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妃開始

選妃開始

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嗎?這名叫邪的男子帶著我輕鬆一躍,我們便飛上雲端,低頭望去,整個皇宮都在我們腳下,他俊美的臉盤亦清晰可見,邪魅的勾起唇角帶著蠱惑人心的笑意,冷冽的神情夾雜著玩味的雙眸,看似風流不羈的神態卻又透著氣宇軒昂的氣度,無一不彰顯出他與眾不同的王者風範!我不由的打了個寒顫,這人究竟是誰?低下頭不再看他,不知道認識這樣一個人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好了,到了,小野貓。」邪輕輕的把我放下,玩味的看著我。

沒有心情跟他繼續剛才貓捉老鼠的遊戲,只看見面前的宮門上清晰寫著「安夙宮」三個大字,我才不由的呼一口氣,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我朝他點了點頭,徑直往宮門走去。

「怎麼,我幫了這麼大的忙,難道小野貓都沒有想到要怎麼感謝我嗎?」邪訕訕的說。

「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不是知道我名字了嗎?為什麼還小野貓小野貓的叫個不停?」我不耐煩的答到,真沒想到這個人是這麼的難纏。

「額,那個,芯兒,你都不準備感謝我嗎?嗯?」邪仍然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繼續追問,全然忽略我那拉長了的黑臉。

芯兒,他倒是會挑名字叫,不過我什麼時候跟他那麼親近了?剛想發火,就想到即將舉行的選妃大典遲到不得,只好暫且壓下怒火,試著哄哄他打發他走。

「嗯,謝謝你。」我不耐煩道。

「叫我邪!」命令的口氣帶著不容回絕的霸道。我不由的皺了皺眉,但一想到即將開始的比賽,也沒有心情與他計較了,只得順著他的意思。

「謝謝你,邪。大典馬上要開始了,請問我可以走了嗎?」直接表明心跡,希望他能放我走。

只見他一個大步飛躍在我面前,緊握住我的手臂,雙眸直逼我,逼迫我與他對視。這曖昧的姿勢和他特有的男性魅力,引得我一陣面頰緋紅。我已經記不清從遇見他開始到現在有過多少次心跳加速,血液凝固的經歷了。

「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哦,以後要還的,我等你。」說完,在我額頭上淺淺一吻,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飛身不見了,留下我一個人僵直的愣在那裡。

「二姐,你怎麼還在這裡啊?我到處找你。」思緒被一陣清脆的嗓音打斷,抬頭一看竟是三妹夢恬。今天的她打扮的頗為淡雅脫俗,丹唇列素齒,翠彩發蛾眉;長眉連娟,微睇綿藐;燦如春華,皎如秋月。

「嗯,我閑著無聊,就隨便走走。」我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裝束,隨意的回答道。

她是四娘的女兒,平日里我們素無交集,偶爾幾次碰面都是爹爹召集或是家宴上,私下裡我們並無多少來往,所以她的到來讓我著實驚訝了一番,並不想和她透露太多,畢竟人心險惡她是敵是友還不知道。

「二姐,我……我是……」她亦察覺到了我的排斥和冷漠,漲紅了小臉似乎想解釋什麼。

「怎麼了,夢兒?」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心有餘悸,畢竟眼前的這個小女孩才14歲,這麼小的孩子我是不是太過慮太殘忍了呢。想了想,我不禁放低語氣,平和的看下她,語氣中還帶有一絲寵溺。

「二姐,我,我有點害怕。」夢兒感受到我的友好,直接向我道明心跡。

聽了她的話,一種悲涼的感覺不由的從我心底生來。是啊,怎麼說還是個14歲的孩子,要面對這樣大的場面,怎麼說也是要緊張的。即使是出生顯貴,從小習慣了爾虞我詐、趨炎附勢,面對這樣的場景,還是會顯現出小女孩的本來面目吧,究竟是什麼在靡靡之中改變了我們?是外在的環境還是我們自己內心慾望的追求?

「別怕,二姐牽著你,待會你就像往常一樣,把這裡當成自己家,好好表現就可以了。」我握住她冰涼的小手,試圖說些安慰的話來鼓勵她。

「嗯。」她沖我點點頭,抱以一個燦爛的微笑,就像是冬天裡盛開的梅花那樣惹人憐愛。

一路上我牽著夢兒的手,跟著大隊人馬,從安夙宮來到了景逸園。我們被安排在園中的別院里后旨,帶頭的太監一一核對我們的身份,宮女丫鬟們為我們整理妝容。大家競相角逐,無非是想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些好讓待會被皇子相中。

