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兒中媚葯啦
平城是錦鼠國最為富饒的交通路段,這裡最注重的就是商業的發展。
海路兩樞總要紐帶,是和別國貨幣流通的根源之地。
繁華的街道,喧囂的商賈,林立的酒樓客棧,繁華錦繡自不必多說。
太陽偏西,黃亦楓今日去了府衙小聚,曦兒便閑來無事到處走走轉轉,這個別院的奴婢並不是很多,所以略微的顯得孤寂和單薄。
曦兒獨自坐在了涼亭的石階上,托腮看著荷花池裡的鯉魚,不禁想到。「黃亦楓的金庫到底在什麼地方?」
沒錯,這就是她來黃府最主要的目的。
趁著黃亦楓不在,她搜索了半日,竟然毫無章法可尋。
「難道不在這個別院,或許是在惜牛國也說不定呢,這可怎麼辦,總不能跟著那個男人去惜牛國吧,還是趁著現在他沒回來,趕緊逃掉算了,回去找晟晟,他們該著急了!」
雖然說此次來這裡一無所獲,她頹廢的不得了。
但是想起晟晟那要吃人的模樣,她還是顫抖的抱緊了自己的手臂。「嘖嘖,晟晟生氣可是要吃人的,還是算了!」
無功而返,不是她願意的,但是這種情況,她還是做個逃兵罷了。
剛站立在荷花池邊,嘆了口氣,沒想到那岩石長著青苔,光滑的踩了下去,她身子便歪歪的倒了進去。
「啊——」真是倒霉,她不想的,她真的不想的,但是,怎麼就這麼倒霉呢?
她緊閉著雙眼,等待著身子落入水中發出驚艷的噗通水花,沒想到良久還是沒有聽到半點響動。
「咦?這是怎麼回事?」她睜眼,只見自己的身子和水面傾斜45度角,並沒有落下,奇怪的回頭看了幾眼,腰身被一條細絲所纏繞,那條握緊細絲之人林立在亭子之上,此時正笑嘻嘻的看著她:「夫人,這是為何要跳河花池啊?難不成是因為太想本王,思念成疾要為本王殉情不成?」
噗,曦兒差點氣結,一口氣沒上來,憋得小臉通紅,只因為那人不是別人,而是她的四夫之一碧折顏。
只不過,她都穿著這樣,而且和以前的容貌也大不相同,這個男人是怎麼發現找到她,而且還認定她的?
「你是誰啊?還不放開我!」曦兒先不張揚自己的身份,準備看看再說。
碧折顏手中的絲線一轉,像是金鉤釣魚般將曦兒從湖面上拎起,身子便緊緊的落在了他的懷中。
「喂,你幹什麼?」
「夫人真是不聽話啊,不要動,再動本王可不敢保證你會不會從這裡掉下去,看看我們家夫人長得這麼清秀,要是不小心劃破了,可真的是好可惜啊!」
他伸手撫摸著那層雞蛋清般光滑的稚嫩臉龐,眼底的濃情更甚。
「滾開,誰是你夫人啊,你是眼睛瞎了吧,沒看到我是個男人?」
「男人?夫人可真會開玩笑,是不是男人我們試試不就知道了?」
碧折顏笑的輕狂,曦兒一聽,忙出手阻止:「我說這位公子,恐怕你好像是認錯人了吧!」
「是么,認不認錯難道夫人的味道本王還能聞不出來?」
碧折顏一把抓住雲曦兒,便隨手的在她胸前開始撫摸起來,曦兒不斷的喘著粗氣,臉色染上了艷麗。
「別,你這個登徒子!」
「還不承認?看來夫人很不乖呢,這段時間沒見,就把本王忘記了?」
碧折顏,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啊?該死的!
他怎麼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地,以前的他對她是那樣的不屑,難道他是失憶了還是怎樣?
可就算是不認識了,他怎麼會知道她是他的夫人?
這不是太奇怪了么!
