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多了愛爭寵

男人多了愛爭寵

黃亦楓怒斥著碧折顏,抱著曦兒的身子眼底那動人心魄的流光溢彩,嚴重刺激了碧折顏。

「她早就把你休了,你就別不知好歹的硬要湊過來,誰是你的王妃啊,碧折顏,你死不要臉!」

黃亦楓有點氣急敗壞的說道。

碧折顏也不惱也不怒,直接的走了進來。

站在曦兒面前,眼角發出毒剌剌的光:「休沒休只有夫人自己知道,如果是休了怎麼還會與本王夜夜沉淪呢!」

他面如冠玉,嬌艷如花,綻放萬世風華。

磁性渾厚的聲音如同天籟之音那般,縈繞耳際,久久不去。

這個男人到底想怎麼樣?

好像每次只要和他沾上,就沒有什麼好事情!

曦兒一愣,手拽著黃亦楓的胳膊更加的用力,這個碧折顏明擺著就在強逼!

好可恨的男人!該死的男人!

難道嫌這裡還不夠亂?她還不夠煩?

他的出現,晟晟已經開始不理她了,現在又想來挑撥她與黃亦楓的關係,他到底是安得什麼心?

「你胡說,夫人整日和我在一起,什麼時候和你夜夜沉淪,碧折顏,你倒是想個好點的理由,現在這是在做什麼?!在睜著眼說白話嗎!虧你堂堂王爺竟然滿口粗俗浪語,好不磊落!」

黃亦楓知道曦兒害怕,手掌安撫在她的手臂上,示意她不要害怕。

她顫抖的身子恐懼的眼神還有那點……小落寞的表情,讓他看著心真真的疼兒……

「不怕,夫人,我在呢!有我在這,什麼都不要怕!」

曦兒勉強的點點頭,靠在黃亦楓懷中,努力回想著怎麼去哄晟晟,完全沒有把此時已經劍拔弩張的兩個人放在眼裡刻在心上。

而黃亦楓卻還以為她是被碧折顏威逼所致,如果他知道他懷裡的女人是為了另一個男人傷感,估計他現在的言詞灼灼已經從犀利變為頹廢了。

「黃亦楓,這是本王和夫人之間的事情,她有沒有和本王沉淪,她自己心中和明鏡一般,總之,本王是不會走,除非她跟我一起走,明白了?還有,恐怕本王不是你的假想敵,因為她心裡愛的那個男人,並不是本王!」碧折顏目光狠毒的一閃即逝,他看了一眼黃亦楓,他被他說的愣了片刻,這頭蠢牛,竟然沒有看出這個女人此時獃滯的樣子並不是他造成的么?

碧折顏冷笑,隨之踏進了內堂,他身子有些疲憊,不太舒服,剛才又受了那女人的刺激,按摩著腹部,甩了一個冷臉便去找冥紅去了。

至少,那個死兔子比這頭蠢牛要可愛的多。

「夫人……夫人,你沒事吧,恩?」

「好了,別說了,亦楓,你去照顧一下冥紅,我……我有點事情,先出去一下!」

「夫人要去哪裡啊?」黃亦楓說的有點焦急,突然又想起剛才碧折顏的話,或許剛才那個白色長袍的男人就是夫人夜夜喚著的晟晟!

怪不得,心裡憋悶的難受,可是嘴上卻還是說:「夫人去吧,亦楓會照顧好冥紅的。」

「謝謝你!」曦兒聽了他的話,推開了他的身子,腳步踉蹌幾步,差點跌倒。

「夫人——」

「沒事,沒事,我很好……真的很好,你不用擔心了!」她真的好么?

好不好,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吧!

扶著旁邊的門邊,一步步的朝著敖晟所去的方向追過去,晟晟,她的晟晟,怎麼能不理她呢?

這要怎麼辦才好?

