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從他身上滑下來

差點從他身上滑下來

平城事件越演越烈,本來以為聖母是要半路屠殺曦兒一人而有意支走了敖晟,沒想到她就像是烏鴉嘴般,一語中地了!

「我也要去,行不行?」曦兒美眸閃爍,靠在敖晟的懷裡。「你不讓我去你以後就別碰我!」

感覺像是小瀋陽的那句。「你不讓我唱,我就不給你上菜!」

雖然換了一個場景和意境,但是威脅的尺度是一樣的。

「哦?不讓我碰?你說的是真的?」敖晟一聽,鳳眼微眯,不懷好意的用大手在她身上四處的點火起來。

「我也想去,按他們說的那裡有好幾個城池全部都是那種情況,我看並不像是普通的病症而是,瘟疫!」

她早就該想到,瘟疫!這該是多可怕的字眼,別說是死幾個城池的人,要是來勢兇猛,恐怕那就是生靈塗炭啊!

「恩,應該是,但是爺不會讓你跟著去冒險,你乖乖的留在雲族,你還不相信爺的本事?」

他語氣里透露出來的曖昧和寵溺,就像是眼前的曦兒是一隻任由他撫摸的小貓小狗小寵物般。

可是,他這種護短的心情並沒有讓曦兒感到開心,他明擺著是瞧不起她啊,瞧不起女人,這男人想幹嘛!

她彆扭的瞅著他,不滿意的翹起了嘴巴。「你真的不讓我去?」

「乖乖的留在這裡,爺會看著辦!」

「切,你要是不讓我去,就不怕我和敖青在這裡干點什麼?」

當初敖青在曦兒身上下了攝魂之術,所以才令曦腦海里一直存留那晚被敖青強的片段,其實都是他硬塞進她腦海里的,如今已經破除,而且知道了敖青和敖晟的聯繫,她覺得敖青那人就是個小孩子,怕自己奪走了他哥哥的寵愛,故意搞料嚇唬她?

以為會讓她嚇得屁滾尿流,誰知道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這娘倆還真是一個德行,聖母給她下藍色幽蓮打算控制她的思維,而這個兒子給她下了攝魂之術打算控制她的靈魂!

敢情,這娘倆就拿她當實驗品了是吧!

想起來就可恨可氣,不過所幸為了敖晟她不跟他們計較了,不然,她真想說脫下鞋來抽他們丫的大嘴巴,看著就解恨!

不讓她去吧,男人都是犯賤的,而且現在是在床上,曦兒自然有的是辦法可以施展自己的「才能」!

一雙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手,不輕不重的開始揉捏著,嘴角還不時的隱隱嚷著。「恩唔……」

那種若即若離,一會兒身子撲進了敖晟的懷裡,一會兒在在他想要抱著自己的時候,她又離開,這樣一來一去。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結果,黑臉包公怒了!

「我想去我要去,我就是去去去去去——」

曦兒無比得瑟的趴在敖晟的懷裡,小手抹在他的后腰處。「說,叫不叫我?」

「如果爺說不行呢!」

「不行?不行的話……我就擰死你!」

她手后的力道突然一猛,狠狠的繞著圈的擰了敖晟兩下,頓時那本來色澤潤紅的臉上已經扭曲的掉了顏色。「好,你夠狠,爺有更狠的你像不像試試?」

「什麼?!」曦兒瞬間小臉垮了下來,坐在敖晟腿間,重力的壓制住,嘿嘿,看他還有什麼本事。

誰知道,她越是如此,那敖晟的臉上越是笑得詭異,曦兒發憷。「喂,能好好說話不?別笑得這麼賤成不成?」

「成,爺賤那麼和爺一起睡覺的你是不是也挺賤的,不然也湊不到一起來啊,不如我們今晚就一起賤下去!」

「啊,混蛋,你給我滾開,你滾開啊啊啊——」

敖晟一個翻身壓住了她,對著曦兒小臉就開始撩撥著吻起來,刮著小鼻子,曦兒嬌喘連連,小嘴裡忍不住的往外噴熱氣,那熱度足可以煮熟一顆雞蛋。

「來吧,寶貝,爺今晚賤到底了,爺就是賤了,對著你的身子爺不賤那是沒有道理的!」順手一揮,曦兒身上的外衫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光溜溜的身子在燭光下,光滑的如錦緞似泉水,白皙微紅,嬌軟誘人。

