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兔耳朵

三隻兔耳朵

「別急,這是飯前小菜……舒服的還在後面……」

「恩……哦哦哦……唔……」

輕觸琴弦,如風之倩影,獨依窗前,任風吹,院內桃花樹,年復一年,花開花落!

冥紅嘆了口氣,輕輕合上了窗欞。

遙想當年,繞指情愫,為她消瘦了臉龐,獨醉了心田。

思念為她,可是她此時卻在另一個男人懷裡纏綿,朦朧的熱淚盈眶,四下無人,冥紅心裡一泓流水,無聲的蔓延開來。

一大早清心閣內,一隻白玉般的芊芊玉手掀開帷幕,朦朧的睜眼,似是在找尋。

側耳聆聽,窗外竟然有人談話,雲曦兒剛想出聲喊昨夜和她瘋狂曖昧的雪無殤,便被那冷冰冰的話語怔的杏眼圓瞪,牽了牽嘴角,乾笑道:「原來都是老子自作多情了!」

就在一刻鐘前,窗外碧折顏與雪無殤的對話,讓床上疲憊不堪的雲曦兒一雙粉拳握出了青筋。

那條毒蛇昨夜對她的甜蜜溫柔竟是一團假象,他說什麼?

雪無殤說:「難道你不知道,沒有解藥只有和她行房事才能解毒嗎!」

碧折顏道:「果然是毒蛇,殘忍冷酷,為了一己之私,竟然連那麼丑的女人都上,本王寧願毒發身亡,也絕不碰那個醜八怪!哼——」

卧槽!他媽的,他大爺的,他嬸子的!他祖宗十八代的!

老子還不想讓你們碰呢,這群畜生,雲曦兒氣憤交加,一心想著要即刻將這幫不要臉的畜生轟出雲家莊,他們在這裡一天,她看著都會被活活氣死過去。

草!老子還想多活幾年呢。

那種從高端被人推落,在飽含希望之時,被人摧殘的粉身碎骨的滋味著實不好受。

「老子今天就要休了你們,讓你們這幫畜生給老子徹底的滾蛋!卧槽,不帶這樣糟蹋人的,睡了老子竟然是為了解毒!」

卧槽!什麼玩意啊,只是一條畜生而已,畜生還跟老子這麼拽,小心我一針扎你大腿中間,直接讓你來個生活不能自理!

怒火中燒的雲曦兒伸腿猛踢了一下床頭,震得腳有些痛麻。「卧槽,痛死了!」

怎麼什麼都跟她作對,她滿心不服的囔囔出聲。

「小姐,你怎麼了?」這時候,小婢從門外破門而入,端著臉盆緊張的跑了進來。

「什麼事?!」雲曦兒心情不爽,便殃及池魚。

小婢土灰著臉龐,一臉無辜的站在床邊,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四位……四位姑爺……在前廳等著一起用早膳……」

「滾——」曦兒一聽姑爺二字就沒來由的生氣,姑爺,切……她不屑!

被雲曦兒一吼,小婢低頭不敢說話,但是也不滾,直接就杵在了那裡。

「你還不滾,你是想怎樣啊?!你也不聽我的,要活活氣死我?!」

雲曦兒感到這個二小姐可真是沒用啊,連個丫鬟都擺不平,小婢用眼角掃視了一下臉色不爽的雲曦兒,繼而淡淡的開口:「小姐,您還是快點……」

卧槽!這丫頭難道沒聽清她說的話?

「是你耳朵不好使還是我說的不清楚?我說我不去,讓你滾出去,你難道聽不懂?!」

如果目前她對面是條蛇,她不介意用眼中冉冉升起的怒火將它烤熟,如果對面是只虎爪,她不介意將它紅燒……然後……扔給狗啊啊啊啊啊——

可是小婢依舊站在那裡,像是木頭人似地不為所動。一雙朗若明星的大眼此時暗淡無光,雲曦兒看她那委屈的梨花劍雨的小模樣,想到她本是這具身子主人的貼身之人,怒氣隨之消散。

得……她發什麼羊癲瘋,明明是那幾個畜生惹到了她,她怎麼能對她發火?

