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亂來

借酒亂來

夜立揚看到她一臉疲憊的樣子,怕是自己惹了她傷心,一雙藍眸哭得紅紅的,盈滿了無辜,小臉蛋上一臉怯意,輕聲地問道:「媽咪,你是不是生揚揚的氣了?揚揚以後不會再沒有禮貌了,揚揚只是生爹地的氣,他為什麼這麼久不來找我們?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可他卻又打我!」

夜橙橙強忍的淚,又被夜立揚的乖巧和無辜可憐的模樣給引得掉了下來。

她把他緊緊地抱在懷裡:「揚揚,你沒錯,一切都是媽媽的錯!對不起!是媽媽對不起你!」

「媽咪……」

夜立揚一看到她哭,剛剛收住的眼淚,又「叭叭」地往下掉,與夜橙橙抱頭痛哭。

看到這一大一小哭成個淚人似的,一直在冷眼旁觀的夜暖陽坐近她的身邊,「姐,好了!別哭了!你這樣會嚇壞揚揚的!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難道這點坎,你就跨不過去了嗎?怎麼變得這麼脆弱了?在我心裡,你一直是個堅強的、對現實永不屈服的女人,拿出你的勇氣來面對一切呀!」

他頓了頓又說,「也許,事情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難呢!我看這個司瑞對你也是真心實意的,否則他也不會這麼痛苦,更不會以他如此尊貴的身份,還死皮賴臉的想要祈求你的原諒。你跟他講清楚,讓他安心去處理好事尾。然後你再決定要不要跟他在一起。如果有可能,你就給一次機會給他吧!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現在,你最重要的是要收拾好心情,繼續安心地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有些事,該讓男人處理的,就讓他去處理好了,你就別想那麼多了。」

夜暖陽長篇大論的一席話,讓夜橙橙布滿陰霾的心開始漸漸明朗起來。

是啊!一切就讓司瑞自己去處理好了,她操那麼多心幹嘛?

況且,她現在是在有親人、有後台支撐的中國境內,不是在多倫多,環境也不一樣了,難道他們在這裡還敢無法無天不成?

想到這裡,她的臉上又重新燃起了奮鬥的熱情,朝著夜暖陽笑了笑,「我明白了!」

「快去洗洗吧!沖個涼你會感覺舒服一點!」

夜暖陽溫和地看著這個姐姐,笑著說完,便朝揚揚招了招手,「揚揚,來!到舅舅這邊來,舅舅教你玩這個大型的積木森林,很好玩的哦!」

夜立揚一聽到有好玩的,馬上破涕而笑,小臉蛋煥發出明亮奪目的光彩,大聲歡呼,「好耶!舅舅最好了!」

說売,便朝著夜暖陽那邊奔跳了過去。

夜,開始越來越沉。

夜橙橙卻怎麼也睡不著覺,心裡總是在想著司瑞離開時那憤怒傷心的模樣。

他到底在哪裡?會不會出事啊?

突然,樓下的門鈴響了起來,在這夜晚顯得特別的響亮,她馬上穿好外套跑了下去,看到小燕已經開了門,原來是達恩給司瑞送東西過來的。

在得知司瑞已經離開時,達恩一臉詫異,隨即又告知她司瑞並沒有回酒店,擔心之下,達恩馬上打電話撥他的手機,但卻是關機狀態。

一時間,司瑞的行蹤讓人擔憂起來,讓夜橙橙的心也跟著吊了起來。

達恩和夜暖陽都出去找司瑞了,留著夜橙橙一個人在家裡干守著等電話。

等待是煎熬人的,時間在她看來,一分一秒都很難過。

結果,她一直等,等到凌晨二三點都還沒有他的消息,她等得心急,等得快要發瘋的時候,門鈴終於響了!