噗——

屋內的燈瞬間的熄滅了,曦兒手扶著敖晟的腰肢,轉身反壓上來。

「喂,今晚來玩個特別的遊戲怎麼樣?」

沒有亮光,屋內黑漆漆的,曦兒大膽的調戲起來。

很難看到她如此主動,敖晟的心早就美得飛到天外天去了,連連點頭。「好啊好啊,爺喜歡,你快點來啊,快點來!」

「瞧你那賤樣,玩猜字遊戲怎麼樣?」

「這個……」似乎不是什麼好玩的遊戲,他沒啥興趣,不過既然曦兒喜歡,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好!」

「這樣,你要是輸了就答應我一件事情,我要是輸了的話……」曦兒還在想,這時候敖晟笑的有點陰沉和詭異,嘿嘿的笑道:「那還用說,爺對別的不敢興趣,你要是輸了,直接乖乖的躺下伺候爺!」

「流氓!」

「是,流氓也是只對你耍,對別人爺還沒興趣!」

雖然說這話聽著流氓但是曦兒其實還是挺受用的。

「哼,看招,這個什麼字?」曦兒快速的將IOVE在敖晟的胸口一筆一劃的寫下,嘴角都要笑抽了,心說,他要是能知道,他就神了!

果然,敖晟一臉腹黑,片刻沒有出聲,曦兒狂笑。「不懂了吧,不懂了吧!」

「這是愛,是爺愛曦兒的愛字!」

「卧槽,敖晟,你丫的到底是誰?!」曦兒淡定不了了,身體一顫,差點從他身上滑下來,緊張的雙手抓著他的手臂,不敢確定,他竟然會認識英語!

這明明就是她那個年代的文字,為什麼眼前這個古人,哦,不,是獸獸也知道?

「這個是爺水符咒里的文字,曦兒竟然能看的懂?好神奇,爺的女人果然不同凡響!」

這水符咒可是當初師父留給他的,他專研了數年才破解了裡面的幾個字,其餘全是一頭霧水,沒想到曦兒竟然會寫而且還知道它的意思。

敖晟也初聽聞的時候,也挺詫異的,這難道就是緣分?

「額,水符咒?」這該死的古代竟然也擅通英語,她到底是穿到哪裡來了。

「怎麼樣?你輸了,現在爺可以享用爺勝利的禮物了吧!」敖晟不懷好意的笑著。

「痴心妄想,我沒輸,剛才那個是我試試而已,看看寫在你胸膛上手感如何,那個不算數的,算不得準的!」玩無賴誰還能比她還擅長?

「行,誰讓爺喜歡你,爺不跟你計較,給你一次機會,第二現在讓爺上了你,第二……」

「這還用說么,我選第二,前提是你先陪我猜完字謎!」曦兒狗腿的趴在他肩頭,咯咯咯的笑起來,小手撫摸著敖晟的髮絲。「是不是?」

「第二爺立刻上了你來吧寶貝——」

將曦兒的兩腿一抬,直接的跨在了他的腰部,眼睛里閃爍出來的精光曦兒看著就膽顫,這該死的男人簡直就是個強壯的雄壯生物,和他一晚上,不知道要榨乾自己多少的油水。

「喂,你玩無賴,我都說了……」

「唔唔……」

「你可真是不乖,小妖精,你選了第二,爺現在就立刻馬上來滿足你!」

再次醒來,是在馬車上,而且身旁坐著一直抱著她的冥紅,她蹙眉不展,忙起身爬出來。「哦哦哦,晟晟,嘿嘿,我還以為你……」

「怎麼?還以為爺跑了不成?早上叫你半天都不起,看來爺床上這技術很精湛啊,放心,爺以後走哪都帶著你!」

「去你的,臭美,那個,和聖母說了么?」曦兒有點擔心的問道,畢竟他們此次去了平城一帶,要是順利的解決了瘟疫事件,短時間內也不會再回來。

這像不像是自己拐了人家的寶貝兒子,連人家哭幾聲的模樣都沒看見,真是殘忍!

