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異世

初入異世

阮秋林只覺得渾身無力,四肢發軟,想挪動身體,可是卻好像是被千斤重陀壓住一樣,完全動彈不得。意識迷迷糊糊之中,似乎聽見有人在喚自己的名字,她想抓住什麼,又似遙遠的無法琢磨。漸漸地又沉睡過去。

「她還沒有醒嗎?」男人40多歲,一身布甲青衣,眉宇之間凸顯英氣,雙手背後踱步徘徊著。深鎖著的雙眉緊緊的逼向床上的人,似乎是要宣洩出他埋藏已久的不滿。

「回老爺,許是芯兒氣虛體弱,身體支持不住這麼強的藥力,可能醒來會比常人慢一些吧。」站在一旁的美婦急忙答道,一邊還不住的向床角望去,眼裡似有焦急,更多的是擔心。

「恩,派人好好看著她,等她醒來立即通知我。」狠狠的丟下一句話,沒有絲毫留戀離開了。

美婦靜靜地走到床前,輕輕的撫摸著床上女兒的青絲,眼角間不時有淚水滑落。「都怪娘不好,是娘沒有用,害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要怨娘恨娘娘都不怪你,只是別糟蹋自己的身體啊,娘看著實在心疼。」

床上的人似乎聽到了有人在跟她說話,手不自覺的動了動。

美婦亦感覺到床上人的異樣,立即用極為輕柔的聲音呼喚著床上人的名字:「芯兒,芯兒,你醒了嗎?感覺好點了嗎?」

阮秋林只覺得頭無比的疼痛,迷糊中好像聽到有人在耳旁說話,她努力的試圖睜開雙眼,漸漸的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古色古香的擺設,而站在自己跟前的婦人正看著自己,眼角的淚光清晰可見。秋林用最快的速度掃過大腦,確信自己完全不認識她,才試圖探測性的問道:「嗯,那個,你是誰?我怎麼在這裡?這是哪啊?」

婦人顯然被秋林的提問驚到了,「芯兒!你怎麼了?我是你娘啊,這是你家,難道你不記得了?」

「不,不是,我看這位大嬸你是搞錯了吧,我娘明明叫陳芳顏,我家住在黃埔大街北苑小區的NO。1,不是這裡啊!」

「芯兒,你是怎麼了?難道是藥力太猛所以你失去記憶,不認得娘了,連你自己是相府二小姐也忘記了?」

阮秋林的嘴立刻呈現出「O」的形狀,不可置信的問:「那請問現在是什麼年代?哪個時期?」

「現在是東隕王朝殷二年,太殷皇上在位。」

東隕王朝?太殷皇帝?怎麼回事?難道說我穿越了?來到了古代?阮秋林仔細翻想著過去,只記得當時跟朋友一起去廟山玩,因為好奇獨自一人就鑽了廟山有名的千佛洞,本來約好大家一起,可不只為何等了半天不見朋友過來,以為是他們先鑽了故意捉弄自己,所以就賭氣自己鑽了,沒有想到洞內一片漆黑,還有一種讓人透不過氣的致命壓力,漸漸的人意識模糊,像是飄在雲端,想要醒來卻又像是被人禁錮住動彈不得。直到醒來到了這裡,看來自己有很大可能是穿越了。

「嗯,我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不記得了,娘你能告訴我嗎?」

「我可憐的孩子。好,娘來告訴你。」

原來這幅身體的主人,名叫芯可兒,是宇文相爺的二女兒,母親是相爺的結髮正妻,按理說應該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不過是個不得寵的正妻,相爺早在成親之前就有一位青梅竹馬的紅粉知已,是為了權勢還是別的理由娶我母親為正妻不得而知,總之我這位娘在府里毫無實權,處人做事無不要仰人鼻息。娘就只有我一個女兒,自然是十分疼愛。不過至於我為什麼會躺在這裡娘一直隻字未提。

在娘的解說下,我似乎對這個新身份有了個全面的了解,既然上天安排我來到古代,肯定有上天的用意,天意難測,既來之,則安之吧。

小休片刻,一位丫鬟打扮的婢女慌慌張張的跑主卧:「小姐,老爺叫你去他書房,其他幾位小姐也都去了呢!」

「去書房幹什麼?」不知為何,從心裡上對這個相爺老爹沒有什麼好感,先不說對我這個古代的娘不好,一個男人妻妾成群對來自21世紀的新靈魂來說還是不能夠接受的事實,我下意識的看向娘,希望能從娘那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巧兒,你先下去,回稟老爺說芯兒梳洗后立刻就到。」

「是。」巧兒退下,屋裡又只剩我跟娘兩個人。

「芯兒,換上衣服和娘一起去。今年是皇上40大壽,皇上意欲在他的壽宴上為諸位皇子選妃,所有皇親貴族,凡是未婚適齡女子均在此列,芯兒你也在其中,後天就是大選的日子了,你爹應該是向你們交代此項事情,我們宇文家除了你大姐即將嫁給水將軍,你和你幾個妹妹都要去應選。」