夜橙橙馬上沖了過去,一打開門便看見達恩攙扶著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司瑞走了進來。

一看見她出來,達恩趕緊對她說:「橙橙,快來幫忙!這傢伙,竟然喝得爛醉,要不是人家酒吧的人打電話給我,我還找不到他呢。」

夜橙橙馬上上前幫他一起扶住司瑞,「達恩,來!我們把他扶到我房間去吧!」

所幸司瑞的酒品還算好,還沒有吐得不像樣子,把他安頓好在床上后,夜橙橙才朝一臉疲憊的達恩說,「達恩,這時間太晚了,你今晚就在這歇一晚,明天再和司瑞一起走吧!來!我帶你去客房休息。」

「好!謝謝!」

達恩點了點頭,在她的安排下,也不客氣,便安心地住了進去。

他折騰了一天,確實也累了,所以也就沒有拒絕夜橙橙留宿的好意。

這邊忙活完了,夜橙橙這才想起,自己的弟弟還在外面呢,趕緊又打電話讓夜暖陽回來。

心裡也不由得暗罵起司瑞來,真是的,他一個人任性,卻讓大家都沒得安寧。

回到房中,在看到他像個孩子一般的睡著,那顯得安詳溫柔的俊美五官,又讓夜橙橙的怒氣在剎那間煙消雲散。

晚上爭吵時他那痛苦無奈的表情,仍然歷歷在目,每每想起,仍是讓她的心一陣一陣地痛著。

她一直以為自己早已經可以把他當成陌生人,可是,沒有想到,當他再站到她的面前時,她卻仍然控制不住的驚慌失措,仍然會心跳加速,仍然會為他情動。

難道自己真的要跟他糾纏一輩子了嗎?

她輕嘆一聲,縴手輕撫上他的五官,她喃喃自語著問:「司瑞,為什麼你總是讓我難做?相愛,卻又不敢愛,你說,我該怎麼辦?」

她輕輕地將自己的臉貼在了司瑞的臉上,似是感覺到有人在觸摸他,他嘟喃了一聲,大手本能地挽向她,將她用力的包圍在了自己用力的臂膀中。

而夜橙橙也沒有拒絕他這無意識的親密,她不想抗拒,她也累了!只想好好地陪著他睡上一覺,一切的理智都暫時讓它見鬼去吧!

「橙橙……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他皺著濃眉輕喊著,雙手在空中揮舞著,像是想要抓住什麼一樣,看起來有一絲慌亂。

夜橙橙趕緊將他的另一隻手握在自己的手裡,一感覺到她在他的懷裡,司瑞馬上本能的搜索著她的唇,將她吞沒在他的雙唇里。

帶著酒氣的侵略顯得有些霸道,他一邊吻一邊還在低喃著,「橙橙……你是我的……我不會讓你走……」

「不要離開我……」

「I—love—you!」

看起來無助的他,讓夜橙橙的愛憐之意頓生。

在他帶電的雙手導引下,她溫柔憐惜地回吻著他,努力想要撫平這個男人的皺眉,努力想讓傷心買醉的他再開心起來。

一切都在她的默許中進行。

一場馬拉松式的歡好,漸漸地沉寂下來。

感情的傷,似乎在這一刻找到了彌補,兩個人相擁相抱在一起,夜橙橙再也經不住疲乏的困擾,沉沉地依著他睡了過去。

在她的呼吸平穩以後,躺在身側的男人那雙藍眸輕輕張開,唇角勾起一抹愉悅得意的笑容。

司瑞撐起頭看著這個被自己累得沉睡的小女人,大手輕撫上她的臉頰,又忍不住親了她一口,原本還想要更多的他,在聽到她似是不滿地嚶嚀聲后,帶著滿心的滿足,將她摟緊在自己的懷裡,像是永遠不捨得放手……