「恩,放心吧,族裡有青兒料管,不會有問題的。」

「好,那就好!」

一路上,枯燥無趣,很是無聊,曦兒本來還想給晟晟和兔兔唱首歌來助興,可是敖晟直接掃過來一記冷厲的光,她便不敢再多言語了。

行吧,人家是大爺,人家是護駕的,她的身家性命,冥紅的身家性命還得靠他呢,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一直小半日後,兩個男人似乎像是提前交流好了似地,冥紅知趣的去做了車夫,而敖晟則一把拽著曦兒便回到了車內。

敖晟一回到車內,便開始抱著曦兒,直接摟在懷裡,像是寵物般的揉著她的髮絲,很輕柔。

「曦兒,反正也是無聊,不如我們做點有意義的事情?」他沙啞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有意義的事情?曦兒想著,那還能是什麼事情,搞不好就是和他造孩子的事情,這馬車裡一應俱全,自己腦子裡的想法瞬間猥瑣了起來。

「你別動,小心我咬死你!馬車內,你想什麼呢?!」

「你說呢,爺想做什麼難道你還不清楚,你也想的,曦兒,不是嗎?說,你想不想爺,恩?」

曦兒捂著肚子,可憐兮兮的回答。「滾你丫的,昨晚還痛著呢,現在又來?!」

直接翻給他一記大白眼,不理他,靠在他懷裡閉目養神去了。

敖晟呵呵一笑,趴在曦兒耳邊,柔柔的說道:「想什麼呢,爺就是知道昨夜折騰你慘了,你身體乏,爺本來想說給你揉揉的,原來曦兒是有那種想法啊?想爺了是好事,但是也不能總想不是?你身體還不行,你想硬來爺還捨不得不是?」

敖晟盯著她的眼角已經開始得瑟,曦兒不想在聽到他說話,直接伸出一隻手,捂住了那隻亂叫的嘴。

突然,外面傳來了一聲馬嘶的叫聲,曦兒心頭一怔,壞了,難道又遇到不好的事情了?

這冥紅可真是個……

每次他趕車都會出狀況,曦兒心說。

但是嘴上不能說啊,說了冥紅還指不定要怎麼傷心呢,平日里就覺得自己挺沒用的,憋屈的不行,要是曦兒在不疼著他點,指不定要被敖晟欺負成什麼樣子呢。

「娘子,有危險!」

哎呀媽呀,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果然,你看,又遇到麻煩了不是?

「怎麼了?」曦兒還未掀開帘子,只見一抹白影瞬間的將自己護在胸口,急速的飛出,冷不丁的開口道:「又怎麼了,冥紅,你躲裡面去!」

「水少主,你看他們……」

曦兒一撇,便知不妙,並不是遇到山賊也不是遇到劫匪,更加不是遇到身後追殺他們的人。

而是百十來號病怏怏的一片,那些人衣衫襤褸,各種姿態,橫穿在馬路上,游遊盪盪,似陰魂般,慢吞吞的走著,有的人身體已經滿身膿包,支撐不住倒在路旁。

有的躺在路中,任憑那些過路的行人踩踏在她的身上。

這些人有年老有年輕有男有女,還有嬰兒和孩童,他們的癥狀很相似,都是滿身殷紅,膿包流黃色的液體,從頭到腳,幾乎已經潰爛的不成樣子。

「嘔……」冥紅噁心的倒著自己的胃,而此時身旁的敖晟也用手緊緊的捂住了曦兒的鼻子。「不好,他們肯定是從前面的平城過來的,難道已經擴散的如此嚴重了?」

敖晟的臉色更加的不好,這些都是他管制中的子民,如今看到生靈塗炭,自然心中不忍。

曦兒雙目微紅,這種陣勢她還真是從來沒有遇到過。

以前只是在電視中或者小說里看過這種,可是從來沒有接觸過一下子這麼多的病人,這讓她這個畢業於醫大的女醫生短暫時間也無從下手。

這裡逃出來的人已經這麼多,她想到平城那邊的情況,更加的心憂重重。

曦兒是個善良的姑娘,她懷裝仁愛,有著所有醫者的本能。

「兔兔,你給老子躲進去!」她命令道,不似以前的柔情,她叫的有點讓冥紅吃驚,冥紅回過頭,不解的看著她,急忙拉著曦兒的手道:「娘子,我不是因為他們噁心才吐得,我是……」