一直追尋著敖晟的腳步,四周都看不見他的身影,曦兒感到不妙,該不會他丟下自己走了吧。

這該死的念頭一直在她腦海里徘徊,她竟然有這種可怕的念想!

不要,真的不要,她受不了這樣的,晟晟不會這樣對她的對不對?

曦兒在面對敖晟的時候,心裡是緊張和害怕的。

除了冥紅,她心裡佔據了大片的面積全是那個男人,他的笑他的霸道,他的鬧他的專制,他對視她的那雙閃亮的眼眸,還有那對她無微不至關懷的細心呵護!

總之,有晟晟的存在,她真的感到做女人的滿足和溫暖。

「晟晟……晟晟……」

喚了半天,還是不見男人身影,曦兒連走路都邁不開步子,好像每走出一步,便牽扯著心口的那片肉,疼得無力疼的無奈疼的傷感疼得喘不上一口氣……

其實敖晟一直都在她身邊,用了水族歸隱之術,一直在她身邊,聽著她嘶啞著叫他的名字,他心裡又何嘗好過?

但是,他的自尊,還沒有強大到可以一下子就接受這樣的現實。

「曦兒,總要給我時間適應是不是?曦兒,總要讓我將這血粼粼的心強化一下是不是?總要……」

他輕輕的在她耳邊訴說,他發現,竟然沒有勇氣站在她身邊。

像是以前承諾那般永遠陪伴著她,對她不離不棄,他突然覺得心口窒息的難受極了,痛苦極了。

從來不言流淚的他,此時早就已經淚如泉湧。

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他錚錚鐵血男兒也會承受不住,也會受傷,也會夾雜著鮮血將淚流到心口那最柔軟的地方。

「晟晟,你出來好不好?你出來啊,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出來吧!」曦兒腦袋全是空白,她冷抽一口氣,直接的坐在了旁邊的長廊上,雙手捂著小臉,冰冷的淚水簌簌的流在了她的倌內。

傷心了嗎?

痛了么?難過了么?

他又何嘗不是呢,她並沒有錯啊,她的身份,她的責任,她註定這輩子不會只屬於他一個人!

他早該知道的不是么?可是為什麼這一天來臨的時候,他會覺得無法承受!

覺得無力承受著一切呢,他不是早該做好準備的么?

敖晟實在是不忍心她那麼傷心,但是也不想出來見她。

只能用密音之術在她耳邊說道:「曦兒,你回去吧,爺回水族有點事情,爺去處理一下……」至於回不回來,他也說不好,可能很快,可能要過段時間,不過,他總會回來的。

他發現,想是那麼回事,真正從他嘴裡說出這樣的話,他咬著下唇好不容易將這話傳到曦兒耳朵里,只見原本哭哭啼啼的女子一聲不吭,抬頭茫然的望著四周。

騰的站起來,左顧右盼。「晟晟,晟晟,你在么?你是在的對不對?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直都在,你出來啊,你出來好不好?你什麼意思,你為什麼要回水族,你出來,不要離開曦兒,不要走好不好?只要你出來,我不要黃亦楓,不要碧折顏,我也可以不要……不要兔兔的……」

要她不要前面兩個男人其實並沒有什麼困難的,可是不要兔兔的話,她真的有點辦不到。

但是在敖晟和冥紅之間,她很殘忍,她只要晟晟,即便傷害了冥紅,也在所不惜!

敖晟剛要離開的腳步有點不穩,她剛才說什麼?

她竟然說可以為了他,放棄冥紅!

放棄其餘的那兩位倒不會使他這麼震驚,但是冥紅,那個男人,離開曦兒就只有一個字——死!

她不是不知道冥紅的個性,而且現在還懷著她的骨肉,她竟然可以這麼說,那麼是不是代表著她對他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他其實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在曦兒心目中的位置會超過冥紅!

那個她寵溺百般的男人,她愛護寵著包容著,生怕他有所損傷的男人,竟然可以凌駕在他身上!

他是不是心裡該安慰?

