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疼我嗎
「砰……」一聲巨響從門口響了起來。
嬌嬌立馬推開了身上的冰無痕,攏攏自己的衣衫,慌張的抬頭望去。
「出去……紫鴛不準和任何人提起!」
冰無痕剛才還柔情四溢的臉立馬變得陰冷無比,嚇得那個叫紫鴛的宮女渾身打顫。
「是是……」
聖主從來不碰女人的,可是她卻看見一個女人在聖主的床上,他們還……
紫鴛頭腦不冷靜的退了出來,以為自己是看花了眼睛。
「難道是幻覺?」她撓撓自己的頭,還是理不出來半點的頭緒。聖主和一個女人,不對,和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還很美很美。
她從來沒見過靈蛇冢有這樣的絕艷美女。
「紫鴛,你想什麼呢?這麼入神……」突然她身後出現了一雙手,剛勁有力的拍在了自己的肩上。
「啊……」又是一陣聲響,南宮四葉和莫紫衣看著這個被他們嚇壞的小宮女,覺得她今天好反常。
她是唯一一個可以呆在聖主身邊的宮女,傳聞她和聖主還有什麼數不盡的關係來著。
後宮從來都是腥風血雨的,這個小宮女能在聖主的身邊,而沒有被眾多的暗箭所傷,完全是取決於聖主的庇護。
所以大家都對紫鴛很敬重。
「你們兩個嚇死我了。」
「你在想什麼啊?是不是聖主把你……」南宮四葉又在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頓時臉都紅了。
南宮四葉和莫紫衣分別是聖主冰無痕的左右護法,他們的靈力在靈蛇冢里,除了四大法老之外,就屬他們的靈力最強,所以他們是負責保護冰無痕的。
「你……」紫鴛瞪著眼睛看著南宮四葉,眼神複雜的很,她怎麼能說出自己現在的疑惑呢?
聖主剛才說不準聲張的,她可不敢說,算了……
「你到底怎麼了?紫鴛?」莫紫衣閃動著自己黑漆漆的眸子,一臉的深究。
「沒……沒事……」端著洗臉盆就急匆匆的走了。
「這丫頭,今天好奇怪?」
本已經睡醒的慕容嬌嬌被冰無痕一陣折騰之後,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好像看見了自己的媽媽,她想媽媽了。
看著她的眼淚不斷的掉下,冰無痕彷彿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掉進了他的心裡,沉沉的,他乾脆把她摟住了,放在了自己的懷裡。
恨不得塞進自己的心裡。
她哭的自己整顆心都破了,「娘子,快醒醒……」
似乎在睡夢中的慕容嬌嬌聽到了他的叫嚷聲,猛然驚醒了,看著自己依舊躺在他的懷裡,立刻像是抓住了浮萍似地,自己感覺像是在汪洋大海中不斷飄搖的樹葉,找不到歸屬感。
她害怕,她想要回家。
一把抱住了他的搖桿,尋求某種安慰。
「我想媽媽了,我想媽媽了,我要回家,你送我回家好不好?好不好?」她淚眼朦朧,迷離的看著冰無痕,可得可憐之極。
聞言,冰無痕的身體頓時的僵了一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伸手擦拭著嬌嬌臉龐的淚痕,輕輕的低聲哄道:「乖乖,不要哭了,娘子不哭,再哭就不漂亮了,好好的睡睡,就沒事了。」
「恩?睡一覺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就可以看見媽媽了?」她說的很天真,也很脆弱。
眸子里盈滿的淚水有著還沒有睡醒的模糊。
「……」冰無痕沉默了,他什麼都沒有回答,他將嬌嬌的頭按在了自己的懷裡,緊緊的,不曾鬆手。
嬌嬌由原來的嚎嚎大哭變成了很低聲的哽咽,最後聲音越來越小,以至於再也聽不見了。
她沉沉的在搖曳中慢慢的入睡。
「娘子,睡吧睡吧,沒事的,有痕在,你什麼都不用怕。」冰無痕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的感覺自己的身體某一個位置軟弱了一下。
輕輕的安撫著她,聲音裡帶有這柔柔的好聽的磁性。
嬌嬌始終睡的不是很沉,她撐著自己沉重的眼皮,奇怪了,為什麼今天這麼喜歡睡覺呢?
那眼皮開了又合,合了又開的,迷迷糊糊的抓著冰無痕的手不放。
嘴裡還喃喃的說著,「你不能走哦,我會怕……」
娘子乖,為夫不走,你好好睡,我永遠在你身邊。
「你會疼我嗎?」
「會。」
「很疼很疼的那種?」她聲音裡帶著剛才哭泣時的哭腔,哭的哈欠連天了,可是還是不願意安穩的睡覺。
「恩,很疼很疼的那種。」
「那我什麼要求你都會答應么?」嬌嬌的嗓音此時更加的可憐,好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小白鼠。
「答應。」
冰無痕答得毫不猶豫。
「你說話算數么?」
「恩。」
「怎麼能相信呢?有什麼憑證么?」嬌嬌柔柔的說。
「給。」
冰無痕從自己的身上解下了一塊湛藍色的玉佩,掛在了慕容嬌嬌的脖子上,然後輕輕的就在她的眉間一吻。
「這個就是憑證,只要你拿著它,說什麼做什麼都沒有人敢反對。」
「包括你么?」嬌嬌半眯著眼睛,盯著自己胸前的那塊玉,好亮好閃眼哇,看起來價值不菲。
「恩?」怎麼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了呢,他低頭看著懷裡的嬌嬌,已經沉沉的睡過去了。
他搖頭輕笑,狹長的鳳眸閃過一絲暖意,無奈的刮著她的小鼻子,這丫頭好像睡著了都在盤算著鬼主意,好精明的娘子。
自己就這樣,就這樣把自己的令牌給了她……可以號令整個蛇界的令牌!
「痕,你真好……呼呼……」
嬌嬌伸手沒有力氣的拍了拍那叫自己流口水的胸膛,臉蛋磨蹭著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然後抱著他開始呼呼大睡了起來。
聽到她帶著睡意慵懶的聲音叫著自己,他心裡的那一團柔軟突然塌陷了,眉毛舒展出了快樂的彎度,這樣的娘子,自己怎麼會不喜歡,不愛呢?
將她重新塞回了被窩中,他看著她的睡姿久久的出神……
嬌嬌一覺醒來后,已經是中午了,她撅著自己的小屁股,眼睛雖然睜開了,可是還是不願意起床。
「痕……痕?」她叫了幾聲,發現沒有人回應自己。
「這個人一大早上跑到哪裡去了?真是!」她非常不滿意,睡覺起來見不到他,不是叫他在這裡陪著自己的嗎?
看來男人的話就是不能信,男人的話能信,公雞都會下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