「我只不過就是覺得胃裡不舒服,娘子,我真的不是……」

「乖,我懂,我都懂,你身體弱,我不想你被傳染了,你要是有什麼,我該怎麼辦才好,對不對,聽話,進去!」

她一把將冥紅推了進去,關上了車門。

「娘子,娘子,我也要出去。」

「閉嘴,再不聽話,就給老子滾回去!」

果然,還是這話好使,車內很快就噤聲了,敖晟駕著馬車,從另一端走著。「看不出,你還挺關心他的嘛!」

「怎麼吃醋了?」

「不敢!」瞧他那一副酸溜溜的樣子,曦兒啵的一聲在他臉上親吻一口,搖著他的手臂道:「別鬧了,現在這種情況你還這樣!」

「不能讓他們走出去,他們現在已經染上了,如果走出去,還會禍害更多的人,既然是這樣!」

曦兒邊注視著那群人,聽著敖晟的話,猛然回頭,竟然從他清澈如泉水的眼眸中望見了一望不見底的幽深和冰冷,那冷厲的目光抽動起來發狠的嘴角,走在說明一個現實。

那就是他不打算讓這群人活著。

得知了他的想法,曦兒拽著他的手道:「不行,他們還沒死,你少給我打壞主意!」

「曦兒,要是他們走出去,瘟疫會傳染其它的城池,那樣錦鼠國可就危險了!」

「即便是那樣,他們現在還沒有死,還是有希望得到救治的,敖晟,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的放棄他們,你給我停車,我要下去——」

曦兒氣得臉色都開始泛白,手指指節緊緊的擰著敖晟的衣角,她知道他想要動手,他只要輕輕的揮揮衣袖,在他眼裡是那麼簡單的事情,發出來的火球會將這裡夷為平地,全部燒盡,包括哪些人,哪些植物,令這裡寸草不生!

「曦兒,你聽話,不要胡鬧!」

「我沒有再胡鬧,敖晟,你如果敢傷害她們,我就敢自己染了瘟疫,我倒是看看,如果我也染了,你會不會把我也燒死!」

「你別胡鬧,爺捨不得你要折騰死爺才開心是不是?!」敖晟本能的想要拉她入懷,但是曦兒哪裡肯就範,她現在有敖晟的內力,從馬車上輕飄飄的跳下去。

站在那群病疫的人群中,裡面有個抱著嬰兒的女人,病魔已無情的加註在他們身上,而他們此時無糧無水沒有藥材,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大姐,你還好吧!」

「曦兒——」敖晟隨即身子從馬車上飛出,一把將她拉回。「你要死啊!」

「你身上有吃的么?」曦兒見那懷中的孩子餓得已經奄奄一息,推了敖晟一把。「給她點吃的吧,看她都要餓死了。」

敖晟奈何不了,只能從懷中取出剛才在馬車上曦兒強行給她的糕點。「給!」

「大姐,這個給你們吃,快點給孩子吃吧!」

「謝謝你們,你們真是好心人啊,嗚嗚,二寶,你看有吃的了有吃的了,你張嘴,有吃的了,我的二寶,嗚嗚……」

「娘,二寶不餓,娘親吃吧!」懷裡的孩子睜開了朦朧的小眼睛,那眼睛已經被病魔折騰的沒有了色彩,本來該是閃亮炯炯有神的眼睛才對,如今已經暗淡無光了。

見娘倆這副樣子,曦兒惻隱之心又動了起來。「晟晟,給點銀子吧……」

得,敖晟白了她一眼,這還救人救上癮了。

「給!」敖晟從懷裡掏出了五十兩銀子,遞給了曦兒。

曦兒轉手給了那個女人。「大姐,給你點銀子,你……」

「銀子,快看,好多銀子,他們一定是有錢人,我們也要銀子,我們要吃的!」

完了,民憤了,群起了,暴動了,卧槽,好心做好事,啥玩意?