「來,我的夫人,張嘴,本王會讓你記起來的!」
什麼?曦兒沒有準備的時候,誰知道碧折顏已經利用自己的雙唇開啟了她的嬌嫩。
「唔唔……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嘴裡的酸澀讓她露出了苦楚的面容,她眉頭輕蹙,一種不好的感覺席捲全身。
不對,身子開始嬌軟起來,剛才的那種堅持便土崩瓦解了下來。
她軟軟的癱在了碧折顏的懷裡,嬌喘連連。
「你……你……」
「瞧瞧,這樣果然乖多了是不是?」碧折顏放浪的笑道,伸手便抱著她輕飄至地。
須臾,已經來到了房間內,房門一關,曦兒體內的熱流便開始更加難受的叫囂起來。
手也不自覺的攀繞在碧折顏的脖頸上。
嘴裡依依呀呀的說著。
碧折顏低頭輕吻片刻,曦兒已經滿臉漲得通紅,隱忍的聲音嘶嘶艱難的叫著。
曦兒腦海里閃過一種可能,那就是如此不適的身子除了被他下藥了,不會有第二種結果。
「你為什麼要……要給我下藥!」
「是為了懲罰你,你知道嗎?」碧折顏看著曦兒那嬌俏的模樣,忍不住的小腹一緊。
這個女人,竟然騙了他那麼久,什麼丑顏的二小姐,都是假的假的!
「你給我吃了什麼葯,我好……好熱,好難受……」曦兒正痛苦的抓著碧折顏,她現在的理智完全的不清醒了。
所以並沒有看清碧折顏眼角閃過了一絲黯然。
現在的她,就像是板上任人宰割的牛羊,沒有力氣去為自己爭奪主權。
只能不住的哀求著,希望對方能幫助她,幫助她……
碧折顏抿嘴一笑,沒有片刻的猶豫,將曦兒身上的衣衫盡除,冰涼的身子便覆蓋在她火熱的肌膚上。
聽到她喊叫著,碧折顏心中一悶!
「晟晟……幫幫我,晟晟……」竟然叫著別的男人名字?
而且,這個晟晟是誰?
以前的四夫中並沒有一個叫做晟晟的男人?
在這樣的床事上,她中了藥物的反應下,竟然發自內心的叫嚷著一個他所不知道的男人的名字,哼,看來這些日子她沒少逍遙快活!
一種被背叛、欺騙、傷害、屈辱、忿然全部襲來,碧折顏清楚的聽見她不停的喊叫著那個晟晟的名字,有一種要殺人的衝動。
他的慾火和慾望隨著曦兒的不停喊叫漸漸的升騰起來。
聽到她舒爽的喘出一口氣,似乎對於他身體冰冷的感覺很是滿意。
但是她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他心口又覺得委屈和酸痛。
這算什麼?
他想著她,費勁從女魔頭那裡逃出來,結果這個女人竟然給他戴了一頂頂的綠帽子!
他手輕輕一揮,曦兒渾身顫抖。
那溫軟的嘴唇含住曦兒敏感的耳垂,帶領著她一絲絲的痛苦折磨。
他開始剋制不住的發出了一聲悶哼。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
非得要和這丫頭耗上了!
明明知道她不一定會理會他,他還是回來了!
伴隨著藥性,碧折顏只想讓她此時在他的身下,享受到自己的快樂!
即便是她不想,他也要強加給她。
至少他為了擺脫她此時身體的痛苦。
他輕柔的手慢慢的撫摸。
心中不由的嘆息,真是個絕妙的人兒……
身體的誠實使他更加的喜悅,看著曦兒表現出來的嬌媚神色,他也很難受。
「曦兒,曦兒,我來了。」
「恩,嗚嗚嗚,幫我……」
她滿腦子裡都是晟晟的影子。
看著她那火燒般嫩紅的身體,碧折顏渾身冒火。
莫名其妙的,心中的火身體內的火都跟著起了反應。
不管這麼多了,不管她現在把自己當成了誰?
哪怕是別人,他是別人的替代品,至少這一刻他所擁有的是全部的她不是么?
曦兒的身體,讓他控制不了,恩……
「晟晟,晟晟,嗚嗚,嗚嗚……晟晟……」
曦兒中了媚葯,思緒完全不受控制,她只是知道自己很難受,想要得到解脫。
殊不知她心心念念的男人並不是這個人。
碧折顏絲毫不管了,順著自己的心意,和曦兒糾纏在一起。
像是小船般裝載著滿滿的愛意,隨著波流激烈的翱翔起帆!