他扭頭,看著曦兒風中蕭瑟的身影,腳步再也走不動了,伸手想要回去抱抱她,哪怕她剛才說的是騙他的,哪怕她只是為了哄他開心,可是這也足夠了不是么?

「曦兒,我的曦兒……」

「娘子,娘子你說什麼!你……你不要兔兔!」

兩個人的身後突然發出了一聲哀嚎,那聲音慘兮兮悲怯怯,哀鳴遍布,嘶聲沙啞,紅著眼眶,身子下一刻就要被擊倒在地,那是冥紅!

「兔兔,我不是,兔兔……」曦兒慌了,她真的慌亂了,兔兔怎麼會在她身後?

那麼剛才她說的那話,豈不是被他聽到了!

怎麼辦?天知道她是不想傷害他的,可是剛才她也是順口說出,沒想到會造成這樣的情景。

她急切的奔赴過去,打算抱穩這個受傷的孩子,但是卻被他伸手打落了,他帶著忿恨的雙眸凝視著她,瞪得曦兒心裡發慌。

「你竟然不要我,你竟然可以說出那樣的話,雲曦兒!」

冥紅面色凄厲,雙手緊握,容色蒼白,身心受驚,指著曦兒道:「你竟然不要我和寶寶,你為了那個男人,我從來沒有在乎過,娘子有多愛敖晟,我知道我比不了,敖晟是少主天生尊貴的地位,身份,他文武雙全,和你又是兩情相悅,我從來沒有,也不敢在乎!我只有默默的等著,心裡總是在說,娘子即便是心裡愛著別人也不會不要我,因為我是兔兔啊,娘子的心裡即便是有著別人,也總是有塊地方留給我,但是……我有了娘子的骨肉,娘子卻這般對我……」

冥紅大聲的喊叫,幾乎抽動了她身體里所有的力氣和細胞,曦兒忙伸手捂住了嘴巴,她沒有想到會這般傷害他,她也從來沒有想過冥紅心裡是這樣想的。

他從來都是溫順的像水一般的人,想她了拽著她的袖子。「娘子,兔兔想你了嘛……」

傷心了也會拽著她。「娘子,兔兔好怕,你不要離開兔兔嘛……」

久別重逢,他鑽進她懷裡,哭的一塌糊塗。「娘子,兔兔都要擔心死了……」

那個男人,她到底作對了什麼事情?

可以擁有這樣的男人爾後又傷害他!

曦兒自責的錘著胸口。「兔兔,別激動,別鬧,當心孩子,別動氣,是娘子錯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不過是想讓晟晟不要走,我不想晟晟走的,你知道的,兔兔,我不是有意的,你別傷心……」

「他走你就不要我,其實你根本就不想要我,早就不想要我了對不對?你只關心這個孩子,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嗚嗚……」

噗通——

湖水四濺,激起了一旁的荷花亂顫,曦兒眼睜睜看著,看著……

「天,兔兔,兔兔——」

全身力氣都被抽空了,這熊孩子怎麼能當著她的面跳湖!

他還懷著孩子呢!

曦兒本能的欲要跳下去,可是腰部被一雙炙熱的大手一帶,便來到了一側,心驚呼:「晟晟,快,兔兔,救救她!」

「都是你惹得禍!」敖晟還沒有來得及跳下去,那邊又聽到一聲噗通響,只見黃色身影跳躍下去,托起了冥紅的身子便遊了上來。

「兔兔,你別嚇我,兔兔,我錯了,是我錯了,你打我吧好不好,你怎麼能尋死呢,你要死了我還要不要活了!」

她抱著冰冷的冥紅的身子,痛的骨頭都要酥麻了。

黃亦楓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敖晟,抱著冥紅的身子道:「你非要逼死他是不是!」

這是多嚴重的話啊,曦兒已經顧不得他的冷言冷語了,隨著黃亦楓趕緊來到了內室,冥紅躺在床上,身子已經全部浸濕,還不停的抖動,渾身冷的像塊冰。

此時已經是入秋!

