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休書分了

把休書分了

緋兔國是這片靈異大陸中屈指可數的繁華都市之一,雲府更是不可小覷。

清心閣外蘭花吐蕊,散發淡淡馨香。

西暖閣的房門突然打開,剛才在地上站著怒吼的曦兒忙揪著被子爬到了床上,低頭垂著眼瞼,瞬間紅木雕花木床旁的縷縷紗幔垂落,躲在裡面的曦兒失聲道:「誰?!」

「娘子,不怕,是……」躺在地上的冥紅一見來人,整個人像是見到了救星般。「你們快點和娘子說說,讓她饒了我可好?」

「本王倒覺得夫人這回做的合情合理,兔子還不滾——」

碧折顏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劃過冥紅臉側的髮絲,笑道:「別說,平時還真看不出來,你還挺悶騷的。」

「走開,別擋著我滾!」冥紅一把推開碧折顏的手,忿恨交加的吼道,這人真是落井下石。

「夫人病了,我們來看看。」旁邊的雪無殤從進門便一直冷著那張臉。

不理旁邊的二人,徑直來到了雲曦兒的床榻旁,剛要挑簾而入。

「滾,別進來,你們幾個都給老子滾出去——」看見你們就煩啊……

「夫人!」

一聲不羈性感的聲音冷酷無情的傳出,震得曦兒久久不能言語,這個男人的威懾力絕對不亞於那個所謂的南詔王。

冷峻的眉眼,淡淡挑起的桃紅色薄唇,似笑非笑,與生俱來的霸氣和冷傲。

寒光直射進曦兒眸中,她渾身一顫,心下一怔,該死的,這一個,兩個的都覺得她好欺負是不是?

卧槽,老子今天休夫,一定讓你們全部從老子眼前滾蛋。

「你別過來,兔兔,兔兔!」

見雪無殤並不後退,強烈的征服欲從他身上揮發出來,她自己不能駕馭,忍不住非常沒有骨氣的叫喚了冥紅。

「娘子,我在這!」冥紅早就滾落在園中海棠樹下,聽到裡屋的曦兒顫抖的叫他,他渾身疼痛,從地上爬起來,撒腿便往屋裡跑。

「娘子,我來了,是不是他們欺負你?」

「我說死兔子,你說話最好給本王放明白點!她這種女人,本王還不屑……」

碧折顏又拎起他那尊貴無比帝王的臭架子。

雲曦兒一陣反怒,從床上跳了起來。

卧槽,好呀,好的很,既然你們想來看笑話,那老子就讓你們看個夠好了。

刷刷……

紗幔被掀開,她一蹦三跳的從床上下來,蓋在頭頂的錦被被她果斷的伸手一扯——

「看吧,老子長得丑,而且還丑的很奇特,你們不就是來看我的笑話的么?老子讓你們看個夠,怎麼樣!」

屋中的三個男人微微一愣,各有所思。

當看到她頭頂的那三隻黑色斷耳的時候,雪無殤眼中閃過的疼惜是從來沒有過的。

「夫人,這是……」

「怎麼?怕了?老子告訴你,老子就是長得這個樣子,你不是很厲害嗎,天下第一毒手?會看上我這麼個醜八怪外加怪物?所以老子今天休了你……」

曦兒指著雪無殤的身子,一雙桃花眼早就被戾氣所遮蓋,不要以為她好欺負,她再也受不了了!

「哈哈,毒蛇,這個醜八怪竟然要休了你?哈哈哈,好笑好笑,這是本王見過的最好笑的事情了。」碧折顏一襲一般白色長袍,細碎的長發遮蓋在他光潔的額頭,垂到了濃密細長的睫毛,隨手被他一揮,露出了他烏黑深邃充滿笑意的眼眸。

看的曦兒好不痛快。

伸手一指。

怒罵道:「笑什麼,在笑臉上都要長狗皮癬了!還有你,什麼南詔王爺,玉樹臨風是吧,風流倜儻是吧,皇親貴胄是吧,嘖嘖,這簡直就是鑽石王老五嘛,你死賴在我們家做什麼,我們家廟小養不起你這樣胖的陀螺神,你、也、被、休、了!」