曦兒不久便暈死回去。
汗珠隨著碧折顏的髮絲垂落,一滴滴的打濕。
他靠在她身邊,只能靜靜的摟抱著她,感受到她真實的存在,一遍遍的在她耳邊說著:「曦兒,曦兒……曦兒……」
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就是他這種人,明明恨得要死卻愛的徹底!
即便是曦兒不能原諒他,他還是想要呆在她身邊。
即便是她不能原諒……
黃亦楓從府衙回來的時候,只見到雲曦兒一個人躺在床上,臉色嬌美的如同一隻精美的蝴蝶羽翼。
她全身發燙,黃亦楓試探了一下。「怎麼會這麼熱?」
難道是發燒?
不可能啊,早上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他喚來了一直跟蹤曦兒的小婢,只聽小婢說她一直就在房間內,從來沒出去過。
這也怪不得小婢女,她們其實並沒有說謊。
而是在曦兒出門之前,便已經被碧折顏給解決掉了。
醒來后,只認為自己是貪睡,哪裡會想到其實是被人打暈了。
還好,人沒丟!
不然,真的不好和少爺交代了,少爺的脾氣要是暴躁起來,可是很可怕的。
曦兒的媚葯是解了,可是身子還是燙的很,碧折顏已經離開,此時在床邊的只有傻傻盯著她看的黃亦楓。
「總覺得你和那個人的眼睛很相似,呵呵,會不會我想的有點多呢?」
他無奈的搖搖頭,那是個醜女人,面前這個……
怎麼會一樣呢?
不過他還是派人去了雲家打探消息,結果回來的消息是雲府一夜之間毀滅了。
大火無情的剝奪了數百人的生命。
也包括那個曾經是自己夫人的女人,雲府的二小姐,天下的第一醜女人!
曦兒難受的恩哼幾聲……
「恩……不要……」
好像是在做夢,又像是某種曖昧不清的聲音。
黃亦楓收回了自己的思緒,再次將眼眸定格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用手劃過。「是啊,你怎麼會是她呢,是我想的太多了對不對?」
其實,那個夫人,她精湛的醫術和二貨般的善心都是讓他刮目相看的。
而且面對自己心愛人危險之時,不顧性命的挺身而出,他也是震撼的。
對於他的選擇,她並沒有因為是夫人而禁錮他,千方百計的想要偷取解藥救他們,讓他們離開!
不受美色所惑,他也是敬佩的!
不過,就在她甩下休書的那一刻,他知道她心裡半點沒有他們的影子。
她的眼裡心裡只有那個叫做冥紅的男人!
他也是想祝福的!
可是,為什麼在之後的每每夜晚,當他獨自躺在大床上輾轉反側的時候,腦海里依稀的會印出那張醜陋不堪他卻再也不曾害怕的臉呢。
她那雙精靈剔透的雙眸,水一般的清澈,盈盈潤潤的煞是好看。
正如同此時的她!
「畢竟你不是她啊,我在想什麼呢,呵呵!」
「恩,不要走嘛……」黃亦楓剛要起身離開,曦兒柔軟的手臂便飛快的纏了過來。
一把搭在了他的大腿上,雙手便那樣摟著不動,他走不動了!
「做什麼?大白天的還睡覺?!而且還是這樣一幅媚態,想要勾引主人?下回想個好點的招數!」
黃亦楓說話尖銳但是手還是忍不住的放鬆,想要不傷害床上的人。
「不要走,我好難受……」
曦兒舔咬著黃亦楓的大腿……
「你可真是!」他一把拎起她,往床上一扔。「一點形象都沒有了,你在做什麼?!」
他不太願意別人的碰觸,而且還是個女人!
即便是她現在穿著男人的衣服,那又怎麼樣,還是掩蓋不了她是女人的事實。
「恩,我不舒服,我難受,我好熱……」
該死的碧折顏到底下了多少藥量,不給她解決完了就甩甩衣袖走了?
或許連碧折顏都不知道,這藥性竟然會持續這麼長的時間,還是分一波波的不肯消退。
「你怎麼了?」黃亦楓終於覺得她有些不對勁了。
走在她身邊,伸手在次的去摸她的腦袋,熱的嚇人。
「怎麼回事?」
「恩恩唔……」
這樣子,好像是……
「中了媚葯了?!」
她此時的樣子不就是和當初自己在雲府中所中的那種媚葯差不多的樣子么?
