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芥蒂

愛的芥蒂

天邊,一輪紅旭的朝陽漸漸的爬上了枝頭,金燦燦的陽光,透過漂浮的薄雲,傾灑在兩個酣睡的身影上,淺淺的鍍上一層淡金色的光暈,構成一副無比溫馨的畫面。

我嚶嚀一聲,長長的睫羽微微扇動,從沉睡中悠悠醒來,水眸上蒙著一層薄霧。揉揉有些惺忪的雙眼,一陣酸痛感襲來,無力不已。

我下意識支起身子,欲下床去,卻發現自己似被什麼東西給牢牢的錮住了。不解的轉頭望去,驚看到邪放大的俊臉在自己眼前。

他此刻的睡顏是那般寧靜而祥和,仿似童話里的白馬王子,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輕輕向上捲曲,安靜的伏在眼瞼,嘴角微微上揚,笑得幸福甜蜜,混染了天使與惡魔靈氣,就如同出生嬰兒般的可愛。

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想要輕撫上他俊美的面頰。卻又頓在了半空,想了想,終究還是把手縮了回來。

昨晚殘破的記憶,一點一點的,如潮水一般的湧來。

地上凌亂的衣裙和身體的酸痛感,無不預示著我與他昨夜的瘋狂,只是,我的心裡,竟沒有任何一點厭惡和屈辱的感覺,反而還有絲絲的甜蜜浮上心頭,內心深處我似乎很期待和他一起,更渴望著昨天的一切。

心中猛然一窒,我被自己這個荒唐的想法嚇了一跳。努力的晃動腦袋,試圖讓自己能夠清醒一點,眉漸漸的擰成一團,我怎麼可以如此留戀他的觸碰,我怎麼和他發生這樣的事?

不,不行,我這是怎麼了。自己的自制力一向是很好的,可是每次面對邪的時候,卻總是失控,總是把持不住自己,內心中反覆有千萬個聲音在呼喚著他,好像我跟他已經認識了許久一樣,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我曾經喜歡過他?

一種茫然無措的惶恐感浮上心頭,就算我喜歡他又怎樣?我跟他是註定沒有結果的,瞥開這荒唐的一夜情不談,他都已經有一個那麼大的孩子了,難道我要嫁給他,做後母嗎?何況還有襄那麼好的男子等著我,我幹嘛非要參和到他們一家子裡面去做第三者?

一想到襄,那種愧疚的負罪感立刻涌了上來,雖然之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已然不是清白之身,可如今我竟還與邪發生了關係,而且還是我心甘情願的,以後我還要如何面對他?我已經配不上他了,這是背叛,對他最直接的背叛與傷害。

想到此,我不禁慌亂的起來,下意識抓起地上凌亂的衣裙,斂起所有的思緒,準備翻身起床。可是邪的一隻大手緊緊的攬著我,一條腿也死死的壓在我的身上,就像鬼壓身似的,讓我撼動不了絲毫。

我不由的皺了皺眉,小心翼翼的將攬在自己腰間的大手一點一點扒開。鬆了口氣,正想接著將那條壓在自己身上的大腿也扒開時,性感邪魅的嗓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

「芯兒,這麼早就起來了?」一個翻身,他又將我壓在身下,充滿愛意的眼神,夾雜著慾望的情意,緊緊的將我鎖住。

「你在裝睡?」我瞪大美眸,不滿的看著他,脫口而出。那剛才自己的小動作豈不是全被他洞察了?

「我只是想讓芯兒多欣賞我一陣子。」邪壞笑的捧起我的小臉,在上面輕輕一啄,眨了眨好看的鳳眸,狹促的說道。

強忍著臉上的酥麻感,不悅的白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真是自戀。」

邪淡淡挑眉,低頭附在我耳邊,逗弄了一下我白皙晶瑩的耳垂,性感低沉的嗓音蠱惑而曖昧,「芯兒,昨晚的你很熱情,很嫵媚,而且說不出的動人,我很喜歡。」

「你……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羞憤的別過眼去,不敢與他深邃如海的愛眸對視,只能用氣憤來掩飾自己內心的驚慌。

「芯兒想不起來了嗎?我不介意讓芯兒再回憶一邊哦?」邪玩味的挑眉,傾身愈發逼近我,灼熱的氣息,噴洒在我白皙的小臉上,黑眸中閃動著灼亮的愛意。

我一臉戒備的望著他,心急速跳動起來,驚叫道:「啊,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殷邪魅惑的一笑,眸中跳動著熾熱的火焰,緊緊貼近我的面頰,呼出的熱氣帶著濃濃的情慾味道,大掌已經不安分的探入我的腰間,在我的後背煽風點火起來。

