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邪

詭異的邪

無論如何,他都是不可能放棄芯兒的,如果三日之後查不明父皇患病的原因,芯兒因此受到牽連的話,他一定會帶她離開的,而他擁有的力量強大亦足以保護的了她,只要他願意。

所以他絲毫不需要顧忌她的身份,更無需理會她愚蠢的提議。

「你……」芙蓉錯愕的看著他,他竟然完全不在乎?

看著他漸遠去的背影,芙蓉心中一急,焦急的喊道:「既然你知道本公主身份,難道你不想救心愛的人了?太后三日期限就要到了,要是解不開假詔南王子的事,太后必會認定是他害了皇上,而你心愛的芯兒定會被處死的。」

殷邪止住腳步,周身氣息頓變,雙手緊握青筋暴起。突然,他邪魅的眼眸中劃過一抹異色,紅唇邊勾著一抹意圖不明的邪笑。

他轉身,曖昧的盯著她,勾起她的下顎狀似無意的問,「那你要我怎麼辦?」

「我只想要你。」輕勾紅唇,杏眼無波。

「哦?」再次逼近她,鳳眸中暗光流轉。

「只要你願意迎娶我為妃,我便會出面證明那個假王子是詔南王子身份。」

說完,順勢跌倒在他懷裡,有些按捺不住的吻上了他的唇,生怕他下一刻會反悔似的。

殷邪並沒有抱她,無所謂的讓她勾著他的脖子,不置可否的讓她吻上她。

他蔑笑著看著芙蓉越來越迷離的眼神。

一股常人不易查覺的黑氣透過唇往她的身體里躥……

很好……就這樣,控制她的神智。

芙蓉感到身子既灼熱又湧起了一股迷濛感,意識逐漸模糊,神智亦開始不清醒起來……

他決定先控制她的神志,讓她聽命於他,只要能成功操縱她的意識,那他就能利用她解決一切問題,假詔南王子謀害父皇一案也必定真相大白,到時候他立一大功,定能向父皇請旨將芯兒許配給他了。

本來他不打算這樣利用她,因為被施了這種蠱術的人,終身都會精神渙散,意識混亂,猶如活死人一般。可是她竟然惡毒的咒芯兒死,那麼她就應該受到懲罰。

紅唇輕勾,鳳眼光華流轉,波光蕩漾。

滿意的看著她陷入自己的操控,伸手扶住她的頭,就要開始問話。

門輕輕地被推開了。

我就這樣站在了門口。

殷邪回頭,迎上了我複雜的目光。

我怔怔的望著眼前的一幕,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

「芯兒?你怎麼會來?」

聽說她娘的病已經沒事了,他以為她今日會留在清逸殿陪伴她娘的。

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我尷尬地說:「我來的好象不是時候,先告辭了。」

轉身離去。

「來人,將她帶下去,好生看管。」殷邪將已經神志不清的芙蓉雨推給下人,迅速追了上去。

他不想她誤會他。

我已經不清楚自己以怎樣的心情從御邪殿走出來的,此時我的心很亂,我不想去想,更不想去思考自己應該以怎樣去面對剛才的一幕?

他是風流不羈的邪王不是嗎?雖然他承諾要娶我為妃,雖然他也說過自己將會是他最後一個女人,可是他的話能相信嗎?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三妻四妾已經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就連普通的老百姓都很難做到從一而終,我可以要求一個皇子對我做到嗎?

想到這裡,我不禁覺得自己有些愚蠢的可笑,或許繼續維持自己塵封的心,才是在這裡的生存之道。

剛走到湖邊,就被緊隨而來的殷邪一把拉轉了身,抱在了懷裡。

他嗅著我脖頸的清香,輕聲問:「芯兒,你娘的病已經好了嗎?」

我淡淡的回答:「是。」

他輕蹭著我的頭髮:「我還以為,你會留在你娘身邊陪她,不會想到我了……沒想到你還會來找我。」

「娘已經被爹接回丞相府了。我來是,來感謝你的,謝謝你肯讓你娘把聖恆之水給我。」我支支吾吾,不想去面對他。

先編個理由糊弄過去,我總不能說我是因為好奇他的身份所以才來找他的吧?

殷邪心中一悸——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找他。

「那,我該走了。」輕輕推開他,他應該還要去陪那個房間里的人吧。

他不再抱我,而是攬住我的腰,眼中黑芒閃動:「芯兒,你在吃醋?」

「吃醋?我為什麼——」

剩餘的話被殷邪的一吻給打斷,他的那一吻,吻上了她的眼睛,輕柔而呵護。

「你當然應該吃醋,」他凝視著我的雙目,「因為你即將是我的王妃。」

「可是,你剛才——」剛問出口我就後悔了,或許我的內心還是很介意的,非常在意他的答案。

他微微一愣,只見他的眼中浮出了一抹驚喜,一抹釋然。然後綻放了一抹魅惑勾魂的笑,「我剛才是在用蠱術迷惑她的心智,她才是真正詔南皇室的人,詔南國的芙蓉公主。」

「什麼?」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詔南國的公主?

「嗯,如果能用蠱術控制她,那個假詔南王子的案子就能真相大白了。」

原來,他是想要利用她救表哥,是我誤會他了。心裡驀然的鬆了一口氣。

「芯兒,我很久沒有碰過其他女人了,現在以後我的女人都只有你!」他突然勾起我的下巴,認真的看著我說道。

「誰信?你不是風流不羈的邪王嗎?怎麼可能只有我一個女人,我才不相信你呢。」我別開頭,拒絕看他的眼睛。

他的唇火熱的覆了上來……

炙熱的、霸道的、略帶懲罰的吻著我。

迷醉的吸允著我口中的芳香,忘情的摟著我,深深的沉醉其中,一邊還忘我的輕喃著「芯兒,相信我。」「芯兒。」

那磁性低沉的聲音震懾著我的心。

我隱忍著、剋制著自己,不能深陷。內心矛盾的掙扎著,宣妃和娘的話深刺穿著我的心,正當我猶豫著是否要推開他的時候。

他突然渾身僵硬,抱著我的手驀然的鬆開,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從他的額上一滴一滴的落在我的身上。

他轉身背對著我,面色蒼白,雙眉緊皺,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邪……」我疑惑的看著他,以他的個性,怎麼會在這時候突然停手呢?

他回頭朝我擠出一抹詭異的微笑道:「芯兒,我有點事,先回去了。」

「……」

未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的笑容不知為什麼,讓我覺得極為怪異,好像不是平常的他。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不太對勁……

因此時你的心早已迷茫……

正當我徘徊著,不知所措之際,一小丫鬟打扮的粉嫩女娃匆匆跑到我跟前,焦急的磕頭跪拜道:「郡主,請你救救我家主子吧。」

她的面容是那麼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我疑惑的問:「你家主子?」

「我是七皇子的侍女冬兒,還請郡主救救我家主子,我求求您了……」她哽咽著,淚流滿面,一直給我磕頭。

我連忙扶起她,急切的問:「玉,他怎麼了?」

「前兩天主子從寒潭回來,身上帶著傷,我請御醫給主子診治,本來太醫說沒什麼大礙,只要按時服藥就行了,可是主子不知為何就是不肯服藥,現在在寢宮高燒不退,嘴裡一直叫著您的名字。」

「快帶我去。」未等她反應過來,我已朝玉的寢宮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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