曦兒字字鏗鏘有力,雖然他們實在不明白,她說的那個鑽石王老五是誰,不過,這也足以氣壞了一向自命非凡的碧折顏,頓時氣得臉色鐵青。

「哎喲喲,這是怎麼了,才走了一會,這裡便如此的熱鬧了?真可惜,不划算不划算,是不是錯過了什麼精彩的……」

啪啦啦的金算盤響起,隨之屋子裡走進來穿著黃色肩胛緞子襖的黃亦楓,他那一張壞壞的笑臉。

俊美的突出了五官,完美的臉型,左耳閃著一顆淡黃色的水晶石掛墜,陽光帥氣中帶著瀟洒不羈。

整個人青春明媚,邪惡的唇角噙起:「夫人,這是為何生氣,難道是……嘿嘿……耳朵又痛了?」

他真是黑心黑腸,明知道此時曦兒最討厭最恐懼別人提及耳朵,他愣是要往曦兒心口戳一刀再撒一把胡椒面外加辣椒油!

卧槽尼瑪的!

死牛,爛牛,曦兒心裡咒罵上千遍,咬牙切齒的臉都要變形。

「你!你來的正好,你竟然在外勾三搭四,和自己嫂子有染,你犯了七出,休得就是你!趕緊從我家滾出去!」

「夫人,這話從何說起?從何說起啊?」

黃亦楓一臉無辜,曦兒冷笑道:「你敢說你和你那表嫂沒有曖昧關係?」

黃亦楓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愣了一陣,卻又乾咳幾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擺手指著冥紅道:「我們既然都被休了,夫人那他是怎麼了……」

冥紅一見老黃牛。「臨死。」還要抓個墊背的,委屈的一把摟住曦兒的身子:「娘子,娘子,兔兔是最乖的,娘子不要休了兔兔,娘子讓兔兔滾30米,兔兔就去滾30米,哪怕讓兔兔滾300米,3000米,兔兔都會乖乖聽話的,娘子娘子,嗚嗚……」

冥紅心急如焚,眼看曦兒是鐵了心要休他們,其餘三人都冷淡瞧著,他和他們是不一樣的,他是真心對曦兒的,所以自然哭的淚如潮湧。

曦兒被他哭煩了,這死兔子真是煩透了,誰說要休他了。

「你給老子繼續去滾,30米來回給老子滾,尼瑪的,少自作多情,老子什麼時候說要休你了,滾滾滾——」

「啊?娘子不休兔兔?」

「難道你很想被我休了?那好……」曦兒一把手甩開他,直接指著他的鼻頭正準備開啟她的嬌嫩紅唇,只見冥紅嗖的一聲跳到了屋外。「娘子,兔兔接著滾了。」

這熊孩子,速度倒是快。

「哼,你說休了我們就休了?天大的笑話!」

碧折顏一雙虎眸透徹寒涼,曦兒心口一緊,好大的殺氣。

「我知道,你們對我也不是真心,正好老子對你們也半點不感冒,你們只不過是中了我爹爹的毒,想換取解藥,放心吧,這事包在我身上。」

曦兒往前一走,不料頭上頂著的三隻耳朵像是千斤頂那麼沉,頭重腳輕。「哎呀——」

「夫人小心。」正要一頭栽在地上,卻被雪無殤一把撈回了自己的懷裡。

他幽暗深邃的冰眸子中,充滿了曦兒看不到的深情,卻又淺露出一絲精光,把曦兒一下子吸引了進去,隨之她擺擺頭,不對,這個男人只是為了解藥,她不能犯糊塗,他對她都是假的,假的……

「咳咳……謝了……這個是我給你們寫的休書,你們幾個分一下吧。」

曦兒開心的端坐在椅子上,興奮的說道,好耶,混蛋們,畜生們,都給老子滾吧……她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夫人,這休書我們不能要!」卧槽,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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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后,母皇翻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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