全身發熱,渾身無力,而且淫蕩起來四肢交纏,笑語連連,妖媚無邊。
黃亦楓剛要接觸她的身子,便被曦兒一把拉上了床。
「你做什麼?!」他有點吃驚的說道。
「恩……」
曦兒騎在他身上,神情紊亂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
伸手便撕扯著黃亦楓的衣衫。
「還不給我住手!」黃亦楓有點崩潰。
「你叫什麼啊叫,晟晟,壞晟晟!」
晟晟是誰啊?
黃亦楓有些發懵,但是之後曦兒舉動便讓他知道,她是認錯了人了!
她口裡千萬遍念的那個男人名字並不是他?
搞什麼,他天下首富竟然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女人強了!而且還是被當成了替身!
這……
「你給我下去!」他怒急!
「別鬧了……晟晟不乖哦,不乖打屁屁!」曦兒一巴掌揮在了黃亦楓的屁股上,清響的啪的一聲,彼此糾纏起來。
黃亦楓想要伸手推開她,卻見曦兒已經褪盡了自己的衣衫,而且頭上一瞬間青絲散落,嬌美的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的呈現在他面前。
他清晰的看到了在她左胸處的那抹紅豆印記,那個是……
「夫人?!你是夫人么?是不是?」
「什麼啊,你說什麼,晟晟!」
「你是不是夫人,是不是?你沒死?你這臉怎麼了?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很久之後,黃亦楓再次提到他和雲曦兒這段床事的時候,他被雲曦兒一大嘴巴猛抽過去,曦兒怒曰。「該死的,老子長得這麼騙了,你一個勁兒搖晃什麼,非要老子把閉月羞花的美貌換成以前慘兮兮的醜女人面容,你腦子進尿水了?!」
當然那還是后話。
白皙的身體到處都是擦火點,誘惑的聲音呻吟出聲。
黃亦楓幾乎是沒有意識的抱著曦兒便滾動起來,糾纏在一起,他怎麼都不會想到,只不過是滿大街隨便撿了一個下人,便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翌日。
當曦兒朦朧的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覺得一片昏天暗地啊!
「卧槽,哪裡啊這是?」
「夫人,起來了,喝點粥!」
「哦,好餓哦……」曦兒思路還沒有恢復,只覺得被人抱起來放在柔軟的椅子上,然後面對著那一桌子琳琅滿目的好吃的,飢腸轆轆,咕嚕嚕的冒了好幾個泡。
「這麼多好吃的,晟晟,我吃不完啊!」
「晟晟是誰啊,夫人?」黃亦楓眉頭一擰,拿著碗要喂曦兒喝粥的手頓了一下,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晟晟就是,就是……」
「卧槽,黃亦楓,你搞什麼東東!」曦兒終於反應了過來,強咽著一口遞過來的粥,差點噴在他身上,指著他道:「你搞什麼?」
「夫人,多吃點,好不好吃啊?」
「等會,等會,黃亦楓,你先等等,你亂叫什麼,我是男人!」曦兒比劃著自己的身體,結果眼睛瞪大了,這是怎麼回事?
她的衣服,衣服怎麼換成了……
「黃亦楓!」
「是,夫人,為夫在這呢!」黃亦楓非常狗腿兒的報以言笑。
曦兒差點抽過去。「你怎麼發現的是我的?」
她不明白,這些古人難道思維觀察如此驚人,她都改頭換面成這個樣子了,一個個的竟然都可以將她挖掘出來。
真是太可怕了。
「因為這個——」
「喂喂,你少對我動手動腳的!」曦兒忙抽開他要伸過來的魔爪,警惕的看著他。
「嘿嘿,夫人可真是殘忍呢,明明剛才在床上非要拉著人家和你那個,現在將人家睡了就想不負責任了?」
「噗,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和你……不對……」
她猛然想起來,碧折顏,對沒錯,她在荷花池邊的時候明明看到的是碧折顏,而且還和他……
醒來后怎麼就變成了黃亦楓了,這不對啊,她腦袋亂的很,煩透了。
「哎呀,煩死我了!」手猛烈的捶打著自己的腦袋,想要將它翹出來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構造。
為什麼,她只不過是睡了一覺,就覺得什麼都變了呢?
只不過,眼前的黃亦楓怎麼又會發覺了自己呢?