曦兒嚇得忙躲到敖晟懷裡,敖晟深邃的黑眸閃過一絲狠厲。「看吧,讓你救,這群畜生是你能救得起的!」

「別這樣,大家別這樣,他們是好人啊!」那個大姐躺在了他們身前,對著她的鄉親們磕頭道:「我把這些銀子給你們,你們放過他們吧,他們是好心的人,別把我們的病傳給了他們,鄉親們,求求你們了,鄉親們!」

「他們有馬車,車上肯定還有好多吃的和用的,這樣吧,你們把吃的用的和錢都留下!」

為首的那幾個青年男子,雖然說已經被病魔折磨的力氣稍減,但是他們憑藉著就是他們身上的病疫,普通的人一看,定會捨棄所有直接開溜。

畢竟,錢財和性命,還是後者為大!

但這普通之人不包括敖晟和曦兒,眼見群眾們開始騷動起來,只聽到一聲聲慘叫,那銀鏈酬情飛射而出,狠狠的穿插在那幾個叫囂的男人身上。

「晟晟,不要!」曦兒出手阻止,卻被敖晟抱起。「是你不要鬧,他們瘋成這個樣子,不給點教訓怎麼行?」

曦兒一聽,言之有理,於是見那本就癱軟無力的人們一個個順勢倒下。

身旁的人瑟瑟發抖了起來,連呼。「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搞得像是敖晟他們搶劫他們錢財似地!

人之將死,面對困難和病魔的折磨與壓迫,本來善良的人也會絕地逢生,這是古今不變的同理。

曦兒自是不會怪他們。

「鄉親們,你們起來吧,大姐,我看一下你身上的傷!」

「不行,姑娘,你別動,我們是從平城那邊過來的,說是瘟疫,那裡的縣令錢如海與奸商勾結,像我們這樣沒有錢沒有勢的人都會被驅逐出來,不管我們的死活,嗚嗚……」

那大姐哭的格外凄涼,恐是他們一家也只剩下了他們兩娘倆。

「好大的膽子,錢如海竟然狼心狗肺到這種程度!」敖晟氣憤的吼道:「朝廷不管嗎?」

「朝廷,哼,朝廷壓根就不管我們死活,聽說前些時候水族派送了大量的金財錢物,我們還以為有救了,可是竟悉數的歸了他錢如海!」

「這群該死的狗官!」曦兒怒罵,一雙粉拳早就揚起。

「錢如海竟然如此的膽大包天,實在可恨!」敖晟將手一指,指向旁邊的樹下道:「你們先去那邊的樹蔭處坐好,不要亂動,你們也知道自己身上的病疫會傳染,要是蔓延了禍及了別的城池的百姓,就不妙了!」

曦兒也覺得很有道理,連忙幫助疏散人群,但是這麼多的人放在路邊,也總不是辦法,正焦急,便聽到敖晟喊了一聲:「雲影何在!」

雲影刷的一聲從天而降。「屬下在!」

「這些人你先看管好了,找個地方安頓,這裡有一瓶雪霜凝露,滴一滴在附近的河裡,讓他們喝下河中水,自然病情會減去大半,剩下的事情,你知道該怎麼做!」

「屬下明白!請少主放心!」

「少主,難道是水族的少主,天哪,我們真的是有救了,大家有救了!」

群眾微楞,山呼海嘯般的齊聲喚道:「少主福壽無疆,少主福壽無疆!」

搞得還挺隆重的,比山呼萬歲還要氣派,曦兒站在敖晟身邊,也覺得倍感自豪,只不過,她在意的從來都不是這些虛的,她將那雙賊眼緊緊的盯著敖晟的胸口,剛才他是從那裡取出來的那個叫做,哦,對了,叫做雪霜凝露的東西!

馬車繼續前進,很快就到了平城,這裡看上去一派繁榮,絕對不會令人想到這裡會是病源的基地。

「咦?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呢?」曦兒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根本沒有烏煙瘴氣余后的慘烈。

不禁微微的皺眉。

「都趕出去了,你以為還會讓你看到真實的慘狀?」

敖晟臉色不算好看,話落,曦兒蹙眉想了想道:「恩,你說的沒錯,既然水族給了足夠的錢財,而且朝廷肯定也撥款震災,所以這裡只是假象,是做給人看的,他錢如海想不到還挺精明的。」

曦兒露出一副鄙視的面容,好一個大貪官,真心的不要臉!

「看不出,爺家的曦兒還不笨嘛!」

「去你的,餓了,先找地方休息吃頓飽的吧!」曦兒抱著敖晟的肩頭,磨蹭的說道,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突然想起來,艹,將兔兔關在車子里就一直沒放出來過。

天,這死孩子得要憋屈成什麼樣子啊!

