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被掠

初吻被掠

話一出我就後悔了,只是鑒於話已經說了收不回來,只有強作鎮定怔怔的站在那裡,等待著最後的宣判。空氣在此凝固,周圍陷入一片寂靜,所有的人全都倒吸一口氣,我甚至能聽到自己呼吸的聲音。

我的話無疑是在挑釁他的權威,果然聶武一聽,眉毛擰成一團,頭髮都快要豎起來了,兩隻眼睛好像在噴火一般,牙齒咬得「咯咯」直響,臉上似乎有數不清的烏雲,艴然不悅,轉身與我怒目相視。

「額,那個,我不舒服,要離開這裡。」試圖打破這種令人窒息的詭異氣氛,我緩了緩重複解釋,並且加重了「這裡」二字以示我的決心。

他沒有說話,冷冽的眼神死死的盯住我,不住顫抖的身體顯示著他此刻強烈的不滿,他就像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隨時都有爆發的危險。

看著他此刻的表情,我第一個反應就是「跑」。來不及理會他是否同意,我雙手抱拳沖大家點了點頭,「各位,小妹我先走一步,不用送了。」說完,立刻抽身離開。

奇怪的是他並沒有阻止我,我順利的從他身邊離開,朝大門走去。近了,近了,就差一點了,眼見著馬上就要跨過門檻了,一切都很順利,我不由的暗自竊喜。

就在我雙腳即將要跨出門檻的時候,我只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被他凌空抱起,他死死的抱住我,全然不理會大殿內兩道嫉妒的快要發狂的眼神和太監們驚訝的表情,徑直往客房走去,我不由的大驚,急切的沖他喊道。

「你,快點放開我!」

「放開我你聽到沒有。」

「放開我!」

見他沒有反應,我不由的提高嗓門,開始捶打他。他依然沒有說話,任我在他背上重重的敲擊,直到帶我來到一個他所謂的「客房」,才狠狠的將我摔到床上。

「你想幹什麼?」我大驚失措,雙手抱胸,警覺的看向他。

「你放心,本王對你沒有興趣,只是想請小姐在府中留宿一宿。」嗓音冰寒入魄,幽暗的臉上揚起狂肆的笑意,奸滑道。

「你這叫請嗎?分明是軟禁,是威逼。」我握緊拳頭,對著他氣憤地說。

「你說什麼都好,反正今晚你是哪裡都別想去了,只能待在這裡。」他不再跟我多作糾纏,霸道的宣布他的決定,拂袖而去。

當夜幕遮住了白晝刺眼的光芒時,幽靜的銀光給了浮躁而疲憊的心一份恬淡和寧靜。靜靜的望著浩瀚無際,飄渺深邃的夜空,心不再那麼莫名的煩躁不安。撕下了一天戴在臉上沉重的面具,不想再去理會那些惱人的問題,突然感覺心身是那樣的輕鬆自在。我漸漸的感到整個身子變的越來越輕,手腳越來越軟,眼前的一切也愈發模糊,倦意頓時襲來,我昏昏地睡去。

待三皇子殷邪偷偷的溜進房間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安靜的睡眼。望著這個躺在床上讓自己第一次為之心動的女孩,心頭微微一顫,不覺嘴角翹起,露出邪惡的一壞笑。他不想想太多,現在的他只希望這樣靜靜的看著她,便覺得心滿意足了。

殷邪溫柔的眼神注視著床上熟睡的人,抬步向前,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輕輕撩起她秀麗的長發,慢慢的俯身下去,去親吻了她的額頭,臉頰,嘴唇……

本想淺淺的品嘗下她的味道,卻沒想到,她的味道卻出乎意料的甜美,讓他欲罷不能。他不由的加深了這個吻,迷醉於她身上特有的芬芳香氣……

我只覺得胸前一陣陰冷,朦朧的睜開睡眼,唇上突如其來的觸感讓我一陣驚愕,隨後突然睜大了眼睛,腦海中浮出一個念頭「有人在親我,而且還是趁我熟睡的時候」。想用雙手奮力推開他,但卻發覺自己根本無法動彈,他的氣息和擁抱緊緊的覆蓋了我。

「淫賊,快放開我!」我羞憤難當,蒼白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大聲怒斥道。

意識到懷中的人已醒,本不願就此放過她,四目相對,瞥見她眼底忿恨的眼神,害怕看到她眼中的怨恨,這才強壓著慾火,不舍的從她身上退下。

「你,好美!就像月光下的仙子。」邪毫不掩飾自己情慾的雙眸,深情的凝視我。

「淫賊,滾開。」我怒目而視,杏眼圓睜,想著剛才如果不是自己主動醒來,一直被他侵犯,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自己珍藏了這麼多年的初吻就這樣被他掠去,心有不甘,忿恨的抖動雙唇,冷聲質問道:「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身份?怎麼老是對我如此無理?」