「你想要怎麼樣?!」曦兒簡單利落說話一絲不苟。
「夫人以為呢?」
「我早就已經給了你們休書,你還死纏爛打,好像不是你的作風!」曦兒鐵著臉說道。
「哦?休書,是么,我不記得啊,我只記得我回家一趟,夫人就不見了,夫人你這樣子可不好,你這樣子,是始亂終棄的行為!」
曦兒再次的抽搐了臉龐,始亂終棄,他可真是說得出口啊!
黃府,金磚玉瓦,雕樑畫棟,極盡奢華。
不愧是黃府正房,那獅口銜環,比平城那處別院大多了。
獅獸皆為純銀打造,外面裹上了純金,門內兩尊通天門神,皆為漢白玉雕刻而成,神態霸氣,栩栩如生!
這陣勢,比以前的雲府還要氣勢。
即便是雲族那種險境般的處所也沒有這般的奢侈。
可以看得出,黃府錢財如堆,珍珠如土,視錢財如無物。
一個身穿素衣乾淨通透的人,迎了出來。「少爺回來了是少爺回來了!」
經他一喊,那園內的奴僕分為兩邊,垂目而羅列分好,齊齊的喊道:「少爺!」
「都起來吧!」黃亦楓牽著雲曦兒的手走進大門后,曦兒頓時詫異。
「這……」
只見那院落亭台樓閣參差坐落,百花齊放,百鳥爭鳴。
似是仙境一般,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均是巧匠細手碾磨製成。
「少爺,這位姑娘是?」
迎來的那個青衣男子望著雲曦兒一臉的遐想,少爺怎麼會無緣無故帶著一個女人回來?
不過這個女人,可真是傾國傾城,長得美貌絕倫。
難不成這是少夫人?
怪不得少爺看不上老夫人給他找的那些女子呢,那些女人雖然也算的上有些姿色,但是和眼前這位姑娘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啊。
這姑娘,長得多水靈啊,而且渾身上下那就是乾淨的瓷娃娃一般。
不著粉黛依舊是靚麗搶眼呢。
「黃管家,你看什麼呢,趕緊給曦兒安排住處,對了就安排在清風閣!」
黃管家一聽,心裡立刻有了主意。
清風閣那不就是少爺住的地方么?
少爺將這美女安排在清風閣,那言下之意不就是……
「是,少爺!」
「曦兒,我先去看我娘親,你先隨著黃叔去清風閣休息,等會我來找你,聽話,知道么?」
黃亦楓撫摸了幾下曦兒的髮絲,順手往外一推,他則邁開了步子提前走了。
「這人,可真是……」
「少夫人,請隨我這邊請吧!」
少夫人?這主人不要臉,這下人也跟著耍流氓是吧!
她也不屑和一個奴才在多言語,反正她確實挺餓的,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再說吧。
曦兒在清風閣內轉了一圈,累的躺在了床上,還真以為這裡是她住得地方呢。
直到傍晚十分,她身子才被黃亦楓搖醒。
「夫人,餓壞了吧,我回來了,我們吃飯去!」
黃亦楓緊緊的抱著曦兒的身子,摟在懷裡,親昵的喚著。「曦兒……曦兒……」
「哎呀,煩死了,黃亦楓,你能不能不這麼矯情啊!」
曦兒推開他的臉,他又湊過來,沒完沒了的樣子,讓曦兒很羞憤。
就算是雲曦兒再怎麼不待見黃亦楓,還是乖乖的爬到桌子前吃飯吃飯,心說,不吃飯哪裡有機會逃出去啊!
尼瑪!
可是接下來的兩三天,徹底讓雲曦兒給無語透頂了。
這黃亦楓天天跟著她屁股後面轉悠,都可以長成一棵常春藤了!
「黃亦楓,我在洗澡,你進來做什麼!」
「夫人我錯了……」
「黃亦楓,我在小便呢,你幹什麼啊!」
「夫人,我錯了……」
「黃亦楓,你能不能別像狗一樣跟著我!啊啊啊——」
「夫人,我不是狗,我是牛,所以我還是跟著你吧!」
三天兩頭,刺激著曦兒的敏感神經,曦兒每天混混沌沌只覺得度日如年啊!
