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侍寢

他侍寢

天近午時,冥紅派遣的船接著曦兒回到了雲府,一路上,冥紅不知道喚了雲曦兒多少次,可是她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走不出來。

「娘子,你的寢室在東廂房。」

「恩?哦哦,謝啦……」她扭頭雙手扶汗,真他大爺的,竟然方向都會錯。

「可是……」

「又怎麼了?你又叫我做什麼?」哎呀,真是煩死了,看著冥紅的俊臉便會想起那隻變形后的母兔子。

「娘子,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這也不是東廂房啊,這是西廂房呢!」

冥紅一說,雲曦兒的小臉頓時一灰,猛然停止了腳步,她是不是被嚇得神經錯亂了?

「知道了知道了!」

看她那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冥紅委屈的緊跟在她身後。

曦兒一個轉身。「啊——你躲在我身後這是要做什麼?!嚇了我一跳,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啊,何況你還是只妖!」

她陰森的看著眼前的兔男,被雲曦兒吼叫道都不敢發出一言,雙唇緊抿,輕輕廝磨,一雙桃花眼燃盡骨子裡的濃情蜜意。

恰似悲涼。

尤其是那雙紅腫的眼眶,隱約有晶瑩流出,他急忙抬袖擦拭。「娘子,你累了,兔兔給你去倒茶去!」他說完轉身欲要走。

「呼,等等……」看他這般落寞的小模樣,曦兒心口刺痛,剛才竟然出口喊他是妖,她如今這般醜陋的樣子,四個男人中也只有他一如既往的對她。

她並不想傷害他。

執手相挽,冥紅猛然順手抓住了她的手,含情脈脈的說道:「娘子可有事情吩咐與我?」

他這樣貼心,曦兒又怎忍心傷害他,假如他不是只兔子,或許……

其實選擇他這樣的男人,也不錯,哎呀呀,曦兒趕緊搖了搖頭,胡思亂想些什麼東西,不可能,他畢竟是兔子,和她不一樣。

「我本不想傷害你,你可懂?只不過我……」她又怎麼能殘忍的說出不要他的話來,鳳目輕轉,尷尬的想要掩飾什麼。

「娘子,兔兔懂得,雖然兔兔不如其他的幾位,可是兔兔愛娘子的心是永遠不會變的,娘子,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哦……卧槽啊,被美男手拉手大白天的表白,爽爆了有木有?!

「當真?」

她竟然在聽到他的起誓后,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娘子若不信,兔兔可以將心掏出來獻與娘子看!」聞罷,曦兒嘴角勾起了一絲燦爛的笑容,將手中冥紅的手拉的更緊了。

「娘子……」

他趕忙羞澀的臉紅低下頭,喃喃的喊著娘子……娘子……

卧槽!這一刻,曦兒真的完全入戲了,真想挽著他的手一起和他天荒地老——

「不錯,這是不是叫做深情流露?!好一個地老天荒啊!不過,今晚夫人是我碧折顏的!」

碧折顏一身銀白色的藍瓷畫袍子隨風舞動,似笑非笑的靠在旁邊的廊柱上,臉色文雅溫潤。

忽然一樂:「夫人,不是說好晚點來找折顏?害得折顏想的你好苦呢?」

「額……」這隻白毛虎會想她?

啊啊啊——完蛋了!她絕對完蛋了!

再此之前,她以為自己能夠逃離窘境,所以才對碧折顏說晚點過去找她,還答應了和他晚上一起那個啥的決定。

此時他來,豈不是……

「看來夫人的記性並不是特別的好。」

他神色不動,視線與雲曦兒對上,眸光凝視。

「死兔子,你還拽著不放?今晚她是我的,你靠邊站!」

「娘子……」冥紅拽著曦兒的手更加的用力,看到碧折顏的出現,他有些煩悶的低下了頭。

「那個,阿嚏,我病了,我要好好休息,哎喲,我這個頭好痛啊,好熱好熱,我肯定是發燒了,碧折顏,我發燒哦,可能會引起好多病發症,比如流感啊,紅豆啊,猩紅熱啊,非典啊!會死人的,還會傳染哦,你別靠近我,不然會死的!為了你的身家安全,呵呵,今晚臨時決定我自己睡了,好了好了……」

就這樣,她的交代輕而易簡,草草了事了,不過她也知道,那個碧折顏就是存心想來嚇唬她的,並不是真的想來侍寢的。

雖然她不知道他們這些大人物為何要委屈的呆在雲家莊,可是她可以確定這裡面一定不簡單。

正在她甩袖而去之時,天知道!

「啊——你幹嘛啊,放開我,快點放我下來,喂喂,你這樣我可以告你綁架的,救命啊!」

碧折顏一個猛步上前,直接扣住了她的腰肢,一用力,她的身子像是飄絮中的白雪般輕盈。

被他扛在肩頭,身後是冥紅那雙粉色的兔子眼,看起來寫滿了哀傷。

既然那麼痛苦,還不來救她?

「喂,你傻站著做什麼,還不救老子?!你難道想看著我和他愛愛你都無動於衷?你不是說愛老子的嘛!」

「娘子……嗚嗚……」哭了!卧槽!尼瑪,該哭的人好像是她才對吧!

不就是吼了他一句么,他就扭頭帶著梨花雨,連頭都不回的跑了!

「還叫不叫了?還聽不聽話了!看我不打你!」

啊?一聽打她,曦兒整個人都安分了,門開了,碧折顏揚手一推,她便落在了床上。

「咳咳……你……你別過來,你想怎麼樣?」

她滿臉戒備的看著他,下意識的往床邊挪動:「我和你說哦,你這樣是犯法的,你趕緊停止你這種魯莽的極其不穩定的行為!」

聞言,碧折顏輕笑連連,優雅的坐在旁邊的桌前,自顧的端起了茶盞,吹了吹,薄唇輕啟喝了起來。

「夫人,我也不想為難你,只要你肯交出解藥,我自然可以消失在你永遠看不到的地方,如何?」

解藥?他在說什麼,為什麼她完全都不懂?

「你說什麼解藥?我不懂?」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他剛才還和顏悅色,瞬間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妖魔。

一隻手扣在她的脖頸,微微用力,她都可以聽到耳朵里傳來咔嚓卡擦的聲響。

「唔唔……救命……你……」

她是真的不知道,碧折顏那迷離的眼神帶著寒氣緊緊的壓迫而來,曦兒都要斷氣了。

咣當——

「住手!你在做什麼?!」

啪嗒,只見一抹紫紅色的衣袖一閃,曦兒頓覺脖頸上的手已經離去,她暗咳幾聲:「咳咳……」

胸口上下起伏,房間內一白一紅兩道身影竟然像是絲綢一般,上下舞動,讓她應接不暇。

「毒蛇,你敢阻止本王,要知道沒有解藥你我都得死!」

「哼,那我也絕對不允許你傷害她分毫,你堂堂南詔王,竟然躲在房間欺負一個弱小女子,真是不要臉!」

毒蛇?雪無殤,他為何要救她?還有他們說的解藥什麼的,那是什麼?

難道他們中毒了?!

不過,她雖然不喜歡雪無殤,他總是冷冰冰的,但是她今天不免贊同他說的那句話。

「沒錯,碧折顏,你這個臭不要臉的,你去死——」

她脫下一隻繡花鞋,朝著那白影的地方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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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后,母皇翻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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