「兔兔,兔兔……」

不理,沒有人回答。

「兔兔,好兔兔,說句話白……」

「……」

依舊沒有聲音。

「兔……兔你妹的,你說不說話,不說話老子將你關裡面一輩子,你一輩子不用見我!」曦兒小爆脾氣一上來,那絕對是震懾氣場。

還不理?馬車內一點聲音都沒有,曦兒心口那火氣噌的撩起來,當著敖晟的面,那熊孩子怎麼就一點面子都不給她?

可真不是他的作風啊?

「冥紅,恭喜你,你終於成功的激怒了我!我倒是要看看,你……」

「額,兔兔,兔兔,你怎麼了?醒醒啊,別嚇我,你這是怎麼了?晟晟,晟晟!」

敖晟本來還以為冥紅是在耍心眼,和曦兒鬧彆扭,結果不像,應該說這冥紅軟塌塌的倒在曦兒懷裡,那姿勢,真刺眼,真想過去一巴掌抽死他。

可是他還是耐著性子道:「怎麼了?先扶進去好了!」到了客棧,敖晟一手牽著曦兒,曦兒手裡拽著兔兔,兔兔被敖晟則……咳咳,扛在了肩頭!

這三個人兩男一女,長得都是不凡,人中龍鳳,只不過還沒見過這樣姿勢曖昧的三人糾纏在一起大庭廣眾的出現過。

店家一看他們的穿著打扮,便知道是不凡的,加上最近瘟疫鬧得厲害,基本沒什麼人敢出門,而且僅有的錢家裡都拿去換米換藥,誰還有閑錢來吃飯住店啊。

平城儼然是座死城了,根本沒有外來的人進入,平城瘟疫一出,那些過往的商旅和行人躲閃不及,哪裡還會從這裡經過,所以說,老闆眼睛賊亮的盯著這兩男一女,頓時只覺得大魚來了。

「老闆,準備上房2間,再去派人請個大夫!」

「不用了,老闆,大夫不用請了,不過等會我開了方子你派小二去抓藥就好!」曦兒本身就是大夫,心裡緊張的要死,更不想讓別人來插手兔兔的身子,她很頑固,心裡就有那種叫做佔有慾的東西在叫囂著。

敖晟轉頭看了她一眼,眼神複雜,但最終也沒有說什麼,上樓去了。

曦兒一直在冥紅身邊,伸手便開始對著他把脈,她以前不僅學的西醫,她家更是祖傳中醫世家,只不過後來沒落了而已。

對著冥紅一陣把脈,竟然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乖乖的……奇了!

「卧槽——」她忍不住的爆粗了!

「怎麼了?不會是染上了吧!」敖晟清澈的眸子閃過一絲陰霾,這個冥紅不會武功身子弱不禁風,跟著他們實在是只會拖後腿!

「你才染上了呢,你這人會不會說話啊!」曦兒急的語無倫次,卻不知道這簡短的話語已經傷害了另一個男人的心。

「是,爺染上了,行了吧,爺他媽的就算個屁!」

敖晟一生氣,水袖一甩,轉身便要離開,曦兒愣了,雙手一雙,扯住了敖晟的袖口,急的忙將自己的身子貼了上來。「生氣了?」

「別和爺這屁說話!」

「幹嘛,我只不過是擔兔兔而已,你瞧你,這麼小氣,你染上了,我陪你就是,別酸溜溜的了,你過來看看可好?我只不過是探不出他到底是怎麼了,好像有數條脈象齊發,可能你們獸獸和我們人類不一樣,所以我覺得……」

曦兒不假思索起來,這還真是棘手,從來沒有遇到過,只能想到的就是,獸獸和人類不一樣,恐怕這脈象也不是相同的吧。

即便他們都是進化成人的模樣,也不能說完全一樣。

「你們人類?我們獸獸?!」敖晟不解的看著她,她自己不也是獸?

曦兒聽他這麼說,感覺自己說話沒遮沒攔,輕輕的拍打了自己的嬌嫩雙唇。「瞧我,我真是不會說話,嘿嘿,大爺,你別生氣,別和小女子一般見識行不?」

那狗腿的樣子,要是面前有塊豆腐,曦兒決定會毫不猶豫的撞上去,不過,現在沒豆腐,咳咳,那就算了吧!

