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_第54章 程妃的轉變

「皇後娘娘，您說呢，給人誤會的感覺可不好受啊。」程妃繼續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

「而荃妃娘娘的死，你是要背負大部分責任的，如果不是你的煽風點火的猜疑，你說，她會死嗎？嘖嘖，臣妾可是很了解荃妃的為人，她可是寧死也不願讓人誤會的。」程妃淡淡的說著，彷彿只是個故事般，跟自己無關的問題一樣的輕鬆。

程妃說話的口氣，壓得甘宣透不過氣來。本來就有些虛弱的她，臉上已經不再能用蒼白形容了。龍奕更是擔心的看著眼前的甘宣。一把拉著她，有些憤怒的看著程妃，張張嘴，卻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皇上，是不是又要幫皇後娘娘解脫了？如果皇上對待荃妃娘娘，曾經自己最愛的女人能有這一半的愛，或者說是信任，這個事故應該也是不會發生的，您說呢？」程妃微笑的看著龍奕，這笑卻讓人打心底害怕，打心底發毛。

「難道，她們的毒都是你做的？」龍奕慢板怕反應了過來。

「是的，我只是幫了她們而已，與其在這裡守活寡，不如來世找好人家吧。」程妃悠悠的嘆口氣。眼神有些迷離了。

「你胡說，人家的生死與你何干啊。」甘宣有些憤怒的看著她，覺得她就像電視裡面神經質了。

「我胡說什麼，你霸佔了皇上一個人，你知道什麼？知道我們難受嗎？荃妃娘娘曾經是他的最愛，也沒像你這般霸佔整個人啊，你給過我們一條活路嗎？」程妃有些崩潰的叫道。情緒很不穩定。看來也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程妃，不要激動。」御醫畢竟是醫生，一看這情況，就知道程妃很可能是精神失常導致的。

「滾，都給我滾。」程妃氣勢洶洶的叫了起來。

「皇上，看來程妃確實是精神失控了，必須好好治療啊。」御醫向龍奕提議到。

「本宮好好的，你沒少亂說話，皇上，母后不是要你好好照顧我的嗎，難道你連話都不要我說完了嗎？」程妃逼視著龍奕。

「你說吧。」龍奕擺了擺手，畢竟他覺得對不起她，更覺得對不起太后，沒能好好照顧她，聽著她的數落，心情也格外的難受，早就應該放她們回去了的，早就該離開了，如果不是甘宣肚子裡面孩子讓自己不敢輕易走動。唉，老天。

「你說說吧，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龍奕想不通為什麼程妃要這麼做？

「為什麼，反正活著幹嘛呢？娘又不認我，一心想著報仇，進了宮，又得不到皇上您的歡心，荃妃姐姐、柳妃姐姐，沒少欺負我，母后一個勁叫我忍，忍、忍，說是總有一天會讓她們償還的，可惜啊，哈哈哈。沒等等她們償還，自己卻先死了，留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怎麼辦啊？」她淚眼朦朧的看著龍奕，也看了看甘宣。

「皇後娘娘，你呢，自從你到來了，皇上一眼都不曾看過荃妃姐姐了，何況是我呢，你想過我們的感受了嗎？哈哈哈，活著幹嘛呢，自己的丈夫更本不在乎自己啊，還什麼意思呢，您說呢，皇後娘娘？」她有些迷濛的眼神，偏著頭，輕輕問著甘宣，她的每個字落在甘宣心裡都成了一種痛，一種牽扯。

「既然這樣或者沒意思，不如就要大家陪我一起死吧，我要讓欺負我的人都陪葬。母后說過，總有一天要償還的，她沒幫我做到，可是我自己坐到了，真的，我成功了，想知道我是怎麼做的嗎？」她輕笑的問著甘宣，當然，她也不期望甘宣回答，就自己說了下去。

「其實很簡單啦，我先給大家做吃的，那是一種慢性毒藥，等時間長了，估計大家都差不多了，才故意搞出什麼七心海棠給大家吃，哈哈，你們一個一個上當了，我故意把花瓣掉在了冰窖，荃妃哪裡的花，我早就放好了的，哈哈，哈哈，我聰明吧。為了要大家不懷疑我，我是第一個中毒，而且中毒最深，其實我很快就吃了解藥，因為我要看你們一個個死去。哈哈。」

「看看吧，我就是聰明，這麼好的辦法也想到了，果然你們就去找了荃妃，荃妃也依我的了解自殺了，不過，就算不自殺，也會像柳妃一樣死亡的，下一個就是皇後娘娘了，嘖嘖，你的身體還不是一般的健康了，哈哈，柳妃都死了，你還活著，我看你活多久。」程妃兇狠的看著她，眼睛都紅了，在甘宣眼裡，此刻的程妃就是一個魔鬼。

「你簡直就是瘋子。」甘宣有些鬱悶的叫道，突然，胸口一陣痛傳了過來，『哇』的一下，吐了不少血。

「御醫，御醫，呆著幹嘛，幫我看看，快點！」龍奕咆哮道。

「是，是。」一旁的御醫個龍奕這麼一孔，給嚇得心驚膽戰，額頭上堆滿了汗滴。

「沒用的，哈哈，這毒都吃了一個月了，哈哈，哈哈。」程妃狂笑道，突然也『噗』的一聲，從她口裡源源不斷的流著鮮血。可是，她還在笑，笑聲那麼的尖銳、刺耳。頭髮披散。眼睛都發紅了，就入傳說中女魔頭。

「程妃。你怎麼能這樣呢？」看到程妃這樣子，龍奕心都涼了，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呢？就算恨，也不能把這些加到甘宣身上啊。

「皇上，看來，我等不到皇後娘娘死了，我得先去了。對不起，我愛你，可是你卻把愛全給了她們，一點都不留給我，我難受啊，我恨啊。」最後好像是用了全身的力量一般，程妃狂叫了一聲：「我恨啊。」聲音穿破了整個宮殿，穿透了每個人的心扉。

她就這樣倒塌了下去，彷彿剛才的事情更本不存在，一切又安靜了下來，唯一不同的就是，地上又多了一具屍體，龍奕已經完全的麻木了，愣愣的看了看倒下去的程妃，此刻，他連對她的恨都沒了，該恨誰呢？要恨的應該是自己吧？低下頭，看了看懷裡的甘宣，他悲哀了。

「宣，你不會孤單的，我會陪你和孩子的，不要害怕。」龍奕溫柔的說道，把她擁在懷裡，親吻著她的髮絲。

「奕，聽我說，我不行了，聽我說完。」甘宣憋著一口氣，說道。

「好，你說，我聽著。」龍奕淡淡的回應著她。

「好好活著……你是知道……我本就不應該是這個世界的……來這裡，是我們的緣分，離開這裡我會繼續活著的，懂嗎？你要好好活著，就像你答應我那樣，找一個好地方等我，好嗎，不要離開我，我會等你的。」甘宣斷斷續續的說著，生怕龍奕聽不懂，生怕龍奕會尋短，她認真的看著龍奕，等他的回答。

「宣，我明白了，你一定要等我，不管你換成什麼樣的身份，我都會愛你，等你。我會找個好地方，我們不要再到宮裡了，我要離開這裡，帶你離開這裡，宣啊」龍奕哭了，徹底的哭了出來。

「那就好，等我，我來找你。」甘宣聽到他的話，微笑著閉上了雙眼，彷彿沉沉的睡了下去。龍奕吻著她的髮絲，默默的說道，宣，記得等我啊。不要讓我一個人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