湖水沁入脾肺,就是個正常的人都會受不了那樣的冰度,何況是現在胎位不穩的兔兔呢,他嘴裡不停的嚀喃著。「不要丟下我,不要,不要……」

敖晟也很震驚,靠在床邊,從袖口取出水族保命護魂丹,便要塞進他嘴裡。

黃亦楓一甩手,擋了回去,將那粉色的藥丸拋擲空中,手攥的緊緊的。「不用你假好心,他死了不就沒人和你爭寵了!」

「亦楓,別鬧了,沒見到現在什麼情況么?晟晟是要救他!」曦兒蹲在地上,找尋那顆藥丸,護魂丹早就聽晟晟說過,只有一顆,所以她現在是心急如焚。

「哼,人都被他害成這個樣子了,他還有這好心,曦兒,你沒見兔兔都要死回去了!」

「不許說死,不許說!誰敢!」曦兒流著淚,指著黃亦楓吼道:「還不快點找,沒有那顆護魂丹,我再也不見你!」

被她一吼,黃亦楓雖說心裡憋屈,但是也知道那藥丸的重要性,忙也開始陪著曦兒地毯式的搜索取來。

「夫人,可是在找此物?」

碧折顏剛進門,便發現了這顆藥丸,執在手中,碾轉看了起來。

媚笑如絲的瞅著屋內發生的這一切,可真是鬧劇啊!

曦兒立刻衝刺到他身邊。「碧折顏,給我!」

「哦,看來這個似乎對夫人很重要呢,怎麼辦呢?」碧折顏漫步走進去,看著床邊有點失魂落魄的敖晟,該死的,就是這個男人!

傷害了他的心,應該說是傷害了在場這三個男人的心,曦兒為了他,竟然能將冥紅逼到這種地步。

他是不是小看了這個男人?

「碧折顏,你快給我!」曦兒急著去搶,可是碧折顏身形一閃,躲過去了,坐在一旁的凳椅上,不緊不慢的說道:「想要麼?」

曦兒努力的點點頭。

黃亦楓擋在曦兒身前,對著碧折顏說道:「碧折顏,你說吧,你怎麼樣才能把藥丸交出來!」

碧折顏的武功也不是泛泛之輩,他如今借著藥丸在手,肯定是有意圖的,黃亦楓是做生意的,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果然是天下首富啊,一眼就能看出本王打著什麼主意!」

「你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曦兒也有點急躁,不耐煩的跺著腳,此時兔兔生命垂危,這一點一滴的時間對於他來說都是致命的傷害。

她不能等不能馬虎。

「那夫人你說呢?」男子銀白色的衣袍黑髮如墨般垂落在臉頰兩側,背靠在椅子上,神情妖冶鮮活。

曦兒哪裡會不知道他的想法,算了,罷了。

「行,我知道了,我同意了,把葯拿來吧!」曦兒此話一說出口,碧折顏竟然僵直的盯著她看了半響,沒錯,她竟然就這麼同意了?

他是該慶幸還是該難過?

她的同意是為了另一個男人,不是為了他,他嘆了口氣,伸手將藥丸放在了曦兒的手心。「夫人要說話算話才好!」

既然是這樣,那麼留在她身邊,只要能留下,怎麼樣都是好的,不是么。

「放心,我說話肯定算數的!」

曦兒趴在床邊,伸手去觸摸冥紅那冰冷的臉頰,心疼的又是一陣急呼。

可是冥紅就是不肯吃藥,緊閉牙關,像是故意難為曦兒,故意折磨她的身心。

「兔兔乖,別鬧了,娘子知道錯了,好不好?你聽話,乖乖的吃藥……」

「我們先出去吧!」敖晟見冥紅死活彆扭著,知道他是難堪,這裡這麼多人,他是不會睜眼吃藥的。

其實從剛才他就已經知道,他是裝的,他早就醒了就是拉不下臉面來,他本來臉皮就薄。

「啊?不行,晟晟,你不能走啊,你走了兔兔怎麼辦?你快點來看看他,他怎麼樣了?」

曦兒一見敖晟要走,急忙伸手拽住了他,拉到冥紅的跟前,這兩具身子交纏在一起,形成了十分唯美的畫卷。

身後黃亦楓和碧折顏嫉妒的都要發狂。

沒錯,在曦兒心裡,愛著的男人是敖晟,疼惜的男人是冥紅!