敖晟瞪了她一眼,看著床上躺著滿臉慘白的消瘦身影,探上自己的手指。

這麼一摸,頓時毛都炸了,定定的看著他,生怕自己診斷出錯了,見敖晟這麼緊張,曦兒更是心口像是大石般堵得慌。

站在床邊不停的踱來踱去。「怎麼樣了?到底怎麼了啊?」

急死她算了。

「曦兒!」須臾,敖晟終於開口了,不過那神情很奇怪,像是不認識的陌生人般一手抓住了曦兒的手臂,雙眼直勾勾的瞅著她,像是不曾認識她,像是要將她看穿似地。

「晟晟?怎麼?是不是兔兔有什麼事?」

曦兒抿著下唇,只要一想到兔兔被自己狠心的扔進了車內,不管他的死活,他肯定是傷心了,所以才會這樣。

那眼淚像是珍珠般的簌簌下落,啞言的喊道:「兔兔,娘子來了,你別怕,娘子在這裡,嗚嗚嗚,你到底是怎麼了,嗚嗚嗚!」

「曦兒!」又是一聲冷冰冰,手還拉扯著她,她半步也動不了,曦兒哀嚎的大叫:「敖晟,你到底想怎麼樣啊,別鬧了,沒看兔兔病了么,這個時候你怎麼還鬧騰啊!」

「你到底是誰?!」

什麼話?她是誰,她是雲曦兒啊,這個男人到底這是抽的哪門子的風?

「我是雲曦兒啊,你腦袋抽了是不是,放開我!」曦兒一急,也顧不得那麼許多,直接張嘴往敖晟的肩頭一咬,叫你不放叫你不放!

心裡很恨的說道。

「你告訴我你是誰?」

「敖晟,你別無理取鬧好不好?」曦兒敗給他了,瘋了般的抽打他的身子,可是他還是無動於衷。

不可能的,她怎麼會是……

敖晟不敢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他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放棄他的曦兒的,他緊緊的抱著她,將她摟在懷中,親親的吻著她流著淚的臉頰:「他沒事,你不用擔心,他沒事……別哭了……」

「晟晟,他到底是怎麼了?」曦兒平靜不下來,她開始不依不饒的喊道。

「他有孕了!」

噗!神馬玩意?卧槽,這是什麼意思?

「你瘋了吧?晟晟,你知道你在說什麼?他是男人,男人!喂,你是眼神有什麼問題吧,你看看啊,兔兔是男人,你說他懷孕了?只有女人才能生孩子呢,這點常識你都不懂?」

亂了全亂套了,這兔兔躺下了,本來還以為好歹有敖晟,她什麼都不怕。

有敖晟在,她和兔兔都會是安全的,可是這孩子是怎麼了?

一個個的都犯毛病?

是不是要嚇死她?!

怎麼連晟晟都不正常了?

「他有孩子了?搞什麼灰機!怎麼可能!?」曦兒倒抽一口氣,眼前頓時覺得黑乎乎金光爆滿,該死的,高血壓的前兆啊,非得被這兩孩子氣死過去不行了啊。

「沒錯,他有孩子了,會是誰的孩子呢?」敖晟探試的問道。

「屁,他要是真的有孩子,那也是老子的種,他除了老子誰都沒碰過!」

「你確定,他真的有孕了?」曦兒越說聲音越小,這自己都穿越了,還不興自己的男人懷孕生孩子了?

只不過離奇的事情年年有,今年好像特別多啊!

男人生子?前所未聞啊!

「是,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他就是有了?你的意思是說,他的孩子是你的?」敖晟的聲音越來越冰冷,冷的嚇人,曦兒思索半天,冷不丁的出來一句。「要是真有了,那必須是我的!只不過……」

為什麼明明不是應該她懷孕生孩子?

怎麼變成兔兔生孩子了,那她算是什麼角色?

「你也知道奇怪了?你是真的不知道,雲曦兒!」

啪——伴隨著一聲怒吼,旁邊的桌子已經全部癱瘓在地,曦兒不知道敖晟為何如此生氣,悻悻的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怎麼了?我也不知道他會生孩子啊?難道兔國的男人都有這個基因,那也是說不定的!」

沒錯,這就是最合理的解釋,可能兔國的男人都會生孩子!

