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刺飛來一隻繡花鞋
翌日——
密林深處。
一輛馬車扭扭歪歪的行走於路上,忽而不知何事竟然驚了馬,開始橫衝直撞起來。
「卧槽,怎麼回事,哎喲,跌死我了!」曦兒整個人被顛簸的一震,趴在冥紅的懷裡,身體酸痛極了。
「娘子,恐是什麼驚了馬兒了,馬夫,怎麼回事?!」
「啊,死人啊,好多,啊啊——」
一聽死人,曦兒渾身的寒毛都豎立起來了。「兔兔,怎麼辦啊,會不會碰到強盜了?」
只見馬兒像是瘋了一般,馬夫早就滾落一旁,不理車中二人生死了。
冥紅從腰間扯出自己的腰帶,曦兒嚇得小臉慘白,心下道:「你這是做什麼?」該不會還想著那事?
這都什麼時候了,這萌兔子腦子裡想什麼去了!
「娘子,別怕,我出去看一下。」他手腳麻利的將腰帶橫栓在馬車壁兩端,靠近曦兒胸上位置系好,自己掀開那車簾便走了出去。
「兔兔小心啊!」此時曦兒真想抽自己一大嘴巴,這冥紅自是擔心她的安危,怕她受不住馬車的顛簸,從馬車中飛馳出去,所以用這腰帶阻礙她身體慣性的衝刺力度,保證她的安全。
想到這裡,她又擔心的喚道:「兔兔,兔兔怎麼樣了?」
當冥紅從馬車上爬出來的時候,被眼前的這一切驚呆了。
只見前面十幾輛馬車歪曲倒在路旁,四周斑斑血跡,橫七豎八的躺著許多的屍體。
「娘子,沒事,不要怕!」
雖然安慰著曦兒,但是他見前方一陣廝殺,慘烈的哀嚎遍野。
那些黑衣人個個手持利刃,眼露凶光,此時血戰中央的一個白色身影忽上忽下不停跳躍拼打,被他們緊緊的包圍在當中,冥紅只瞥見一眼,便不想惹事,他們也惹不起,於是急勒住馬繩,控制住馬車方向,從右側插過去,好像根本就沒看到這情景一般。
車上有娘子,他不能讓娘子陷身於危難之間,雖然他沒有絕世武功保護娘子,但是他保護曦兒的心比誰都要堅韌。
「停車,兔兔,那個人好像受傷了呢!」曦兒挑著車上暗紅色的窗紗,對著外面的冥紅喊道。
「娘子,還是不要管了,看他武功不凡,估計不會有事,自己會解決的,我們沒有武功,去了豈不是白白送死?」
曦兒蹙眉深思,說的也對,她不能死,她還有更加艱巨的任務,要為爹爹和雲府那些無辜慘死的人報仇,必須找到雲之巔的聖母為最首要的。
馬車噠噠噠的一陣賓士,身後艷紅的血跡染暈了晚霞,劍光所到,所向披靡。
但是,還是有力不從心的時候。
敖晟解決完手裡的這波黑衣人後,右臂已經中了毒箭,剛才的那些人已經全部被他擊倒在地。
「哼,說,誰派你來的!」敖晟冰冷的聲音不存任何的溫度,他用劍指著地上唯一的活口說道:「說不說!」
「哼!」只見那人雙腿一蹬,兩眼一閉,頜骨兩間一動,嘴角便流出了血跡。
誓死不出賣自己的主人。
敖晟神色一凜,微微一笑,轉頭望著那一片狼藉,嘆道:「你不說難道我就不知道了?哼。」
「少主,屬下來遲!」這時候,從他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似乎見到敖晟受傷很是驚詫,在他的印象中,少主從來都沒有受過傷。
「無礙,走!」
敖晟對著身後的雲影說道。
他會受傷,還不是因為剛才從右側出現的那輛該死的馬車,他本來拼殺的好好地,誰知道從那馬車裡飛出了一隻粉色的繡花鞋,該死!
他還以為是暗器,只顧著防禦它,便被毒箭所傷,憤怒的同時,他眼角掃過那馬車上驚慌失措的一張小臉,生的倒是絕美,容貌娟麗,眼波水靈生動。
但是,她竟然沖著他堂堂的水族少主扔繡花鞋?!
「該死的!」想起來就惱火,不禁又低咒一聲,死女人,別讓他碰到第二次,不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