他們算什麼!

兩個人相視一眼,隨即出門。

「喂,黃亦楓,你怎麼跟著本王出來了?」

「別臭美了,這是我黃府,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你管得著么,倒是你,剛才不是還趾高氣昂的,怎麼這麼快就溜出來了,怎麼?裡面有灰狼啊,會吃你啊!」

見碧折顏那一臉嘲諷的樣子,他才不會使自己落於下風,畢竟他們兩個目前的境遇有的一拼了,在那個女人心裡,他們兩個純屬擺設,可有可無的角色。

「得了,別貧了,找個地方,喝一杯吧,不然非得鬱悶死不成!」

「這正是黃某想說的,走吧!」

這兩個人並肩齊軀,竟然完全的不是剛才爭先恐後,搶奪不休的樣子。

房間內,曦兒依舊擔心的直嘆氣,嗚咽的哭聲一直在冥紅耳邊徘徊。

「曦兒,我去給他弄點熱湯暖暖身子,你照顧一下他!」

「哦哦,好好的!」

曦兒抓著冥紅的手,始終不放,沖著敖晟點點頭。

敖晟轉身離開。

曦兒將身子趴在冥紅的身上,雖說已經換了一套乾淨的衣衫,可是她還是覺得他的身子冰冷的嚇人。

將自己溫熱的身子主動的貼合了上去。

冥紅一動不動的僵直在那裡。

娘子這是要做什麼啊?

曦兒將手伸進他的內衣中,輕輕的搓著他的身體,試圖讓身子變得更加的溫暖一些。

兩個人同躺在一個枕頭上,曦兒就靠在他旁邊,蓋著同一條錦被。

「兔兔,晟晟說我們的寶寶沒有事呢,你放心吧,我知道你就是在生我的氣,你那麼疼寶寶,怎麼會拉著他和你一起做傻事,今天的事情是我做錯了,我不該那麼說,即便是晟晟要走,我不想他離開,也不該說那種話傷害你,你知道的,我無心的,雖然說我確實很愛晟晟,但是……你怎麼就敢肯定我一點都不愛你呢,傻瓜……」

曦兒的話,像是糯米糕,黏黏的,聽著讓人溫馨。

冥紅眼睛泛酸,心碎了,醉了,她說她也有那麼一點點的愛他么?

那……

「傻瓜,我也以為自己可以只要晟晟,我也以為沒有兔兔其實也可以,我也以為……可是當你有事,我真的慌了,不是為了孩子,而是,那個人是兔兔啊,不是么?我是腦袋壞掉了么,我真是白痴啊,我真的錯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同時愛兩個人,兔兔,你會不會覺得娘子好花心,不想要娘子了啊?」

曦兒摟著冥紅哭的可憐兮兮的,其實她也沒說謊話。

她以為她是愛晟晟的,只愛晟晟的,但是她不得不承認,在冥紅跳下湖水的那一刻,她心裡想著的都是兔兔,要是他不在了,她真的會快樂么?

