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最是顯眼的兵符
申之藍實在是不敢相信,這怎麼就想不通啊,自家大哥要不是放在這裡,那他搜刮來的民脂民膏都去哪了?
「難不成,大哥已經把東西都花完了!」申之藍驚叫一聲,不由得想到了這個最壞的打算。
「不對。」趙韶歡突然出聲,她看真好的人,不由得沉思了下眼眸,目光放在了地上,總覺得哪裡有問題。
募得一下,趙韶歡終於想了起來,臉上浮起一抹真相地笑來:「他不可能會把那些東西去花。」因為那個東西不在,她們想要的兵符不在。
那個東西是官方的,連照個假都難了,何況是要拿出去花?
「況且,」南宮景神秘地跺了跺腳,腳下傳來的不是結實的土地悶響,倒是有一種咚咚的清脆,南宮景看到了申之藍臉上一抹恍然,自己的話也不用說了下去。
「原來如此,一個國庫怕是雙層的。」申之藍說到,不自覺開始讚賞了南宮景的觀察力。
「可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第二層我們要如何下去呢?」趙韶歡插著腰,蹙著眉頭,一臉的無奈。
申之藍也是苦惱,什麼還沒說就被南宮景給打斷了,他的聲音帶上了寒冰的冷氣,看著他的樣子,像是千年的冰山:「歡兒,為何你的身上有血的味道。」
憑著南宮景在戰場上征戰多年,這血便是他最熟悉的味道。
趙韶歡心虛地垂了下眼,嘴裡結結巴巴的:「就、就是進來摔了一下。」
南宮景半蹲著,將趙韶歡招了過來,趙韶歡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愣愣地走了過去。南宮景手一攬,趙韶歡的身子一下失去了平衡,身後忽得張開了一雙溫熱的手掌,她下意識地摟著南宮景的脖子,怕自己掉下去。
這倒是穩穩地坐在南宮景的腿上。
因為趙韶歡穿得是一身的黑衣,血被濃重的黑給覆蓋了上去,看不出一點痕迹來。
南宮景輕輕撩來裙袂的一角,發現趙韶歡的膝上被劃破了一道口子,把周圍的布料染成了詭異的色彩。
南宮景蹙起眉來,心下很不悅,手底轉著青花瓷瓶,這是幻影上次給他的,幸虧他還留著,療效挺好的。
白色的粉末灑在血紅的傷口上,一下就融得無影無蹤。一陣清涼浮上,刺痛的感覺一下就消失了。
讓趙韶歡在意的不是自己的傷口,而是她與著南宮景之間令人害羞的距離。
「怎麼?痛?」南宮景注意到了趙韶歡的異樣的表情,不由得擔心地問了幾聲。趙韶歡紅著臉瞥了過去,搖搖頭。
「不過這裡明明什麼沒有,趙韶歡怎麼會受傷呢?」申之藍杵在一旁,忽的想起了這個問題來。
趙韶歡搖搖頭,其實連著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傷得她,只是想了想,忽得眼睛亮了起來:「剛剛摸到個什麼東西,然後我就扔了過去。」
申之藍聽罷,地上確實有了一條短短續續的道路,一直往著一個方向,應該是趙韶歡扔的。申之藍猜測道。
她小心點著信步走了過去。
「是這個吧。」她蹲下身去,將著手裡的東西舉了起來。趙韶歡一時好奇,她想看看傷她的罪魁禍首是什麼東西,一時就忘記了腳上的傷。
看著趙韶歡活蹦亂跳的身影,南宮景不自覺得在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俊秀的眉眼中滿滿的皆是寵溺的滋味。眼底趙韶歡的模樣久久都消散不去。
這便是他此生唯一愛的女人了。
「這是個什東西啊。」趙韶歡好奇地接了過來,忽的發現這個小東西是一個鐵制的東西,兩邊皆是對稱的條杠與之接連。中間一條直線豎下,只由著微弱的小絲綁住。上面,有著一抹明顯的暗紅色的血跡。
很明顯,就是它划傷了趙韶歡。
趙韶歡實在是苦惱,手裡翻轉著這個小東西。南宮景伸手接過,嘴裡喃喃地道:「似乎在哪裡見到過?」
心裡苦想了一番,實在起來沒想到。
趙韶歡低頭一瞥,眼底映上了南宮景手上的小東西,南宮景的手正巧擋著一邊。
「嗯?」趙韶歡皺著眉頭看了看,忽然道出了一聲:「罪……」
兩人皆為一驚,看向小東西,按著文字的筆畫,把中間的豎橫去掉,正是一個「罪」字。
「可是,這個東西有什麼用呢?」趙韶歡雖是解開了這個東西的謎團,卻還是不能解開國庫財務的去向。
申之藍低著頭冥思苦想,腳下習慣性地動了起來,來回渡步,看得要趙韶歡和南宮景有些眼花。
申之藍腳下一個踉蹌,一個回神,眼底忽然闖進了什麼東西。
她這一聲把兩人都吸引了過來,地上赫然有一個小洞,上面的坑有些熟悉。趙韶歡將小東西放在上空對了對,真好對上了。
三人一陣興奮。
小東西填在坑裡,似乎迸發出了一道金光。只聽咔嚓一聲,南宮景的耳朵動了動,心裡突然浮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腳下一片的震動,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腳下一空,一下失去了重心。啪得一下,他們重重地栽倒下來。
「嘶,真是防不勝防。」趙韶歡揉了揉發痛的膝蓋,抬頭看了看這個地方,倒是和上面沒有什麼差別,就是矮了一些些,像是一個暗閣。
一摔進來,一片的金色瀰漫開來,瞬間映滿了眼底。原來這幾堆疊了一堆的金子,像一座小山。
趙韶歡有些驚嘆,她不曾見過這麼大的一筆錢。雖是王妃,但花銷的事從不需要她費心,如此財富,這倒是第一次。
「大哥都在幹些什麼啊。」申之藍呢喃道。
她明白東平的經濟實力,這麼多的錢財,東平是拿不出來的,除非搜刮著百姓,不然不可能如此。
民生之計大於天,大哥這樣,不是逼著百姓們反嗎!
申之藍在心裡暗叫,實在是看不清,心中的濃霧越發的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