這日,她推開窗欞,仰望藍天,見白雲朵朵,似棉花糖。
清風微涼,已是入秋。
心裡悲涼境界油然而生。
「晟晟,兔兔……嗚嗚……救命啊!來人啊,這頭死牛,爛牛,囚禁我是吧,該死的,嗚嗚……」
今天黃亦楓聽說要接待外來的客商,總算是給了曦兒一個比較安靜的居所,沒有他的墨跡和打擾,曦兒渾身身心舒暢的不得了。
只不過,在這高興之餘,清風閣便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黃亦楓他老娘黃老夫人!
按理說,這黃老夫人自從曦兒進了這黃家清風閣開始,就一直沒有動靜,不太正常。
身為娘親,兒子莫名其妙的從外面找回來你一個女人,她竟然可以做到不聞不問。
這實在是不符合常理。
而且連一個丫鬟什麼都不曾派來,難道說是黃亦楓這個兒子不是她親生的?
曦兒當聽到稟報說黃老夫人到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想到,咦?
今天正好黃亦楓不在,她卻來了,那人前腳離開她後腳便來,要說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那曦兒還真是覺得要奇怪了。
此時,曦兒再度回頭時,房間內多餘的丫頭已經退了出去。
曦兒站的筆直,她並不怕她,在她眼裡,只不過是個還未謀面的婆婆而已。
糟糕,她怎麼用了婆婆這個字眼。
要知道,她一點都不喜歡黃亦楓!
更不想和他牽扯一絲一厘的關係。
黃老夫人到來,便巍峨般坐在上座,曦兒站在一旁,只是低頭不語。
想著要怎麼稱呼這個老者才算得當。
沒想到,就聽見一個尖溜溜的聲音:「見到老夫人,還不問安,低著腦袋想什麼呢!」
卧槽,曦兒心中暗罵,這是哪個小妮子,竟然敢對她指手畫腳,一頓臭罵?
她算那根蔥啊!
那丫頭是黃老夫人的大丫鬟名喚秋紋,平日里仗著老夫人的寵愛,無所不作。
後來又被老夫人指給了黃亦楓為通房,也就是收房的小妾。
不過,黃亦楓從來沒有召喚過,只不過是為了不伏娘親的意思,好吃好喝的供養著,卻早就忘記了有這個人的存在了。
再加上黃亦楓平日里不在府中居多,而且沒有正房,這大丫鬟秋紋便是老夫人一個人之下,全府萬萬人之上的角色。
如今,聽聞少爺無緣無故便從外面找來了一個野丫頭,而且還安排在了清風閣內。
日日夜夜緊守著不放,她早就心生恨意。
趁著少爺不在,她這便陪同黃老夫人,打算來會一會這個女人!
曦兒抬頭,面露喜色,不緊不慢的說道:「你是誰啊?」
「我是誰還輪不到你來評說,老夫人你看,看她這般無禮,一定是沒有家教的野丫頭!」
喲,這主人還沒發話,怎麼這丫頭竟然這般囂張跋扈。
曦兒先選擇暫不理她,而是將目光投到了正襟危坐的黃老夫人身上。
那是一張嚴肅的都可以結冰的臉,沒有表情,更多的是木訥!
曦兒想著,這該不是有什麼老年痴獃後遺症之類的病發症吧。
「老夫人,她這般無禮,快將她拖出去先杖責三十大板再說!」
「拖出去,杖責三十大板!」
我擦……
曦兒淡定不住鳥,這一句話還沒說,連屁股還沒坐熱乎,這老夫人便要開始杖責她?