她只是一時思想沒有調整過來,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她受著一夫一妻制度的束縛,在面臨同時愛兩個男人的時候,她有些懵,有些不知所措,還有些覺得自己挺混蛋的!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在之後的很多年中,不僅僅是兩個男人那麼簡單……

冥紅再也控制不住,轉身抱住了曦兒。

「娘子,娘子,你還要我么?我那樣,你會不會不要我?其實……其實……」

曦兒臉上堆著滿滿愛憐的笑容,輕撫這冥紅的臉頰,淚水沾濕了她的芊芊玉手。

「你說呢?你自己說說,你那樣做到底對不對?傷不傷我的心?」

「我也不對,我不是故意嚇唬你的,我就是當時,覺得心好痛好難過,娘子不要我,我還活著幹什麼?」

「是,我錯了錯了,不哭,娘子以後再也不這樣了,娘子現在知道了,娘子愛兔兔,也愛晟晟,不會在傷害你們了!」曦兒親吻著他的嘴角,慢慢的舔舐。

冥紅緊緊的纏繞著她,本能的接受著她的吻,她的吻輕盈,碾轉,慢慢的,輕輕地,非常的溫柔,害怕傷害他似地。

「恩唔……」

房門外,敖晟端著一碗熱湯,看著屋內的情景,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輕輕的為他們帶上了門,這裡應該是屬於他們的。

讓一切的誤會都煙消雲散吧。

解決了這個,後院內還有兩個,敖晟搖搖頭,前途堪憂啊,不過,曦兒貌似對那兩個……

似有似無。

「來來,再來一杯,滿上滿上!」

庭院內,鵝卵石鋪就的小路旁,假山嶙峋泉水噴涌的一側,自由一處水月洞天之境。

碧折顏與黃亦楓從剛才到現在,已經喝了二三十壇的酒,兩個人歪曲著身子,依舊不服輸。

頭暈!

「嘔……」

「看吧看吧,我就說你不行了,你認輸吧就,跟本王拼酒你還嫩著呢,本王號稱千杯不醉的!」

碧折顏抬手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手中的酒杯斟滿后一仰頭,一口喝下。「暢快啊!」

「我說,誰說我醉了,啊,我沒醉,你別動啊,你怎麼老是晃啊。」黃亦楓伸手扶著碧折顏的身子,腦袋跟著不停的晃動。「你別晃,你晃來晃去的,夫人也不喜歡你,哼哼,我也一樣!」

說起這事,他們兩個聊著聊著已經喝了這麼多壇,不為別的,就是因為那個女人。

「你說,夫人為什麼就不喜歡我呢?」黃亦楓喝的頭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可是心口更加的難受。

「也許是因為你長得不行!」

「什麼?我長得不行?開玩笑呢,我玉樹臨風,多少名門小姐都排著隊等著我寵幸呢,呵呵,我都沒看上,我就看上咱夫人了!」

可是她看不上我啊,黃亦楓后句沒說出來,怕丟人唄,死咬著牙不肯鬆口。

碧折顏無奈的看著他。「哎哎,黃亦楓,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不如以後合併一下怎麼樣?」

「玩合併?你說說,怎麼弄?」

這個他倒很有興趣。

做生意嘛,他要的就是只賺不賠,但是在雲曦兒這件事情上,他是不惜花費財力物力,一定要搞定的。

「夫人愛那小子,那小白老鼠,愛的發瘋……夫人疼那小子,那隻小白兔子,疼在心尖兒上,對不對?」一股酸心疼痛灌注在心底,說不出道不明!

「這還用你說啊,只要眼不瞎,都看得出來!他們兩個可真是幸福啊,呵呵,明明我們早遇到的,但是,好像命運不太傾向於我們這邊呢!」黃亦楓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下意識的說道。

「所以說,你知道夫人為什麼喜歡他們么?」

黃亦楓隨即搖搖頭,這個他還真沒想過,不就是一個死命跟隨,一個長得秀氣小白臉一枚么。

還能是什麼原因。

碧折顏一瞧他那沒出息的樣子,直接扔給他一個酒罈子。「你不知道吧,本王看出來了,他們都白啊,一個色系的,你知道么,而你我,我們兩個同是黃色系的,你說,我們該不該合併,你說說看!」

碧折顏也不管自己喝沒喝多,只是他憑直覺,就認為曦兒是因為他們不是白色而不愛他們。

被他這麼一講解,黃亦楓頓時茅塞頓開。

拍著手配合著大叫。「沒錯,這話說的在理!來來,我們得干一杯啊!」

「恩,沒錯,讓他們等著,咱們兩個一出手,那……」

兩個人邊說邊喝,那叫一個酒逢知己千杯少啊,相逢恨晚!