只聽一聲:「皇上駕到!太后駕到!」所有的人都雙膝跪下。

一個太監模樣的人焦急的跑了進來,「都準備好沒有?皇上已經就座,馬上就要開始了。」太監急切的說。

「都安排妥當了,安公公您請放心。」領頭的太監連忙附和。

「這就好,可別出了什麼碴子,你我可擔待不起。」安公公頓頓色,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是是,小的知道。」領頭的太監急忙解釋。

「好了,大家準備好了,跟咱家進去吧。」安公公面向我們,示意大家跟著他。

此次大典分為四個環節:巡禮;才藝;聚首;冊封。巡禮就是所有的應選者統一在園中逐一亮相,一是為了核對身份,二是給皇帝皇子們第一印象。才藝主要賽的是琴棋書畫四樣,外加個人才藝表演,由宮中的禮部大臣評分。第三環節聚首,皇子可以挑選相中的女子閑談做最後決定。最後由皇子請旨,皇帝親自指婚冊封。

我們一行人排好隊伍,緊跟在安公公後面,逐一在園中的廳台亮相。

「錦安王之女,陸翠翠。」只見一女子冰肌瑩徹,步履輕盈;薄粉敷面,白璧無暇;婀娜小蠻,纖纖素手;嫻靜端莊,湘紋飄逸。緩緩走上前來,向正坐對面的皇上、太後行禮,又轉向皇子所在的小島行禮,禮畢還不忘仰撫雲髻,含羞飾面,這才珊珊退下。

「倏將軍之女,倏碧兒。」桃腮杏面、微施粉澤;杏眼明仁,香嬌玉嫩;櫻口樊素,嫣然巧笑;雍容雅步踱上台前,嬌滴滴的向皇上太后叩安,燕語鶯啼,惹人遐思。

「金尚書之女,金蒂琴。」艷妝華服,桃花玉面;丰容靚飾,酥胸半掩;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讓人哪怕看上一眼,都會有一種消魂蝕骨的感覺。

所有待選女子逐一上台亮相,冰肌玉骨、出水芙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艷冶柔媚、妍姿俏麗、婀娜多姿、風情各異;陸翠翠端莊嫻靜,淡雅如仙;倏碧兒燕語鶯啼,音似念奴;金蒂琴香肌玉體,香艷奪目;韓月雪的冰清玉潔,桃羞李讓;芷心蘭面賽芙蓉,瓊姿花貌……衣著、外貌、性格、談吐、風雅、感情全然不同,所有人都使出渾身解數,著實費了一番心思,希望能夠博得一個好的第一印象。

「宇文丞相之女,宇文芯可。」

這聲音貌似很熟悉,像是在哪裡聽過,來不及思考是何人,我便盈盈走向台前走去。

鵝黃色衣群,溫雅含蓄;秀麗的長發,淑逸閑華;稍染腥紅,素齒朱唇;柳眉如煙,明眸皓齒。雖然打扮的極為平淡普通,但清淡的朱唇和潤紅的臉蛋散發著青春的活力,好象四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生機盎然,我依稀仍能聽到周圍的噓唏聲。

「民女叩見皇上,叩見皇太后,皇上萬歲萬萬歲,太后千歲千千歲!」我學著電視里的姿勢,雙膝跪地,仰首叩拜。

頓時,周遭寧靜一片,連呼吸的聲音都沒有聽到,宇文丞相雙眉緊皺,渾身顫抖。我暗自的叫不好,難道這個行禮方式不正確?還是我觸犯了宮中忌諱?都怪我平時疏於學習,這下丟了面子是小,丟了小命是大。我暗自抱怨。

「大膽!你是想造反嗎?連宮中禮法都不懂?」皇帝身邊的主事太監突然朝我大聲呵斥。

我一聽這聲音不由的皺了皺眉,一個臉龐在我腦海中浮過,厭惡與痛恨迅速佔滿我整個情緒,來不及顧及此刻的情況,我直接抬頭正對尚公公,犀利跟不滿的眼神直逼向他。

「你,你,你是?」尚公公顯然被我這突如起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震驚之餘本想怒斥,但在看清我的面龐后,更是結巴的說不出話來。

是的,此位在皇帝跟前主事的公公就是尚公公,那個騙我去園子見什麼武王,害得我遇見春宮圖又遭戲弄,還險些錯過了的尚公公,我一輩子也忘不了他的「大恩大得」。如此齷齪骯髒的一個人,現在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主持著皇室選妃大典,想到此,我不由的怨由心生。

「尚公公,有禮了。」我故作矜持羞澀的向尚公公行禮,回頭還不忘記給尚公公一個明了的眼神,全然一副很早就認識,約好的樣子。反正我今天是栽了,臨死也要拖個墊背。看我不整死你這個尚公公。

「你,你,你不要亂叫啊,皇上,這,奴才,太后,」果然,我的舉動讓尚公公方寸大亂,他似乎完全沒有想到我會來這招,只得求助皇上,忙著向太后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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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錮至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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