不知道睡了多久,夜橙橙才悠悠醒轉。

順手拿起床頭的手錶一看,十二點,天哪!這麼晚了,她馬上翻身而起,卻被腰間的大手緊緊箍住,脫不了身,回頭一看,正對上司瑞促狹帶笑的俊臉。

夜橙橙的粉臉頓時變得緋紅,含嬌帶嗔地輕瞥了他一眼,想到昨晚,不!應該說是今天凌晨,她的頭便羞地低了下去,說話的聲音也低了起來:「司瑞,快起來吧!」

那粉嫩可愛的小綿羊模樣,又勾起了身邊這隻大灰狼的食慾,翻了個身又一把撲在她的身上,還是像個餓狼一般地對著她細緻柔滑的肌膚啃咬起來。

他的不知魘足,惹來她不滿地抗議:「司瑞,我要去公司了。昨天才沒有去,我今天再不去公司,成什麼樣子?」

「公司不是還有暖陽在嗎?讓他去處理就好了!」

司瑞不滿她的抗拒,又將她緊緊壓在下面,又啃又咬就是不放手。

她一邊抵抗著他帶著無賴的侵襲,一邊努力運用起自己的思維,集中精神對他說:「今天有一家公司要簽約,我不能不去!」

「他給你多少錢的合同?我賠給你十倍,換你陪我一天,好不好?」

他玩得不亦樂乎。

「這不是錢多少的問題,這是商場的信譽問題,你自己也是知道的,商場聲譽勝過於一切。」

夜橙橙用力地一把抬起他的臉,咬著牙眯著眸威脅他說:「你再不起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讓你進門!」

一聽到她的威脅,他馬上舉手投降,「好!好!好!」

雖然這樣答應著,可事情往往不如人意,連續兩天兩夜,他們沒有休止的關在了房裡。

司瑞就是不讓她出門,連她的手機都沒收了,不准她打開來看,所幸的是,一切都有夜暖陽在作主,他以她出去旅遊為由,推拒了不少的應酬。

「橙橙,這間公司就給暖陽好了,你們母子跟我回多倫多,好不好?」

司瑞懇求著,深邃如海洋的藍眸,帶著一絲渴盼地看向她。

他不提倒好,一提這個她又惱火了,「我現在是什麼身份?我有什麼資格跟你回去?而且,我也不想回那個給我痛苦多於快樂的地方。好了!現在不要再提這個事,行不行?等你解決完了你的麻煩,你再來問我的決定,我現在拋棄自尊與你這個有婦之夫廝混,已經是我容忍的最大底限了,你最好別逼我!」

看到夜橙橙張牙舞爪的模樣,司瑞連忙安撫著她,幫她順著後背,帶著點依依不捨地說,「好!那我再住多幾天,就回去處理這件事。橙橙,我是真的不想再離開你!如果沒有你,我會發瘋的!」

「好了,你不用在這裡哄我開心。行動,比甜言蜜語更重要!明白沒?」

「明白!」

司瑞終於在她的連驅帶趕下回了加拿大,而她的生活,終於也回復到了正常的軌道上。

但她卻怎麼也想不到,那邊由司瑞挑起的大洋彼岸的狂怒風暴,會這麼快便席捲到她這邊來。

這一天下班后,夜橙橙一如以往的去接兒子放學,到了學校門口,她把車停好等著兒子放學。

當看到一個一個小朋友走出校門時,當那抹熟悉的小身影映入她的眼帘時,她也含笑地打開車門跨了下去,朝著兒子揮了揮手,夜立揚顯然也看見了她,一臉揚著笑,朝她飛奔了過來。

就在她張開懷抱等著兒子入懷的時候,突然,旁邊的一個男人一把快速地上前,將夜立揚打橫地抱了起來,飛快地衝到邊上等候的一部白色麵包車裡,車子馬上朝著郊區方向疾駛而去。

夜橙橙被這突然而來的變故嚇得一時反應不過來,心跳得像是要蹦了出來,她的兒子!綁架?