翌日,當黃亦楓和碧折顏醒來的時候——

「什麼?走了!」

「都怪你,昨天非拉著我喝酒,這倒好,竟然讓他們逃了!」黃亦楓腦袋痛的快要裂開了,聽到曦兒三人走掉的消息后,更加的崩裂,直跺腳,氣得指著碧折顏吼叫:「你說現在怎麼辦?不是說我們合併么,這可怎麼辦,你快點想辦法啊?!」

「急什麼?他們有冥紅在,你以為他們能走的多快,既然這樣他們逃我們追就是了。」碧折顏目光一冷,寒意幽幽的看著他。

心裡想著,果然,只帶著那兩個,夫人,你心何其殘忍啊!

剛接連打了幾個哈欠,曦兒伸著懶腰,幫冥紅調整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這才爬出來,只見杏梅和晟晟坐在前面趕著馬車,兩個人也並不曾言語。

杏梅這個孩子,她倒是很喜歡的。

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謹守本分,是個不錯的孩子。

「杏梅。」

「恩,公子,不對,小姐,怎麼了?」

杏梅燦爛的露出了笑臉。

「你啊,還是叫我公子吧,我現在畢竟是男裝,你累了吧,進來休息會吧,我來陪晟晟!」曦兒邊說邊拽著杏梅便進了馬車。「你就好好休息吧,對了要是兔兔醒了,喊我一聲,他看不到我,又要費神了!」

「那好吧,公子,我記下了!」

杏梅點點頭,曦兒很安慰的出了簾帳,靠在了敖晟的後背處,撫摸著他。「晟晟,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白虎國!」

白虎國,老遠便看到城牆外的那一片花海,五光十色,香艷妖冶。

曦兒尖叫的聲音快樂的如同一隻掙脫籠子的金絲雀,開心的叫嚷著:「哇塞,好棒鳥,薰衣草哎,快看,我喜歡的薰衣草園,好漂亮啊!」

順著她的手指引的方向,眾人望去,那邊果然隨風波動著一片片花海田園,陽光下,花兒開的特別的鮮艷。

「什麼是薰衣草?」敖晟看著那狗尾巴似地紫色草藤,不解的問道。

他們水族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草本植物,不認識也不足為奇。

而且他常年研究咒語靈符等物,根本對花草方面不屑一顧。

見曦兒如此歡喜,很平淡的他也要加深一下對這個的喜好了,不然以後怎麼在曦兒面前混啊。

「哦,晟晟,薰衣草啊就是這種淡紫色的草本植物哦,在我們國家那裡,一般求婚的人都選擇在這裡舉行,那是浪漫的象徵啊,好羨慕,嗚嗚,竟然這裡還能看到薰衣草!」

曦兒痴獃呆的瞅著,敖晟和冥紅相對一眼,求婚?

這小丫頭這是不是在暗示什麼?

南詔王府的後山一片竹林伸出。

銀白袍子風中林立,望著前方,負手而立。

「你確定,他們真的會走這條路,來這裡么?」清冷的嗓音傳來,白衣男子並未轉身。

「如果不信本王,你大可以不必跟著來!」

黃亦楓站到碧折顏身邊道:「我其實也不想來,只不過是為了我們的君子之約,你要知道,是你非要和我合併,不然,我才懶得來呢!」

碧折顏嘴角一抽,回頭瞪了他一眼。「那你還墨跡什麼,天黑之前,他們一準就到!」

「哦?你這麼確定?怎麼看怎麼覺得你不像好人呢?你怎麼對夫人他們的行蹤如此關注,你說說看,既然知道夫人的全程行蹤之人,那麼你該也是知道雲府的那場大火是怎麼回事吧?」