「本小姐去還不行么?」

她容顏秀麗,眉目間隱然一股清氣染出,扶住床頭紗幔便要下床,見此,小婢忙笑吟吟上前相扶……

「啊,我的天,誰暗算我!出來!頭好痛哦……好重……」

她一個沒站穩,只覺得頭頂著千斤重,腳下無力,重心不穩,即便是有著小婢攙扶,依舊沒有平衡的跌倒在地。

「小姐,你沒事吧,你沒事吧,要不要緊,都是小婢不好。」

那黃衣小婢見雲曦兒跌倒,瞬間慌了神,隨即眼睛複雜的盯了曦兒頭頂看了好一陣,額頭見汗,順著左頰一條汗水流了下來。

「你還看,趕緊扶我起來啊,我都痛死了。」

雲曦兒縴手揉搓著腦袋,這腦袋突然重的要命,只不過,下一秒她還沒有從跌倒的疼痛中緩過來,手中抓的這是個什麼東西……

毛茸茸的,一、二、三……前後羅列在她頭上,豎著……卧槽,刺激大發了有木有?

「啊——啊啊啊——」

雲曦兒一個震天霹靂吼,雲府內頓時波潮湧動,一股腦的人全部往這邊趕來。

首先進門的便是她的帥氣老爹雲幕天,一身上好冰藍的絲綢外袍,綉著雅緻的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頭上羊脂玉發簪相互交錯,互相呼應。

偏偏美男子即刻閃入雲曦兒的閨房內,見她此時坐在冰涼的地面上,本是一雙溫柔似水的雙眸,此時已經冷峻異常,劍拔弩張的氣氛一發不可收拾。

「你是怎麼照顧小姐的,她現在怎麼能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雲幕天烏黑深邃的雙眸中迸射出了冷厲的光寒,嚇得小婢連連甩頭:「老爺,奴婢不是……二小姐她……」

「爹爹,這個什麼,我頭頂長了些什麼怪東西,我丑就算了,還丑的這麼特殊!」

她嗚咽的躺在雲幕天懷裡。「爹爹啊,我頭頂上的是什麼啊?!啊啊啊——」

她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令雲幕天身子猛然一震,抱著她從地上來到床前:「沒事,曦兒不怕,爹爹在,爹爹在的。只不過……是你的耳朵……」

眾人此時都已經來到清心閣外,但是卻止步不前,只聽屋內,雲曦兒嚇得渾身顫抖,哆嗦的喊著:「啥玩意?我的耳朵?這……我頭頂……怎麼會……三隻耳朵?!」

尼瑪,誰家兔子有三隻耳朵?

尼瑪,常識也知道兔子只有兩隻耳朵的好吧!

尼瑪,三隻耳朵就算了,還是三隻醜陋的黑俅俅的短小耳朵,說是羊角也不為過!

「哈哈哈,哈哈哈哈,本王看著怎麼就這麼樂呢,夫人,你還真是長相特殊啊,連耳朵都……哈哈,都和別人不一樣!」

曦兒趴在雲幕天懷裡,尋求安慰,她受驚確實不小。

但是聽聞剛進來的碧折顏冷惡交寒的話語,更加的受不了刺激,吼著對著門外的眾人說道:「給老子把這個畜生關起來,籠子罩起來,老子目前不想看到這畜生!」

嗚嗚……

她這麼傷心了,可是這個虎妖還落井下石,安得什麼心?什麼心?

「你敢罵本王是畜生?!看看你這鬼樣子,本王都嫌噁心,哼!」碧折顏一甩手,直接踏步而去。

「嗚嗚,爹爹,你看看他,你看看他,嗚嗚……爹爹……曦兒不要耳朵,你快點讓它們消失,嗚嗚……」

「可是,可……」雲幕天為難的拍著雲曦兒的後背,安慰道:「現在沒辦法消失。」

啥,沒辦法?怎麼會這麼悲催,曦兒抬頭桃花眼醉成一片,緩緩而出:「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娘子,不怕,兔兔來了,來把這紅糖水喝了,會舒緩許多。」

一聽冥紅的聲音,曦兒不想破壞自己在他心目中,算「完美」的形象,急忙攬過旁邊的錦被蒙在了頭上,將她全身罩攏。

只留出一張蠟黃色的小臉:「你給老子滾出去,老子現在不想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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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后,母皇翻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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