「可是,天已經亮了。」我慌忙的按住他那隻作亂的手,氣息因驚羞有些不穩,小聲提醒道。

「沒有規定天亮了就不能做了。」邪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吐出曖昧而邪肆的話語,幽暗的眼神變的更加迷離。

不待我反應過來,他已經急切又霸道的吻上了我白皙細膩的脖頸,順著完美性感的鎖骨一路向下,在我柔滑的肌膚上細細啃咬,種上一個又一個屬於他的新的烙印。

就在我們沉淪迷失之際,密室外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稚嫩的嗓音。

「父王,你在裡面嗎?」

心猛的一顫,意識逐漸被喚回,我緩緩睜開朦朧的雙眼,一種難以名狀的憂傷感浮上心頭,這個帶給我極致歡愉的男人,始終不屬於我。

「芯兒乖乖的去婆婆那等父王,父王出來了就來找你。」殷邪薄唇輕齒,眉宇間溢滿了柔情,可以看的出來,他似乎很愛這個孩子。

這個認知讓我的心情再次跌落到谷底,眸底的情慾被悲傷所取代,冷漠的抽離身子,背過身去不再看他。

都說孩子是母親的寫照,殷邪這麼愛這個孩子,應該是很愛她的母親的緣故吧。既然他都已經有別的女人了,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我跟他之間又算什麼呢?

「芯兒,你怎麼了?」似察覺到我情緒的不對,殷邪傾下身來,再次將我摟進懷裡,語氣極其輕柔的低聲問道。

「我要走了!」我表情凝滯,冰冷的目光掩去眸底深刻的悲傷,我實在不願意去和一個小女孩去爭搶些什麼,或許對他來說,我只是一個一時興起的女人。

「為什麼?你剛來還答應要留在我身邊的?」殷邪眼眸瞬間暗淡下來,臉上露出哀傷之色,語氣隱隱的透著急切和不安。

我目光如炬,冷然道:「雖然我不排斥一夜情,但是被人包養做二奶我還是不可以接受,你放心我不會糾纏你的,也不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你我之間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好了。」

殷邪痛苦的糾結著眉頭,嘴角溢出一抹苦澀的笑:「芯兒,你在說什麼?我知道你失去記憶忘記我了,可是只要你留在我身邊,一定會重新愛上我的,我們之間的愛你也會想起來的。」

我深深凝視著他,語氣無比堅定,「為什麼你就是不能明白我呢?我接受不了你們古代這種制度,在我的世界里只有一對一的愛情,沒有什麼三妻四妾,一個男人配很多女人這種荒謬的禮教,所以請你放了我吧,我實在不想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殷邪眸光深邃,指著我右手腕上的黑玉鐲,輕聲道:「芯兒,你還記得嗎?這個黑玉鐲子是我給你帶上去的,你還答應了我要做我魔界的王后的。你知道嗎?帶上這個黑玉鐲子之後,你生生世世都只能做我的女人,不可能再跟其他的男人發生關係了。」

「哼,這都是你們這些高傲自大的男人,想出來束縛女人的,怎麼不見你們男人有這樣的約束?」我不屑的冷哼一聲,隱忍著憤怒嘲弄道。來自現代的我,哪裡能接受這樣的約束,這分明是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對女人的歧視和羞辱。

邪啞然一笑,緊睨著我憤怒的小臉,深情的傾訴道:「給你帶上這個黑玉鐲子,我也是同樣要堅守和你的這份忠貞的愛情,除了你之外,也是不可能再跟別的女人有這樣的關係,所以,魔界的主人在選擇自己的另一半時,都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必須是自己真心喜歡的女子,才會給她帶上這個鐲子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我秀眉一擰,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不確定的問道。

「當然,我怎麼可能會騙芯兒呢?」邪眸光一閃,收起眼中的苦澀與落寞,嘴角間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無比堅定的答道。他算是搞清楚眼前的小女人在氣憤什麼了,原來她只是吃醋,並不是真心想要離開他的。

我凝神想了想,淚水止不住的湧出,氣憤的指著他,不滿的怒叫道:「你騙人,如果你沒有碰過別的女人,又怎麼會有個這個大的孩子?我不要做后媽,嗚嗚嗚……」

這個男人分明就是在睜眼說瞎話嘛,孩子都這麼大了,他還敢說沒有騙過別人。

邪憤怒的低吼一聲,霸道的掰過我的身子,直視我的淚眸,嚴肅的問道:「該死,你以為誰是她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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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錮至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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