黃亦楓說的飄飄然,他沒有注意到碧折顏身子一僵,沉默不語,雙手指甲嵌入手心,臉色黑的嚇人。

那場大火,那場大火……

「哼,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成功的殺掉那個女人,那麼本公主不會難為你的國民,還有你那個廢物的皇兄,如果你殺不了,那就不要怪本公主不講情面了,碧折顏,本宮的手段你可是見識過的,不想讓白虎國夷為平地的話,你最好不要耍花樣才好!」

夜已深,王府的正房內傳出了一聲驚秫的聲音。

碧折顏大口大口的穿著粗氣,汗流浹背,回想著那句句滲進肉體靈魂的話語,他狠狠的將拳打在了床板上:「該死的,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城南的天下第一客棧,在上半夜之時,迎進了一輛不算豪華的馬車。

曦兒等人下了馬車,要了兩間上等房。

「娘子,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和兔兔睡?」

見曦兒拽著敖晟的衣袖,在門外說話片刻,一進門,他便用一種非常哀怨的眼神瞅著她。

曦兒一見,便知道他又在傲嬌了。

「怎麼啦?」

「兔兔換了新環境,睡不著……」

那意思就是,睡不著身體就不舒服,身體不舒服寶寶就不舒服,寶寶不舒服那麼明天你們趕路就別想舒服了!

懷孕的兔兔有點小心眼,不過總算不是過分就是了。

「可是,我們一路來,你換過好幾張床了,恩恩,還睡不著?」曦兒好笑的盯著他,想要看看他的反應。

只見他低頭不語,只有雙手指腹湊在一起不停的併攏打開再併攏,小嘴翹著,不滿也不吭聲。

可是只要曦兒一動,他就亂哼哼。

被曦兒拆穿心意,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本來敖晟在門外就說,讓她好好陪陪兔兔,這幾天,這小子有點吃飛醋,曦兒也答應了。

特意讓小二在開了一間客房給杏梅住,她今晚就打算和兔兔住。

沒想到一進門,他以為她要去陪晟晟了,不依不饒,坐在床上撒嬌當起了小怨婦。

曦兒翹著二郎腿坐在他旁邊,伸手扳住了他好看的下巴,問道:「讓娘子來陪你,有什麼好處呢?」

「娘子,你真的今晚陪我?」

「不希望我陪你的話,那我還是讓晟晟來陪你吧,正好我跟杏梅一起睡,還能省了一間房錢!」

曦兒佯裝要走,也不理他,冥紅一聽,急了,忙伸手擋住了曦兒的去路。「娘子在這樣,再這樣,我就……」

「你就,你就怎麼樣啊?」曦兒越發的喜歡逗弄他。

冥紅自從懷孕以來,那小臉嫩的水靈的都能掐出水來,手感也比以前好很多,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我就讓娘子隨便處置嘛……」

身子往曦兒懷裡一鑽,甜蜜的抱著她,就拉著往床上坐。

兩個人一上床,那床幔便被他幾乎又撕又拽的拉扯下來,房間里的燭火一直不滅,那是怕冥紅夜裡不方便,可是這樣兩個人都可以看的清楚表情,冥紅那個害羞的性格死活不依。

「娘子,娘子,我下去將燭火滅了好不好?」

「不行!」

「娘子,人家這樣……」

「害羞是吧,如果害羞,那可以不做,那我們就睡覺吧!」曦兒扭頭,將錦被往自己身上蜷縮起來,片刻已經成為了一個可愛的蠶寶寶。

剛才還裸露的身子已經被完全的遮蓋起來,只露出來一個腦袋,扭動著身子,上下滾動,看的冥紅更加的灼熱難耐。

喉結忍不住的上下翻滾,不吹就不吹,他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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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后,母皇翻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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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多了愛爭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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