我點頭:「芯兒明白,那我們一會過去。」

梳洗完畢,我換上了一套清雅的素色衣裙,配以小串的珍珠鏈於腰際,粉色的蝴蝶結於兩肩點綴,即不顯目惹眼,反而承托出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加之這身體的主人本就清麗可人,更添幾分俏皮與淘氣,讓人愛不釋手。當我經此打扮出現在娘跟巧兒面前的時候,她們一副不可思議的面容著實讓人吃驚。

「小姐這打扮可真是明艷動人啊。」

「我的芯兒越來越漂亮了。」

向她們報一個甜美的微笑,在送兩個香吻,然後直接無視她們的驚訝,徑直向大廳走去。

丞相府雖沒有皇宮大院的繁華霸氣,倒也不失威嚴,府中的擺設跟苑庭的格調足以顯出相府主人的剛毅大氣,不拘俗套。從偏廂的卧室到相爺的書房足足走了有二十分鐘,場面派頭足以凸顯男主人在當朝的權位與氣勢。

來到書房,並為看見那位所謂的爹爹,倒是家中的女眷都到齊了。這正好讓我有機會把這些裙帶關係給理清楚。

「喲,這不是可兒姐姐嗎?身體好些了嗎?聽說你失憶了,莫不是連我們這些姐妹都不認識了吧?」一個穿身穿大紅色禮服,抹著濃烈的香水的女子立刻向我問起,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她在家裡的地位一定很高,不然也不敢當著所有女眷的面穿成大紅色,以顯示自己卓越的身份和與眾不同的地位。

「芯兒,他是你四妹,一水兒。」果然不出我所料,她就是一水兒,二娘的女兒,爹爹最疼愛的小女兒。難怪如此驕橫,目中無人了。

「多謝四妹關心,芯兒身體已無大礙,只是以前的記憶都不記得了。」

「果然如此,看來無為草的藥性果然名不虛傳吶」一水兒頗為吃驚的瞪大圓眼,周圍的人也一陣驚嘆。

「水兒,不許胡說。」一位婦人突然衝上前來,遞給一水兒一個警告的眼神,水兒很識相的退到後面去了。

「水兒還小,姐姐莫見怪。」婦人看是羞愧的說。

「都是自家人,沒什麼見怪的,她也是關心芯兒嘛。」娘一邊圓場,一邊看向我,這位應該就是我丞相爹的紅粉知己了吧,看她的裝束,儼然一副貴婦人的樣子,相比之下娘就相形見絀了許多,果然是得不得寵的差別啊,明明是在挑釁,還要打圓場找台價給自己下,想必這身體的母女之前的日子也不好過。

就在我心心碎念之時,只聽管家一聲通報,「相爺到!」全屋子的女人全部下跪行禮,我學著她們的姿勢找了個後面的位置跪下。

「大家不必多禮,起來吧。」相爺揮揮手,示意大家起來入座。

「爹!」只聽一水兒甜蜜親切的聲音,然後就撲到在相爺的懷裡。

不過她的叫聲似乎對我這個爹很受用,硬直直的就把一水兒給摟在懷裡,撈一下她的小鼻子:「你這個小調皮,爹不在水兒有沒有乖乖聽話啊?」

「我很乖的在練書法舞蹈,準備後天的大選哦!」水兒得意的說。

「看來水兒這麼快就想嫁人拉,不要爹咯。」似悲傷的話語透露著無限的寵愛之情。

「爹——」水兒羞憤的跺了跺腳。

「好了水兒,別跟你爹開玩笑了。老爺您今天召集我們來這裡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嗎?」二娘打斷他們父女的談話。

「嗯,今天叫你們來主要是跟大家說一下後天大選的事情,大家要知道,皇室選妃非同小可,你們今天可能只是我宇文王府的小姐,後天大選之後,你們中有人可能會有幸中選,將來就有可能是王妃,福晉,甚至是將來的娘娘皇后,所以你們的一言一行,必須要大方得體,不能丟了我宇文清宥的臉,明白嗎?」

「是,女兒謹記爹爹教訓。」眾女齊聲說。

「恩,好。你們大家都準備好了嗎?」

「回爹爹,我的青絲孔雀舞已經練到最後一階段了。」四妹第一個喊出來。

「我的鳳鳴奪魂弦也已練成。」三妹接上。

「我們兩姐妹的配樂雙鸞舞也已練好多日了。」五妹六妹也不落下。

聽完她們爭先恐後的報告自己的戰果,丞相老爹甚是滿意,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皺了皺眉,然後朝向我:「芯兒你呢?聽說你失憶了?」

「爹爹請放心,芯兒雖然失憶,不過也會竭盡所能準備好這次大選。」笑話我一個21世紀的現代人應付這種小場面還不是小CASE。

「恩,那就好。你身體無礙了嗎?」

「已經痊癒,勞爹爹關心。」

「恩,那大家就全心準備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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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錮至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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