下一刻,她便馬上坐回車裡,發動車子趕了上去。

她一邊開車,一邊冷靜地掏出電話撥了110,「你好,我要報警!我的兒子現在正被歹徒脅持,歹徒開的是一部麵包車,正朝南望村方向逃竄,我現在正開車在後面追。我現在非常需要你們的幫助!能不能馬上派人幫助一下我?」

「好!小姐,你別緊張,先請冷靜一點!我們馬上派人過去,隨時保持聯繫!」

警察的態度還算不錯,聽到她顫抖的聲音,還安慰了一句,也讓夜橙橙的心情穩定了些許。

「好的!謝謝你們!」

她掛了電話,全神貫注地盯緊麵包車,跟在麵包車的後面。

前面的白色麵包車開得並不是飛快,倒像是有意引她似的,看到距離遠了,它又故意開慢一點,看到距離近了,又加大油門飛奔了起來。

直至到了郊外,麵包車走得路越來越偏僻,夜橙橙的心裡也越來越寒,心裡暗中埋怨,怎麼警察還沒有人跟她聯繫?萬一立揚出了事,那她該怎麼辦?

一想到孩子會出事,她的身子因為害怕而顫抖了起來。

麵包車,終於在一個廢棄的樓盤內停了下來。

夜橙橙也馬上停了車,看著麵包車門打開,剛才抱走夜立揚的男人,也抱著正在他懷裡掙扎尖叫的夜立揚下了車。

此時,夜橙橙才看清楚那個瘦高個的男人,他竟不是本地人,而是白種的外國人。

她的心裡猛地「咯登」了一下,一種強烈的不安預感,襲上她的心頭。

夜立揚一看見她,便尖叫著大喊,「媽咪,快來救我!媽咪……」

兒子那凄厲地喊叫聲,似尖刀一樣剜著夜橙橙的心,兒子會被他們傷害,這一種帶著憤怒的恐懼,已讓夜橙橙忘記了害怕。

她用力地關上車門,大跨步地走到那個男人面前,怒視著他,厲喝一聲,「你給我放開他!我想,你也知道他是誰的兒子,如果他有一點損傷,你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

只聽麵包車內傳來一聲女人的冷笑聲,隨即便有一把涼涼的聲音說道,「是嗎?我倒想要看看,你怎麼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話音剛落,麵包車上便走下一個看起來無比時尚、長相艷麗的女人。

大波浪的捲髮,高鼻樑,外國人特有的深陷眼窩,V字領的及膝連身裙,性感得連大波都能看得見。

夜橙橙瞪大了眼睛帶著憤恨地看著她,咬著牙質問,「原來是你!茱麗亞,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茱麗亞挑了挑眉,帶著戲謔地看著她,同樣深藍色的眼眸中,閃著的是一片驚濤駭浪。

在看向她時,似是要將她吞噬淹沒,言詞之間也毫不客氣,「你問我想幹什麼?我倒想問問你,你勾引我的丈夫想要幹什麼?你說,你是看中了他的錢?還是看中了他勇猛的床上功夫?或者,跟我商量一下,也許我可以用別的辦法滿足你?怎麼樣?有興趣跟我談談嗎?」

夜橙橙看了看臉色嚇得發白的兒子,心下慌亂,卻仍故作鎮定,冷冷地說,「好!我跟你談!不過,你得先放了我兒子!」

茱麗亞冷笑一聲,走近那個保鏢身邊,伸出一根指頭,托起夜立揚的下巴,冷笑著說,「你以為我是傻瓜嗎?放了你兒子,你還會輕易就範?我告訴你,你今天答應我的條件倒還罷了,你若不答應,我就要了這小子的命!」

「你敢!你若敢動他一根寒毛,司瑞絕對會讓你一家人陪葬。他就這麼一個兒子,不信你就試試看!」

夜橙橙厲聲喊道,俏臉上的冰寒,讓她渾身散發出一股強烈的震懾力,一時竟把茱麗亞給震住了。

隨即,感覺自己在情敵面前丟臉的茱麗亞,二話不說,一把揪起夜立揚的耳朵,用力一扭,陰森著一張臉說,「你看我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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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豪門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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