「我知道,我會負責的。」殷邪溫柔的撫摸我臉頰,滿眼深情的看著我,霸道的宣誓著。

我不由的翻個白眼,這人究竟懂不懂我說話的意思。「這不是你負不負責的問題,是願不願意的問題,那個只有兩情相悅才可以做,你明不明白。」我沒好氣的道。

「我喜歡你。」月色下,他的雙眸如星辰般熾熱的雙眸緊緊的注視著我似要將我點燃。

沒有想到他會如此露骨的向我表白,臉上不由的浮起一抹紅暈,心裡亦有些尷尬的不自然,低頭不敢再看他,氣氛陷入一陣詭異。突然,我像想起什麼似的,沖他諂媚的一笑,淡淡開口道:「民女還沒有向三皇子行禮,請皇子恕罪。」

「你都知道了。」邪魅的雙眸中掠過一絲錯愕。

「恩,三皇子現在應該是在寢殿召見美人,怎麼會有如此雅興來這裡。」想到剛才他無理掠奪了我的初吻,我不由加重口氣冷冷的譏諷道。

「芯兒」他低聲輕喃,神情中帶有凄楚。

我別過頭,不再理他。

「芯兒,你是在生我的氣嗎?氣我沒有相邀你?」緊緊盯著我,眼眸中說不清是喜還是怒,邪氣地笑容里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痛苦。

「我,我,我沒有。」我漲紅了臉,對上他灼熱雙眼,心底不由地微微害怕起來,滋生些許慌亂,怔怔的不再看他。本來只是氣他之前對我的無理,但為什麼一提到他沒有邀請我反而選擇了其他三個女的那件事,我竟莫名的怒火起來。或許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究竟在氣什麼。

他似乎很滿意我現在的反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霸道的長臂一伸,摟住我纖細的腰身,將我禁錮在他的懷裡,緊緊的抱住我。良久,在我感到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才眷戀的放開我,扶起我的臉頰,逼迫我與他四目相對,深情而寵溺的對我說:「你等我,我這就去跟父皇請旨,冊封你為我的王妃。」

說完,再一次掠住我的雙唇,盡情地吮吸著,空氣變得曖昧,似乎有著細微火花「劈劈啪啪」閃過。他的吻溫柔細膩,如同一股魔力,如此容易讓人沉迷。我大腦一片空白,竟然忘記推開他。

他看我如此順從,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低下頭摟著我纏綿地吻著。他強悍的身體摩擦著我細嫩的皮膚,我只覺得全身燥熱,血液直往腦上沖,一股電流迅速傳遍全身,瞬間吞噬了全部感觀和知覺。他的另一隻手轉而緊緊地擁住我,似乎要把我掐進他的身體,胸腔的空氣被一點點擠出,我不能呼吸,昏昏沉沉的,都快窒息了。

在我就幾乎要昏過去的一剎那,放開了我。他的雙眸黑亮如星,久久地凝望著我,我也獃獃地回望著他,在這曖昧的氣氛之中,我有剎那的失神,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

「芯兒,我要走了,記得要想我哦!」他伸出手,撥起一縷水,緩緩地摩索著我的臉龐,像對待一個珍貴的瓷娃娃,那麼輕柔。說完,在我嘴唇淺淺一吻,這才不舍的離開。

金鑾殿內,燈火通明,一白衣男子單膝跪地,長衫似雪,烏黑的流雲發垂在雙肩,用白色發簪扎著,眉宇之間流淌著一弘清泉,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里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身軀凜凜,相貌堂堂。淡然的眸光一直直視著前方,似乎在等待,又彷彿在迷茫。

「襄兒,你說你要立芯兒為妃?」皇上微眯著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已這個溫良如玉,不是人間煙火的兒子。本來這個兒子就性情清冷,從不沾染女色,此次選妃若非自己堅持,他本也不願參加,沒想到之前他不僅出面替芯兒解圍不說,如今還親自請旨要立妃,實在難以令人相信。

「是,還請父皇成全,下旨冊封芯兒為襄王妃。」二皇子襄逸篤定的說,眼裡是不容質疑的堅持。

「回皇上,三皇子御邪王,四皇子神武王在殿外求見。」安公公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匆匆向皇上稟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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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錮至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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