「哼,都會生孩子?你知道這十三國內男人在什麼情況下會懷孕生子么?」敖晟摸著曦兒好看的眉角,淡淡的描繪著,好像那不是曦兒的臉,而是一匹綢緞,他正在上面渲染他想要的東西!

「不知道,難不成你知道?那你還不說,你打算要急死我?」

「天下只有一種情況,那便是歷代鳳曦國女帝的男人才享有這個特權!」敖晟說完身子一冷,像是害怕什麼似地,緊緊的摟著曦兒的腰,讓他坐在自己的懷裡。「曦兒,你別離開我好不好,別離開我,好不好?」

那聲音帶著驚慌,帶著不敢確定,還有絲絲難過和不安!

「傻瓜,我怎麼會離開你,那是女帝啊,我又不是,怎麼會讓男人生孩子?!額……」

大腦猛抽中……

烏鴉拉稀中……

上廁所沒有衛生巾中……

凌亂了,她會讓兔兔生孩子,女帝讓男人生孩子,這代表什麼——

「晟晟,這是什麼意思?」

「曦兒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敖晟嘆了口氣,從這丫頭的眼睛里,他便看的出來,她竟然真的不知道,她不像騙他,而是她真的什麼都不懂!

他還以為,還以為,她隱瞞了自己的身份,還以為她對他只不過是玩玩,一時興起,原來,不是,不是嗎?

「我……」

曦兒將自己在緋兔國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敖晟,當然她只說了該說的那部分,至於她連娶了四夫,那事情她可不傻,反正那三夫都和她沒關係了。

她何苦要將那段悲傷的情感告訴眼前這個疼愛自己如珠如寶的男人,她又不是腦子有病!

「這麼說,雲府的那場火,哼一定是刻意的,想要燒死的不是雲府,而是雲府里的那個你!」

「對的,可是我一直不明白,為何會這麼做?是誰,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滅了我雲府一族,還對我痛下殺手,我帶著兔兔從緋兔國出來,隱姓埋名的,就是為了去找雪聖母,問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曦兒回答的懇切,她想到那場大火,便眼角濕潤,再度的想起了那個讓她心尖痛的男人,那個對她寵溺有加的爹爹雲幕天。

如果不是他逼迫自己和四夫4P,相信她會更喜歡他的。

糟糕,怎麼想起那三個妖男來了,她趕緊甩甩頭,甩掉了不該有的想法。

「曦兒,以後記住,不要將兔兔有孕的事情告訴別人,你知道么?」

「恩,可是,這是為什麼呢?」曦兒其實心裡也已經猜到一些,剛才敖晟不是說只有女帝才能使男人受孕么,那麼她和女帝是什麼聯繫?

「我們不能再帶著冥紅上路了!」

聽到這句話,曦兒一驚,伸手便撫摸著冥紅的手背,對上了那一雙清澈的雙眼。

「兔兔,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娘子,別丟下兔兔,好么?行不行?」那孩子邊哭邊說道,強忍著用牙齒咬著嘴角,痛苦的快要崩潰了。

一頭扎進曦兒的懷裡,叫嚷起來:「兔兔懷寶寶了,你不能丟下我們,不然,不然……」

敢情這孩子以為她要不要他們了,她有那麼壞心眼么?

「你亂說什麼,誰不要你了,我不會不要你們的,放心,晟晟,兔兔是一定要跟著我的,這個以後別再說了!」

「可是,要是讓別人看出他男子受孕,目標就暴露了,那些要殺害你的人只要一見冥紅,便會知道你是誰!」

「我不管,我是雲曦兒,我能是誰?!」曦兒張口吼道。

「你是鳳曦國公主,你是將來的女帝,你知道么!」敖晟一把拽過她,發狠的說道:「目前鳳曦女帝身患重症,後宮中幾位公主為了皇位廝殺成狂,你以為你還能平安的到達雲之巔!要是帶著他,你豈不是要任人宰割!」

敖晟的話一出,曦兒都為之一怔,卧槽,好么,穿越來了竟然是個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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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后,母皇翻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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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從他身上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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