,定然不是普通人家。
老闆猶猶豫豫地,生怕得罪了面前的兩位,怯生生的:「二位姑娘,請問你們是……」
「你不必知道,能做嗎?」趙韶歡抬抬眼。老闆咬咬牙,盯著紙張的眼睛直搖晃。上面一個還印著一個顯眼的官印,這筆買賣。也許會讓他惹官司,可是……
「能是能,不過這個價格……」老闆一狠心就應了下來,抬起眼睛談價格,世道艱難,也只能幹這種活了。
「價格不是問題。」申之藍冷冷得出聲,果斷從袖子里掏出了一錠銀子:「這足夠了嗎?」
「夠了夠了。」一見到銀子,老闆的眼睛如著虎豹見到獵物一般亮了起來。管不上其他,一口應了下來。
趙韶歡忽的想起了些什麼:「這快東西儘快製成,我有急用,事成之後定當重謝。」
趙韶歡抬頭仰望著天空,一抹陰雲剛遮住了明亮的月,投下一片昏暗,耳畔拂來陣陣的秋風,輕柔柔的一下又被吹開了,一陣的光華傾落而下。趙韶歡淺笑爬上臉來:「要變天了。」
她收回了視線,一抹黑影闖入了眼底。她蹙著眉頭,厲聲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