只因為旁邊的那個妖精似地女人說了一句話。
到底這老夫人是誰啊?怎麼看起來這丫鬟才比較權大。
「老夫人,不可啊,這是少夫人,不可啊!」
這時候,黃叔自此經過,也是想要問一下少夫人在這裡住的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畢竟看少爺那般在乎她,自己多巴結一下也是好的。
沒想到,竟然無意間聽到了秋紋正教唆著老夫人要責罰曦兒。
他急忙跪在老夫人面前,雙手搖擺。「老夫人,真的打不得打不得!」
「黃叔,你起來!」曦兒臉色一凜,這個老夫人一看就是病入膏肓,神志不清,才會受這個小婢女的教唆。
她一早就看出來了。
「少夫人!」
「黃叔,我看你是病糊塗了,你敢阻攔老夫人做事?這個女人來路不明,你竟然叫她少夫人!她算哪門子少夫人啊?!」
秋紋淡淡的小媚眼一挑,忿恨的大罵起來:「你只不過是個奴才,誰給你的這麼大的膽量,竟然敢和老夫人作對,還不退下,來人,老夫人說了拖出去,杖責三十,你們沒聽到嗎?!」
小丫頭簡直是目無法紀了。「喂,我說,你這丫頭,你沖著誰大呼小叫的!」
「什麼?你,老夫人你看她……」
秋紋依偎在老夫人的身邊,撒嬌的說道:「我不管,我不管嘛……」
那樣子哪裡是個丫鬟的樣子啊。
「拖出去——」
「喂,你這個老婆子,你腦袋不清楚我不怪你,你打誰的主意都沒問題,但是你想打我?你做夢啊!」
曦兒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手裡拿著桌子上的一個大桃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你,你竟然……」
「還有你,你給老子閉嘴,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啊,大呼小叫,一個小丫鬟而已,自不量力,妖言惑主啊,你看看你都把老夫人逼成什麼樣子了?來人——把她給我拖出去——」
秋紋一聽,臉色一白一青,想到自從老夫人中風之後,她就只認得她自己。
所以這也是她在黃府目中無人的最主要原因。
根本就沒有人可以傷害她,即便是少爺在也不行!
因為有老夫人這張王牌,老夫人只聽她自己的話。
她驕傲的像是一隻金絲雀。「誰能聽你的,你還真把自己當成黃府的少夫人了啊!」
「來人,黃叔!」曦兒冷眼射出,黃叔嚇得忙從地上站起來,心想著,這女人平日里看著弱不禁風,可是真厲害起來,那眼中像是毒蛇般散發毒氣,他哪裡受得住這份冰冷。
「快點,將秋紋拖下去——」
「黃叔,你反了不成!」
「秋紋,少夫人再此,你還這般驕縱,老夫人也饒不了你!」
曦兒看的出,這個黃叔是個明事理的人,果然看得清形勢。
這邊秋紋疾言厲色哭天喊地,拽著黃老夫人,死活不去。
那邊曦兒敲著碗碟,唱著小曲,樂呵呵的嚼著香蕉看戲。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做什麼!」
一聲霸氣十足的聲音響起,寂靜,所有的吵鬧聲片刻都沉寂在某處。
那一抹杏黃色的衣擺出現在曦兒眼帘的時候,她行為絲毫沒有收斂,敲著碗兒繼續道:「繼續,不準停!」
「少爺,少爺,救命啊少爺,你看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瘋了,她要杖責我,少爺救命啊!」秋紋一見黃亦楓,立刻狗吃屎般的撲了過去,狼狽的小臉上滿是淚痕鼻涕,看的眾人不忍發笑起來。
曦兒眉峰一挑,黃亦楓還沒有開口之時,她便說道:「都沒吃飯啊,這麼久了連個人都沒拖出去,你們是打算集體被辭退?」
「是,少夫人!」
眾人一聽,少爺再此,少夫人依舊我行我素,完全不顧及,這丫的,少爺便是妻奴啊!
要是少夫人在少爺耳邊吹吹枕頭風,那可真是想讓誰什麼時候走,誰就的什麼時候走了!
黃亦楓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一臉寵溺的看著椅子上那個不冷不熱的小女人。
一看這架勢便知道,一定又是這個秋紋仰仗著娘的威嚴跑到這裡撒潑。
竟然沒讓她沾到半點便宜。
心中不覺好笑。
想要看看曦兒下面打算要怎麼辦?
這樣想著,身子一歪,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
秋紋一看,那少爺滿眼對那野女人一臉柔情四溢。
她眼巴巴的瞅著,卻不敢再去碰觸少爺,只得轉身撲到老夫人懷裡。「老夫人,老夫人救命啊!」
「不能傷害她,不能不能……」
老夫人痴獃呆的摟著秋紋在懷裡哄著。「不哭不哭,娘親在不哭……」
秋紋眼眉沖著曦兒處一挑,那意思彷彿在說。「怎麼樣?想跟我斗,你還太嫩了!」
只見曦兒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茶,道:「老夫人累了,怎麼隨便什麼阿貓阿狗就往懷裡抱啊,娘,我在這呢,你抱錯了!」
曦兒將茶杯一放,溫柔似水般的聲音響徹全場。
撲到老夫人懷裡,伸手便用銀針封鎖了她的啞穴,然後一把將秋紋推出去,任由老夫人抱著自己。
秋紋心中一驚,老夫人竟然完全不說一句話,也不再為她求情。
「老夫人,老夫人……」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的,這回不用杖責三十了,直接……」
曦兒稍想片刻便道:「嘿嘿,這麼難以束縛的丫頭實在是不宜留在府中,這樣吧,黃叔,這裡最大的妓院是哪裡啊?」
什麼?妓院?
秋紋嚇得雙目如灰,死一樣的沉寂。
還未出口,只聽黃叔說道:「回少夫人,是城中的百花樓,那裡是最大的……」
先說,少夫人打聽那種風月場所是打算要做什麼?
「哦,百花樓啊,這名字好啊,氣勢啊,咦?秋紋你這名字也很好啊,正好你們可以兩好作一好,這樣吧,你從今兒起不用在府里伺候了,直接去那裡伺候吧,看你這模樣,一定會不錯的!」
曦兒說的情真真,秋紋嚇得哭啼啼。
黃叔聽的朦朧朧,黃亦楓聞言笑呵呵!
夫人果然是夫人,連整治人的方法都獨樹一幟,不同凡響啊。
數日後,百花樓傳出了一件驚動惜牛國上下的事情。
那便是有名叫做秋紋的女人在一天夜裡,接連被三十幾名乞丐輪流輪了一遍,死狀慘烈!
這事傳的沸沸揚揚。
冥紅坐在馬車上,聽到街上不時有人討論,心中百感交集,淚如雨下。
「三小姐,你就別哭了,我們這不是正在找么,你這樣,公子知道了還指不定要多心疼呢?」杏梅忙安慰著他。
這幾天,他們一直找尋曦兒的下落。
一開始是在平城的黃府找,可是那裡的人說少爺已經離開了,去了哪裡不知道,少爺遊走十三國,哪裡知道少爺下一站到底去了哪一國?
敖晟在知道這樣事情的時候,早就氣得不理冥紅和杏梅了。
因為一開始他們死活不肯告他曦兒的去向,以至於延誤了救曦兒的時機。
「大公子,你慢點,三小姐好像不太好?」
冥紅哭著哭著臉色一抽,突然手捂著肚子,難受的滾動起來。
「又怎麼了?煩死了!」敖晟沒好氣的問道。
「三小姐好像不舒服啊,你看,啊——不好了血血,怎麼辦?」
杏梅伸手想要扶冥紅髮現一地的血,很是滲人。
「怎麼會這樣?這是……」
眼見冥紅臉色慘白,嘴裡還叫著娘子娘子的。
敖晟伸手攬住了他的身子,將他抱了下來。「杏梅,你將馬車趕到客棧,我先帶著他去醫館!」
這是曦兒的骨肉,要是沒有了,曦兒指不定要多傷心。
而且還會認為是他沒有看顧好冥紅,這責任他可不擔。
「喂,你給爺振作點,你要是不想讓曦兒傷心,最好就把這孩子好生保住了!」
「娘子,娘子,嗚嗚……寶寶,寶寶……」
「閉嘴!」
敖晟抱著他,腳尖輕捻,人已經騰空而飛。
醫館內——
「啊——」
給冥紅開完藥方,抓完葯后,敖晟沒有手下留情,直接將這裡夷為平地!
所有知道冥紅男子之身懷孕的人,已經不復存在。
狠厲的盯著這無情之火蔓延開來。
敖晟一點都不覺得罪過。「曦兒,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滿身鮮血,請不要怪我,因為我只想保你周全!」
冥紅一直不太好,說是氣急攻心,胎位不正。
連日來奔波勞累所致。
他們不適合在繼續的趕路。
敖晟也不能將他丟下自己去找曦兒,要是冥紅有了不測,相信曦兒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吧。
就在他抱著冥紅到客棧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
只見那人生的是風華正茂,銀白色的一襲長袍將身子包裹的更加的欣長,臉色淡淡的看著他們,盯著他懷裡的冥紅,眉毛一皺。「他怎麼了?」
恩?這人是誰?難道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